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煤平原化工有限公司 李世荣
建党百年的日子里,我一直被一些红色歌曲感动着,仿佛穿越了历史的烽烟,重温了党的光辉历程。“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心怀,红星是咱工农的心,闪闪红星传万代。”喜庆党的百年华诞时,听到这首群情激昂的红色合唱,我的眼前就浮现出当年潘冬子头戴军帽、肩背新枪、抬头挺胸的情景,仿佛回到了激情燃烧的战火年代,回到了天真快乐的童年。
连日来,《闪闪的红星》电影中苍翠的青山、湍急的河流、满山遍野的映山红、小小竹排江中游、声声鸟鸣乱山林的画面时时闪现在我的眼前,《红星歌》及《映山红》的优美旋律常常萦绕在耳边。建党百年之际,我又回想起那次见到《闪闪的红星》作者李心田先生的动人场景。
怀着对李心田先生的敬意,我来到了李老夫妇所在的黛溪山庄3008房间,见到了这位面容慈祥的李先生。
我问李老,“电影《闪闪的红星》可谓家喻户晓,但潘冬子的人物原型是谁?有您的影子吗?”
李老说:“冬子原型其实是一群人身上的‘点’,也有我的影子。1961年,我在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了《两个小八路》。那时我在部队速成中学当教员,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的儿子许光和政治部主任的儿子都跟我学文化,他俩都是长征前留在家乡,解放后找到父亲的。还有江西一个红军的儿子,父亲出发长征前他才3岁,6岁时母亲被白匪杀害,之前母亲交给他一顶红军的军帽,里面写有他父亲的名字。解放后他拿着这顶军帽找到了他的父亲。还有毛主席的3个孩子,长征时丢在白区,曾在上海流浪,后组织上只找回两个,有一个丢了。这些故事吸引了我,潘冬子的形象一下子就蹿到我的眼前。”说到这里,李老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李老,小说创作过程太曲折,听说当年出书用了7年这部小说才出来,算得上死里逃生。”
李老感慨地说:“那时教学工作紧张,书稿1964年才完成,题名《战斗的童年》,寄给了少年儿童出版社。但后来又要了回来,因那时写得真实感人,怕成为批判的靶子。1966年正值‘文化大革命’,感觉山雨欲来,但随后又让全部上交。毕竟是3年的心血,里面有对生活的积累、感情的凝结以及对艺术的追求,便冒险留下了誊清稿,结果交上的草稿当众焚烧。幸亏当初留一手,不然这部书就没了。后来几个穿灰色‘样板服’的人找我,表情严肃地让我谈谈创作过程,问我对许世友印象如何?我回答他,许世友是员战将,陈毅打仗,南靠粟裕,北靠许世友。他看了看我的手记,又找了那位政治部主任的儿子,才洗清了我的‘罪过’。1970年《人民文学》编辑谢永旺到济南约稿,我就把劫后余生的《战斗的童年》给他,他感觉题目太一般,于是我改成《闪闪的红星》。1971年这部死里逃生的书终于出版。”说到这,李老释然地笑了笑。
“李老,这部书又是如何搬上银幕的?听说拍摄中饰冬子的演员太难找了。”
说起冬子的演员,李老来了精神:“八一电影制片厂导演找上门,要改编成电影,让我当编剧,饰演潘冬子的祝新运是百里挑一找到的,为了拍好冬子,这个年仅9岁的小新运学会了劈柴、担柴、扛枪,人还没枪高的他背上枪,抬头挺胸,还真神气!我一看就是我心中的那个‘冬子’,演得还真不错,尤其是拍‘火烧胡汉三’那场戏,见他演得那么投入,该哭的时候眼泪自然流了出来,事先准备的眼药水都没用上。1999年,建国50周年之际,上海歌舞团还将《闪闪的红星》改编成大型舞剧,后来被英、日、法等翻译成11种语言。”
其实李老从17岁就开始写作。第一首小诗《游子之歌》发表在1948年的《徐州日报》上。还写过很多的文学作品,长篇小说《寻梦三千年》《船队按时到达》《梦中的桥》等,《两个小八路》《跳动的火焰》还被改编成电影,《永不忘记》被选入中学二年级语文课本。另外,《哥哥放羊我拾柴》《含泪的微笑》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少儿之作。
传承红色基因,永远跟党走。闪闪红星永远照亮我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