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泽
(屏边苗族自治县林业和草原局,云南屏边 661299)
草原的作用就像地球的皮肤,是地表生态系统最重要的屏障之一,也是我国面积最大的陆地生态系统,直接关系到我国生态安全[1]。草原涵养水源能力是最高可达农田的100 倍,有固碳释氧功能,是众多江河的发源地,是保持生物多样性的基因库,对维持生态系统平衡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国草原面积60 亿亩,处于世界第一,因此草原生态文明建设至关重要。十八大以来的一系列草原生态保护政策是卓有成效的,但卫星图显示一些草原区域存在较为严重的荒漠化现象,我国草原生态局部改善,总体恶化的趋势尚未根本扭转。
十八大以来开始执行最严格的生态保护制度,落实生态补助政策,全国草原的盖度、高度和产草量都有所提高,天然草原鲜草总产量连续10 年超过10 亿t,生态环境总体上稳定,局部有明显改善。以屏边县为例,全县27 万亩草原面积检测率、测报准确率、无公害防治率、草原检疫率均为100%、成灾率0‰。在政策的有力执行下,生态修复有序进行,风沙源治理成果突出,山水林田湖草沙系统治理统筹得当,修复治理精准高效,草原植被、森林和湿地面积都有所提升,湿地、河流、沙地等生态系统趋于稳定,草原生态破坏得到有力缓解,沙化速度得到有力遏制。
国家高度重视草原生态文明建设,,草原生态保护投入逐年增加,从过去10 亿元增加到300 亿以上,草原补偿经费投入也在持续增长,草原承包到户落实到位,2018 年全国草原承包面积达43 亿亩,对草原保护起到一定的作用。多元保护格局初步形成,社会组织广泛参与,在“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战略引领下,监管力度不断加大,保持高压态势,生态体制改革持续推进,生态管护网络日益完善,专项执法检查行动落实到位。屏边县吸引贫困群众担任生态管护员,实行动态考核管理,实现“一人护山、全家脱贫”,开拓生态建设产业化的道路,草原无序利用得以改善。
草原虫鼠害防治成效显著,虫害年防治面积500 余万hm2,鼠害年防治600 余万hm2;草原鼠害防治比例89%,虫害绿色防治比例达84%。绿色防控比例逐年提高,虫害生物防治比例58.14%,鼠害生物防治比例63.88%。屏边县2019 年虫害发生1万亩,以褐顶毒蛾为主,鼠害发生0.9 万亩。均无成灾面积,均为轻度发生。草原防火措施落实到位,火灾逐年减少,如科尔沁草原等地实现连续多年无特大火灾。
我国草原资源禀赋缺陷较为明显,不可利用草地较多,淡水面积少,干旱较为严重。在气候变化和农牧压力下,生态环境破坏较为严重,依然存在不同程度的草原退化,比如锡林郭勒草原,退化面积接近50%。全球气候变暖加剧了草原生态系统原本的脆弱性,草原生物群落结构相对单一,食物网结构简单,人为破坏和生物灾害加剧了草场退化。由于草场过度利用的问题,超载放牧导致生态恶性循环,尤其是城镇附近大型现代化牧场的建设加剧了这一趋势[2]。加之人口和牲畜增加,资源开发需求日益增长,一些荒漠化草原生态屏障功能弱化,污染没有得到根本遏制。
本身草原有害生物种类繁多,分布广泛,危害巨大。其中鼠害超过100 种,比如高原鼠兔、高原鼢鼠、大沙鼠、布氏田鼠等。虫害超过200 种,比如蝗虫、白茨夜蛾、草原毛虫、叶甲类和草地螟等。典型草病害10 多种,包括白粉病、锈病、褐斑病和根腐病等。毒害草超过300 多种,如毒棘豆、狼毒、醉马草、橐吾、乌头等。一些虫害目前在技术上仍然是难点,比如松材线虫病尚且无药可治。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草原一望无际,适合蝗虫长途奔袭和越境,防治较为困难。鼠害破坏草皮和地表土层,导致草原沙化,比如甘肃省37%的草原退化面积都是由此引起。在生态体制改革的过渡时期,草原灾害监测能力还有待加强,如2019 年3月起,屏边县草原灾害转到林草局管理监测,森林资源管理科人员负责管理监测、防控工作,还处于和畜牧局的对接之中,很多工作都是空白。
尽管我国草原生态文明保护投入每年超过300 亿元,但是投入仍然相对不足,存在资金来源单一的问题。生态补奖不足以保障牧民生活,禁牧阶段牧民经济压力较大,因此存在借牧和偷牧现象。加之奖励制度不能和禁牧制度挂钩,激励性不足,导致绩效评价没有发挥应有作用。监管机构薄弱,人员较少,一个工作站往往承担上千万亩草原的保护工作。以肃南县草原工作站为例,人均每年要承担223 万亩草原的调查、检测和防控工作[3]。基层管护管理松散,组织能力薄弱,站点工作任务、职责不明晰。最后,我国草原生态科技贡献率不足30%,很多技术标准在草原乡镇难以落实。绿色防控手段不足,严重依赖农药和化学试剂。科技创新也有待加强,成本有待降低,比如无人机监测目前成本在1.5 元每亩左右,是期望值的3 倍左右。
贯彻绿色发展理念,让草原生态文明意识深入人心[4]。坚持生态优先原则,认识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保护永远先于开发,从无序利用转变为依法管理。建立把山水林田湖草作为一个生态共同体的理念,真正实现从草场生产资料向草场生态资源转型。严格落实休牧轮牧禁牧、退耕还林还草政策、开展大规模造林、水源地保护等生态工程等关键性的生态系统的完整性。节约利用资源,采用减羊增牛等方式降低环境承载力。重点实施重大生态修复工程,开展重点危害区专项治理等工程,建设绿色矿山。采用创新的技术措施,比如使用旋耕机、中耕机、培土机等机械设备进行除草,针对苗间杂草难以去除的状况,辅助人工除草等方式,重点发展物理除草方式和生物除草技术。还可创造不利于杂草生长的生态环境,采用替代人工种植等伏生臂形草等方式抑制飞机草的入侵。
提高草原灾害的预测能力,提升趋势预测数据的真实性、时效性、准确性,确保各项监测信息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做好定期检测,加强监测预报工作,完善监测网络。履行统计法定职责,确保统计数据真实准确,严厉惩处弄虚作假行为。开展草原生物灾害普查工作,每年冬末春初要根据预测结果进行一次虫情调查,全面掌握病虫害发生特点。加大草皮和草场的产地检疫,提高育种能力,引进优质草种,提高植被覆盖率。完善相关技术标准体系,不断引入创新技术,提高草原灾害防治的科技含量。比如在草原防火方面,可以采用热成像识别技术、智能监测技术、GIS 定位技术、大数据分析技术和可视化技术等。结合生物灾害影像数据集和物联网技术建设监测体系,建立草原生态保护信息共享平台,平台为各管理机构和监测站点提供免费服务和技术支持。结合无人机、草原检测机器人和卫星技术实现监测立体化、全面覆盖,确保预报精细化、数据真实,及时发现灾情。要大力研发绿色防控技术,比如弓箭灭鼠+围栏禁牧,飞机投饵+招鹰控鼠+围栏禁牧,机械投饵+野化狐狸控鼠+围栏禁牧,三机(鸡)联动防控,大型机械+生物制剂+植物源农药,人工招引红椋鸟+牧鸡、牧鸭等。
加大保护建设的投入,推动草场生态重点工程建设,发展草原生态产业,推动经济模式转向,实现社会经济与草原生态的平衡。完善草原生态防护责任制度,将监测防护责任落实到每个护林员身上,严格完成各项指标任务。建立草原生态保护的长效机制,通过优化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政策,让广大农牧民成为草原生态保护的主体力量。发挥公众监督的力量,及时主动准确向社会公众发布消息,确保信息和公开透明。深化生态文明建设机制改革,推动服务方式多元化、服务途径多样化,激发活力。提高管理信息化水平,使用人工智能判读技术,构建无人机遥感影像智能识别平台,充分采用大数据挖掘等先进技术,构建草原生态文明保护数据信息库。
十八大以来,我国草原生态治理取得了重大的战果,成绩喜人,但是由于任务艰巨,草原生态文明建设仍未达标。因此必须要从根本上建立生态文明建设的可持续机制,从根本上扭转草原生态治理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