基于S FIC模型的高校网络舆情协同治理策略研究

2022-01-12 00:30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舆情协同

孙 悦

面对网络舆论生态、网络传播技术的深刻变化,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效、度,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1]。2021年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指出,中国网民规模达10.11亿,学生群体占比最大。高校网络舆情工作是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切实加强高校的网络舆情治理,对于提高大学生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能力和媒介素养,对于维护高校意识形态安全都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一、高校网络舆情的特点

高校网络舆情反映了互联网信息视域下大学生们对于社会问题的不同看法,是他们对于现实生活中焦点话题的倾向性言论与观点。在自媒体时代,高校网络舆情也具有自身的特点。

(一)网络舆情依托自媒体加速传播

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传统的媒体软件已经不能适应网络时代的要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自媒体作为新兴媒体软件应运而生。自媒体具有自身独特的特点,微博、微信社交软件、短视频等自媒体平台改变了传统新闻的传播流程。正是因为现实生活空间和网络虚拟空间的相互交叠,引发人际交往中网络话语和日常生活话语表达的交叉,进而引发人际交往互动和行为方式的交互等等,而特定话题的讨论、分享、互动等都会成为链接人际关系的重要纽带。

(二)网络舆情涉及话题具有复杂性

教育舆情备受人民群众关注。某一具体教育事件一旦发酵,在互联网上传播,极易受到更多网民的关注。这种网民群体关注度的提高,促进了网络舆情事件的传播速度。网络舆情的发生极易引发网民不同的情绪表达。在每个人都是“麦克风”的时代,每一位网民都可以在网络上表达自己的情绪。突发事件舆情处置讲求“黄金4小时”原则,事件发生4小时内可能被大量转发,24小时内就能成为舆论焦点。对教育网络舆情的高度关注带动着网络舆情的深入发展。教育网络舆情的发生考验着高校应对和处理网络舆情的能力。一旦出现网络舆情,如果高校错失回答和解决网络舆情的最佳时机,将导致出现新的网络舆情爆点,出现次生性网络舆情。

(三)网络生存空间与现实生活空间交叠促发新的话题产生

网络社会时代,人的生存方式呈现为“数字化”生存的状态。这种生存方式表现为虚拟性、复杂性和多元性的特点。在虚拟的互联网空间,大学生以虚拟方式生活并开展人际交往和互动,开展网络实践活动;网络空间的交互实践和虚拟互动已经成为当代大学生的日常生活方式。“通过符号、语言、行动来争取让他人知道自己正在做符合社会规范和符合标准社会化的事情,努力维护一种和谐的氛围并尽量避免很多尴尬的事情。”[2]以此才能更加轻松地与他人进行互动。大学生群体“将这些意见转化为个人对社会主要价值的认知,去避免被持多数意见的公众所孤立,即产生‘沉默螺旋’效应。一旦大学生处于普遍的‘意见气候’与舆论环境中,个体的意见就会不自觉地随着环境的转变而发生转变”[3]。

二、高校网络舆情给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带来的挑战

自媒体时代,网络上负面信息以及虚假信息的传播,误导了大学生对事件本身的是非判断,助长了大学生的非理性表达,具有一定的消极影响。这些都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带来不小的挑战。

(一)网络舆情容易导致出现个人权责意识的模糊

法国学者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一书之中指出,“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就不会对其所作所为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4]36。从中可见,大学生本身即为群体中一员,而身为群体成员自身观点和价值判断会深受群众影响。可以说,当网络舆情的热度由初始阶段,进入到热议阶段时,就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网络讨论之中。参与讨论的人越多,网友们所代表的观点就会越鲜明和突出,而这种表现越明显,网络舆情的热度就会提升越快。

(二)高校网络舆情——形成独具特色的小众文化圈层

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来分析思考网络舆情。这种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主要是以网络中的关系或通过关系流动的信息、资源等为主要研究对象,其中,社会网络关系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内容,即任何可能将行动者联系(tie)起来的东西都能使行动者之间产生关系(relation)。互联网络中内容不再是由专业网站或特定人群所产生,而是由平等的全体网民共同参与、共同创造的结果。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络上表达自己的观点或发表原创的内容,共同生产信息。

网络舆情传播的热度与大学生的关注度是密切相连的。大学生围绕特点网络舆情展开讨论,自然而然形成具有共同体特性的社会网络关系。而这种围绕网络舆情而形成的社会网络关系与现实生活人际关系不断交叠相互作用。这种社会网络关系的形成会重构或者解构现实社会中的人际关系,使得现实社会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发生一定程度地改变。大学生根据对网络舆情的立场、态度而形成具有共同圈子的圈层。“圈层”指人们信息的接受、文娱产品的选择以及社交,在某一相对固定的群体范围内进行。高校网络舆情同样依托大数据和现代化信息技术的发展而大力传播,而不同的主题小众化的社会圈层一经形成,“个体构建起具有独特自我标识的信息世界,对信息和知识的获取,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从我认识或认可的人那里获取’”[5],具有小众特色的文化一旦形成,对于身处其中的大学生来说,如何打破不同圈层之间的界限,促进圈层特有的文化与大众文化和社会主流文化的融合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三)网络舆情——促进高校重新思考闭环式管理

“闭环”的理论根据是由美国质量管理专家休哈特博士提出的“PDCA循环”,PDCA循环的含义是将质量管理分为四个阶段,即计划(plan)、执行(do)、检查(check)、处理(act)。然而上述四个阶段并不是一次结束,而是反复地进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是“检查”。高校也需要运用闭环思维来分析和思考高校网络舆情。网络舆情本身即为高校师生对学校公共事务发表的意见和看法。从网络舆情的实质内容来看,可以从中提炼出具有参考性的内容。网络舆情根据面对的群体不同,会带来不同的价值呈现。如:师生参与高校的公共事务,为行政决策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网络舆情面对自媒体时候,自媒体就成为表达传播网络舆情的最佳通道,网络舆情依托自媒体而实现自身的传播,自媒体为网络舆情的快速传播提供独特的平台。

同时,也应该看到,网络舆情不可避免会给高校带来一定的影响,也要求高校管理者第一时间对事件进行调查和处理。在网络舆情事件中,高校更注重事件的过程性调查,尤其是过程性调查之后的结果公布。其实,从高校自身的角度来看,应该运用“闭环思维”重新深入思考网络舆情事件的产生和发展的经过,即针对网络舆情所涉及到的问题,深入分析产生问题的原因及影响因素,制订具体详细的解决问题措施,重新评估事件的全过程。高校需要对网络舆情进行全面分析和评估,尤其是分析网民的不同舆情表达和相关数据报告,对网络舆情事件的全过程进行深度分析和思考,进而避免此类舆情再次出现和生成,形成一种良性的闭环。

三、基于SFIC模型的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策略

SFIC模型“由起始条件、催化领导、制度设计和协同过程四个部分组成,每个部分中又包含了一些重要变量。同时,ANSELL和GASH还给出了一些命题,作为后续研究、验证的参考”[6]。(如下图所示)

图1 SFIC模型图

(一)协同动机

协同动机是相关利益方在进行协同治理时所面临的前提条件,它可以促成协同的进行,也可以为协同设置障碍。这部分包括两个变量:各方在权力/资源方面的差异性、各方进行协同的动机。

1.拥有资源的差异性

参与网络舆情协同治理的各方所拥有的资源和权力都不尽相同。例如,网络舆情事件直接参与者、政府部门、新闻媒体和社会公众等四个层面均属于网络舆情事件参与者,除此之外,还包括对高校网络舆情事件作出回应的高校和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网络舆情发布和传播的平台、参与互联网讨论的众多参与者等。从以上参与主体所拥有的资源来看,不同主体由于自身所从事的职业、所处的领域不同,拥有的权力和资源各不相同。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和高校本身具备相关的网络舆情研究机构和网络大数据研究院,部分高校还有专门从事网络舆情的研究队伍和现代化大数据研究技术手段。综合上述内容来看,高校所拥有的教育资源相对而言比较多。高校应该主动接受来自社会不同群体的监督,主动深入调查网络舆情的来龙去脉,向公众展现出事件本身的真实情况。

2.各方进行协同的动机

协同治理是一个复杂的集体行动过程,它不仅涉及主体互动、机制运作、结构搭建等常规性要素,更需要内嵌于国家治理体系整体的架构之中。[7]多元协同主体进行协同治理的最终目标在于解决问题,随着网络社会的到来,高校可以组织教师和学生围绕网络舆情的热点话题展开学术讨论。高校邀请专家学者对学生讨论的内容进行点评,从专业的角度引导大学生如何正确认识和分析当今的网络舆情。协同过程中,多元治理主体通过相互沟通、交流和协商最终达成共识,区别于以往的管理方式。网络舆情事件的本质是高校师生针对某一具体事件发表自身的看法和意见,实质为高校师生的相互理解和自我协调。搭建协同治理框架、鼓励多元治理主体个体培育采取共同行动以实现共同愿景的能力。

(二)催化领导

大众话语表达和官方话语之间交流和沟通,话语之间交流、意见碰撞需要领导的组织和沟通。为了形成有效的领导力,必须具备以下几个重要的因素:领导力首先需要对协同过程进行管理和调控;领导力还要协调内部关系、多元治理主体共同认可的观念、远景和价值目标。在此情况下,这种领导力应该由高等学校牵头,其他多元利益主体选派代表参与,形成网络舆情综合协调治理委员会。由高等学校提倡和发起的原因在于:首先,高等学校作为一个独立组织形态,具有自身内部的较为完善的组织架构,协同内部各个部门发挥独特的育人功能;第二,高校具有专业的知识储备、协调沟通能力、运用现代化信息技术能力和整合校内多种资源的协同治理能力;第三,高等教育自身具有的公益属性。高校网络舆情的参与者和公众大部分都接受并经历过高等教育,对高校的运行体制和运行模式以及高校自身的课程设置均有着更为清晰的认识和了解。网络舆情综合协同治理委员会应该明确设置不同的议题,议题即委员会讨论和研究的内容。设置不同的议题必须反映和引导网络舆情,议程设置更容易契合不同层面网友的利益诉求,并且在最大限度上聚合了协同治理主体的思想力量,有助于推动落实事件的解决。具体议题设置必须适应网络舆情发展的阶段,这就需要网络舆情综合协同治理委员会根据网络舆情的生成及其运行规律,科学判断网络舆情的发展状态和具体运行趋势,以及各种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提前做好相应的对策和预案设计,加强对网络舆情的引导。讨论的议题应随着网络舆情的发生和发展的状态而变化。在网络舆情初始时期,可以通过网络舆情监测机制调查和掌握公众对网络舆情的关注和讨论以及转发数量,建立相关的预警机制。当进入网络舆情的热议火爆时期,议题内容应主要以高校网络舆情的事件发生缘由、发展和演变的情况、波及的影响范围,对网络舆情的发展和走向情况进行科学预测和研判,及时回应公众对网络舆情的疑问,面向网友公布网络舆情的真相,解答网友的不同疑问。对网络舆情事件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和策略。当网络舆情热度开始逐渐下降,开始进入反思阶段。那么这个时候议题的主要内容转为对网络预期事件进行反思和重新思考,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进而建立防止网络舆情事件发生的预警和反思机制。

(三)制度设计

制度设计指的是网络舆情协同治理的基本礼节与行为准则。明确的规则和透明的合作程序是协同治理制度设计的重要特点。高校网络舆情协同治理行动者构成结构机制。网络舆情协同治理的参与者是多元的,表现为政府层面、公众层面和高校层面等多元主体。根据协同治理中自组织原理,参与网络舆情行动者会自组织形成行动者网络,这一网络会产生共同行动所需要的“能量场”,反过来社会层面场域的力量又会影响行动者网络,继而形成场力与结构对行动者的约束力。“这一行动者与行动者网络的关系,是一种‘桥’的概念,即社会网可以在结构与行动之间搭起‘桥’,也可以在个体与集体之间搭起‘桥’,通过分析关系与社会网结构,使微观个体行为到宏观的社会现象之间的过程机制得到显现和说明”[8]。由此可见,每一个协同治理的主体在社会网络中所处的位置,乃至所拥有的社会资源直接关系到这种独特的社会网络的稳固情况。

1.高校承担着对网络舆情事件的资料收集、深入调查和公布事件结果的重要责任

所有关于高等教育的政策建议都会平等地被其他协同治理体系参与者所考虑,并且参与者的信息在商议过程中都会被其他参与者参考。协同治理的过程需要多元主体参与其中,不仅需要网络舆情的利益相关方的参与,而且需要相关的专业人士(例如新闻从业人员、网络技术支持人员、教育网络舆情的专家学者等多方力量),需要专业人士提供专业理论知识依据,确保协同治理取得成效。特别是需要专业人士提供专业知识层面的支持。大数据时代到来,通过现代化信息技术,多元协商主体之间的合作、协同过程就变成相互学习过程。

2.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韧性增强机制

这里所说的韧性即高校在面临较大的困难或者难题的时候,高校依然能够具有适应或者再次生长能力。推动高校网络舆情协同治理的根本动力在于内源性动力,这一动力的构成是行政系统对系统环境的一种应急反馈和组织适应过程。高校要善于为自身的内部组织赋能,激发自身组织的内部活力,高校网络舆情事件的协同治理要调动学工部、宣传部、人事部、教师工作部门和相关的学院参与其中,明确不同部门承担不同责任,在此基础上,嵌入互联网技术,以网络信息化部门牵动,形成快速响应和回复机制,对社会网友们和师生的疑问第一时间进行回复和解答,并及时向社会公布事情的进展和处理情况。还要善于充分利用大数据的优势,随之监控网络舆情事件的进展情况,并要求网络舆情事件的相关利益方参与到事情的调查、分析和处理的过程之中,对手里拥有信息进行公开和共享。协同治理主体之间信息互动带动协同治理主体之间的交流和互动。外部动力则为网络舆论的压力。

基于上述研究,高校网络舆情的协同治理不仅可以充分调动和开发更多的教育资源,使得更多的教育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还可以协同多种教育资源,充分发挥高等教育的理论服务社会的功能,在舆情治理发面做出更多有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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