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光的花树

◎ 太阿

我要问询遥远而临近的黑色海洋，

发光的生物，如水母，浮游或底栖。

物质的缓慢氧化释放“冷光”，

照明、识别，引诱、吓退一切来犯之敌。

但海浪渐渐清晰地变成了沙漠，

“打树花”的人将熔化的铁水泼洒到天空。

蓝色屏幕上迸溅出万朵火花，

古老技艺把枝繁叶茂的树冠融入星光。

我们并不能比绿洲知道得更多，

狮子的足迹，狼的足迹，我们无法追寻。

骆驼的山峰负载的所有传奇，

比不上一次来电，一个光圈的旋转。

也许一棵光的花树并不能改变什么。

点亮黑色太阳，晒黑奔跑的人。

沙漠海中的一次偶然献祭，无人领受，

那就像沙一样陪伴星空，直至找到发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