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文视域下社会记忆资源深度开发路径探究——以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为例

2021-11-26 07:48付靖宜程慧平西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浙江档案 2021年12期
关键词:档案馆浙江记忆

■ 付靖宜 程慧平/西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伴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等现代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与渗透应用,社会科学领域也逐渐运用数字化的方法与工具开展创新研究,在与信息科技深度融合的同时逐步拓展传统人文学科的视域和语境。在此时代背景下,“数字人文”(Digital Humanities)作为跨学科的新兴交叉研究领域,为国内外学界高度关注。尽管不同学者对数字人文来源与内涵的解读不尽相同,但将数字技术应用于人文探索的观念已受到广泛认同,一端是高效的计算,另一端是人文的沟通,其本质是一个不断丰富和完善的概念。而运用数字人文相关理论与方法,在对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等历史文化机构馆藏资源进行数字化整合的同时,开展基于档案、古籍、文物等社会记忆资源的数据挖掘、文本分析、语义关联等工作,同时利用图形捕捉、3D重建、虚拟现实(VR)等技术还原并呈现古老城市的旧日面貌,结合多学科发展维度构建城市记忆信息网络,由此形成以“威尼斯时光机”“数字敦煌”“德国eAQUA古典数字化文学项目”等为代表的崭新社会记忆资源呈现模式,为社会记忆的保存与延续提供了更加完善、深入且直观的路径。目前国内学者已从内涵解读、逻辑关联、技术探索等多个角度对数字人文背景下的社会记忆工程进行了研究,但针对我国具有地域性特色的社会记忆工程项目的探讨较少,在如何加强当前我国档案工作范式与社会记忆资源开发相结合等方面也缺少一定输出。因此,如何从多角度综合分析我国社会记忆工程项目并提出推动社会记忆资源深度开发的有效对策,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议题。

基于以上背景,本文将借助数字人文相关理论与方法,对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这一示范性实例进行全方位观察梳理,阐述浙江社会记忆工程的实施现状并提炼创新举措、分析提升空间,进而透视当前我国社会记忆资源开发利用过程中的优势与不足,并从“立本”“破茧”“新生”三个维度探讨社会记忆工程的发展路径,对数字人文背景下社会记忆资源深度开发的实践过程与演变结果进行分析,提出促进我国社会记忆项目构建与发展的参考性建议,为我国依托数字人文理论方法的社会记忆资源深度开发提供借鉴。

1 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实施现状

2011年,浙江省委出台《关于贯彻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推进文化强省建设的决定》[1],提出“文化强省建设六大任务”“文化强省建设增强六种能力”等相关理论方案,明确要求实施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依托地理位置、历史文化等多方区位优势,以浙江杰出人物、浙江方言、记忆浙江、著名村镇、珍贵家谱、珍贵家庭、浙江档案文献遗产以及文献编纂8项全省重点项目为主要内容,通过公布宣传、数据库建设、联动展陈、视频荟萃、编研著述等方式,以“掘、管、用”构建社会记忆长效机制,以“名、重、古”整合社会记忆档案资源,以“研、展、宣”打造社会记忆利用体系,不仅展示了当下大众对历史记忆的不懈追溯与深刻思考,更呈现了数字人文与社会记忆资源相融合所产生的瞩目成效,具有极高的创新与实用价值,能有效提升公众对档案机构及社会记忆资源的认知。项目实施以来,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受到多方认可,被列入国家档案局科技项目、浙江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2020年浙江统计年鉴》显示,在以档案馆、公共图书馆、博物馆等为代表的文化部门及文物保护管理单位建设方面,截至2019年浙江省共有文化馆、站1464个,公共图书馆103个,博物馆143个,档案主管部门、档案馆及档案室(处、科)共215个,其中档案馆馆藏档案中全宗21358个、案卷4274万卷(件)、录音录像影片40509盘、照片203万张、馆藏资料153万册[2]。文化部门机构体系的不断完善为浙江历史文化相关资料的收集与保存提供了优质的服务环境和展示平台,也是社会记忆工程建设的重要成果。

1.1 以“掘、管、用”构建社会记忆长效机制

社会记忆工程是一项长期性的系统工程,涉及重点档案征集、资料整理编纂、展览平台规划等大量需要多元主体协同推进的工作。方案启动后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把建立和完善长效推进机制作为关键环节,切实保障了档案记忆资源的挖掘、保管和利用。

在档案资料征集方面,杭州市档案局通过主动介入采集、策划活动征集、市场化征集、建立征集网络等多种方式[3],广泛征集具有查考利用价值和地方特色的历史文化档案,实现了社会记忆资源形成者的广泛性、所有者的复杂性和载体的多样性等特点,力图主动融入群众生活、丰富人文精神内涵。在历史追踪方面,各级档案馆从历史来源、流转过程、现实价值等多角度对馆藏珍贵档案进行介绍,挖掘档案所承载的故事与精神,不断丰富档案资源的内涵,并积极建立档案中蕴含的历史文化与社会变迁的关联。在名片打造方面,浙江省举办“杭州印象”纪实摄影作品大赛,征集到反映杭州历史现实的照片近4万张,形成特色品牌效益,成为社会记忆工程的“金名片”[4]。在档案公布与保存方面,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广泛征集名人手迹、历史名录、重要文件等珍贵档案并及时公开,同时加强数字化档案记忆数据库的备份工作,结合信息技术完善档案记忆体系,不仅进一步丰富了社会记忆资源的留存内容,更提供了长期可用的项目平台。

在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建设的过程中,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积极围绕城市社会生活变迁推进社会记忆资源的收集与开发,有效推动了以“掘、管、用”为主旋律的社会记忆长效机制的构建与完善。

1.2 以“名、重、古”整合社会记忆档案资源

在社会记忆资源收集过程中,记载杰出人物、重大事件的文献史料、古典遗存等,是挖掘传统人文优势、弘扬高尚精神、研究历史文化的珍贵资料。

为传承和弘扬浙江精神、树立勇立潮头的名人典型,2010年7月起,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以名人、名校、名企等为重点开展档案征集,以“浙江精神、突出才能、杰出贡献、重要影响、存史价值”为要求,严格依照人选推报、确定候选人、公示、评选、公布结果、入馆陈列的评选办法与步骤,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浙江籍或在浙江境内长期工作活动过的非浙江籍重要人物和知名人士建档,并于2011年1月公布首批建档候选人名单[5]。

此外,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广泛收集重大活动、重要事件、重点建设项目相关文献,持续记录当代浙江社会的发展轨迹。如浙江省档案馆自2002年起开展“浙江档案文献遗产”评选工作,为社会记忆资源储备提供合作平台;杭州市档案局派工作人员参与市“两会”、西博会等重要活动并拍摄照片、录像等进行保存,建立西湖申遗等重大事件专题库,下载留存杭州电视台《杭州新闻联播》《明珠新闻》等四档时政节目视频,结合重要时机节点征集相关实物如秋瑾风波亭纪念牌匾等。

而在古代与近代历史记忆资源整合方面,浙江省内档案局、档案馆以古旧地图、古书、古建筑为重点,加强与民间收藏家的交流联络,并征集诏书、司法、商会、家书、契约、图册、地籍、族谱、重大历史事件档案、重要历史人物档案等相关社会记忆资源,以及淳安竹马、凤桥竹刻、台州路桥灰雕等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出版《杭州古旧地图集》《西湖游览志》《民间档案文献精品选》等具有较高文化价值的书籍。同时,浙江省内档案部门也非常注重与社会团体、媒体等开展通力合作,不断推进浙江方言语音档案数据库建设,使方言建档成为留存社会记忆的有效手段。

在统筹规划下,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呈现出因地制宜、彰显创新、有序推进的良好发展态势,档案部门积极围绕浙江经济社会发展、历史文化积淀等实际情况,结合社会实际主动联系与征集体现社会变迁的档案资料,并建立线上专题数据库、举办线下专题展览等,进一步促成了社会记忆的再造与呈现。

1.3 以“研、展、宣”打造社会记忆利用体系

实施社会记忆工程,除社会记忆资源的征集、整合工作外,编研、展陈与宣传也是不可或缺的工作环节。在加强利用服务的同时打造城市记忆品牌,开展具备亮点和专业性的宣传活动,形成高效联动、独具新意的资源开发闭环,构建丰富立体的档案文化服务体系并不断扩大社会影响,已成为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开展的关键所在。

在社会记忆工程的建设过程中,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坚持资源收集与开发利用并重的原则,开展了系列编研、展览与宣传工作,不断提升档案记忆资源的社会认知度与重用度。一方面,编纂社会记忆系列丛书,包括自2011年起编研出版的《记忆浙江》系列研究著作、《杭州古旧地图集》《台州古村落》等地方特色档案汇编图册、《浙江省档案馆指南》《浙江省档案馆馆藏名人手迹》等档案馆馆藏资料介绍性文献,以及《子恺漫画精选》《茅盾墨迹》等近现代历史人物档案汇编。另一方面,举办社会记忆专题展览,如杭州市曾举办“杭州辛亥革命档案史料展”“杭州‘城市记忆’图片展”等,其中部分展览还在市民之家、城区等不同区域巡回展出;而浙江省档案网也运用数字技术开设了VR全景展厅、大型交互式主题展览、图文结合史料展览等多元社会记忆展陈。此外,开展记忆宣传介绍,搭建档案记忆信息资源平台,集采集、管理、发布、展示为一体,建立以图片与史料为重点的专题数据库,通过相应门户网站与档案利用查询平台等媒介进行传播与利用。

在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的实施过程中,档案部门从被动的资源接收者转变为主动的历史书写者,通过省内多元主体打造城市记忆利用体系的积极举措,有效推动了档案机构工作的重心调整和转型升级,以主动存史录史的方式不断记录着浙江社会的现状、变迁和发展轨迹,同时也不断助力社会历史文化的鲜活呈现与高质量应用。

2 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存在问题分析

2.1 专业化、定制化的社会记忆服务尚未完全实现

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的建设主要通过线上、线下联动的方式,采取展览、研学、讲座等普及化服务形式为公众提供接触和了解相关社会记忆资源的平台,从而达到扩大社会记忆影响力的作用[6]。然而在社会记忆工程建设过程中,部分项目平台完成后由于后期维护与管理措施不到位、社会影响力不足等导致网站浏览人次少,甚至造成网站闲置,导致社会记忆资源公众利用不充分。与此同时,普及化服务与档案学、历史学、社会学等相关人文学科的接轨程度不足,尽管达到了普遍传播的效果,但缺乏一定的专业性、匹配性与权威性,难以实现针对不同受众群体的高效率与高深度兼备的知识服务,严重制约了社会记忆工程的深度推进。

2.2 社会记忆资源整合与检索的碎片化难以规避

在档案、古籍、文物等社会记忆资源的征集过程中,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相关职能部门主要依靠主动介入采集、活动征集、市场化征集等方式,存在联络部门多、事务繁杂、协调难度大、处理范围小、社会记忆资源大量分散在各个角落等局限性,并且在部分地区因缺乏相应政策指导、软硬件技术支撑以及搭建信息平台的资金投入而导致社会记忆资源整合与检索的成本较高、周期较长,收集文献与数据资源难以在质量与可信度得到保障的基础下统一集中,故社会记忆工程的实际开展呈现出复杂多元的碎片化局面,并成为社会记忆工程与传统资源整合共同面临的局限所在。

2.3 社会记忆资源与多元产业的融创性协作不充分

当前我国正处于居民消费升级和经济结构转型的时代进程中,作为社会记忆的重要载体,社会记忆资源的整合与开发对于助推城市文旅产业融合与发展具有显著作用[7]。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教授陈专良曾指出“数字人文”把原本属于人的功能变为“人化功能”,是对为人所知的、具有同步性、可经验性、以人为主体的世界“再造”[8]。这一观念重点阐释了数字人文落实过程中的“人化”与“再造”,体现出数字人文领域的融创性特征,强调其发展需要跨越学科限制的思考与解读。同样,在对社会记忆资源的深度开发过程中,也需要传统人文学科与新兴数字技术学科进行交流合作、开展联合科研,以开拓性的学科视域呈现社会记忆的宏观变化趋势,在深度开发中不断推动社会记忆资源的融创性表达。然而,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的实施仍停留在针对传播群体与用户群体的征集、接收、编研、展陈等基本档案工作层面,与研究机构、文旅产业等多元主体的协作较少,未能达成多元主体的融创发挥,缺少从公共记忆到开放记忆的“走出去”过程,难以进一步推动社会记忆资源的深度开发与利用。

3 社会记忆资源深度开发优化路径研究

本文对浙江省现有社会记忆资源概况、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所蕴含的创新性举措成效以及当前存在的不足进行分析,研究我国典型性社会记忆工程的建设情况,也透视出数字人文背景下的社会记忆资源深度开发现状,给相关领域研究以更丰富的思考。本文结合对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发展现状与问题的分析,依照“立本、破茧、新生”的思路,对我国社会记忆工程发展路径进行深入探究,提出充分利用社会记忆资源的优化建议。

3.1 立本:充分汲取区域现有社会记忆资源

首先,高度明晰区域现有的社会记忆脉络。以社会记忆工程建设为抓手,浙江省内各档案局、档案馆与保存社会记忆资源的文化单位进行了深度沟通合作,征集到大量散存珍贵档案,并对各层级档案局、档案馆的馆藏卷宗数量、基本管理模式及档案信息化建设情况等有更全面的掌握;同时工作人员采取实地调研、社会征集、座谈交流等方式,广泛整合省内社会记忆资源,逐步建成能够清晰反映浙江社会发展足迹的优质社会记忆资源库,极大改变了馆藏资源的结构与内容;通过展览、图书、声像传媒和学术研究等形式不断推进社会记忆工程建设,为受众群体提供了多样化的文化体验和精神熏陶,也有效提升了浙江档案部门的形象。经过深入调研所建设和完善的社会记忆资源数据库以及相关城市记忆名录,理清了浙江社会发展的历史脉络与延伸方向,不仅丰富了社会记忆的框架体系,也为民众提供了更具可读性的社会记忆资源查询利用平台,对于浙江档案事业的长远发展有显著促进作用。由此可见,社会记忆工程的持续开展需要以区域现有社会记忆资源作为基础,唯有充分明晰记忆脉络,才能够为进一步实施高效服务提供支撑和保障。

其次,充分发挥技术支撑作用,实现资源的长期可用。数字化时代开展社会记忆工程,必然需要充分发挥信息技术的支撑性效能,利用多重信息技术的配合发展,实现社会记忆资源的长期可用。浙江省档案馆结合数字技术搭建浙江方言语音档案数据库、线上VR全景展厅等,实现社会记忆资源的数字化整合与呈现,为民众在信息层面有效利用社会记忆资源提供了更多可能,也为历史文化提供了更鲜活的展示方式。由此可见,以档案馆、图书馆、博物馆等为代表的社会记忆保存机构应当建立高效资源整合机制,运用数据关联、文本识读、GIS等数字技术对所得实物信息进行多重解读与转化,构建跨地域、跨层级、跨时空的便捷资源网络,实现社会记忆资源的长期可用,并始终发挥信息技术的支撑效能,增强资源的利用、维系与管理。

3.2 破茧:推动多元主体融创性协同发展

为促进社会记忆资源的充分开发利用,多元主体应当搭建融创性协同发展体系结构。一方面,作为推动社会记忆项目的关键指导型主体,政府需要发挥政策制度对社会记忆体系构建的服务性作用。以开展社会记忆建设工作为牵引,《浙江省档案事业发展“十二五”规划》等相关政策对实施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作了全面的规划,明确了发展目标、主要任务等基本要求,确定了浙江杰出人物、浙江方言等8个全省重点项目,并要求全省各地结合城市记忆工程的实施与开发,因地制宜推进特色项目的创建,不断完善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的框架体系。多项政策的大力扶持,为社会记忆工程建设提供了制度保障,也标志着社会记忆资源利用得到了顶层设计的高度支持。

另一方面,社会记忆资源的收集发掘型主体也需要加强主动整合,不断拓展项目类型。社会记忆工程在实际开展中呈现碎片化局势,资源分布不平衡也加剧了资源分散的问题。档案馆、图书馆、博物馆等社会记忆保存机构应当建立高效资源整合机制,主动记录、征集与发掘历史文化资源,不断扩展项目类型,收集并梳理手稿、艺术、司法、地图、历史人物、重点事件等多元记忆资源,同时运用数字技术对其进行深度解读与重构,尽量规避社会记忆资源整合检索过程中的碎片化问题,构建跨地域、跨层级、跨时空的便捷资源网络,完善社会记忆框架体系。

此外,以各级档案馆为中心的开发利用型主体,应当以共建共享为目标,同文旅、科技、教育等企业或公共事业合作并进,与博物馆、图书馆以及其他文化文物机构协作收集相关社会记忆资源,与高校、研究院等科研机构共同挖掘社会记忆资源的价值与效益。当前我国正处于居民消费升级和经济结构转型的时代进程中,社会记忆资源的整合与开发对于城市文旅产业的融合与发展具有显著推动作用[9]。然而,部分地区在社会记忆工程的实施过程中未能同多元主体进行协作创新,缺少“走出去”的探索,难以促进相关资源的深度开发与广泛利用。只有充分结合区域发展情况,加强多元主体互动融合,促进多重要素流动与互补,才能推动社会记忆资源高效开发利用,从而带来数字人文相关产业全方位效益提升。

3.3 新生:打造社会记忆资源创新利用体系

第一,社会记忆资源的深度开发应当关注受众需求、助力学科接轨。当前浙江历史文化记忆工程服务主要以展览、研学、讲座等普及化形式为主,未能与档案学、历史学等相关学科充分接轨,尽管能够为公众提供了解社会记忆资源的平台,但专业性、匹配性与权威性仍存在一定不足。由此可见当前社会记忆工程尚未充分实现基于用户需求的专业化、定制化社会记忆服务,服务效率与深度不足,制约着社会记忆工程的进一步落实。档案馆、图书馆、博物馆等社会记忆保存机构应当以用户需求为主要导向,结合相关专业学科知识完善社会记忆框架体系,为在校师生、专业学者、社会工作者等存在更高探索需求的受众群体提供定制化社会记忆服务,建立用户档案、专门数据库,确定其信息利用方向并及时获取反馈和进行调整,同用户保持密切联系,推动社会记忆工程高效服务,并实现学科接轨。

第二,社会记忆资源的深度开发需要彰显地域优势。在历史文化资源的征集与整合过程中,浙江省档案局以杰出人才、浙江方言、珍贵家谱等为重点项目,贯彻落实因地制宜理念,在收集资源、梳理信息、整合网络的实践中结合地方特色对社会记忆资源进行挖掘,突显浙江历史风貌、弘扬浙江精神。在社会记忆资源的深度开发中也需要明确彰显因地制宜的生态型优势,基于地域特性进行记忆收集、整合与重构,深入挖掘人文故事,构建独特城市记忆。通过打造名片效应不断吸引用户探寻与利用,从而提升社会记忆工程的公众参与度与社会认知度 。

第三,社会记忆资源的深度开发也需要依托多元媒体创新宣介方式。社会记忆资源是再现历史事件、把握内在规律、传承社会记忆的重要载体。在社会记忆工程建设过程中,不仅需要档案馆、图书馆、博物馆等文化文物机构积极参与资源的整合与开发,更需要印刷媒体、视听媒体等传统媒体以及网络媒体、表演性媒体、自媒体等新媒体的宣介与传播,通过挖掘档案故事、制作系列节目等,为社会记忆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提供大众信息平台,从而提升社会认知与关注,推动社会记忆的延续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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