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倩馨
(兰州碑林管理处,甘肃 兰州 730000)
博物馆依附在社会发展下,有怎样的社会就有怎样的博物馆。我国高度重视考古及文博事业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做好考古工作、历史研究和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提出了更高要求,“努力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更好认识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文化自信提供坚强支撑”[1],同时,社会公众精神需求的日益增加更促使我国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由收藏研究向文化教育过渡,在向公众传承中华文化、提升其文化精神内涵方面作出了积极努力。
面对观众心理和文化精神的更多需求和更高要求,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在整体发展上越来越趋于人性化,服务于社会的理念贯穿博物馆各环节。
在陈列展览方面,为了使观众更易读懂陈列内容,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由以往讲解员带领观众的讲解方式演变为语音导览、分众式讲解及电子翻阅书等多种模式,如南京博物院实施的分众式教育中,特别将观众分为少年儿童和成年观众两大群体,分别实施相应的讲解教育,既考虑到不同群体层面对陈列内容理解的差异性,同时也照顾更多在没有讲解情况下对陈列内容解读困难的观众,引导帮助其理解更多展品内涵;不仅如此,更多大中型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已逐渐摆脱了严肃沉重的历史陈列风格,尝试用多样化的陈列手段,如多媒体高新技术、场景复原、互动项目、教学手段等,从展厅环境到陈列内容均努力营造出生动且具有感染力的氛围,尽量提升观众的参观体验感。如陕西历史博物馆重新布展设计的陈列展览摒弃了各旧展厅统一的黄色照明形式,根据各展厅陈列主题的不同使用到相应的照明色彩,局部多媒体投影及重点展品的幻影成像,为公众呈现一场极具历史氛围的视觉盛宴;又如革命历史类博物馆普遍采用设计重大革命历史场景复原的陈列展览,旨在与公众产生情感的交流和互动;再如重庆红岩革命历史博物馆在渣滓洞推出系列精品情景剧、话剧等互动展示项目,为观众再现了那段红色记忆。
不仅如此,为了让更多公众参观博物馆,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在临时展览上又不断推陈出新,从以往仅展现考古发现或历史革命人物事件题材的单一展览内容演变为更多元化、富有层次感的展览内容,且逐渐贴近公众生活,呈现了与社会热点相关或是展现社区风貌等展览内容。如陕西历史博物馆应社会的要求,推出《文物战线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主题展》;嘉兴南湖革命纪念馆从青少年熟悉喜爱的连环漫画入手,推出《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连环画中的红色经典》展览;首都博物馆推出与社区文化生活相关的展览,有《“假”如这样——真“假”藏品对比展》《清明过后三月三》等,这些展览对公众来说更具亲和力和吸引力,观众更易接受,有效地加强了与公众之间的沟通和联系。
在社会教育活动方面,从对历史文物的收藏保管到敞开大门逐渐实现社会教育功能的拓展,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已进行了初步尝试。通过组织开展各类“花式”主题教育活动、研学活动及博物馆与社区、博物馆与学校、博物馆与各企、事业单位互联活动,充分吸引公众关注、提升博物馆的社会公众教育价值。如山东博物馆设立了孔子学堂、历史教室,专门为省内各中小学提供国学和相关历史文化内涵的教育;湖北省博物馆联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为公众举办了荆楚文明讲坛,每周为公众设计不同的主题,并邀请其参与讨论;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每年暑期组织开展“小小讲解员”夏令营活动,以军事博物馆兵器陈列为教育资源,通过课堂授课、实地教学、实践讲解相结合的方式,提升语言表达能力,培养青少年学生对军事知识的兴趣爱好,激发爱国情怀;西安博物院与当地事业、企业单位及社区均建立了交流合作机制,前往西安高新工业园消防队宣讲、走进陕汽集团宣传,走进融尚中央社区,让更多社区居民足不出户就能了解西安博物院;再比如北京民俗博物馆持续推出“我们的节日”金牌社教活动,每逢传统节日博物馆都会策划并实施多样的传统民俗活动,辐射到北京市各街乡社区,深受广大民众欢迎。
文化创意产品的推出也是社会历史类博物馆为寻求公众关注和提升其社会价值的另一有效途径。越来越多的大中型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投入到文创产品的研发制作中,更多具备博物馆特色的优质创意产品逐渐走进公众的生活。如故宫博物院依据其馆藏珍贵文物推出清明上河图便签、悦目日光镜化妆镜、金瓯永固双层玻璃杯及故宫彩妆系列产品;又如陕西历史博物馆为公众呈现了诸多唐代珍品创意纪念品,葡萄花鸟纹银香囊、倒注壶、唐妞、文金碗等极富创造性;2020年,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市文促中心、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香山革命纪念馆等34家机构共同创立了“红色文创联盟”,推动全国红色文创事业全面提升发展,不断赋予红色文创时代魅力,并获得了社会关注和认可;福建民俗博物馆利用民俗文创活动的契机,联合其他文创机构设计出生态鱼瓶、水晶风灯、皮雕、手工包、智慧锁、木雕、软木画等具有福建特色的文创产品,令参观的游客备感亲切。可见,社会历史类博物馆不再是等待大众参观的一座冷冰冰的历史文物宝库,而是以更主动开放的姿态融入社会公众中。不仅如此,社会历史类博物馆还相继推出线上数字博物馆,利用馆藏文物或文化数字资源,推出数字博物馆“云看展”,虚拟展馆和各主题系列的线上活动令更多未能或不愿意来博物馆的公众分享到馆内资源,真正让公众热爱历史文化,把文物带回家。
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正是通过这些多样化的方式吸引着越来越多社会公众的关注和参观,在社会宣传教育领域取得了一定成效。尽管如此,仍有部分公众对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的展览及相关活动等工作表示不满意,即便博物馆在原有的人文历史革命民俗陈列服务基础上增设了休闲娱乐内容,如展厅内趣味性互动项目、咖啡店、书吧、餐饮、艺术中心等,试图以更具亲和力的方式成为受公众普遍欢迎的社会活动中心,事实上观众的参观体验感仍不尽如人意。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的教育功能未能充分体现。不仅如此,在国内“文化热”的助推及其他文化机构诸如图书馆、文化馆以及一些营利性文化场所如旅游景点、主题公园等强势发展下,社会历史类博物馆为寻求生存和发展,过于关注公众需求,在功能定位上失之偏颇,尤其在陈列教育上,部分博物馆潜心于研究令观众身心愉悦的多样化陈列形式手段,却忽视了具体内容的有效传达,往往让观众尽兴之余或是大饱眼福之后对博物馆内容收效甚微。同时存在的问题是部分博物馆在临时展览的选题上仅是为了迎合观众,吸引观众。对于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本身而言,脱离其收藏、研究及教育的人文历史社会科学特色,模糊了与其他文化机构的边界,有悖于博物馆收藏品及其研究成果有效为社会公众服务的社会价值和意义。
此外,社会历史类博物馆还应该意识到诸多教育活动的推出并非意味着更多公众愿意积极参与,或是能真正从中收获很多,对部分公众而言可能仅是博物馆的一厢情愿。比如,很多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在对观众的访谈中了解到,有不少公众认为博物馆与他们的生活不相干,也有很大一部分观众在参观完社会历史博物馆后坦言,博物馆不是能够令其感到舒适的社交场所,总是无法与他人畅所欲言地交谈。可见,距离感和陌生感是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向公众开展教育活动面临的主要问题,公众难以主动参与博物馆社教活动,也无法推动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的充分实现。
针对公众导向下我国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笔者认为应分别从博物馆功能定位、管理、科学研究、教育工作四个方面作出改进。
社会历史类博物馆需要进一步厘清对社会公众的功能导向,国际博协对博物馆的定义中已经阐明了博物馆作为社会文化机构的组织目标和社会责任,“博物馆承担着使现实社会更为和谐的责任,增加社会成员的福利,促进社会科学、全面的发展,使公众明确发展方向和增强发展能力,帮助民众客观认识影响和阻碍社会发展的问题”[2]。因此,社会历史类博物馆首先应遵循办馆的社会宗旨,基于馆内人文历史社科类收藏、陈列研究,以公众为导向,确定以提升公众社会历史文化信念感和激发其对社会历史文化发展的创造力为主要任务,不断研究创新出适应公众在人文历史社科方面发展的新成果,使公众充分利用好博物馆设施和资源,从而更好地认识社会人文历史发展与自我之间的联系,提高自我学习和生存能力,促进对社会人文历史发展的功能定位,充分实现其对公众的社会价值。
通常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对公众的管理集中在两大方面,分别是场馆内观众的承载量管控和馆内观众参观管理设施的有效运用,是博物馆从为公众提供管理服务的角度出发,尽可能实现博物馆与公众之间供需平衡所采取的科学管理。因此从根本上无法改变社会公众与该类博物馆之间的疏远关系。笔者认为要真正转变公众对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的态度和看法,让其重新认识博物馆并主动利用馆内各项公共设施和资源,博物馆就应当在管理理念上有所突破创新,特别在人才队伍建设、人力资源管理上应考虑纳入公众群体,根据博物馆实际需求适当并合理邀请公众参与博物馆陈列工作的规划和实施过程。同样,博物馆日常管理工作也能够通过公众的适当参与管理实现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和可持续发展。这对博物馆来说是全新的挑战,首先要确定公众参与的岗位和项目,不仅仅是普通志愿者岗位,群众参与博物馆讲解等其他基础志愿服务工作并非能够深入了解博物馆陈列展览、教育等工作实质和内涵。为此,博物馆可通过多层次培训并科学提供多领域岗位拓展公众管理;其次,该类博物馆需明确公众参与策略与模式,深度研究公众参与的长效管理机制,从而实现与公众的共同创造和合作,让其成为博物馆贡献者,在体验参与贡献乐趣的同时,切实感受到博物馆的社会教育意义。
参照非正式教育中公众参与科研的模式,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可以稍加改变加以应用,博物馆引导公众提供有限的、指定的实物和想法,并适时地参与进来,或者博物馆邀请公众积极参与到项目的制作中,但项目的整个过程都由馆方掌控。这样既加强了公众与博物馆之间的紧密联系,同时也遵循博物馆的办馆宗旨,保持其基本特性和定位。
目前我国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的科学研究大都专注于本馆馆藏或是文博相关领域,但研究尚存在诸多不足。没有全馆的年度科研计划,参加和举办学术研讨会较欠缺,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及其代表性研究成果则更少,以至于获奖太少且未获得任何专利,部分成果也没有行业成果鉴定委员会的专业评价意见。另外承担的研究课题项目太少,部分又未结项,都是亟待加强改进的。特别是该类博物馆研究人员对藏品社会价值所作的研究甚少,以至于陈列展览的创造性、教育活动内容的策划能力和水平随之降低,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博物馆与社会公众之间的有效对话。鉴于此,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应首先着重加强基础科学研究工作,不断深化和拓展藏品学术价值的研究,特别是藏品社会价值及其衍生的社会问题研究,增加科研成果量。制定年度科研工作计划表和硬指标,规范和加强馆内文博研究人员科研工作。同时从权威、专利上提高其研究成果质量;注重加强与其他同类博物馆之间的科研交流合作,支持和鼓励馆内研究人员参加各类学术研讨会;选派优秀、有潜质的研究人员参加国际学术交流,提升其研究思维和广度,促进社会历史类博物馆科学研究工作的可持续发展。同时,积极争取上级部门对科研的支持,开展更多研究项目以获得学术界的支持,扭转博物馆科研工作对社会贡献欠缺的现状。
其次,针对社会历史类博物馆自身发展研究成果相对匮乏的问题,近些年很多博物馆已经作出了积极尝试。比较明显的趋势是已经有众多博物馆在实施观众问卷调研,在博物馆观众性别、年龄及受教育程度构成比例、参观兴趣和参观收效方面均获得了一定的数据支撑,这对博物馆后续调整部分陈列、举办临时展览、开展教育活动等工作提供了可参考的数据。
然而,这种观众问卷调研并不在博物馆常规科研工作中,仅作为博物馆陈列或教育方面的前期基础调查工作,后续多角度深层次的理论分析研究并未及时有效开展,以至于很多博物馆亟待解决的社会公众问题,如社会公众对博物馆的期待、兴趣所在以及想要获取的具体信息等始终得不到有效解决。同时对博物馆本身的展览策划、社交活动的有效开展及未来对社会公众的价值实现也没有多少指导意义。因此,社会历史类博物馆需要将社会发展及社会公众的研究这项工作纳入现有科研工作范畴,明确社会及社会公众研究各项内容。诸如探究博物馆与社会发展的关系这类长期发展问题。再如公众参观博物馆的意愿和心理研究分析,公众如何参与博物馆,如何建立博物馆陈列展览与公众的联系,如何使博物馆公众教育活动更具意义,深度解读公众与博物馆组织和活动的关系,研究影响公众行为及观念的办法等这些问题,真正引导博物馆解决面向社会公众的实际发展问题,只有这样,博物馆才能有效实现对公众的作用和价值。
当前,教育已是博物馆工作的灵魂,教育工作与博物馆发展息息相关,更是博物馆实现对社会及社会公众功能和价值的重要内容。因此,社会历史类博物馆需不断完善社会公众教育工作,提升对公众的教育作用。
在陈列展览上,首先,社会历史类博物馆需进一步明确施教对象,包括与目标观众群相关联的观众群体,调查研究其参观兴趣和需求,并依据其学习心理和学习行为的不同,运用不同主题层面设计和布置展览;其次,陈列展览内容需要更加细化知识点和知识体系,尽量选取与公众认知、学习水平和能力相契合的人文社会科学知识点,选择合适的展品和能够引导帮助观众理解记忆的展览手段。此外,社会历史类陈列内容更应注重展品等相关知识对观众文化精神和情感价值的完善和提升;同时,该类博物馆展览要尽可能延长观众的参观时间,从展览环境再到展览形式,都要激发观众的视觉感受和参观兴趣,成为强化展览主题、帮助观众欣赏理解记忆展品和缓解其疲劳的重要手段;最后,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展览在观众教育方面要合理运用教学手段,博物馆教育工作者目前在这一领域已经有了较为成功的实践经验,如学习单、标本观摩、现场讨论、角色扮演、专题教学、手工制作、参与性设施、虚拟场景及交互式多媒体电子计算机等方法和设施的运用。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有别于自然科学等其他类型博物馆,陈列展览中的教学手段应结合整体展览环境特色和实际需求设计,并非所有的展览都要运用多媒体技术或足够有趣的参与性设施,过多或过于繁杂的教学设施手段可能对观众理解展览主题和思想造成一定干扰。因此,在不影响观众观看展览的前提下,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应紧跟展览主题和目标,科学合理增设简易教学设施环节;此外,作为促进社会历史文化发展并与公众进行情感沟通的重要机构,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展览应比自然科学类博物馆更重视加强对观众参观学习成效、学习条件、环境及其对博物馆学习的认同和赞许程度的综合评估。而现有的观众意见箱、意见簿很难真实全面地考量反映出该类博物馆展览对观众的教育现状,这对博物馆来说很被动。因此,要获得满意的教育效果,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教育工作者必须主动观察观众参观展览的时间、使用教育设施的频率和时间,询问并听取观众对展览及教育设施的参与感受。同时,采用多种问卷调查形式及时统计并深入分析观众对展览知识的掌握程度、观看学习展览的感受及对展览的评价,全面准确地把握历史或文化类展览对观众的教育程度,以便博物馆及时调整展览内容和教育设施、方式方法,真正创造出能够服务观众及社会的教育性展览。
在临时展览方面,该类博物馆要对临时展览选题审慎思考。首先在专业知识与公众知识之间寻求平衡点,努力贴近公众的知识结构,如选择学术研究与社会热点相结合,馆藏特色与现代发展相融合等主题,从组织展品和布展设计上多考虑提升观众对历史文化和人文科学的学习体验感;其次,在迎合公众与教育公众之间寻求平衡点,有的博物馆推出志愿者精神和风采等人文关怀主题类的展览,看似贴近公众生活,却脱离了博物馆对公众历史文化的价值引领定位,抑或某些博物馆为取悦公众、吸引公众,降低展览品质,推出知识竞猜、游戏互动临展或绘画摄影作品等展览,显然也不符合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整体特色和发展。因此,无论选择何种临时展览选题或是展出方式,该类博物馆首先应尊重本馆的定位和办馆宗旨,其次要努力打造优质的展览,从内容上触及观众心灵,注重增强公众历史文化信念和情感,联结过去与现在,让历史文化真正成为促进公众及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实现教育公众的目的。
在教育活动方面,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在策划组织社会教育活动时,应首先考虑如何消除公众对博物馆的距离和拘束感、如何提升公众参与利用博物馆的主动性,再着力研究符合本馆定位特色并适合目标观众的教育活动。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教育活动的内容策划和组织实施已经有较多研究实践。在此,笔者从拉近公众与该类博物馆距离,促进该类博物馆公众参与化方面提出初步的建议。美国当代著名传播学家亨利·詹金斯提出“参与式文化”,主张公众利用网络或是其他媒介手段参与到文化的创造、分享和传播中,而不是单纯地做一名被动的文化消费者[3]。社会历史类博物馆也应是如此,重视观众个人资料的收集和建立,保持与观众的联系,运用各种参与式技巧将各个观众联络起来,形成群体社交的状态,或者邀请公众为博物馆准备互动展品和他们的故事等资料,利用一定空间充分展示出来,并告知其这些资料将如何被收藏和利用。这样不仅能够增强公众作为博物馆贡献者的自豪感,同时也进一步加深馆方与公众之间的对话,有助于实现公众对博物馆教育活动的主动参与;同时,社会历史类博物馆要敢于回应更多公众的诉求,让更多博物馆科研工作人员和决策者与观众面对面接触和交流,询问他们对博物馆教育体验活动的看法和意见,推动公众与博物馆的互动,实现博物馆的可参与性;此外,对于那些不愿意来博物馆的公众,或在特殊时期博物馆无法正常开放的情况下,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则需要开拓更为多样的线上活动方式。官方网站的运用不足以吸引绝大多数公众,也不便于其日常查阅和浏览,应充分利用微信公众号、微博、抖音、快手等手机App,推出博物馆展品虚拟展示、视频宣传、视频课程或文创产品线上直播等互动活动,亲近公众、让更多公众了解社会历史类博物馆,提升其参观或参与博物馆的意愿。
公众导向下的社会历史类博物馆应基于自身特色发展和价值定位,致力于促进社会及公众历史文化进步和发展,在加强完善以社会公众为中心的各项工作的同时,更应设法提升公众利用和参与的主动性,这是社会历史类博物馆面向公众应该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