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兴波
(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在“全球化”势不可挡的情况下,各国加强全面的交流是大势所趋。在“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各国的经贸、文化等交流受到极大的限制,近年来出现的“逆全球化”论调再次尘嚣甚上。这种论调是目光短浅的,是逆时势而行的。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交通、通讯等大大进步,各国的交流更加便利,“地球村”早已是不争事实,所以,再次回到封闭的状态已经是不可能。顺应历史发展趋势,顺应社会变革趋势,加强各国的全面交流不可逆转。当然,在“全球化”大背景下,各国的竞争必然是全面的、深入的,其中文化的发展同经济、政治密切相关,在综合国力的竞争中占据重要地位。
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是中华文化融入世界文化的重要措施之一,也是中华文化为世界文化做出的重要贡献之一。早在2017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第十二届全国人大第五次会议上所做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就指出: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与沿线国家加强战略对接、务实合作”。可以说,“一带一路”是中国对“逆全球化”倾向开出的一剂良方。[1]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曾为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几个原俄语区国家是重要的节点,在这些国家的中华文化传播,可以为经济、政治发展起到桥梁和窗口作用,“文化先行”有利于经济的推进,有利于地缘政治问题的解决。
总体规划是:以俄罗斯、白俄罗斯两个地缘关系较好的大国为中心,辐射其他国家;以“中亚五国”(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为另一个传播的重点区域,并加强这两个重点区域国家的联系;将乌克兰融入传播体系中,通过文化传播为政治联系搭桥牵线;“波罗的海三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当前俄语普及率不高,需要通过文化传播使这三国与其他原俄语区国家联系起来,并同欧盟国家建立联系。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对于树立中国良好的国际形象、扩大对外交流、建立人类文化共同体具有重要意义。而因为地理位置、历史传统等原因,东亚、东南亚等对中华传统文化的接受比较早,也比较广泛深入,而中亚因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宗教等因素,接受的程度相对较轻。所以,在亚洲范围内扩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使“一带一路”的建设有效推进,加大对中亚的文化传播至关重要。“中亚是中国突破西方封锁和战略围堵的重要突破口,是中国巩固西北边境地区稳定、预防极端组织和思想渗透的前沿阵地,也是中国开展‘一带一路’建设和拓展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重点地区之一。”[2]
目前原俄语区国家中,在俄罗斯莫斯科、白俄罗斯明斯克分别建有中国文化中心,要充分发挥这些文化中心的“窗口”作用,作为中国与其他国家交流的桥梁纽带,文化先行,带动政治、经济等交流。文化对于外交具有重要作用,文化对于国与国之间交流的有着便利性和易行性。而文化传播中,“艺术先行”又是较易推广和效果较好的方法。
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明斯克中国文化中心的文化设施都比较齐备,设有文化展览厅、语言教室、才艺教室、武术教室、电子阅览室、图书馆等,能够满足开展文化展览、电影放映、文化教学等功能。优势是两所中国文化中心能够集中优势资源,全面开展中国文化的传播活动;局限是场所固定,受众有限。因此应该采取“固定场地教学”与“流动传播”相结合的方法,来进行文化的综合传播。
以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为例,该中心是中国政府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互设文化中心的协定》而设立的,是我国在独联体国家和东欧地区设立的第一家多功能文化中心,是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进一步深化的重要标志之一,于2012年12月5日由时任中国国务委员刘延东与俄罗斯副总理戈洛杰茨共同揭牌。
俄罗斯同中国一样,有着悠久而发达的文化,其文学、绘画、舞蹈、雕塑等文化艺术具有着极高的水平,享有世界性的声誉。俄罗斯民族被誉为“世界上最爱阅读的民族”,仅莫斯科市内就有逾200家博物馆,国民的整体文化素质较高。在莫斯科市内,剧场、音乐厅等众多,各具特色的文化活动也经常开展,如何在这样一个文化比较发达又很具特色的国度开展中国文化的传播活动,是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思考的主要内容之一。
针对俄罗斯的具体国情,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采取具体的文化传播措施,既符合俄罗斯的国情,又能突出中国文化特色,做到传播效果的最优化与最大化。主要采取的措施如下:
一是固定教学,流动传播。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坐落于莫斯科市中心,交通便利,营业面积有2500平方米,设有展览厅、教室、电子阅览室、图书馆等,能够满足开展文化展览、电影放映、文化教学等功能。已经在中心里成功开展了书法教学、国画教学、电影放映等活动,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文化中心作为一个固定场所,在文化传播上既有自己的优势,又有局限性。优势是: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能够集中优势资源,全面开展中国文化的传播活动。局限是:场所固定,受众有限。针对这种情况,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决定采取“固定场地教学”与“流动传播”相结合的方法,来进行文化的综合传播。具体做法是:一方面在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开展各种文化教学活动,比如汉语培训、书法、国画培训、放映电影、文化展览等活动,同时要走出中心、走出莫斯科,进行流动的文化传播活动。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同俄罗斯其他部门、单位合作,如莫斯科的高校、中小学、科研院所、演艺团体、剧场等联合举行太极拳教学、剪纸教学等各种文化活动,取得了更好的效果。
二是扩大交流,资源共享。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人员有限,师资储备不足,因此中心同中国驻俄机构开展广泛合作,利用中心的硬件资源、其他机构的师资等条件,共同开展文化教学等活动。如中心在试营业期间所开设的“中国书法体验班”,即是由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提供教学场地、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孔子学院提供师资,共同开办的。并且实践教学效果证明,这样的合作是双赢的。由于中国在俄的艺术、语言人才数量等条件限制,很难满足中心所需的师资要求,因此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还积极同俄方各个机构合作,利用俄方的师资资源等。如在试营业期间开办的“中国国画体验班”,即是利用中心的教学场地,由俄罗斯教师担任授课教师。由俄罗斯人担任中国文化方面的授课教师,优点是避免了翻译过程的文化信息损失,缺点是难以保证中国文化的本土特色,二者如何更好地融合,也是中心今后工作中探索的一个重点。
三是艺术先行,搭建桥梁。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作为中国政府的外派机构,担负着传播中国文化的重任。如何让文化成为中、俄两国交流的窗口,带动政治、经济等其他方面的交流合作,是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在工作中的重点课题。中国文化的域外传播“符合”当地的文化状态,但不时“迎合”当地的文化口味。文化的传播不应生硬,而需潜移默化,春风化雨。因此,在选择适合的文化形式方面显得尤为重要。比起语言教学等域外文化推广常用模式,艺术更易为广大俄罗斯民族所接受,抵触情绪和功利目的较少。基于此,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在试营业期间就举办了一系列艺术活动,以此作为突破口,全面打开中华传统文化域外传播的渠道。中心先后举办了广东木偶剧演出、厦门交响乐团演出等一系列艺术活动。两次演出的效果非常好,很多现场观众都予以了极高的赞誉,俄罗斯的相关媒体也予以了报导。通过这样的艺术活动,搭建中、俄沟通的桥梁,进而带动政治、经济等的全面交流。
从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的成功经验,我们可以推广到其他的原俄语区国家。具体做法是:一方面在中国文化中心开展各种文化教学活动,比如汉语培训、书法、国画培训、放映电影、文化展览等活动,同时要走出中心、走出莫斯科、明斯克,走到其他的原俄语区国家进行流动的文化传播活动。中国文化中心要同其他国家的部门、单位合作,如当地的高校、中小学、科研院所、演艺团体、剧场等联合举行各种文化活动,如太极拳教学、剪纸教学等,将中心的老师派到外方机构,送老师上门,送文化上门。一方面更好地进行文化展示,一方面也将固定场所教学变成了流动场所教学,扩大了受众,扩大了中国文化影响。
原俄语区国家已经建立孔子学院44所(不包括孔子课堂)。俄罗斯目前有17所孔子学院,是原俄语区国家建立孔子学院最多的国家,所取得的成绩也最为突出。中亚五国的孔子学院虽然起步较晚,不过也在规模布局上取得了突破,运营正常,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如塔什干孔子学院被总部评为2007年全球最佳孔子学院,经过多年的发展,该孔子学院己成为乌兹别克斯坦的汉语文化中心。[3]
孔子学院在中亚五国虽然取得了突出的成绩,但其发展也存在一些问题,如中亚地区国际汉语教学体系不完备,教学效果不尽如人意,国际汉语教师资源严重短缺,合作双方的关系和定位认识偏差等。[4]目前中亚五国的孔子学院数量还是较少,而且规模小、分布不均匀,受困于经济条件限制,办学条件也较落后。而且部分国家对建立孔子学院的态度并不积极,甚至持观望态度。但是在民间,还是有很多人对孔子学院表示出的极大热情。所以对于中亚五国孔子学院的发展,还是有很大的空间的。
针对这些问题,原俄语区国家的孔子学院应建立联动机制,在语言教学、文化推广、教材编撰、学术研究等方面进行统筹规划。以语言教学为突破口,以文化传播为核心,组织系列的活动,学术会议、教材开发、文艺演出等。比如定期开展原俄语区国家孔子学院的教学研讨会,共同研讨孔子学院的教学、文化推广活动;俄罗斯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孔子学院于2013年4月就曾举办过“独联体及上合组织国家汉语教学法国际研讨会”,取得了非常好的学术交流效果。类似的会议还可以举办文化传播、师资经验交流等系列,形成长效机制。
建立各个孔子学院的师资交流、互换方式,充分调动原俄语区国家孔子学院的师资资源,做到互通有无,全面提高,将优秀的孔院教师流动起来,在原俄语区国家孔院进行流动的文化传播和教学。目前在原俄语区国家的孔子学院之间缺乏有效的联系,基本处于单打独斗的状态,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进行各国孔子学院的交流活动,形成“大原俄语区”孔子学院的态势,便于开展工作,有效地推广中华文化。
同时要以推广中华文化为主要内容,建立原俄语区国家高校与中国高校的合作机制。中国目前从事传统文化研究、传播的年轻学者多不会俄语,加之原俄语区国家普遍的经济状况不好,因此在出国进行文化传播时,很多人不愿意选择原俄语区国家;目前孔子学院在选拔院长、教师、志愿者时,外语专业占据了较大比重,而传统文化专业的所占比重极少;很多在传统文化研究领域有所建树的学者,不愿意从事文化传播活动,不愿意参加孔子学院项目。这些因素极大限制了中华传统文化在原俄语区国家的传播。
基于这些情况,应建立中国高校与原俄语区国家高校的合作机制,除了在理工科等方面合作外,应特殊进行中国文化方面的合作,鼓励中国高校从事中国文学、文化、历史等方面研究的学者,积极同原俄语区国家高校合作,教育部留学基金委、国家汉办在政策及待遇方面予以倾斜,中国的高校对于赴原俄语区国家进行工作的教师予以扶持。改变目前高校合作多是科研合作的形式,应派驻从事中国文化的教师到原俄语区国家高校开课、任职,系统讲授中国传统文化课程。这样才能在更高层次上传播中华传统文化。
目前,原俄语区国家孔子学院的教材绝大多数是英文版,所以亟需开发俄语及其他语种版教材。内容上突出国别化,适用对象上强调本土化,教材形式上实现多媒体为主的立体化,在教学观念上体现寓教于动、寓教于乐的文化精品教材系列。突破传统汉语教材的编写模式,从孔子学院所在国的实际汉语教学情况出发,编写出一批精品中华文化教材,既能够反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能符合各国不同的国情。尤其是本土语种教材的开发,更是需要大力投入。在适用对象上强调本土化,针对“中国人教汉语”和“外国人教汉语”不同的问题,要通过教材编写、教学研讨等方式来解决。教材形式上实现多媒体为主的立体化,避免单一的纸本教材。
注重俄语及其他语种的对外汉语教材的开发。目前国内有2000多种对外汉语教材,多是针对英语母语的来华留学生编写的,难以适应其他国家学生的特点。国别化汉语教材建设,按国别明确使用对象,确立编写原则,制定编写方案,选用对象国语言注释。根据各国汉语学习者不同情况,针对母语的语言文化背景和母语迁移,有效地解决不同母语汉语学习者的难点和重点问题,从而增强教材的教学指导效率。
加强对外汉语教材的本土性。现有对外汉语教材主要是为来华留学者编写的,难以满足境外汉语学习者的不同需求。在编写对外汉语教材过程中,应充分利用在国外的汉语教师资源,注重与本土汉语教学专家合作编写、共同研发。这样避免教材编写的单纯“中国式”或“外国式”,形成具有不同国别特色的对外汉语教材系列。研制编写国别化精品国际汉语教材,适用不同国家、不同母语、各层次、各领域的汉语学习者的实际需求。研制编写本土化优质国际汉语教材,要编写研制贴近本土学习者的语言心理和学习规律,适应各国本土汉语学习需求的新型汉语教材。以此吸引学习者的兴趣,增加对汉语的亲近感,进而增强学汉语的动力。
丰富对外汉语教材系列。近年来的对外汉语教材仍主要以语言教学为主,注重拼音拼写、汉字识读、句式训练、课文阅读等,而对于中华文化内容涉及较少。为了能够充分调动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在教材编写、出版时,应尽量丰富教材的内容,融入更多的文化元素,并注重系列化教材的建设,如开发文化辅助等系列教材,也可分题材编写汉语教材,如旅游、国情、科贸等专题教材系列。
注重对外汉语教材的分层次开发。如教师专用、大、中、小、幼等系列汉语教材,兼顾不同层次的学习者,在难度、兴趣点等方面全面设计,习题训练等更有针对性。教材的组成不应单一化,需注重配套开发。对外汉语教材既可以有主课本,也要有副课本、教师参考书、学生习题册等。要摆脱单一的纸本教材形式,可配套编写电子书、教学软件、VCD等,使教材品种更加丰富。
研制立体化多媒体的系列汉语教材。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对外汉语教学教材也要与时俱进,注重集纸质、视频、音频等“融媒体”式的立体化的汉语教材建设,由单一纸质教材为基础,向多种媒体教学资源(包括网络课程和教学资源库、电子图书、电子教案、CAI课件、音像制品、试题库等)的教学出版物集合转变,注重多种教学服务功能的结构性配套,综合运用各种媒体形式,发挥各自优势,加强彼此之间的互动,开发出真正的立体化教材。
注重对外汉语教材的文化内容。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汉语教学应与文化相结合。文化与语言教学是“体用结合,相互浸入”的关系,不应进行单一的语言教学。在教材编写时,应注重融入文化方面的内容,要注意古、今结合,应注重提炼中华文化的优秀元素,不能简单地增加几首唐诗、宋词,就代表了中国文化。
最后是总结提高环节,此环节对该任务所学知识点进行系统回顾,并总结重点、难点。同时发布相应的拓展提升任务,可供基础较好有余力的学生选做。
在“一带一路”辐射国家和地区中,有数量众多的民间文化团体。应通过相应的文化引导和扶持,鼓励民间团体参与到中华文化的传播工作中。域外民间团体具有更高的灵活性,对所在国的国情更了解,语言交流的障碍也小得多,在进行中华文化传播活动时,比中国文化中心、孔子学院等更能迅速融入到当地文化。可以鼓励域外民间成立书院,参与文化教育活动;公共文化单位、演职团体、商业机构等加强合作,开展中华文化传播的讲座、培训、演出等;探索文化传播与商业运行有效结合的适合路径。
比如开办中俄歌会等形式,与以俄罗斯为代表的原俄语区国家进行广泛的文化交流。苏联时期的歌曲、舞蹈等在中国具有广泛的影响力,而中国的传统民间歌舞亦可以与中亚五国、俄罗斯等进行艺术交流,沿着古“丝绸之路”进行多元的文化交流活动。举办“丝绸之路”歌会、丝路太极拳大赛、丝路歌曲大赛、丝路舞蹈大赛等活动,都是有效进行文化交流、文化传播的形式。
美食为主,兼顾其他。原俄语区国家的饮食相对比较单调,餐饮业并不发达。
以莫斯科为例,街面上较多的是咖啡店、面包店,仅仅是简单的面包、奶酪、咖啡等食品,且营业场所餐饮文化氛围建设不足。有人曾总结俄罗斯餐桌“五大领袖”:面包、牛奶、土豆、奶酪、香肠;“四大金刚”:圆白菜、葱头、胡萝卜、甜菜;“三剑客”:黑面包、伏特加、鱼子酱。其他国家的餐馆以日本餐馆最多,中餐馆不论是数量上,还是规模上,都不足以全面展示中国丰富的饮食文化。目前莫斯科规模较大的中餐馆有“梦东方”饭店、“友谊”饭店等,颇受俄、中及其他国家食客喜爱,但远远不能满足民间潜在的巨大需求。针对这种情况,可以将“美食”作为文化传播的先头兵,通过一系列美食活动,带动其他文化的开展。比如开办中华美食高级厨师班、开办中华美食家庭主妇厨师班、开展“中华厨艺大赛”等中华美食文化推广活动。在原俄语区其他国家,也都存在同样的情况,中餐馆的数量、质量均有待提升。
国内的民间团体也应积极参加到中华文化的域外传播工作中。比如俄罗斯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在成立之后,就多次组织国内的民间文化团体到俄罗斯进行文化展出、演出等活动。以近期活动为例,在2019年举行的影响较大的活动有:11月所举行的“壶里壶外——东方美学茶器茶艺展”、10月举行的“文明互鉴——大哉孔子·中国画名家作品欧洲巡展”(俄罗斯站)、6月举行的“彩鸢翩跹——潍坊风筝展及文化互动体验活动”等,都是国内民间团体积极参与的。 因受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影响,2020年的文化活动多是在线上进行的,相关活动见俄罗斯莫斯科中国文化中心官网相关报道。2019年5月20日,由中国华侨公益基金会善行团公益基金和深圳国际公益学院联合举办的“一带一路”善行团世界公益行活动,在中国华侨历史博物馆举行发车仪式。该活动是中国民间公益机构第一次有组织、有计划、有目标地“走出去”的公益行动,计划用3年时间访问47个国家。首期将穿越老挝、柬埔寨、泰国、缅甸、越南、孟加拉国、印度、斯里兰卡、尼泊尔等9个国家。[5]类似这样的公益活动,可以扩大中国的影响,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立良好的民间联系,易于开展更多的文化活动。待全世界的“新冠”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这样的公益活动可以在“一带一路”原俄语区国家进行。
充分利用现代传播技术,进行有效的文化传播。比如影视传媒方面,目前中国电影在原俄语区国家的影响较小,且多局限在武打片方面,缺乏对中国文化的全面展示。通过实践调查,原俄语区国家观众除了对中国的功夫片感兴趣之外,对于展现中国历史文化、当代生活的影视剧同样很感兴趣。可以通过中国电影的推介展播、中外合作拍摄影视剧等形式,推广中华文化。
在新闻出版方面,自苏联解体后,中国的文学、学术书籍在原俄语区国家出版数量大幅减少,目前对于中华文化方面的书籍出版,种类不够丰富,影响也不够大。应加强出版方面的合作,大量翻译、出版中文书籍,扩大影响。比如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原俄语区国家的读者对莫言的小说就比较感兴趣,可以此为契机,加大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俄语翻译。
同时有关部门应对新闻媒体、出版、影视剧创作等方面的中华文化内容予以科学指导,严把学术关,避免庸俗化、低水平的文化传播。
同原俄语区国家开办中外旅游节,吸引原俄语区国家的游客来中国旅游。以俄罗斯为代表的原俄语区国家游客对中国的北戴河、海南岛等风景气候宜人的地方非常向往,中国游客对“丝绸之路”也充满了神秘感,所以要抓住机会,开拓双方的旅游市场。目前中国与原俄语区国家的签证互免工作还有待进一步开展,简化签证手续,努力打造精品的旅游线路,提高旅游服务质量。比如开办“丝路旅游文化节”,将中国与原俄语区国家串联起来,沿着“丝绸之路”开展旅游文化活动,既能促进中国与原俄语区国家的经贸联系,更能借文化重新打通“丝绸之路”,推广中华传统文化,扩大中国对“丝路国家”的影响。
打造精品旅游线路,发展“文化之旅”,提升旅游服务品质,融入更多的文化内涵,促进中华文化与“丝绸之路”与原俄语区国家的文化交流。开展多种形式的文化活动,大力开发文化产品,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通过具象的形式传播出去。
以中国和俄罗斯为例,两国已经于2012年在中国成功举办了“俄罗斯旅游年”,2013年在俄罗斯成功举办“中国旅游年”,极大促进了两国游客的往来,在经济、文化等方面均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可以将这种互相开办“旅游年”的活动推广到中亚五国以及其他原俄语区国家,可以促进文化交流,增强民间联系,提升经济效益,实现全方面的交流合作。
总之,全面推进“一带一路”原俄语区国家的中华文化传播工作,对于“一带一路”战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对于改善地缘政治、增进沿线各国人民的人文交流与文明互鉴等,都具有重要意义。在进行文化传播时,应充分考虑各国国情,制订切实可行的文化传播策略并持之以恒地进行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