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新型系统试验方法的研究

2021-12-01 06:36张兴宇
中国新技术新产品 2021年18期
关键词:系统优化量值优化

张兴宇

(成都源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四川 成都 610094)

0 引言

试验方法对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的重要性不容置疑。鉴于科技领域事物普遍存在系统形态,因此系统试验方法尤为重要。系统试验的根本目的在于优化系统,使系统功能发挥最大化作用[1]。系统由多元素组成。从“质”的层面看,元素的形态有多方面,例如物料(金属或非金属)或物质组合、物理的或化学形式的能源、机械形状与几何尺寸、时间、微生物或生物细胞、pH值、溶氧、微量元素等。此外,元素还有“量”的属性。于是,对一个将拥有特定功能的系统而言,其元素必须在“质与量”2个方面都有最佳配置;使系统从无序走向有序;系统元素间的关系从松散或对抗走向合作与协同,这正是系统优化的精髓所在。然而,当前系统优化仅局限于系统元素量值优化配置。例如基于数理统计的正交设计试验法与均匀设计试验法、单因素试验法、数学模型法(例如响应面法)等[3]。殊不知,系统元素在“质”的层面上优化配置更为重要,因为它是量值优化配置的先决条件。因此,这些方法不可能真正使系统功能最大化。

根据完备性,系统可分为3类:即“完备系统”、“欠完备系统”以及“拟建系统”。前两类仅是第三类的特例。该文将着重讨论有关它们的优化试验方法。首先展示试验流程图,并配以详细讨论。接着,强调了其技术特征及实用化情况。

首先将从系统类别划分说起。

1 关于系统类别

根据完备性,系统可分为3类:即“完备系统”、“欠完备系统”以及“拟建系统”。

所谓“完备系统”是指系统全部元素具备了必要且充分条件;换句话,系统结构较完备,所有系统元素之间有一定协同作用,只是可以经由优化进一步强化这种协同性而已。

所谓“欠完备系统”是指系统元素的必要充分性不足。须从外界补充适当元素并经由优化后,系统方能拥有特定功能。

以上2类多见于科技项目中。

所谓“拟建系统”是指以某种特定功能为目标而组建的系统。要使“拟建系统”成为“完备系统”,首先,必须挑选若干相关元素组成“集合”,再经由试验而成为“完备系统”。

可见,从系统试验角度看,前两类是第三类的特例。以下将着重就“拟建系统”演变成“完备系统”的试验方法展开讨论。

首先,讨论一下“拟建系统”演变成“系统”的试验方法。

2 “拟建系统”演变成“系统”的传统试验方法

图1是“拟建系统”演变成“系统”的试验流程示意图。它始于挑选“元素”,形成“集合”,再演变成“系统”。

图1 “元素”演变成“系统”示意图

传统方法:首先预选若干“元素”。根据经验或专业知识对候选“元素”逐一试错而组建成一个“集合”。由于受试验方法限制,往往要求候选“元素”尽可能少,因此,“集合”的随机不确定性必然较大,可能对试验结果产生负面影响。实际上,“集合”与“系统”之间并没有明确界线。“系统”必须经由大量试验才能得到优化[3]。需要指出,该方法仅局限于对系统因素的量值层面给予优化配置。

以下将着重讨论“拟建系统”演成为“完备系统”的新型试验方法。

3 “拟建系统”演变成“完备系统”的新型试验方法

如图2是“拟建系统”演变成为“组织”的简单示意图。它始于挑选“元素”以形成“集合”,“集合”经由“系统”演变成“组织”。“系统”与“组织”,就概念的内涵而论,共同点是元素之间关系;不同点是关系的属性:前者偏重于关联性,而后者强调的是合作与协同性。根据这个观点,图2可解读为先由个体构建“集合”,此时个体之间有了松散联系,若松散关系演变成密切关联(合作或对抗),这便是“系统”,当关系进一步演变成纯协同合作而高度有序状态时,这便是“组织”。 “组织”也可被认为是具有特定功能的“系统”。

图2 “元素”演变成“组织”简单示意图

3.1 技术要求

从选取“元素”到演变成“组织”务必连贯进行; 试验应当尽可能避免片面性与随机不确定性;能根据系统行为功能要求,同时完成系统元素的“质与量”2个方面优化配置;能适合多目标量系统优化;可操作性强;试验项目≤10;能使任何类别系统演变成“组织”而拥有预期功能;能广泛适用于科技开发、科技创新或企业生产技术升级改造。

3.2 系统试验技术原理与实施过程

针对上述技术要求,试验务必有序开展。

由于试验中选取“元素”存在片面性与随机不确定性,为尽可能减少其影响,须根据经验或专业知识尽可能扩大元素遴选范围,以便选出由足够数量的“元素”构成“集合”。当然,鉴于经验或专业知识局限性,“集合”中难免会有无关的或有反作用的“元素”。从这层意义上看,“集合”仅是“准系统”。为了让“准系统”演变成“系统”,必须从“准系统”中剔除无关的或相关性不大的元素。当然,其中的鉴别工作仅涉及系统元素的“质”的层面。“质”与“量”虽是元素2种不同属性,然而“质”必须负载相应的“量”才能表达出来。根据这个理念,鉴别系统元素的“质”便可通过考察相应“量”的表现来完成。这里所谓表现是以它对系统协同性贡献大小而论。

图2是通用复杂系统优化试验原理与试验流程图。它既适用于“拟建系统”,也适合“完备系统”与“欠完备系统”。该图展现了从元素、集合到系统,以致演变成组织的全过程。

试验流程图(图3)均适用于3类系统的优化试验。“完备系统”涉及的流程是由图中的步骤Ⅱ至Ⅷ;而“欠完备系统”与“拟建系统”涉及的流程是由图中步骤Ⅰ至Ⅷ。

图3 通用复杂系统优化试验原理与试验流程图

步骤Ⅰ对试验结果有重要影响;为使集合中的全部元素具有必要与充分性,初始构建“集合”时,应本着开放原则尽可能扩大候选元素范围,以便能多挑选些相关元素,以减少随机不确定性与片面性对试验结果产生负面影响。

为便于步骤Ⅲ设计试验方案,“集合”中全部元素的量值务必预先界定一个相宜的量变范围。若不能准确界定,关系也不大。因为在步骤Ⅶ能得到矫正。

实际操作中,事实上步骤Ⅱ同步骤Ⅰ紧密相关,彼此难有明显界线,仅是理念上有所区别而已。

步骤Ⅲ,初始试验有3项,试验设计是根据笔者提出的“三点法”。其数学原理及使用方法参见笔者已发表的论文[4]。

步骤Ⅶ和Ⅷ是实现系统优化的重要环节,不在该文重点讨论之列。因篇幅计,从略。拟另外行文予以专题研讨。

遵循路径N,能根据试验结果分析系统中每个元素针对系统功能的协同作用能力,鉴别其重要性及适当量值或量变范围。根据通用系统行为数学模型及一组算法分析计算试验结果,能得到系统全面数值反馈控制方案,以修正“系统”全部元素量值,便能得到第二轮试验设计方案。根据具体情况,可能需要再设计1~3项试验。同样,试验结果根据通用系统行为数学模型及一组算法计算分析,又能得到新的数值反馈控制方案,以进一步修正“系统”全部元素量值,便得到第三轮的试验方案等,通常,总共所需试验项目≤10,即可完成系统优化。

步骤Ⅴ是针对初始试验结果进行价值判断。若初始3项试验结果之间的量值差异偏小且距期望值有较大差距,则首先应当考虑从系统外部适当添加一些新要素,遵循N1路径从步骤Ⅰ尝试试验。若反复几次尝试无望,就要果断放弃继续试验。该机制对新开发科技项目在初始试验阶段进行“战略判断”特别有用;可及时止损,避免人力、时间与资源浪费。

流程图中标注的黑体字是对流程中相应步骤的简要注释。

一经完成上述试验流程,一个“拟建系统”或特定的复杂系统只需要≤10项试验,便能演变为一个“组织”;“ 组织”中的各元素之间有了高度协同性,使系统功能最大化[2]。

上述试验流程图,主要是为了解决系统优化问题而设,同时也引出了一个深层次具有工程意义的重要议题,即构建系统最优架构。该文称为系统因素“质”的优化配置。在系统工程中,为实现某种功能,首先得解决组建系统及其最优架构问题。至于如何解决,当前基本上是靠经验或逐一试错。它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与时间,不仅功效低下,其片面性与盲目性将或多或少对系统架构的功能产生负面影响。然而,这是开发新产品和新技术过程中通常难以逾越的一道坎。该流程能通过实验解决系统最优架构问题,也能解决系统因素量值最优配置问题。

试验流程中的步骤Ⅷ源于反馈控制理论,目的在于精准修正系统各元素的量值配置。正是这种技术措施,加上“三点试验法”,以致系统优化才能仅需极少量试验。

由上述试验原理与试验流程可知,系统优化试验方法跟系统具体的理化属性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意味着可适用的专业领域非常宽广,而其边界是可试验性。即具有可试验的所有科技领域都能适用。

3.3 在科技实践中的现实表现

笔者在中国系统工程学会2014年会上发表的论文《系统组织化工程初论》有较详细介绍。有兴趣者可上网查看。这里,有必要指出,成都源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采用该技术,在缺乏技术、经验与资料情况下,开发每种基础培养基、通用培养基或各种专用培养基,几乎都是从零开始遵循由“拟建系统”到形成“组织”的技术路线,按步就班从“集合”出发,经由“系统”最终演变成为“组织”而实现预期技术目标,短时间内成功开发出系列化细胞培养基专利产品。其中有不少产品均涉及多余70个系统因素。而每个产品的研究开发试验项目均≤10,是优质高效创新开发的典型实例。了解它们可详见该公司网站,也许有借鉴意义。

总之,该技术在大量科技实践中已历经数次验证,表现卓越。

此外,需要申明一下:以上列举的事例多属生物医药领域,但并非仅能如此。原因是过去笔者受制于可能涉及的社会活动范围所限。

3.4 特点

该实验流程的特点可以归纳成如下几点:1)从元素的集合演变成组织的进程中,依照开放原则选择元素,能极大化解初选要素难题;2)能对研究开发项目的开发前景及时做出战略性判断并有纠偏机制;3)能适于多目标系统优化;4)能同时解决系统因素“质与量”优化配置问题,所需试验项目≤10;5)可操作性强;6)能优化复杂多因素系统;7)可广泛用于涉及复杂系统的科学技术与工程技术各领域,能实现低成本、优质高效开展科技开发与创新,同样,也能用于高效解决系统组建与结构优化以及老产品技术升级改造。

4 结语

该文论述的复杂系统优化方法源于笔者一种理念:优化目的是使系统功能最大化。为此,系统务必从无序走向有序,而进入协同合作状态。相应的技术措施是从系统因素的“质”与“量”2个方面同步进行优化配置。而当前流行的方法却片面地仅局限于系统元素量值层面优化配置,因此不可能真正使系统进入协同合作状态。

有趣的是,系统因素仅在“质”的层面上优化配置,正好同系统组建最优化架构课题相吻合。这是科技创新中首先必须解决的技术难题。若采用该文提出的方法,便可迎刃而解。

该文提出的系统优化方法,即系统组织化技术,是以系统行为功能为导向,通过开放系统,从集合出发,有序地从质与量2个方面修正系统因素,只需极少试验(≤10)就能使集合演变为系统而升华为组织,使系统功能迅速实现既定目标,实现优化。由于该方法完全不需要涉及系统的理化属性,因此在科技领域具有广泛实用价值。只是须注意其边界在于系统的可试验性。

当前,在国家大力倡导科技创新背景下,发表该文意在抛砖引玉。同时,也期待能与各方合作,以共同致力于社会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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