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师范大学 吴合庆
疫情事件作为公共卫生事件,它是典型的突发性公共事件的一种,有着波及面广、传播迅速、难以预测和难以控制等特点。其产生和发展状况关系民众的切身利益与整个社会秩序的稳定,一旦爆发将极易引起社会的恐慌,引发负面的社会舆论,造成不良后果。同时,疫情事件的出现也给谣言的传播带来了生长发育的空间。在2020年新春伊始,新冠肺炎疫情的出现打破了人们原本平静的生活,武汉新冠肺炎的爆发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随后的武汉封城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在全国各地的蔓延,更是让人们对疫情的发展保持关注。公众对媒体有关新冠肺炎疫情的报道的信息的需求不断攀升,对新冠肺炎疫情进展的相关信息更是尤为关注。
在新冠肺炎疫情中,新闻媒体通过新闻平台及时发布疫情信息,民众通过新闻媒介及时了解疫情的进展。但由于部分新闻媒体的报道行为失范与群众盲目信任网络新闻信息,从而导致网络谣言肆意传播现象出现。将之与2003年的“非典”肺炎疫情相比较,其中相关的类似谣言死灰复燃,诸如类似抢购碘盐的抢购双黄连事件的发生,以及抢购板蓝根的现象发生。结合媒体发布的辟谣信息来看,新冠肺炎疫情中的谣言主要集中在疫情病毒的发源地、无症状感染者行程轨迹、疫情抗疫物资与资金使用配置与新冠疫苗的研制与接种等领域。这些网络谣言的消息在一时间引起强烈的反响,媒体报道的失当以及网络谣言导致部分民众盲目转发散播的非理性行为也引起了负面的网络舆论。引起民众的非理性行为是因何原因造成的?网络谣言给人们生活带来了哪些负面影响以及何为网络谣言治理的困境?面对网络谣言我们应该怎样去治理?这些问题的提出需要从网络谣言的表征特性与生成传播机制方面进行深层次研究。
“协同治理”也称“合作治理”或者“协作治理”,协同治理理论将《协同学》(Synergestics)的理论思想与治理理论的实践相结合。其可以理解为政府、社会、公民为解决社会发展的公共问题,明确各主体的责任与权力,优化配置资源,合理分工协作,加强信息交流,提升工作效率,为实现社会利益最大化共同协作治理的过程。因此,要求各主体要做到相互协调,整合各自的优势资源相互合作、形成良好互动以达到发挥预期效果的目的。
“5W”理论指的是拉斯韦尔1948年提出的信息传播过程的理论模型,这种理论模型是基于信息传播过程中的五个要素建构起来,按照信息传播的过程性与系统性顺序架构来进行信息传播分析的理论。拉斯韦尔的“5W”模式第一次将传播活动明确表述为由5个环节和要素构成的过程,即:who(谁)、saywhat(说了什么)、inwhichchannel(通过什么渠道)、towhom(向谁说)、withwhateffect(什么效果)。这五个要素又分别对应代指:传播者、信息内容、传播媒介、受众对象和传播反馈效果。
社交媒体的多样化与信息的互动性传播使得信息的传播呈现圈层化的特点,影响的范围似水面的涟漪一层层由内向外传递。在此冠疫情网络谣言事件中,信息的传播者最初是由微博上的官方微博发布,后经一些“微博大V”、自媒体以及个人转发。因此,在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播下,不假思索,每个人随之成为信息传播者,人人都是麦克风,急于向外界发声。
由于民众持续性关注疫情发展形势,对于与疫情密切相关的新闻信息的关注度更甚,期盼于疫情在短时间能够被消除。因此,当“喝板蓝根不用戴口罩”、“双黄连可抑制新冠病毒”的消息一出,人们只关注到这类信息的标题后不假思索地进行转发。于是,人们未等详细的了解信息的详情,只从最直接鲜明的话题和加上自己以往的经验认知便产生了一些疯抢的非理性行为。
新冠肺炎疫情中的诸类谣言主要借助散播信息的信息媒介为新浪微博平台,并在短时间内形成巨大的阅读量与话题讨论量,形成网络信息舆论。微博平台的网络信息公共性恰好给人们提供了信息传递与交流的公共空间,微博用户的参与性与交互性也大大增强,因此一些细微的小事件只要被大多数人关注并讨论都能引起信息的“蝴蝶效应”,形成网络舆论,微博信息的多层级的发布转载能在短时间内迅速传播。
从信息受众者的年龄分析,网络谣言的主要受众对象大都是从互联网上获得信息的中老年网民。截止2020年3月,40—49岁网民群体占比为17.6%;50岁及以上网民群体占比为16.9%,互联网持续向中高年龄人群渗透。从互联网的数据分析,我国网民趋向中老年群体发展,中老年群体由于涉及网络辟谣的认知水平和分辨网络谣言的能力不及一般年轻人群体。因此当发生抢购双黄连的行为,老年群体更容易相信双黄连口服液可以治疗预防新冠病毒。
在一些网络谣言的信息源角度分析,部分谣言信息来自粉丝量大的“微博大V”微博媒体,人们对“大V”微博媒体的认可度和信任度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到对谣言的信任与接受,从而使得信息传播的效果在瞬间形成网络舆论。认知水平与人际交往的社会互动性也同样影响着信息传播的效果。信息的发布方与民众群体间存在信息认知的不对称性,民众并非人人是医学领域的学者,因此在理解传染病预防防治上产生认知偏差,最终使得信息的传播效果朝着负面舆论的方向发展。
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达,掺杂其中的各类谣言信息量也日益增多。首先,加大对网络信息的监管。利用网络信息追踪技术对信息的发布源头进行溯源和监管,及时审查核实各媒体机构发布的第一消息,检测初始信息的真实性。其次,提升信息的公开度,官方信息的快速公布往往可以将谣言扼杀在萌芽状态,让真理走在谣言前头。提升官方信息公开度,让民众在第一时间了解相关事件的真实面貌,让网络谣言无可乘之机。
热点网络信息总能在短时间吸引人们的眼球,并引发全体社会民众的集中关注。政府部门可积极利用新闻媒体的议程设置功能,在官方进行辟谣的第一时间,消除民众对网络谣言的信任,纠正错误认知,消解网络谣言与负面舆论带来的不良影响。此外,也需要做好舆论导向工作,向民众传输正确的科学信息,诸如“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抑制不等于预防与治疗”“切勿出门扎堆抢购药品”与“不可自行服用双黄连”等信息。
网络信息的发布与审核机制是网络信息的传播必不可少的条件,做好网络信息的发布与审核机制可以在信息传播的前端环节减少网络谣言的滋生与传播。网络热点的信息传播的迅速性犹如核裂变式的反应,在短时间对人们的视觉造成冲击,而网络辟谣通常都是在谣言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之后才对网络谣言进行治理,存在着滞后性。因此,在信息发布前应对拟将发布的网络信息进行充分审查,进行事前的信息的监控,大大提升了网络谣言的治理的效率。
新闻媒体人更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对网络新闻事件的报道要认真对待,做好信息发布前对信息的内容的把关与审核,对新闻信息的叙事语言要简明精准,避免产生误读。新闻媒体人对网络谣言信息存在高度的敏感性,积极引导网络舆论。媒体既是社会信息的传播者,又是社会环境的守望者,媒体新闻工作者坚持理性报道新闻信息,肩负起媒体行业工作者的社会责任,恪守维护国家安全和促进社会稳定的职业底线,做好新闻“把关人”的角色。
公众在面对铺天盖地的网络信息时应冷静思考,切忌因避免被孤立而选择盲目从众的心理。大多数的谣言的散发都是公众自己缺乏相应的思考和质疑,盲目的转发的情况下引发网络负面舆论的,并非由个体的“非理性”导致“群体的非理性”。因此,公众要培养理性思维,不能人云亦云,应保持冷静,客观分析,不能被非理性的群体思想和行为所裹挟。同时,也要避免情绪极化,面对网络信息时,应理性思考,防止情绪极化导致的非理性行为发生。
面对重大突发性疫情,做好网络谣言的前置性防范治理工作,预防、打击散播网络谣言行为、完善信息治理体系,是保护民众身心健康、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环节。基于新冠肺炎疫情中的网络谣言事件,运用传播学理论知识从信息传播的传播者、媒介、内容、对象与效果五个层面分析网络谣言生成与传播机制。以协同治理理论为主要的理论基础,提出网络谣言的治理策略。重大疫情网络谣言传播与网络谣言信息治理在疫情防控中虽然不是核心环节,但有效治理谣言有利于减少社会资源的浪费,朗清网络信息空间,维护社会公共秩序,为疫情防控工作提供重要保障。山河无恙,人间皆安,疫情的阴霾终将散去,繁华也终将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