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在瘟疫防治中的研究与应用

杨 洋，梅全喜，张书亚，朱 婧，黄晓怡，杨光义，*

(1.深圳市宝安纯中医治疗医院，广东 深圳 518000；2.深圳市宝安中医院(集团)，广东 深圳518133)

苍术为菊科苍术属植物，《中国药典》收载为茅苍术Atractylodeslancea(Thunb.) DC.或北苍术Atractylodeschinensis(DC.) Koidz的干燥根茎[1]。其性温，味辛、苦，归脾、胃、肝经。始载于《神农本草经》上品，谓“术”，一名山蓟[2]；陶弘景《本草经集注》[3]首次从名称和性状上区别了白术、赤术(此时的苍术被称为“赤术”)。在中医学中，因其价格低廉、易于获取、实用简便等优势在防治瘟疫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为历代医家所青睐。在新冠病毒疫情中，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开始，把该类肺炎归属于“疫病”范畴，其病因为“感受疫戾之气”。疫情常态化后，目前苍术被广泛应用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治工作中，有专家试用苍术配合其他药物进行防治。为了提供苍术在防治本次新型冠状病毒中的相关应用的科学依据，现将苍术在瘟疫防治方面的药理作用与相关临床应用进行介绍，希望能够对于疫情常态化下使用苍术防治新型冠状病毒起到积极作用。

1 苍术在古代疫情中的临床应用

苍术，古称赤术，汉代张仲景说苍术能“避一切恶气”；也有赤术同猪甲蹄烧烟能“除恶气”之说。所以，每当瘟疫流行的时候，人们常常通过燃烧苍术以“辟邪气”。在《太平惠民和剂局方》[4]的仙术汤中，以苍术为君药，佐以干姜等辅药配伍，能够“辟瘟疫，除寒湿……进饮食”；《保命歌括》[5]卷六中所载五瘟丹：苍术(米泔水浸，炒) 、甘草、黄连、香附、紫苏、陈皮等配制成丸可解疫毒；《应验简便良方》[6]记载：霍乱转筋、瘟疫、疟疾选茅山苍术、生甘草、法半夏、川芎等成末，以滚姜汤冲服特别适用于重病急症。《圣济总录》[7]也有类似记载：凡伤寒疫疠传染，可用苍术(炒)、玄参、白芷、羌活、甘草、乌头等煎服。《医方易简新编》[8]卷四中用苍术二两、紫苏、香附、薄荷、连翘等成丸可用一切时证伤寒，四时瘟疫疟痢。

《验方新编》[9]中记载：将苍术研末与红枣等混合捣碎混匀后，搓成弹子大小的香丸，经常焚烧熏蒸，可避免感染瘟疫。古时皇家御用的避瘟丹，是由苍术、甘草、红枣等组成，“以此药空房内烧，令瘟疫不染，避秽气[10]”。《种福堂公选良方瘟疫》[11]中记载遇瘟疫大作之时，以苍术为君，羌活、独活等成末制丸，令家中各处焚之即不染时患。与其类似的《仙方合集辟瘟诸法》中记载[12]：“遇到瘟疫流行的时候，早晚出入时，可在房中焚烧苍术，入病家可不染疫；既出入病家时，将苍术、雄黄研末，用香油调和后，涂在鼻周，待出病家，以异物探鼻取嚏，饮雄黄调绍酒一杯，自无传染”；《奇方类编伤寒门》[13]：“辟温丹，将苍术、麦冬、木香等调蜜成丸；治四时瘟疫，一切时症伤寒。”

《本草纲目》[14]中记载用苍术焚烟，以避邪气的风俗历史悠久，在瘟疫流行时，多用其烧熏避疫，在《伤寒杂病论》《松峰说疫》等中也多有记载。张山雷[15]总结了近代医家对苍术的认识，认为苍术比白术气味更加浓郁，上可温脾胃，下可除寒湿，去燥湿而宣痰饮，苍术芳香气味可以除秽气，所以瘟疫多用苍术去之。

现代研究表明，苍术中的挥发油通过加温挥发出来后，对空气中的病菌有较好的杀菌作用[16]。《松峰说疫》[17]中的避瘟方，苍术在116味中药中使用频率排第1位。《外台秘要》[18]中认为苍术香气浓烈，辛香走窜，常用芳香类药物制作熏香、香囊等来防病祛邪，今人燃药防治流感等，都是辟秽防疫的具体应用。清末郑奋扬在《鼠疫约编》[19]中记载的辟疫验方11则，其中苍术熏蒸方和避疫香粉都有应用。近年来苍术被广泛应用于空气消毒中，特别是在抗击SARS的战斗中，运用苍术焚烟后进行空气消毒发挥了巨大作用[20]。由此可见，人们早在古代就已经意识到利用苍术烟进行防疫，这对现代运用苍术进行空气消毒具有借鉴意义。

2 药理学研究

2.1 抗菌作用

现代药理学研究发现，苍术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结核杆菌、大肠杆菌、沙门氏菌等抑菌效果明显[21]。胡定慧等[22]对苍术乙醇提取物进行抑菌试验测试，并采用琼脂稀释法后，显示苍术乙醇提取物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的抑制率高达58%；在此基础上徐小平等[23]研究苍术提取液杀菌性能，实验表明，苍术的正丁醇提取物存在明显的抑菌活性，对白色念珠菌、大肠杆菌等常见菌种抑菌作用尤为明显；且苍术乙醇提取物的抑菌和杀菌效果与其浓度、作用时间呈正相关。

相对于苍术乙醇提取物，有人认为苍术的广谱抗菌作用可能来源于苍术中的苍术挥发油。郭金鹏等[16]对苍术挥发油抑菌作用进行研究，证实了其对多种常见细菌具有明显的抑制和杀灭作用，提示了苍术挥发油在作为空气消毒剂等方面所具有的潜在应用价值。为了进一步研究苍术挥发油抑菌效果，何元龙等[24]利用2倍稀释法、唐裕芳等[25]采用平板法涂布研究多种苍术挥发油对各自常见细菌的最低抑菌浓度，结果显示苍术中的多种挥发油成分对常见病菌均有明显的抑菌活性，且呈浓度依赖性，浓度越高效果越好。

2.2 抗病毒作用

石书江等[26]使用狗肾传代细胞株组织培养法观察苍术提取物——苍术酮对流感病毒作用，发现苍术酮对流感病毒具有明显的杀活作用，且发现苍术酮的含量与抗流感病毒作用呈正相关。龚婕宁等[27]利用苍果喷雾剂对流感病毒引起感染的小鼠进行防治，发现小鼠感染病毒后，自然杀伤细胞、肺内淋巴细胞亚群含量明显下降，干扰素的水平明显升高，证明了苍果喷雾剂对流感存在的抑制作用。李文等「28]筛选多种中草药对抑制乙型肝炎病毒的研究发现，苍术水提物对乙型肝炎病毒有明显的抑制作用；也有体外研究表明茅苍术具抗HIV 病毒作用[29]。有人利用苍术消毒空气，发现室内空气中苍术挥发油成分浓度越大，对细菌芽胞的损伤越大；当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浓度后，会导致部分细菌核酸及蛋白质变性，产生消毒灭菌作用[30]。华东医院对其研制的苍术艾叶香进行观察研究，发现苍术艾叶消毒香燃烧后在空气中对腮腺炎病毒、流感病毒均具显著抗病毒作用[31]。

2.3 抗炎作用

炎症是机体对损伤细胞因子所发生的防御反应。陈巧玲等[32]采用改良后的方法检测透明质酸酶的活性，发现北苍术中的苍术粗多糖呈现出良好的抗炎活性。许立等[33]观察苍术及苍术提取物对小鼠炎症反应的影响，实验表明，苍术及其提取物具有显著的抗炎作用，可明显改善小鼠耳肿程度；同时发现苍术抗溃疡的作用机制是通过下调炎症因子而发挥抗炎作用[34]。张明发等[35]采用常规炎症模型和腹泻模型给小鼠灌喂苍术醇提取物，苍术具有抗腹泻和抗炎作用，其中抗腹泻作用可能是苍术抗炎机制产生的。有研究[36]发现，苍术挥发油能通过阻滞机体组织中的前列腺素合成，抑制小鼠足趾肿胀现象的发生，这表明苍术挥发油的作用机制与抑制组织中的前列腺素合成有一定关系，并且具有显著的抗炎作用。苍术挥发油具有不稳定性，初步探讨苍术挥发油不稳定性对抗炎作用的影响，发现(茅)苍术挥发油保存时间与抗炎作用成正比[37]。

2.4 免疫调节作用

苍术多糖有促进非特异性免疫或特异性免疫的作用。研究苍术多糖药理作用及应用时发现，苍术多糖能拮抗部分免疫抑制剂对免疫器官的抑制作用以及增强网状内皮质系统的吞噬功能[38]。刘芬等[39]研究发现苍术麸炒，能够提高胸腺和脾脏质量指数和促进T细胞、B细胞的增殖，提示苍术经过相关炮制后有增强免疫低下大鼠免疫功能以及保护和修复免疫器官的作用。许立等[33]对小鼠灌胃苍术乙醇提取物，探究苍术提取物的免疫调节作用，发现苍术有抗炎和免疫调节作用；YU等[40]发现苍术根茎热水提取物对集合淋巴结细胞具有显著的刺激作用，对提取物进行分离后产生的活性多糖具有很强的免疫调节活性作用。叶红平等[41]对比苍术及麸炒后的炮制品对小鼠特异性免疫功能的影响，利用血清溶血素试验法进行实验，发现相对于苍术生品，苍术在经过经麸炒后对于机体体液免疫的作用显著增强。在此基础上有学者[42]针对苍术挥发油对小鼠细胞增殖的影响进行研究，发现苍术挥发油对小鼠脾脏淋巴细胞有增殖促进作用，且其浓度呈一定量效关系，其中浓度为200 μg/mL时作用最佳。苍术挥发油有明显的免疫机能调节作用。

3 苍术在现代疫情中的临床应用

3.1 苍术在防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的应用

国家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从试行第三版开始，明确本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新冠)属于我国传统医学“疫病”范畴，认为其病因是外感湿毒，湿邪郁闭，伤及肺卫；疫毒侵淫脏腑，营血受邪，煎熬成瘀，传变迅速，直达心包，发为危候[43]。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也陆续在此基础上结合地区特点制定了相应的中医药诊疗和预防方案，苍术这一传统抗瘟药物在全国各地多个中医药诊疗和预防方案中广泛使用。

河南省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中医药预防方案中，对于流行期间具有部分基础性疾病和免疫力低下人群提供不同选择。对于普通人群预防可以选择苍术、生黄芪等；对于痰湿体质则可选择藿香、薏苡仁、苍术、厚朴等以水煎服，每日2次，连服6天[44]。疫情爆发时最严重的湖北省推荐预防新冠感染的肺炎1号方也有使用苍术，取苍术、金银花、陈皮、芦根、桑叶、生黄芪，用开水泡服，是以苍术攻克邪气从而起到预防的作用。江西省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中医药防治方案(试行)药物预防使用含有生黄芪、防风、白术、银花、连翘、贯众、佩兰、陈皮、苍术、桔梗等中药的玉屏风散加味[45]。

疫情得到控制后，国家卫健委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发布通知提出，针对新冠感染肺炎患者寒湿郁肺这一病证[46]，建议使用苍术、陈皮、厚朴等中草药处方进行治疗;对湿热蕴毒、肺气闭塞型新冠肺炎患者可以苍术、生麻黄、滑石、茵陈、黄芩等中药组成的麻杏石甘汤、甘露消毒丹合升降散加减治疗[47]。对于温邪犯肺，结合中医学辨证论治思维，甘肃省推荐选择使用以炙麻黄、杏仁、苍术、桔梗等中药组成的麻杏薏甘汤合升降散或达原饮，或羌活胜湿汤加减[48]治疗。3月21日，我国首个治疗新冠肺炎的中药临床批件，化湿败毒颗粒的处方组成[49]中就含有苍术，研究显示方中苍术等10味药与新冠病毒的Mpro及Spike蛋白均相关。结合临床疗效显示，用药后其核酸检测结果在阴性率与患者肺炎症状改善方面等均有显著性差异。在临床使用后，患者治愈出院率74.7%，证实了化湿败毒方的有效性。

3.2 苍术在防治传染性非典型肺炎中的应用

与新冠病毒肺炎类似的“传染性非典型肺炎”(SARS)也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亚型变异所引起，具有较强的传染性[50]，中医学认为应属于“瘟疫”范畴。在非典流行发展期间，使用苍术防治非典同样非常广泛。防治SARS[51]过程中有学者研究使用苍术、羌活、石菖蒲等药物，经过药剂学研究后加工成气雾剂后，应用于各种公共场所以及室内空气的消毒，消除疫毒的同时，还可化湿辟秽。蒋红玉等[52]研发“防SARS药香”也与其类似，选择苍术、香薷等药物按照相应的比例制香，经研究显示该香在35～45m2的空间内点燃一定时间即可获得预防SARS的作用。在2003年“非典”流行期间，张专才等[53]运用苍术、冰片、薄荷、荆芥等中药材制成中医香包配合其他措施对1 176人进行非典型肺炎的预防研究后认为，苍术等中药材挥发性成分能够不断刺激鼻黏膜，使之分泌免疫球蛋白A从而能够起到预防SARS的作用。彭胜权等[54]使用苍术、北杏仁、滑石组成的三仁汤合升降散加减对轻症效果较好。杨清芬等[55]采用苍术、佩兰、葛根等组成的中药汤剂对SARS患者恢复期白细胞偏低进行治疗，发现该汤剂对正气虚弱、机体免疫力低下的SARS患者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林琳等[56]对于SARS中期患者，选择苍术、生石膏、茵陈、虎杖等组成的甘露消毒丹加减，对于辨证属邪阻少阳证的患者有较好的治疗作用。

3.3 苍术在空气消毒中的应用

苍术芳香气味可以“辟秽气”，时疫流行的时候，多用苍术驱除瘟疫。烟熏避疫法，就是通过燃烧杀虫类、祛风类、散寒类、解毒类、祛湿类等中药或制剂产生的有效成分，达到避除疫气的效果，以避时疫之毒。王惠[57]对比研究苍术熏蒸法与紫外线照射消毒用于病房空气消毒差异，发现苍术烟熏剂熏蒸比紫外线照射法对室内空气中细菌更具有杀灭的作用。迟文等[58]采用苍术熏燃手术室，并将小鼠置于苍术燃烧气体高浓度的环境中，发现手术室内细菌落数明显下降，对小鼠进行各类检查无不良反应，表明了苍术用于空气消毒的有效性与安全性。时维静等[59]比较苍术燃香剂、苍术乙醇剂与紫外线消毒3种消毒方法对室内空气消毒的效果，发现苍术燃香剂产生最大灭菌作用，相比其他两种方法作用时间更长。

将紫外线空气消毒法与苍术、艾叶在室内空气的消毒效果进行比较分析，发现与紫外线空气消毒法相比，苍术、艾叶空气消毒法对于消毒环境的要求不高，任何状态下均可进行消毒；消毒效果良好，可以有效防止院内感染和交叉感，安全无毒害值得临床推广应用[60]。卓燊等[61]以艾叶、苍术1∶1的比例制香，并且同时与紫外线照射法和甲醛蒸汽熏蒸进行对照比较，研究结果显示与其他方法相比，苍术艾叶香熏蒸消毒杀菌率高，且操作简便易行，气味芳香，对机体皮肤、黏膜等无刺激。同时有人发现用苍术艾叶香点燃后进行室内空气消毒，能够显著可降低水痘、腮腺炎、猩红热的发病率[62]。

利用苍术消毒剂对医院、家庭、学校、宾馆等多种场合进行空气消毒具有显著的效果。胡钦禄[63]用苍术消毒液置于水浴上加热蒸发，完毕后，室内静置1 h，开启净化系统半小时，然后测定空气沉降菌落数，发现苍术消毒液具有明显抑制和杀灭细菌的作用。谢素华等[64]观察比较苍术浸泡液消毒、紫外线照射消毒对室内空气的消毒效果，发现在住有患者的病房中使用苍术浸泡液消毒效果比紫外线照射及苍术烟熏消毒效果好，且对病人的影响较小。在此基础上有人采用苍术挥发油熏蒸液、苍术挥发油喷雾剂、苍术烟熏剂三种消毒方法进行空气消毒效果观察，发现3种剂型消毒剂均具有明显的抑菌效果，苍术挥发油熏蒸液空气消毒效果最佳，但是成本较高，苍术烟熏剂效果一般但操作简单成本低[65]。覃喜香等[66]采用正交设计法，以细菌杀灭率为指标，比较苍术消毒剂与传统燃烧法差异，结果显示苍术消毒剂对细菌杀活有明显作用，蒸煮法较燃烧法细菌杀灭率更强，且其消毒后空气清新、操作简便。

朱艳等[67]使用苍术、艾叶喷雾剂对病房空气进行消毒，发现使用其消毒后30 min灭菌率即可达到81.7%。赵阿娜等[68]将苍术雾化剂与传统的过氧乙酸熏蒸消毒法对空气消毒效果进行比较，发现苍术雾化剂消毒效果明显优于过氧乙酸熏蒸消毒法，且可以应用到医院等不同局域进行空气消毒。

4 讨论

新型冠状病毒与2013年的SARS属同一家族，且族谱关系极其相近，都是冠状病毒及其变种引起的传染病，2003年北京大学深圳医院充分利用苍术烟薰空气消毒法与其他空气消毒法结合进行SARS的防治，抗击SARS期间无一例院内感染发生[69]。苍术烧烟、熏香、制成复方消毒制剂进行空气消毒，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记载；中医学认为，苍术性温，味苦，辛烈，有香气，进入脾胃二经，具有健脾利湿、解表化湿、祛风湿、明目之功效，临床常与细辛、防风、藁本、白芷、羌活、川芎等配伍使用，主要用于治疗风寒湿邪证引起的发热，症见恶寒、头项强痛、肢体酸疼等。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苍术具有良好的抗菌、抗病毒作用，因此从苍术的古、今应用发展历史及权威指南进行总结分析表明，苍术对新型冠状病毒有一定防治效果。特别是在疫情常态化的今天，利用传统中医药简、便、廉、验的特点，充分运用苍术这一具有现代科学依据的中药材进行疫情防控有重要意义。但中医学博大精深，讲究辨证用药，因此应在中医师的指导下应用；另外，使用苍术烟熏法进行空气消毒，也须注意防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