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论述的内涵及价值

程 莹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在全球疫情广泛蔓延、抗疫形势尤为严峻的关键时期，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新倡议，是中国愿携手世界各国争取打赢全球疫情阻击战的重要主张，贡献了中国智慧，凸显了中国方案。“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国际公共卫生健康领域的具体运用，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内涵的进一步阐释。然而，当前学术界关于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研究却相对薄弱。利用知网数据库的检索功能，以“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为主题词进行检索，笔者发现共有中文文献31篇，多数为报纸文章，期刊文章数量较少，主要集中在解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讲话方面，其他方面则研究较少。因此，研究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生成逻辑、基本内容以及时代价值，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其思想，探究其本质，认识其价值。

一、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论述的生成逻辑

在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各国倡议“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引领世界各国携手应对公共卫生危机。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具有独特的生成逻辑，即承继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厚植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根植于多次重大卫生公共事件的伟大实践。

(一)承继于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

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吸收和借鉴了马克思的“真正的共同体”思想，是对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继承和发展。

(1)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是对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历史继承。具体表现，一是两者致思逻辑的一致性。在致思逻辑上，马克思的“真正的共同体”思想与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是“源”与“流”的关系，二者都强调“命运与共”，将维护人类的共同利益作为价值目标。马克思指出：“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1]119马克思在这里强调了“共同体”对于“个人”发展的重要性，即“个体”只有在“共同体”中才能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在继承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内涵的基础上，从全球视野和全人类的福祉出发，指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构建是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生命健康安全的重要保障。二是两者价值追求的一致性。“真正的共同体”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集中体现了马克思一生为人类谋幸福、为实现人类自由而全面发展而不懈奋斗的理想信念，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则集中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全人类的高度，以尊重世界人民享有平等的生命健康权为前提，以维护全人类的生命健康安全为宗旨，致力于推动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由此不难看出，这两种思想在价值追求上是一致的、统一的。

(2)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是对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时代超越。具体而言，一是实现方式上的超越，由社会革命转向全球治理。马克思指出，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才能保证人的本质得以复归，而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方式是由无产阶级进行社会革命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当今社会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社会革命已经不再适应当今社会发展的需要，此时人类社会面临的是新冠肺炎的广泛传播严重危及全人类的生命安全。习近平在继承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基础上发展了“共同体”，赋予了更深刻的内涵，打下了时代的烙印，提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强调世界各国人民要团结协作，共克时艰，为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而携手共进。二是塑造模式上的超越，由同质相斥转向异质共生。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1]119与“真正的共同体”思想不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尊重各国制度差异，倡导不同国家共赢共生，实现了理想塑造的转变。简言之，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是对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继承、发展和创新，是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时代产物。

(二)厚植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继承和发展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一方面，是对中华民族传统“和合”文化的丰富和发展。中华民族传统“和合”文化蕴含着中国古代先贤对于人类社会的美好憧憬。如“大同世界，天下为公”“天下和合，共为一家”“和羹之美，在于合异”等无不体现着古代先哲们对理想社会的向往和追求。“大同世界”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所认同的理想社会，“大同之‘天下’不是虚构和幻想之物，它是人类曾经体验过的历史。人们在潜意识中还保有大同天下，天下一家的记忆”[2]93。“大同思想”历经千年而不衰，其思想精髓已牢牢融入到中华民族的血液里，深深地根植在每一位中华儿女的心中，已经成为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的一部分。中华民族传统的“和合”文化为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形成提供了有力的文化支撑，是对中华民族传统“和合”文化的继承和延续，也充分体现中国将“本国卫生健康安全”与“全球卫生健康”相统一的博大胸襟和宽广胸怀。另一方面，是对中国哲学中辩证矛盾观的丰富和发展。矛盾观是中国哲学的核心命题，即认为万事万物都具有差异性，有差异就会有矛盾，正是因为存在差异和矛盾，才推动了事物的发展。“承认矛盾存在的合理性，承认矛盾双方的相辅相成、交流融通是世界多极性、多样性的逻辑前提。”[3]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在吸收孔子“和而不同”思想的基础上，秉持“兼容并发”，强调将本国与全球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结合起来，坚持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在正确处理世界各国发展的同时关注本国实际情况，强调在解决好本民族内部矛盾的同时关注全球安全治理。总之，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滋养的硕果，是人类优秀文明成果。

(三)根植于多次重大卫生公共事件的伟大实践

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与全球各地多次重大卫生公共事件的伟大实践密切相关。回顾历史，鼠疫、天花、SARS、埃博拉病毒、中东呼吸综合征、新型冠状病毒等重大卫生突发事件，无不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和灾难。但这些卫生公共突发事件也给我们带来众多的实践经验，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在总结这些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孕育而生。一方面，是有效遏制疫情蔓延的现实之需。多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都具有突发性、传染性、国际性等特点，严重威胁着全人类的生命健康。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全球范围内人员和物资大量流通的今天，疫情的传播速度会随着社会流动性的增大而加快。这不仅使国家物质资源、社会财富、精神财富遭受沉重的打击，还会给世界各国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带来巨大的威胁。此次新冠肺炎传播速度之快、蔓延之广、影响之大可谓是百年未遇。习近平总书记在总结以往全球抗疫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提出“携手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倡议，强调在卫生与健康问题上，任何国家都无法独善其身，守望相助、同舟共济才是我们化解公共卫生危机的最有效方法。另一方面，是团结协作战胜病魔的治理之求。多数公共卫生事件的处理具有综合性、系统性和复杂性，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需要不同部门的组织规划、统筹协作。一个国家无论它有多强大、多富有、多先进，都不能够独立预防、检测和应对传染性疾病带来的威胁和挑战。全球范围内的公共卫生危机仅凭一国之力是不可能化解的，世界各国只有携手合作才能战胜公共卫生危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伟大实践再次证明了筑牢围墙于事无补，独善其身可笑至极，世界各国唯有团结协作，着眼长远，提升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水平，才可能在与病毒的战斗中赢得先机。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正是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下应运而生，为全球抗疫的胜利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

二、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论述的理论内涵

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具有丰厚的理论内涵，其强调秉持“平等观”、打造“合作场”、构建“安全域”，以“命运与共”“合作共赢”“普遍安全”的理念维护生命安全，遏制疫情在全球的广泛蔓延。

(一)秉持“平等观”，以“命运与共”的宗旨维护生命安全

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牵动着全世界的目光，在健康问题上人类已经逐步达成了“命运与共”的共识。习近平从全球安全的视野展望人类持久和平、普遍安全的美好前景。一方面，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论述蕴涵着安全平等观。习近平指出：“安全应该是平等的，各国都有平等参与地区安全事务的权利，也有维护地区安全的责任。”[4]习近平倡导“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主张以“命运与共”的宗旨维护全球各国人民的生命安全，提倡用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原理辩证地看待“本国卫生健康”与“世界各国卫生健康”的关系，“既要对本国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负责，也要对全球公共卫生事业尽责”[5]，毕竟“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的客观事实不容否认，需要加强世界各国的交流与合作。另一方面，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又蕴含着健康平等观。世界各国人民的健康问题是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核心问题，也是利益与道义最紧密的结合，它符合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追求。生命健康权无关种族、地区、国家和社会发展水平，我们应该尊重并维护世界各国人民享有平等的生命健康权。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应运而生。为保证全人类的生命健康安全，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人民作出庄严承诺，强调“坚决维护中国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安全，坚决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6]。

(二)打造“合作场”，以“合作共赢”的方式应对全球危机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宗旨就是要以“合作共赢”的方式共同维护和促进全人类的生命健康安全和健康的可持续发展。习近平指出：“公共卫生安全是全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需要各国携手应对。”[7]15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团结协作是战胜疫情最有力的武器，同舟共济是世界各国的正确抉择。对此，习近平提出以下四点倡议：一是要坚决打好新冠疫情防控全球阻击战；二是要开展国际联防联控；三是要积极支持国际组织发挥作用；四是要加强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从以上四点倡议中可以看出：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主张建立多边合作机制，凝聚全球力量，力求达成抗疫共识，以此支持全球抗疫行动。为此，习近平强调：“要加强疫情防控国际合作，加强全球疫情风险的防控策略和政策举措，继续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5]在新冠肺炎全球大肆蔓延之际，中国在抗击疫情取得基本胜利的基础上，继续向世界各国通报抗疫信息，分享抗疫经验，开展技术交流，参与国际援助。中国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理论内涵，是“合作共赢”理念的最佳解读。另一方面，主张世界各国守望相助、同舟共济，形成国际间的互助联盟。“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就是要将更多的国家纳入到全球公共卫生健康体系中，在公共卫生健康领域形成更广泛的互助联盟，通过汇聚众多参与国的智慧和力量，共同提高人类的整体健康标准，以先进带动落后，使科研成果和技术经验真正惠及世界各国人民。事实也充分证明了世界各国只有团结合作，建立全球抗疫合作统一战线，形成抗击疫情的最强合力，才能共同呵护我们赖以居住的地球，共同建设命运与共的地球村。

(三)构建“安全域”，以“普遍安全”的理念筑牢抗疫阵地

布尔迪厄社会学理论提出了一个重要观点，即“场域”观点。场域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网络或构型。场域具有独立性，每个场域的行动者及其活动受该场域的逻辑和原则制约。安全域是指各种安全问题之间的客观关系连接起来的安全网络或构型，而不同地区、不同种族、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制度分歧、观念冲突是构建安全域、携手战胜公共卫生危机的现实挑战。例如，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主张新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的安全思维模式实质上是一种零和、单赢的安全思维模式。它把自身安全建立在他人不安全的基础之上，为了维护自身安全，可以置他人安全于不顾。这种具有进攻性的现实主义强调追求权力的最大化，形成了排他性的单赢思维模式。然而，新冠肺炎的实践表明了这种零和、单赢的思维模式不仅无法战胜病毒，反而会使疫情越来越严重。此时，中国成功的抗疫经验向世界表明，只有秉持“命运与共”的理念、“普遍安全”的信念，世界各国携手应对公共卫生危机，才能守护全人类的生命安全。就“普遍安全”而言，是一种超越“民族国家安全”的多种行为体主导的安全，关系到全人类的安全[8]。一方面，从国内抗疫情况看，新冠肺炎从武汉蔓及全国其它地方，全国人民始终怀揣着构建“平安中国”的信念，共克时艰。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最美逆行者，驰援一线，有来自各行各业的翘楚提供物资援助。另一方面，从世界抗疫情况看，突如其来的疫情蔓延全世界，多数国家以誓死保卫人民生命健康安全的昂扬斗志，不分国界，共同“抗疫”。很多国家如日本、巴基斯坦等都为中国捐献物资，提供医疗援助。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人类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唯有团结协作、携手应对，国际社会才能战胜疫情。”[5]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正是在保障人类普遍安全的视角下，以构建“普遍安全”的世界为人类的共同理想，倡导普遍安全观，构建“安全域”，主张世界各国承担相应的责任，携手共同化解公共卫生危机，营造一个共建共享的健康安全格局。

三、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论述的时代价值

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论述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全球治理方案，是对目前乃至未来人类命运的普遍性思考，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成果，为化解全球公共卫生危机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具有极其重要的时代价值。

(一)充实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充分展现“中国之智”

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论述对于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的变革以及世界卫生治理能力的提高具有重要意义。具体而言：一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丰富和发展，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新时代的新跨越、新发展和新构想。日本前首相福田康夫曾高度评价“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指向创造所有人幸福生活的人类共同理想。而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更加突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相互依存、同舟共济，不懈地追求人类的健康福祉”的时代主题，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国际公共卫生健康领域的具体运用，为公共卫生健康领域的实践探索提供了更加精准的指引。二是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为化解公共卫生危机提供了“天下大同，和而不同”的中国智慧。全球化的快速推进使世界各国之间的关联度日益提高，使世界各国人民的健康安全联系日益密切。西方国家倡导的新现实主义显然已经不能适应当下时代发展的需要。在对当前国际安全形势进行深刻分析后，习近平向世界主张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积极参与并推进全球卫生治理体系改革，使全球公共卫生体系沿着更加公正合理科学的方向发展。这一科学理念的提出，是中国对受疫情迫害的世界人民何去何从的深刻思考，是中国为解决全球公共卫生危机而向世界交出的一份具有中国特色的答卷。三是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充分展现了“以义为利、舍我其谁”的中国担当。习近平强调：“公共卫生安全是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需要各国携手应对”，“要继续同世卫组织保持良好沟通，同有关国家分享防疫经验，加强抗病毒药物及疫苗研发国际合作，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体现负责任大国担当”[7]15。之后，习近平多次向世界倡议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认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提出，最大限度地凝聚了世界各国对于“命运与共”的共识，为构建公共卫生治理体系贡献了新力量和新思路，提升了我国的国际话语权和影响力，使我国日益走向世界舞台中心。

(二)着眼于增进世界各国人民的健康福祉，有效彰显“人伦之美”

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体现了对世界各国人民平等享有生命健康权的尊重，充分彰显了人类伦理之美。一方面，生命健康权无关种族、地区、国家和社会发展水平，尊重并维护世界各国人民享有平等的生命健康权，这是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题中之义和内在要求。中国政府不仅大力实施“健康中国”战略，而且向世界倡议打造“健康丝绸之路”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健康丝绸之路”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初步体现，是“一带一路”在公共卫生健康领域的重要内容，旨在致力于确保沿线国家人民享有基本的医疗卫生服务。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则是在打造“健康丝绸之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要求建立更为广泛的医疗互助联盟，旨在致力于维护世界人民享有平等的生命健康权，充分展现出了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有效彰显了人类伦理之美。另一方面，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着眼于增进世界各国人民的健康福祉，极大促进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心意相通。2020年，习近平主席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上致辞，呼吁各国携起手来，共同佑护各国人民的生命和健康，共同佑护人类共同的地球家园，共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始终将全人类的生命安全放在应对公共卫生危机的第一位，不断完善全球卫生治理体系，各国守望相助，同舟共济，相互分享抗疫经验，向弱势国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助联盟，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球卫生领域合作的具体实践。

(三)致力于提供国际交流与合作的新思路，突出表现“合作之力”

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为摆脱现实困境、化解公共卫生危机提供了新思路。具体而言，一是摒弃了零和、单赢的旧思维，开拓“共商共建共赢”的新思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中国在对人类现实公共卫生危机“察言观色”和对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把脉”的过程中，开出的一剂具有中国特色的“治疗药方。”该理念倡导世界各国“以命运与共”为前提、以“共商共建共享共赢”为方式，以最终实现“普遍安全”目标的一种处理国际公共卫生危机的新模式。面对全球公共卫生危机，需要世界各国发挥主人翁的作用，团结协作，共同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从而让各国人民享受人类文明进步的硕果。二是打破了东西方文明的隔阂，为推进全球多元文明发展提供了新方法。面对世界各国存在的意识形态不同、政治制度不同、治理模式不同、发展水平不同、疫情严重程度不同等诸多差异，习近平“人类健康共同体”理念主张世界各国要因地制宜，采用适合本国国情的科学防疫举措，从根本上打破东西方文明的隔阂，摆脱社会形态的分歧，为推进全球多元文明发展贡献了极具中国特色的新方案。三是坚持命运与共，突出合作共赢的新模式。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主张世界各国在应对公共卫生危机时，应树立命运与共的意识，团结协作地应对风险挑战，始终以维护人类的共同利益为根本宗旨，以消除重大疫情危机为己任，在维护本国利益之时兼顾他国利益，凝心聚力共同维护我们赖以生存的美好家园。

四、结 语

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具有深厚的理论渊源、理论内涵和时代价值。就其理论渊源来说，它是对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继承，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借鉴，是对多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伟大实践的总结，体现了一脉相承的生成逻辑；就其理论内涵来说，它秉持“平等观”、打造“合作场”、构建“安全域”，以“命运与共”“合作共赢”“普遍安全”的理念维护世界各国人类的生命健康；就其时代价值来说，它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全球治理方案。全面落实习近平“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对提升中国国际地位、构建普遍安全的世界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