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实务研究——以J市社区为例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 马青萍

在社区治理中，社区社会组织的培育一方面孵育了社区居民的公共精神、促进了居民有效地公共参与及社区自组织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强化了基层社区中政府和社会多方主体横向的社会关系网络与协商协调机制，有助于在社区中形成上下贯通的多层级复合共治结构。[1]关于社区社会组织参与社区治理的相关研究有学者侧重于从社会组织内部机制出发，从社会组织自身的结构、公信力、专业性等角度进行分析，进而提出了加强社会组织自身功能建设，促进了社会组织参与社区治理的路径选择。[2]有学者则从我国社区社会组织的发展模式角度提出了社会组织参与社区治理的建议。[3]本研究立足于当前社区治理的社会时代背景，其探讨社会工作是如何发挥其专业优势,助推社区社会组织这一主体更好地融入基层社区治理的运作机制，但对于提升社区治理的能力和水平、促进社区社会组织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一、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实务案例

本研究选取了山东省J市两个较为有代表性的社区，同时也是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社会工作服务项目的落地社区：一个高档社区（L社区）和一个老旧社区（D社区）为调查研究对象。

通过开展实务研究，首先要探究“多元共治”模式下社区社会组织参与社区治理的必要性；其次要探究专业社会工作力量，在社区社会组织培育过程中的功能、作用及存在的困境与问题；第三要探究完善社会工作培育社区社会组织的路径，从而为社区“多元共治”提供有力的抓手。

（一）实务案例一：以高档社区L社区为例

1.L社区简介

L社区地处J市中心繁华地段，辖区面积0.32平方公里，常住人口2462户，5558人，辖区内共有高档封闭式住宅辖区2个和单位宿舍2个。社区历史底蕴深厚、自然环境优美、业态丰富、宜居宜业，居民生活质量普遍较高。

2014年，由当地民政局出资购买的社区社会组织品质发展提升项目正式落地L社区，L社区社会组织发展进入“快车道”。六年以来，L社区社会组织数量从7家增加到45家；由自娱自乐的兴趣爱好类发展到涵盖兴趣爱好、社区服务、培力增能、慈善公益和社区治理类5大类全面发展的社区微社团联盟，每年为社区居民提供14大类600余项优惠免费服务、1800节公益课程。

2.L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基本情况——以“青春学堂”为例

（1）“青春学堂”简介

“青春学堂”是2015年6月，由L社区和S社工机构联合孵化培育的致力于社区5-12岁儿童青少年全人成长的社区社会组织。“青春学堂”将社区教育与社区公益、社会组织、社区志愿者和社会资源等有机融合，以社会工作优势视角理论为支撑，在“多元共治”的政策指导下运用“三微四联五化”社会组织培育路径进行的青少年社区教育创新探索，其打造了“四社联动”+社会资源库的特色模式，同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一起构建了“三位一体”青少年成长关爱平台，可有效实现青少年价值引领，促进青少年健康成长。

（2）“青春学堂”的社区社会组织培育路径

“三微四联五化”是“青春学堂”社区社会组织的培育路径，其中，“五化”指“青春学堂”服务维度的发展路径；“四联”指“青春学堂”组织维度的发展路径；“三微”指“青春学堂”对象维度的发展路径。

“五化”具体分析，一“化”是指居民的组织化。二“化”是指社会公共事务的服务化。三“化”是指儿童青少年社区教育项目化。四“化”是指项目服务品牌化。五“化”是实现社区资源整合系统化。

“四联”具体是指：一“联”是在从组织化向服务化转变时要体现“社工与居民的联结”。二“联”是从服务化向项目化转变时要体现“社工与专业价值的联结”。三“联”是从项目化向品牌化转变时要体现“社工与市场、多元主体的联结”。四“联”是从品牌化向综合系统化转变时要体现“社工与时代、政策的联结”。

“三微”具体分析：一“微”指微心愿，指社区儿童青少年及其家庭有参与社区服务的意识，能够积极参与社区的各项服务。二“微”指微志愿，指社区青少年及其家庭要发扬志愿服务精神。三“微”指微治理，指社区儿童青少年及其家庭要从参与社区治理的角度来进行公益服务和社区公益传承。

（二）实务案例二：以老旧社区D社区为例

1.D社区简介

社区D是开放式老旧社区，辖区内有居民楼35栋，现有1631户家庭，共4921人，60岁以上人口占社区总人口的21%，属于老龄化比较严重的社区。

目前辖区服务阵地1500平米，活动设施配置完善。近些年，社区以打造“悦文乐居”为服务理念，并根据老年人比例高，老龄化程度高的社区实际，开展了社区老年大学，常年开设书法、棋牌、朗诵、合唱等十余门课程。2019年社会工作服务项目入驻社区，针对社区老年人群体孵化了一系列志愿公益类社区社会组织。

2.D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基本情况——以“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为例

（1）“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简介

“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是在新型冠状病毒疫情防控的大背景下，孵化培育的社区社会组织，与此同时该社区社会组织也是依托于已组建的社区青年志愿者队伍而培育发展起来的。“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成立之初主要是在社区疫情防控期间协助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开展社区设施巡查工作等公益类服务，之后经过一系列系统的培训后逐渐成为一支专业的“口述史”队伍。其主要目的是传承社区记忆，依托“桃源计划”开展专业化的“口述史”活动，开展社区人物专题访谈，用文字、摄影、翻录等形式记录下社区里最可爱、最平凡的故事，从而留住社区感人的故事、感动的瞬间及社区长辈传承下来的精神财富。

（2）“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过程

第一，早期队伍组建的过程

“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早期人员的组建，是依托已有的社区青年志愿队伍的基础上在新冠疫情防控的背景下展开的，下面通过一个例子来呈现“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早期队伍组建的过程。

2020年2月份是社区防控新型冠状病毒的关键时期，D社区的居委会工作人员开启了“加班”模式。在社区的号召下，社区青年志愿者也主动加入抗疫斗争中来。2月份的一天，小李和小杨在社区测温点执勤过程中认识了返济上班的小郑，在交谈过程中小郑了解到，小李和小杨是作为社区志愿者主动协助社区开展防疫工作的，于是小郑就主动要求参加社区防疫抗疫工作。与此同时，社区的小王也积极主动参与到抗疫工作中，就如同“滚雪球”一样，社区青年志愿者队伍越来越壮大。在疫情防控背景下，志愿者们形成了很强的凝聚力并且与社区居民打成了“一片”他们的无私的奉献精神得到社区居民群众的普遍称赞。

第二，从公益类的社区社会组织到专业的“口述史”志愿者队伍的蜕变过程

随着“疫情”形式的逐步缓解，社区青年志愿者队伍并未解散，部分“抗疫”青年发现D社区是一个文化氛围十分浓厚的小区，这个社区里有默默奉献的老党员、老楼长，他们每一个人的经历就是一本书，一段历史。“抗疫”青年们认为，积极挖掘社区的故事，将发生在社区的好人好事记录下来、传承下去是新时代青年们的任务。在专业社会工作者的带领下，在社区居委会人员的支持下，经过多方共同努力成立“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开展社区记忆传承工作。

截至目前为止，在专业社会工作项目团队的带领下，“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已成为一支有制度规范、有完整组织架构、队伍不断壮大的积极活跃的社区社会组织。该组织正在按照既定计划开展访谈工作，相关的文字翻录、影像制作等事项也按计划推进，并协助街道及社区开展社区治理活动。

二、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实务过程分析

在志愿者参与社区治理的过程中，居民需求是社区志愿者开展志愿活动的动力源；核心人物是社区志愿者组织的中心点和领头人；社区志愿者是社区志愿者组织的中坚力量；全体居民参与是社区自治的最终目的。通过对L社区“青春学堂”和D社区“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两个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过程的分析，可以总结出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实务过程，主要是围绕居民需求、核心人物、社区志愿者、全体社区居民四个点来展开的，具体可以概括为四部分：以需求为导向、以培训为动力、以实际为基础、以服务为前提。

（一）以需求为导向聚焦行动群体

社会工作者以需求为导向，针对社区居民的不同兴趣需求，帮助有相同需求的社区居民聚在一起，通过组织活动，有意识地聚焦行动群体挖掘组织领袖，

最终培育社区社会组织。例如：L社区的“青春学堂”，项目社工起初通过发布海报和社区微信平台等形式召集了32名对孩子教育有需求的家长进行了调查。根据家长的需求调查情况，共筛选了17家有资质且口碑好的教育机构，然后召集他们的负责人进一步了解家长需求并初步确定了服务内容，后续通过社工引导互动游戏、乒羽联赛、电影沙龙等4次活动开展进行领袖增能。

（二）以培训为动力提升组织能力

在行动群体确立之后，通过组织一系列专业的技能培训，不断提升他们的自组织运作能力。例如：D社区的“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该组织成立之初，在开展社区人物专题访谈的时候无任何的经验，项目社工通过整合多方资源，链接培训督导老师，为其提供专业的技能培训。从基本的访谈提纲的撰写到言语表达等等都进行了系统专业的培训，经过培训后，“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可自行开展社区人物专题访谈。

（三）以实际为基础实施特色项目

坚持“因地制宜、资源共享”的发展原则，社工项目团队依托社区公共服务设施，根据社区实际需求组织社区社会组织开展项目服务，探索组织品牌。以“青春学堂”为例，全年向社区青少年开展“四点半欢乐课堂”“寒暑假冬夏令营”“青少年阳光大使计划”和“青少年远足历奇计划”四大系列主题服务。这其中，每期“寒暑假冬夏令营”为社区青少年免费提供作业辅导、兴趣拓展、趣味编程等11大类180课时的兴趣课堂。“青少年远足历奇计划”以社会工作小组的形式提供历奇体验和传统文化研学等服务，服务年度内为80多个家庭的每个家庭节省教育费用1.2万元。

（四）以服务为目标锤炼成员实践能力

能为社区居民提供持续的服务是社区社会组织得以孵化并长久发展的重要目标。因此，社会工作者要给予社区社会组织成员充分的参与和实践机会，不断鼓励他们在社区服务中锤炼自己的实践能力，并不断寻求组织发展的突破口。在此过程中，社区居委会的支持、社会工作者的引导和社区周边资源三者之间的协同参与是关键。以“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为例，“青春如歌”团队的培育壮大离不开团队成员的用心走访及服务实践。“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的孵化过程中始终秉持“先了解、后发展”的原则，从公益类的社区活动向专业化的“口述史”活动转变。

三、社会工作介入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必要性分析

社会工作介入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是建立在国家大力支持的背景之下的，社会工作的价值理念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思路是有着一定契合度，通过前面的案例分析可以得知在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过程中，社区社会组织不仅自身技能得到了提升。而且能自发的参与社区治理，进而使社区基层治理能力得到提升。因此，社会工作在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方面具有一定的必要性。

（一）社会工作者在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中可以承担重要的角色

社会工作者在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中承担着不同的重要角色，例如：教育者、引导者、资源链接者、鼓励支持者等角色，这些角色会随着其所承担的责任和发挥作用的不断变化而变化。

社会工作在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之初是占据主导地位的，其中包括组织人员的招募，组织人员的培训与管理等等。而随着社区社会组织的不断壮大，社会工作逐渐从最初的主导者向引导者转变，然后从引导者向支持者转变，最后在社区社会组织能够独立运营之后，社会工作者会完全退出并将社区社会组织作为社区治理的重要力量，让社区社会组织自己运转起来。

（二）社会工作的专业方法与理念可以为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提供智力支撑

在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过程中，要坚持以政社合作为基础，通过与政府、社区居委会、社区共驻共建单位、社区社会组织等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并以此推动多元主体之间的协同合作，共同促进社区社会组织的培育发展。

社会工作者对社区社会组织主要发挥了基础性培育和规范化引导的作用，组织社区社会组织成员进行相关知识和技能培训，挖掘志愿者领袖，引导他们参加社区活动和其他服务，可激发社区社会组织成员对社区问题的关注。社会工作在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过程中遵循“基础性培训+规范性指导+发展性探索”三步法，以社区活动为突破口，以小组工作为主要介入方式，借助于专业方法上的优势，运用参与性服务介入、分层化管理体系和实践性服务落地相结合的方法，应充分发挥社区社会组织的灵活性特点，有效激发其内生动力，为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提供强有力地智力支撑。

四、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过程中存在的困境

“青春学堂”和“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都属于公益服务类的社区社会组织，一个是面向儿童青少年全人成长、推动儿童青少年社区教育创新的组织；另一个是传承社区记忆，开展专业化的“口述史”活动的组织。两个社区社会组织从最初的成立到目前的发展壮大都离不开项目社工团队的参与，在社会工作者的引领下，两个社区社会组织逐渐成为社区多元主体的一部分，而且服务能力得到了极大地提升。以下是对“青春学堂”和“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相关成员的访谈记录。

访谈记录一：我是“青春学堂”的一名志愿者，不仅是2019年9月份加入该组织的，我还是一名孩子的妈妈，我深知孩子成长教育的重要性，所以我会利用周六周天的时间积极参与“青春学堂”组织的各项活动，在参与的过程中我自己的家庭教育水平也到了极大的提升。“青春学堂”组织极大地解决了社区居民在儿童青少年教育和兴趣拓展方面的诉求，是社区中的一直重要志愿服务力量。（W成员）

访谈记录二：社区里的故事太多了，感人的故事需要记录，感动的瞬间需要留住，长辈们留下的精神财富需要传承。或许，社区里没有惊天动地的伟大事迹，只有在平凡岗位上的默默付出；没有惊涛骇浪般的浪漫故事，有的只是平凡的岁月和年轮。年复一年，平平淡淡地耕耘着平凡的人生。或许，我们的期许并不是那么的海阔天空，但也并没有因为普通而羞涩。基于此意，“青春如歌”团队开展社区“口述史”研究，用文字记录下我们社区里的最可爱、最平凡的故事与欢乐。（A社工）

尽管社会工作介入社区社会组织的培育过程有助于社区社会组织更能针对性和专业性地服务社区，但在这种模式下，社区社会组织的培育也遇到了不少问题。

（一）社会工作与志愿服务联动工作不成熟

“青春学堂”和“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两个社区社会组织都是以社区志愿者参与为核心的，因此社会工作者在培育的过程中有效地加强社工与社区志愿者联动，应充分发挥社工与志愿者各自优势是很重要的一环。但是在真正培育过程中却存在着社会工作与志愿服务联动工作不成熟，例如有部分社工在培训志愿者方面经验不足，单纯地去讲授课堂上所学的专业知识，导致部分志愿者不想参与志愿培训，却无法很好地去发挥不同职业志愿者的优势。因此也就无法很好地做到志愿者积极参与、协同社工开展社会服务，平等合作，互相支持，信息共享。以下是对负责“青春学堂”社区社会组织培育的Q社工的一段访谈内容。

Q社工说：我是S高校今年刚毕业的一名社会工作专业学生，昨天的志愿培训活动真的很失败，我当时讲的主题是家庭教育之亲子平行小组活动的带领，我自认为把当时老师课堂上讲的知识点全都讲下来了，但是参与志愿培训的志愿者们却说；“我你结婚了吗？没结婚就给我们谈论家庭教育。”哎！他们认为我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对家庭教育无权发言……

（二）社区社会组织的行动能力还有待提升

社会工作者在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中承担着不同的重要角色。但在访谈过程中发现，更多情况下社工是被视为一个领导者的角色，社区社会组织对社会工作的依赖程度比较高，社区社会组织的自主行动能力相对较弱。例如：为了招募更多地社区居民加入志愿服务队伍，社区社会组织会进行相应的宣传工作，此时还是主要依靠社工帮忙，有些由社工人员举办活动时进行周边宣传或者凭借社工的力量在义工群里宣传吸引义工加入组织，有些则是由社工去召集原先的服务对象或社区居委会人员参加，就如同“关爱大使”项目一样。除此之外，在活动场地方面也较为依赖于社工提供的场地资源。

（三）资金来源渠道单一

“有一次我们‘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组织了一次社区老文化宣讲活动，活动道具、活动服装等除了居委会提供的部分以外，大都是组织成员自行支付的，这就导致很多成员不满意，后边都不想参加了”。这是“青春如歌”志愿记者团一名成员的谈话内容。

一个组织的维持通常需要持续、足够的资金支持，目前社区社会组织的资金来源渠道单一，主要依靠社区的项目资金，和团队成员自行支付，团队自筹资金的能力弱，这样短时间可行，但如果长此以往，社区社会组织的发展就难以维持下去。

（四）社会工作者面临行政工作和项目工作同时兼顾的伦理困境问题

通过访谈了解到目前多数社工面临处理居委会和项目工作同时兼顾的伦理困境问题，但很多行政工作又不得不去做，因为很多资源都是依赖于社区居委会的，多数社工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和社区政府人员处理好关系，并确保项目的顺利开展。这就导致部分社工觉得工作压力太大而辞职，致使项目人员流动性大。在社区社会组织培育过程中，社工队伍流动性较大，容易导致社区社会组织对应的社工人员发生变动，这将会直接影响正在进行的培育工作。

“我们太难了，疫情期间，我们既承担着社区居委会的社区疫情防控工作，同时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项目也不能落下，我们项目目前已经换了2位社工了，大多数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这人一换简单，可前期社工培育社区社会组织做的工作，建立的专业关系又得让新来的社工重新去做，导致许多事情效率很低，我们的社区社会组织成员也总是说咋又换人了呀！”（社工Z）

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的过程中既可以通过直接服务进行培育，也可以依托群团组织力量进行培育，还可以建设培育平台形成长效的培育机制。[4]针对社会工作参与社区社会组织孵化培育过程中存在的困境，既要保障组织的独立性，减少政府的过多干预；也要优化对社区社会组织的监管；同时也可以鼓励组织联合，强化社区联盟；另外，挖掘整合资源，提升组织“自我造血”能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资金短缺问题。总之，只有逐步破解目前内地城乡社区中社会工作参与社会组织培育发展所遇到的困境，推动社区社会组织的稳步、持续发展，才可以推动社区治理朝着政府治理、社会调节与社区居民自治的良性互动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