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涵养新时代青年价值观

韩文乾

(首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48)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强调,“新时代的中国青年要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己任,增强做中国人的志气、骨气、底气”[1]。“志气、骨气、底气”传递着习近平对新时代青年人的殷切期望。新时代青年人响应号召,不断“提气”,离不开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涵养。

习近平非常重视家风家训建设,他指出,“家庭是人生的第一个课堂”,“家风是一个家庭的精神内核”,“家风是社会风气的重要组成部分”[2]354-355。家风家训教育是青年人真正认知并践行正确价值观的重要环节,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涵养新时代青年的价值观,对于引导青年人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3]具有重要意义,是新时代青年人长志气、提骨气、增底气的培育基础。

一、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体现传统价值观

家风是一个家庭传承下来的价值观念、行为方式、道德规范的总和。中华传统家风家训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历久弥新。家风家训促使家庭成员向着共同目标奋进,引领家族生生不息,兴隆昌盛,不断展现家族良好的精神风貌。优秀的家风家训是不断与时俱进的社会价值观,会对一代又一代家庭成员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传统家风家训基本上都是围绕个人修养、睦邻齐家、处世为人、社会规范、家国情怀等方面展开,对青年人教育的核心包括“立德”“立志”“勤学”。

“立德”,是祖先对后人的要求,“德”字为先,“德”字是基本遵循。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无论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对孩子的教育都是首先要“做个好人”,“学做人”是人生的第一堂课。优秀传统家风家训让孩子读书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为了修身养性,厚实灵魂,成为一个“大写的人”,也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立德”要学会反省,要主动向有德行有才能的人学习,努力向更高标准看齐。看到德行欠缺的人和行为,更要查找不足、自我反省。由此达到修身立德,最终能够做到“慎独”,这便是最高的精神境界。修德,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德”包括个人品德、家庭美德、社会公德、职业道德等。个人品德要求人们孝亲敬老、待人真诚、与人为善、勤俭节约。家庭美德则要求人们勤俭持家、睦邻齐家、立业兴家,家庭成员之间和睦相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人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创造幸福生活,此所谓“家和万事兴”,小家的和睦是社会和谐的前提。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共同要求人们文明礼貌、助人为乐、仁爱宽厚、民胞物与、宽容大度、公正无私、保持谦恭。

“立志”,即立鸿鹄志,志存高远,执着追求。在中国历史长河中,很多长辈勉励孩子立鸿鹄志,才能成为建功立业的国之大器。教育后世子孙“早立志,立大志”成为传统家风家训中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古人立志,最终目标是“治国、平天下”,而更重要的是要坚定落实,不轻言放弃。要先从“修身、齐家”做起,把身边的小事做好,正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仰望星空”的背后,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任何宏大的志向都不是等来的。因此,传统家风家训要求后人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前行,不要好高骛远。

“勤学”,即下得苦功夫,求得真学问。渊博的知识是树立正确价值观的基础。古人有“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囊虫映雪”等勤奋读书的典故,用来勉励后人学习是一个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的过程,只有“发奋识尽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孤独、坚持不懈,方能学有所成。最终,要把治学上的勤学苦练培养成个人的良好习惯,培育成内化于心的价值观。追求幸福,实现价值固然要求读书,但更重要的是要养成这些良好习惯,塑造青年人优秀的价值品格,开阔视野,培养专注力、意志力,提升个人气质。

二、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当代价值

(一) 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价值精髓为当代青年价值观培育提供丰富教育内容

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内容范畴包含人与自身、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人与国家等重要关系,其中体现的伦理价值精髓是培育当代青年价值观的核心教育内容。一是爱家报国、志虑忠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家国同构观是传统家风家训对人与国家关系的基础诠释,清楚阐明了“小家”与“大国”的关系,其中蕴含的浓厚家国情怀是培养当代青年人爱国观的重要教育内容。二是孝亲敬贤,民风淳朴。传统家风家训普遍倡导子女要做到“夫义、妇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其中蕴含的孝亲敬贤等伦理思想有利于促进家庭和谐,进而形成淳朴的社会风气。强调以“孝”作为核心道德,孝是人伦之始。对于如何为人处世,传统家风家训中有许多思想值得借鉴。此外,传统家风家训中蕴含的诸如诚实守信等思想也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着高度价值统一。三是增智明志,学风优良。重视子女读书学理立志是传统家风家训的重要内容。孔子曾训儿子孔鲤,“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后来成了著名的“过庭之训”。从此,以诗礼立身、传家,就成了传统家风家训的一个重要特征,进修学业成为家风家训中的一个信条。丰富的学理、远大的志向、勤勉的学风是青年人不断完善自我、认清自身的基础,这些思想不管任何时代对青年人都有教育价值。四是廉政为民,政风清正。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中历来重视为官从政中的廉洁教育,其中蕴含的淡泊名利、廉政爱民、慎独自省的修身思想对于建设良好党风、政风具有重要意义。当代青年人作为党和国家未来的中坚力量,用传统家风家训中的相关思想帮助青年人逐步树立正确的义利观、敬业观、忠诚观等,是为党和国家培养栋梁之材、筑牢从政德为先的基础。

(二) 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教化理念为当代青年价值观培育提供重要教育方法

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当代价值不仅体现在教育内容上,更蕴含着代代相传、行之有效的教育理念:一是德智同行,德育为先。传统家风家训十分注重对家族成员德行修养的培育,把“修德”“养德”作为教育子孙的第一要务。在此种家风的熏陶下,有利于个体道德人格的形成。同时,家庭是个体社会化最初也是最重要的场所,家庭教育对于个体道德品质养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重智育轻德育的家庭教育缺失会导致社会性道德焦虑,而德育为先的家庭教育导向是提升社会整体素质的重要基础。二是恪守终生,早教为先。家风家训首先是一种终身教育,传统家风家训一经形成便成为教育、教化家族成员的重要力量,并被自觉终生遵守。传统家风家训常常表现为简单、直接的教育内容和行为规范,并通过家族长者经常性和长期性的言传身教让家庭成员内化为思想观念,外化为符合家族规范的行为习惯。传统家风家训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发展,惠泽于家族的所有成员,它支撑着家族的延续,促进着家族成员的发展,是一个家族的灵魂所在。家风家训特别注重早期教育,这是一个人价值观形成的起点。家风家训中蕴含的家规,从微观层面来看正是家庭教育的“法规”,从小良好的家规教育对青年人树立正确价值观具有重要意义。三是言传身教,身教为先。中华传统家风家训注重言传身教,但身教重于言传,往往侧重身体力行,率先垂范。古人认为,言传和身教在家风家训教育中相辅相成,只有双管齐下,才能取得最佳效果。两者相比较而言,“身教”更胜于“言传”,传统家风家训多要求父母长辈要以身作则,注意言行举止,身为家长更要严格遵守礼法,教导子女时才能有说服力。教育子女,要做到言行一致,并且言而有信,否则在给子女造成说谎不良影响的同时,说谎者也容易因失信而失去权威。因此,优秀传统家风家训教育既有涵养青年人价值观的作用,更有加强自律、完善自我的内在要求。

三、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为新时代青年人“提气”

(一)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为新时代青年人长志气

新时代青年人长志气,必须明白为何立志? 立什么志? 怎样立志? 要立做大事的志向,要立爱国之志,要在明辨义利的基础上立志,这就要求新时代青年人树立正确的理想观、爱国观、义利观。

“立志高远,矢志不移。”用传统家风家训的“立志高远”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理想观”。“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4]中国传统家风家训十分强调青年人要“立志”,鼓励青年人要树立远大理想,明确人生努力的方向,这是人生成功的第一步。新时代青年首先要明确立什么志,诸葛亮在《诸葛亮集·诫外甥书》中强调“志当存高远”[5]147,认为志向应当超脱个人,胸怀天下,为天下更多人谋幸福。正如习近平对青年人的寄语:“青年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6]新时代青年人要立做大事的长远之志,就要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树立为人民谋幸福的远大理想,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是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理论表达。其次,要学会如何守志。左宗棠在《示儿书》中教育后人“志患不立,尤患不坚”[7]140,中国传统家风家训常诫勉青年人,立志怕沉溺世俗,左右摇摆,更怕流于空谈,蹉跎岁月。新时代青年人要做到持之以恒,矢志不移。最后,要坚持奋斗实现理想。《尚书·周书》中强调“功崇惟志,业广惟勤”[8],取得伟大的功业在于树立远大志向,完成伟大的功业在于辛勤不懈的奋斗。有理想才能坚定方向,有信念才能昂首远航,靠奋斗才能乘风破浪。

“精忠报国,爱国如家。”用传统家风家训的“精忠报国”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爱国观”。习近平谈道:“‘精忠报国’四个字,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9]中华民族几千年绵延发展的历史长河中,爱国主义始终是激昂的主旋律,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最深沉、最根本、最永恒的是爱国主义。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中关于“精忠报国”的思想十分丰富。首先,他强调爱国的极端重要性。他认为“忠”是爱国的价值观体现,更是修身立德的基本要求,常教育子女把国家和民族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其次,他强调为国分忧,挺身担责的使命担当。明代沈炼在《给子襄书》中教导儿子在国家民族危难之时,切不可闭门“寻摘章句”逃避责任,如果不能为国分忧,建言献策,“则汝等平生之所学者,更亦何益”[10]175。最后,他强调为国家统一、民族复兴而努力。南宋陆游甚至在自己的绝笔《示儿》中,写出“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7]91的最后训言,把坚信国土必将恢复,祖国终会统一的思想传给后人。新时代青年价值观中,最核心的就是树立正确爱国观。用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精忠报国”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爱国观,要求青年人自觉维护党和国家的权威和形象。无论身在何方,都应自觉维护国家利益;不管任何处境,都应保持民族自尊心和责任感;“不论树的影子有多长,根永远扎在土里”[11]。新时代青年人要传承家国情怀,以国为家,国重于家。坚持把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相统一,坚持把爱国之心化为爱国之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终生。

“义以为上,以义为尺。”用传统家风家训的“义以为上”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义利观”。义利观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价值观念,其本质是思考道义和利益的关系,核心是处理好个人与集体、公民与国家等重要关系。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要求子女必须正确处理义利关系。首先,强调“义以为上”的做人原则,坚持“以义为尺”的处世之道。战国齐相田稷之母告诫子女“非义之事,不记于心。非理之利,不入于家”[12],即心中不要有不义的念想,不义之财不要带回自己家。其次,当面对义利抉择时,强调“重义轻利”“先义后利”“以义取利”,最终才能实现义利并举。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的义利观引导新时代青年人更多地思考社会责任,正确处理好个人、集体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摒弃拜金主义、极端利己主义等重利轻义或先利后义的错误义利观。坚持正确的义利观,自觉做到“义利兼顾,讲信义、重情义、扬正义、树道义”[2]443。真正做一名有理想、爱祖国、明义利的有志青年。

(二)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为新时代青年人提骨气

新时代青年人提骨气,必须懂得提哪些骨气? 提骨气包括不畏艰难的骨气、抵御诱惑的骨气、超越自我的骨气等。这就要求新时代青年人树立正确的奋斗观、忠诚观、创业观。

“习劳诫逸,锲而不舍。”用传统家风家训的“奋斗勤勉”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奋斗观”。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普遍强调奋斗的重要性。首先,教育子女要持续奋斗,砥砺前行,切勿安逸。明代徐媛在《训子书》中劝勉儿子不可“日淹岁月,逸居无教”[7]110,务必“兢兢业业,无怠夙夜”,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有益于世人的可用之才。明代史桂芳在《训家人》中训教儿孙习劳诫逸,强调“劳则善心生”[7]115,习劳能“养德养身”,而“逸则妄念生”,安逸能导致“丧德丧身”,时刻提醒后人奋斗勤勉的重要性。其次,教诲子女奋斗必须持之以恒、锲而不舍。孔子后人孔臧在《诫子书》中教育后人勤奋努力必须要持久,“山霤至柔,石为之穿;蝎虫至弱,木为之弊。”[10]12只要锲而不舍的进步,柔弱的水滴也可以击穿石头,弱小的蝎虫亦会钻透实木。可见,成功和幸福都是在奋斗中得来的,正如习近平所强调的,“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13],“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14]新时代是为幸福而奋斗的时代,青年人应当在奋斗中追求幸福,在奋斗中凝聚力量,在奋斗中展现并超越自我,真正提升不畏艰难的骨气。

“忠信立心,忠直报国。”用传统家风家训的“忠诚守信”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忠诚观”。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常常告诫子女为人要忠诚守信,“忠诚”被看作最重要的道德,位列“八德”之首。首先,传统家风家训教育后人要以忠信立心。宋代胡安国在《与子寅书》中教育儿子“立心以忠信,不欺为主本”[10]141,强调对人要忠诚守信用,公平不欺,这是传统家风家训中教育子女必须遵守的人生义理。其次,训诫为官子女要忠直报国。欧阳修在《与十二侄》中告诫做官的侄子,面对公务事,必须“尽心向前,不得避事”[10]124,即使临难赴死,也要勇于直面为之。明代杨继盛即使在谏言劾奸失败赴死前,依然告诫子女不要因父亲“为忠受祸”而“改心易行”,要继续做一个“正直忠厚,赤心随分报国”[10]180之人。可见在传统家训中,忠诚报国自古至今都是为官的重要准则。新时代青年人要树立正确的忠诚观,以忠诚立心为本,做诚实守信的人;立忠直报国之志,做廉洁勤勉的官;树对党忠诚之魂,做坚定爱党护党的人。习近平多次强调:“对党忠诚,是共产党人首要的政治品质。”[15]新时代青年党员更要把好忠诚关,真正提升抵御诱惑的骨气。

“微言笃行,为者常成。”用传统家风家训的“为者常成”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创业观”。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要求子女必须注重在实践中创业。首先,教育后人学习的目的重在实践,必须培养行在先、言在后,勇于创业实践的意识。《孔子家语》中教育后人“无财者谓之贫,学道不能行者谓之病”,《牟子》中更是强调“君子耻言过行”。这都是在教育后人说得多干得少、学而不能致用的行为是错误的,只有树立“为者常成,行者常至”,“工者久而巧”的正确创业观,勇于实践,坚持探索,才能有所作为。其次,强调实践的关键在于创新,正如《礼记·大学》中的箴言“荀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深刻强调了每日反省,不断革新的重要性。反过来“不日新者必日退”,面对时代进步和环境变化,不思变革、固守陈旧的人必然会被淘汰。用传统家风家训“为者常成”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创业观:通过勤奋学习掌握创业真本领;发挥自身特长优势,把所学知识运用于创业实践;投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创造美好事业,为新时代青年人提升超越自我的骨气。

(三)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为新时代青年人增底气

新时代青年人增底气,必须明白底气何来? 只有博学明理的人才能自信通达,只有诚信守法的人才能无愧于心,只有砥砺前行的人才能底气十足。新时代青年人必须努力完善自我,让自己成为一个讲诚信、守法治、尚勤俭、强学识的人。这就要求新时代青年人树立正确的诚信观、法治观、消费观、敬业观。

“诚信立身,立诚守信。”用传统家风家训的“诚信立身”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诚信观”。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要求子女必须讲诚信、守信用。首先,把诚信作为立身之本。颜之推在《颜氏家训》中告诫后人:“巧伪不如拙诚”[16],强调再巧妙的掩饰也不如笨拙不加掩饰的真诚,因为虚伪终会被识破,本性真心无法掩饰。其次,把诚信作为处世之道。《训俗遗规》指出:“与人相处之道,第一要谦下诚实”[17],强调诚信是为人处世的第一要义。“诚信立身”“立诚守信”是人与人相处、国与国交往的基石。《论语·为政》中指出“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一旦失信于人,就不知道是否可以成事了。新时代青年人应自觉践行诚信价值观,用传统家风家训“诚信立身”思想的丰富历史积淀,不断涵养青年人的诚信意识,在立身做人中时刻谨记“内诚于心,外信于人”,在学习工作中努力做到“言必信,行必果”[18],更要创造性地运用传统家风家训中诚信教育的育人之道,日积月累,从小培养诚信意识,努力做到无愧于心,逐步提升坦然面对一切的底气。

“知礼守法,公平无私。”用传统家风家训的“知礼守法”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法治观”。法治观是公民对依法治理国家和社会的根本看法,树立正确的法治观有利于人们准确认识法治价值,自觉传承法治精神和法治文化。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要求子女必须明道守法、隆礼重法。首先,教育子女“知礼而守法”,强调从小要先立正确的规矩,通过“礼”的教育,养成“法”的意识。《论语·季氏篇第十六》中谈道:“不学礼,无以立。”教育后人学好礼数才能立身,有礼则安,无礼则危,无礼的人守法必然是被动的。其次,强调“公平无私”的法治观念,教育子女既要公平守法,又要公平执法。新时代是法治时代,用传统家风家训“隆礼重法”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法治观是非常必要的。习近平曾使用《韩非子·有度》中的箴言“奉法者强则国强”来强调法治对国家强盛的重要性。新时代青年人应当学礼明规,培养正确的法治观念,自觉做遵纪守法模范,自觉同一切违法行为做斗争,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不懈努力,法治清明的社会才能增强国家发展和人民追求幸福的底气。

“尚俭戒奢,惟俭养德。”用传统家风家训的“尚俭戒奢”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消费观”。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普遍把“尚俭戒奢”作为一种消费价值导向,要求子女勤劳节俭、反对铺张浪费。首先,从持家角度强调“俭而固”,《郑氏规范》中认为“家业之成,难如登天,当以俭素自绳是准”[19],节俭是治家的重要准则,同时认为治国如治家,勤政节俭也是治国安邦的重要保障;其次,从修身的角度强调“俭以养德”[5]38,认为通过节俭的生活态度可以“克己治欲”,约束欲望,端正品行,把精力投入更高的人生追求,这也是青年人未来工作中保持廉洁作风、锤炼清廉品格的重要基础。用传统家风家训的“尚俭戒奢”思想引导新时代青年人确立理性适度的消费理念,弘扬俭而有度的传统美德,合理控制消费欲望,长远规划生活支出,培养正确的消费观,在计划中体会自由,在自制中寻找幸福感,逐渐形成合理自制的健康人格。只有从容自如、理性长远地规划生活,才能提升克服困难、自信面对生活的底气。

“敬业乐群,业精于勤。”用传统家风家训的“业精于勤”思想涵养新时代青年人的“敬业观”。敬业观是实现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必要途径,敬业精神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优秀品质。中华优秀传统家风家训要求子女必须专心钻研,干一行爱一行。比如《礼记·学记》强调“敬业乐群”、《进学解》中指出“业精于勤,荒于嬉”[20]。古人不管是农业劳作还是商业经营,都会告诫子女勤勉守本,始终把勤劳敬业作为教育子女的重要价值观,既希望子女获得生存之道,更希望他们明白专注于事业是成功成才的必备条件。新时代青年人首先应当做到自觉忠于职守,在本职岗位尽职尽责,守住道德底线,遵守社会规则,保持态度永远端正。其次,努力在本职岗位上实现人生价值。社会职业无贵贱,人生价值有高低。我们尊重潜心钻研、不闻窗外事的人,尊重抗疫战场上那些逆行的人,尊重艰难创业中那些大胆的人,因为他们在践行自己的职业诺言,在肩负社会赋予的职业责任,在铸造属于自己的职业辉煌! 新时代青年人应当恪守传统家风家训中的“勤敬”之道,扎实钻研,磨炼过硬的专业本领;忠于职守,增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厚重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