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研发助力全球抗疫

李 烨，白硕可，盛丰年，胡金凤

（中国医学科学院医药生物技术研究所，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050）

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的长时间蔓延，全球死亡人数及病例继续增加，几乎所有国家都受到威胁，各国都已经开展了有力的防控措施以遏制疫情的传播，但依然使公众的生活和社会经济受到了重创［1］。国际合作项目是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全球所有国家在面对新冠肺炎时的指导与先驱。如今在国际项目的彼此支持以及协同发展下，中国已将这些信息及经验及时分享给其他国家，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多国节省人力物力，争取更多时间。疫苗的研发，势必要依靠全球的通力协作和广泛国际化合作。而现已上市或正在研发准上市的疫苗中，很多都是建立在国际合作共同研发的基础之上。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强调，新冠肺炎突如其来正在提醒所有人，每个人之间都有关联性，在面对新冠肺炎时，唯有加强合作，才能保护人民，特别是保护脆弱的群体［2］，各个国家还应采取有效加强全球卫生系统合作的行动。

目前各国采取有力措施抗击新冠疫情，同时新冠疫苗成功上市并在人群中大规模接种，伴随着疫情点式小规模散发，人类社会逐渐走向后疫情时代。接种疫苗不仅可以有效提高疫苗接种者自身对抗病毒的能力，更是能使人群对病毒的抵抗力明显增强，从而减缓病毒在人群中的传播。截至今年6月上旬，我国已经完成新冠疫苗接种超过8亿剂，为世界第一接种量。只有广泛接种，才能形成有力的防护墙，进而促进后疫情时代的有序开放和稳步进行。

1 国际合作在全球抗击新冠疫情中的重要作用

1.1 国际合作可加强人类对病毒的更深认识 随着人们对于新型病毒了解越来越多，病毒的变化也越来越多端。人类厌倦病毒，但是病毒却不会停止变异。所以积极开展国际交流，了解变异病毒株，对于全球携手抗疫具有十分的必要性。我国科技部早在2020年3月26日就透露，中国已与英德美等国多个医药龙头企业和国际一流医学科研机构展开了深入的国际合作。

1.2 国际合作可帮助脆弱地区渡过难关 新冠疫情爆发已经1年多，但一些国家在疫情防控和救治以及反应能力等方面仍表现不足甚至脆弱。而国际合作能在很大程度上帮助这些脆弱地区渡过难关，否则这些地区的卫生系统将无法支撑疫情所带来的医疗系统压力和物资的匮乏［3］。

1.3 国际合作是新冠疫苗研发和生产及使用的必要条件 目前全球都希望新冠疫苗可以为新冠疫情按下终止键，而国际合作可以在疫苗的研发和生产环节中提供便利，加快研究步伐。不论是从实验室的基础研究还是走向临床试验，以及上市后的生产和使用，如果国际合作项目可以促成疫苗研发机构或企业广泛合作，势必可以加快疫苗的推进进程，尽早地使疫苗的使用能够在全球范围内普及。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2020年12月—2021年5月，6个月内陆续紧急上市了近10个新冠疫苗产品。全球进入临床阶段的新冠疫苗研究项目共有97个，其中Ⅲ期临床研究有18个。WHO总干事谭德塞在2021年5月举行的第74届世界卫生大会上呼吁，新冠疫苗制造商在新冠疫苗数量上给予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COVAX）优先购买权，今年或将其产量的50%用于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多国表示相互依存的重要性，并需要有关大国进行全球团结与合作，共同面对未来。目前为止，COVAX计划已经向全球124个国家和经济体运送了7 000万剂疫苗，但这只占这些国家总人口的不足0.5%。因此，加大国际合作对推进新冠疫苗可及性力度具有重要作用。

2 在新冠疫情防控中中国疫苗研发生产情况

国际合作在此次的全球新冠疫情应对中体现出了极大的作用，在国际合作和科技创新等共同效应下，我国新冠疫苗研发速度与数量始终处于世界第一方阵。

2.1 我国新冠疫苗研发的技术路线和进展情况 我国在新冠疫苗的研发策略中主要包括：①灭活疫苗，其为传统抗病毒疫苗的研发主力，制备周期较短，安全性有保障，主要诱发体液免疫。如国药集团研发的新冠灭活疫苗早于2020年6月就在阿联酋开展国际临床Ⅲ期试验；北京科兴中维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研发的新冠灭活疫苗也于2020年7月在巴西开展了Ⅲ期试验；由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自主研制的新冠灭活疫苗于云南省红河州进入Ⅱ期临床试验。由于国内的新冠疫情控制得当，因此我国研发的疫苗在进行临床试验时大都需要进行国际合作［4］。②腺病毒载体疫苗，其研发具有广阔前景。如军科院陈薇院士团队和康希诺生物联合开发的腺病毒新冠疫苗，日前也已获得中央军委颁发的军队特需药品批件。③重组蛋白疫苗，利用生物工程方法将抗原基因构建在载体上，表达蛋白抗原再经纯化而构建疫苗。如安徽智飞龙科马生物制药有限公司与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合作研发的重组新冠疫苗（CHO细胞）系中国首个重组亚单位新冠疫苗获批临床试验，也是全球第二个进入临床试验同类新冠疫苗。④核酸疫苗，包括DNA疫苗和mRNA疫苗，安全性高，操作简单，但是研发难度较大，由于mRNA的易降解性，故需要设计合理递送方式。如我国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与地方企业共同研发的新型冠状病毒mRNA疫苗（ARCoV），已于2020年6月正式通过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临床试验批准。是国内首个获批开展临床试验的新冠mRNA疫苗。

2.2 以强大的研发团队和科学技术为基础形成较为完善的疫苗研发机制 早在2020年2月新冠疫情爆发初期，我国就成立了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科研攻关组疫苗研发专班工作组，组织了全国12个优势科研团队的力量进行新冠肺炎攻关科研项目的联合攻关研究。中科院和中国医学科学院在专班组的统筹协调下启动了若干的应急专项实现科学技术上的突破和疫苗研发的进展。

2.3 体制优势发挥突出，全面推进科研攻关 在疫苗研发专班工作组成立之后，在全国优选出了一系列重点项目进行跟进。鼓励揭榜挂帅牵头攻关并且通过优化科研管理流程，省去不必要的繁文缛节，让科研工作者能够全身心投身科研，从而营造良好的科研攻关环境，加快了研发进程。

2.4 中国疫苗安全性经得起考验 任何一种疫苗在临床大规模试用阶段都有可能发生不良反应。比如局部疼痛及一过性发热现象等，因此不良反应监测一直都是我国疫苗接种后一项重中之重的工作内容。目前我国新冠疫苗接种后的监测数据显示，其安全性较好，尚未收到严重不良反应报告。包括在巴西、印尼和土耳其等进行的临床试验结果也未有反馈和疫苗接种直接相关的严重不良反应。

2.5 合理布局疫苗接种群体安排 疫苗上市之初，由于生产量有限，故将接种人群大致划分为三类：高风险人群、高危人群、普通人群，以此来妥善合理安排接种次序。所谓高风险是指一线医护人员，边境海关官员以及工作原因必须经常去高感染风险地区或国家的人员，以及要保证城市正常运行的工作人员。确保高风险人群的安全，有效控制新冠疫情在高风险人群中的传播，也是控制新冠疫情在整个人群内的传播。高危人群是指老人、儿童及孕妇或患有基础病的人群，这些人群感染后症状一般都重于普通人群，所以只要满足接种条件都应优先考虑接种。但是目前，我国疫苗的生产线已经可以满足我国需求，所以在人群中广泛接种是当下这段时间的工作重点。

3 我国参与国际合作的经验和贡献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有责任在新冠疫情应对中贡献自己的疫情防控经验［5］。事实表明，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中国不遗余力在国际合作和援助工作中担当大国责任。中国目前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疫情防控体系，人民的生活和经济的发展都已走上正轨，这无不得益于多部门的合作、政府的主导以及大国智慧。在这次全球范围的抗疫斗争中，中国“行动之快，规模之大，世所罕见”。2021年5月举行的世界卫生大会特别强调作为全球大社区，大国应充分利用在科研和生产方面的能力，并要尽其所能发挥其能力并且分享给其他国家。

3.1 毫无保留分享新冠疫情防控经验，贡献大国智慧 通过国际合作项目，许多国家的实验室已经逐步启动新冠病毒的研究，中国也通过提供资金和技术的支持，履行了国际义务，彰显了大国担当。早在新冠疫情爆发初期，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组长钟南山等就以网络直播形式与外国同行视频连线，展开深入探讨，详细介绍了中方在新冠疫情防控、病例救治期间的最新发现和具体措施，包括新冠肺炎与非典的病理表现区别、新冠病毒核酸检测排查情况、新冠肺炎在不同阶段的临床表现、轻症与重症患者区分救治手段、援助医疗队管理经验等。这些都为新冠肺炎的早期诊断和治疗以及新冠疫情整体防控提供了很好的借鉴意义。

3.2 向国外输送医疗物资并派遣医疗专家组援助，彰显大国责任担当 自古以来，中国传统文化中就有投桃报李的优良美德。国内新冠疫情爆发初期，许多国家都对我国给予了物资援助，在后期国外新冠疫情爆发后，我国也及时向世界伸出了援助之手，为许多国家提供了大量的医疗物资和防护用品以及疫情防控的经验，同时也派遣我国专家前往多国进行实地指导，并随带大量的ICU病房设备、医疗防护用品、抗病毒药剂等，其中包括意大利、塞尔维亚、伊朗、伊拉克等众多的国家提供的国际援助。中国在尽全力对全世界有需要的国家提供帮助，发挥了大国的责任及担当。

3.3 积极推动疫苗公平可及性，体现大国博爱 病毒从来都没有国界，每一个人都拥有获得疫苗的权利，国际合作能够有效促进在全球范围内疫苗的公平性。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强调，全球应该优先保证新冠大流行期间所需要的医疗手段和疫情防控所需的各种药物、诊断试剂和仪器以及疫苗。

由于经济落后、医疗卫生体系的不健全，一些发展中国家和脆弱国家及地区在新冠疫情面前表现得尤为不堪一击，所以必须确保疫苗的公平可及来保障这些地区人民的健康和人权。中国政府一直积极支持中国企业同各国的合作研发，并一直与WHO和全球疫苗免疫联盟保持沟通和协调，加入了WHO发起的“全球合作加速开发、生产、公平获取新冠肺炎防控新工具”这一倡议。中国疫苗目前已向80个国家和三个国际组织提供援助，同时向40多个国家出口疫苗。中国早已用实际行动来积极响应WHO的号召，中国反对疫苗民族主义制造免疫鸿沟的不道德不负责任行为，也呼吁所有具备能力的国家都能够尽全力向有需要的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和脆弱国家及地区提供疫苗，让全世界人民都能够用得起也用得上。

3.4 共享学术成果，展现大国学术风采 抗疫刻不容缓，合作才能制胜，我国始终尊重科学、公开信息、共享学术成果，在国际合作中积极推动，共同维护人类家园。以钟南山院士、王辰院士和张文宏主任为代表的中国医学科学界的专家学者，对新冠病毒的认识和疫苗的研发，都保持了相当的理性和冷静。新冠疫情发生后，中国的科研团队始终都在持续性地进行多个学术成果交流，确保迅速公开地和国际科学界共享与病毒有关的研究结果和数据，使国际社会能够更多了解病毒，对临床治疗提供科学依据，更多挽救生命。目前中国在前期所获得的药物研发成果被一部分国家所采纳，并且还进入到临床救治的方案中［6］。

3.5 中国疫苗“入世”体现了“中国速度”和“中国质量”世界卫生组织6月1日宣布，北京科兴中维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研发的新冠灭活疫苗正式列入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这是继5月7日中国医药集团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研发的新冠灭活疫苗正式列入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之后的第二款中国新冠疫苗。中国两款新冠疫苗“入世”，体现了疫苗研发和应急审评审批的“中国速度”和“中国质量”，彰显了大国担当和使命。这也是我国疫苗监管体系重要的里程碑和现代化成果［7］。

4 思考与讨论

人类一直都在经受传染病袭击，而每一次都可以战胜危机，依靠的就是人类的智慧和团结合作的精神。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是孤岛，枪响之后没有赢家，人类本就是一个命运共同体，谁都无法在全球灾难面前独善其身。

新冠疫情已经持续将近18个月，随着新冠疫苗的大规模使用，人类控制新冠疫情的局势也日渐趋于乐观，人类社会已经进入后疫情时代。但是谁都无法完全保证在未来一段时间人们不会面临威胁。目前新冠疫情还应该有效加强防控，有效提升人类社会的应变能力和水平，通过广泛的国际合作确保疫苗的公平可及性，使人人都能够用得上疫苗用得起疫苗。

后疫情时代的全球化会更加艰难，但相信中国的坚持和坚韧，会使中国在国际大舞台上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也承担更多的责任，更好地发挥大国担当，贡献大国智慧，体现大国力量，助力全球抗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