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循环类奇幻片的叙事方法——以《土拨鼠之日》为例

张逸群

（燕山大学广播电视学，河北 秦皇岛 066000）

这种时间循环类型的电影大致分为三类：结局开放类，产生转机类，结局闭合类。

结局开放类旨在暗示观众循环仍在继续,主角最终能否走出循环或解决问题,由观众自行推测想象。例如《超时空传输》雷恩和汉娜陷于永动型的高效率能源涡轮机“亚奎”所制造的时空循环中。他们本可以走出时空循环的领域,回到时间正常流逝的世界中。但是,为了保护“亚奎”不被恐怖分子利用,他们选择停留在时空循环中,伺机扭转战局。在故事的末尾,汉娜再一次在循环的这一天惊醒。此种结局让观众有意犹未尽之感。

产生转机类指不停循环的周期的某一周期发生了改变，主人公循环的周期发生变化，最终循环停止。例如《源代码》死去的空军史蒂文上尉的脑电波源代码被赋予，即将爆炸的列车上的一员历史教师肖恩，在女军官古德温的要求下不停回到列车爆炸发生前，去寻找爆炸物与恐怖分子，最终找到爆炸物与恐怖分子，并与车中乘客克里斯蒂安在平行世界开始幸福生活。《罗拉快跑》、《明日边缘》、《忌日快乐》都属于这一类型。

结局闭合类则与另外两类不同，主人公在开始并不知道周期闭合，在故事的结局才明白这是循环的周期。例如《恐怖游轮》杰西为了拯救自己与朋友在游轮中陷入不停杀死自己，与被自己杀死的循环。最终发现成堆自己尸体，继而被后来的自己杀死。

《土拨鼠之日》属于产生转机类的时间循环电影。气象播报员菲尔在土拨鼠之日前往普苏塔尼小镇，因为遇到风雪无法回去，被困在土拨鼠之日，经过长时间的重复，菲尔从肆意妄为，到追求丽塔，再到消极自杀。而后，因为与丽塔的对话，菲尔开始学习钢琴、冰雕，帮助他人，最终与丽塔在一起，走出循环。《土拨鼠之日》在主人公做出正面的改变后，出现转机，主人公最终走出循环。

时间

《土拨鼠之日》作为时间循环类型的电影，故事时间与其他类型的电影有着明显的不同。

《土拨鼠之日》故事中每一天的时间都是相同的，然而对于主人公而言，每一天又是不同的。在故事时间中，主人公作为中心人物不停地闪回。而在叙事时间，以主人公为视角，则属于顺序。

《土拨鼠之日》选择了一些标志性的时间点。例如，菲尔早起时闹钟显示6：00 的场景、出门时与胖先生的对话、遇见乞丐老爹的场景、遇见卖保险同学的场景等等场景。这些时间点的呈现成为时间不断重复的循环标志。通过这些场景，告知时间循环的事实。同时，也向观众传达了菲尔内心的无奈。这些标志性的事件不止是时间循环的标志，也成为主人公在开始与末尾发生变化的指引。例如，对待同一时间胖先生的态度从开始的不耐烦到祝福胖先生，对待乞丐老爹的无视到后面为乞丐老爹买各种食物，并试图挽回老爹的生命，对待卖保险同学从厌烦到买下他所有的保险，等等。这些时间点的选择也为剧末主人公的变化提供了对照的坐标。

《土拨鼠之日》也作了许多的省略。例如在追求丽塔的段落，仅抽出丽塔扇菲尔巴掌的场景，其余部分则进行了省略，营造出较快的节奏，观众只会听到丽塔扇菲尔“啪啪啪”的巴掌声。观众可以通过巴掌声认识到主人公菲尔在一次次的时间轮回中，被丽塔一次次地拒绝。通过时间的省略，可以加快故事的节奏，使剧情看起来更紧凑。

空间

《土拨鼠之日》作为时间循环类型的电影，空间较为固定，即普苏塔尼小镇。

《土拨鼠之日》的空间存在物质空间与社会空间。其中物质空间即普苏塔尼小镇的环境。菲尔因为时间上被困在土拨鼠之日，又因为暴风雪无法离开小镇。所以，主人公的活动范围为普苏塔尼小镇。作为物质空间的普苏塔尼小镇为故事的展开提供了舞台背景。

而社会空间总体上是主人公菲尔与普苏塔尼小镇上各个人物的关系，以及与制片人丽塔与摄影师的关系。社会空间的变化也成为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动力。主人公菲尔开始是一个较为冷漠、自私自利的人，这时与周围人的关系较差，社会空间也较小。而在不停循环中，主人公因与丽塔关系的改变，转变了对周围人的态度，积极热情地帮助他人，社会空间扩大，同时社会空间的变化也成为菲尔最终摆脱循环的关键。例如菲尔接住掉下树的孩子、帮助老太太们换车胎、帮助被食物噎住的老人突出食物等等，一系列对他人的帮助让菲尔在一天之内成为了普苏塔尼小镇最受欢迎的人，也成功感染了丽塔，最终菲尔摆脱了时间循环。

叙事结构

《土拨鼠之日》总体上符合经典的“三幕式结构”。主人公菲尔在土拨鼠之日与制片人丽塔和摄像师三个人前往普苏塔尼小镇报道土拨鼠之日为“开端”，主人公菲尔发现自身被困在土拨鼠之日这一天为“发展”，主人公菲尔发现自己终于摆脱困境为“结局”。

在“发展”中，主人公菲尔发现自己被困在土拨鼠之日，主人公肆意妄为，主人公利用时间循环向丽塔求爱屡次被拒，主人公消极寻死，主人公被丽塔感动后学习知识、帮助他人，形成不同场景。

在时间概念上，这些场景属于平行宇宙板块式叙事。主人公菲尔每次醒来都是重置的一天，本身属于平行世界。在平行世界里主人公的行为互不影响。主人公的不同行为也会为每天的生活带来不同的发展方向。

结论

时间循环类电影的日益发展，体现此类作品对观众的吸引力，这类作品往往冠以“烧脑”的标签。时间线的平行与交错成为这类作品的叙述情节。这种叙述情节或契合观众渴望时间停留的心愿，或激发了观众对于未知的好奇，成为此类作品增多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