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芸
《孙子·地形篇》有“胜乃可全”之说,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意谓知道敌人也知道自己,胜利才确有把握;知晓天时也明白地利,胜利才万无一失。这里,《孙子》以“知”胜为全胜,知胜之道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谋攻篇》)《孙子》重整体,融合天、地、人等因素为一体,对战争全局加以考虑。
所以,“知”虽是全胜的基础,但并非全部,能使“胜乃可全”的,不仅是知天地、知彼我的全知综合,更是一种“知”“情”“意”“行”的综合。“知”“情”“意”“行”才是《孙子》真正意义上的“胜乃可全”之道。
“知”在《孙子》中,有计算敌我双方实力对比、通晓天文地理(知天地)和查探敌情(知敌)之义。《孙子》开篇即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计篇》)察,知晓也。一国的君将必先对敌我双方有一个全面的比较和把握,依此出谋定计,胜算在握,而后才能出兵。这种比较和把握,集中于以下几方面:
(1)知敌我。军队出兵之前,要通过“庙算”对敌我军事实力进行比较。庙算是在庙堂之上,用算筹计算彼我实力,预知胜负。汉代的张良就以“运筹”著称,高祖曾誉曰:“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1〕敌我双方实力的对比,称之为“形”,庙堂之上所取得的“算”多,就是“形胜”。形胜的判断标准,也就是庙算的依据。
我情易得,敌情难求。要知敌情,就必须“相敌”和“用间”。《说文》:“相,省视也。”〔2〕相敌,指观察敌情。在《行军篇》中,孙子总结了三十三种“相”,李零教授从五个角度对这三十三种敌情进行了总结和划分:观察地形的远近、险易;观察草木鸟兽的动静和活动;观察痕迹和路土,如车辙、马迹、人踪;观察敌方的行动迹象;观察敌方行为,对敌方的体力、士气、心理和上下级关系进行推测分 析。〔3〕这些现象,必得谨而察之,方能正确把握敌情,为出击做好准备。
用间,就是使用间谍。《说文》:“谍,军中反间也。”〔4〕间谍,就是于暗中窥伺敌情,侦察、刺探情报,对敌方进行破坏活动的人,用间是“知彼”的重要手段。间谍所刺探到的情报,万不可拿来就用,还需进一步排查情报真实与否。反间和死间的存在提醒我们,不仅要通过间谍知晓敌方情况,还要知悉自己内部是否存在敌方间谍的渗透,查清情报来源的真实性。
(2)知天地。这是全知的客观基础。“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计篇》)天地隶属兵阴阳,相当于现今的气象学和地理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术数之学在兵事上的应用。知天,谓考察时令的寒暑燥湿之气、阴阳五行之义,作为行军判断的基础要素。此外,知天还是使用火攻的必备要领。“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火攻篇》)这是说发动火攻要注意选择时日、季节和月亮行天的位置;还要利用风角的学问,观测八方风向和风力以判断吉凶。知地,是对地形、地势和地域的掌握。《孙子兵法》针对军事过程中牵涉的不同问题,对“地”进行分别探讨。首先,在行军过程中,要对具体的地形、地貌加以知晓,目的在于解决军队宿营问题。它提到四种“处军”之地:山、水、斥泽、平陆。穿越山地,要沿着山间谷地行走,选择向阳开阔,背有依托处宿营;在水边宿营,要防备被水淹的危险,保持一定的距离;盐碱沼泽地带,要快速通过,不可滞留;平原的宿营,以“右背高,前死后生”为准,右面和背侧选取高地,前为死地,以战脱困,后为生地,有依托之利。此外,“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必亟去之,勿进也。”(《行军篇》)这些地形可怖,不可接近;行军过程中要注意观察“险阻、潢井、蒹葭、翳荟”(《行军篇》)的地形,要防范伏兵。其次,要知晓作战中的地理形势,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地形篇》)这六种地,虽称之为“形”,但侧重的是形势,六种地,各有其作战对策。通地往来便利,要先占高阳(地势高且向阳),保持己方粮道的通畅;挂地易往而难返,关键在于突击,趁敌不备,突击进克;支地进退两难,两方棋峙,万不可轻举妄动,可以设计引敌出动;隘地出口狭窄,要先占据关隘,掌握主动权;险地高下殊悬,当先占高阳;远地距离遥远,不可主动挑衅。这是“地之道”,将帅不可不加以知悉。最后所涉及的,是一种空间区域概念,它的范围更大,以国为分界,在本国怎样,在国外如何,处于国与国交界处又待如何。这里存在一个主客之道,即作战最好要做“客”——进攻(客者,外来人也),要到别人的国家去打仗,且要深入,使士兵举目无所亲,“投之无所往”。这里所讲的,是空间的“地”,有散地(战于己国),有轻地(入敌境浅),有争地(两军相争),有交地(两国接壤),有衢地(多国交界),有重地(入敌境深),有圮地(应是氾地之误,难行之地),有围地(易遭围困),有死地(战则存,不战则亡)。〔5〕能够知九地之变,投士兵于死地,陷之于亡地,是将帅之重责。
战争始于定计,兵家讲求“先计而后战”〔6〕,定计要靠“形”,形是关于实力的学问。实力的比对有赖于“知”,知胜,是“胜乃以全”的基础和开端,各个环节都围绕着“知”次序展开。在确保战争全胜中,“知”发挥着无可替代和比拟的作用,故而讲:“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地形篇》)
《谋攻篇》讲“上下同欲者胜”。同欲者,同心也,众心齐一,上下持有共同的愿望,其胜利可知矣。欲使军中上下同心同德,既需要情感的感化,也需要严明的教育。古人讲爱兵如子,战国名将吴起,亲自为士兵吸吮伤口,消炎疗伤;楚将项燕,“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7〕;汉代“飞将军”李广,与兵士同甘苦;抗金名将岳飞,“卒有疾,躬为调药。诸将远戍,遣妻问劳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或以子婚其女。凡有颁犒,均给军吏,秋毫不私”〔8〕。他们都以真情感化士兵,而深得士兵爱戴。《地形篇》也讲道:“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
爱兵如子,乃是以“柔”化之,但仅凭“柔”还不行,“爱而不能令,厚而不能使,乱而不能治,譬如骄子,不可用也”(《地形篇》)。一味溺爱厚待,而不能加以指挥和惩治,就好比父母娇养宠坏的孩子,是不能用来作战对敌的。古语云:“慈不掌兵,情不立事。”〔9〕军队之中,更需要严明的法纪和教育,《易·师》:“师贞,丈人吉,无咎。”孔颖达疏曰:“言为师之正,唯得严庄丈人监临主领,乃得吉,无咎。”强调统御军队要辅以严明的纪律。古代治兵,最重法纪,孙武斩吴姬、司马穰苴斩庄贾是也。治兵,要刚柔相济,使之感恩怀德,投命无悔,又能明于法律,严守纪律,以收奋威御敌之效,才是御兵之术的上乘,即孙子所言:“齐勇若一,政之道也。”(《九地篇》)
齐者,齐心也,严整也。军中治兵,自古即有申法誓众,以收令行禁止,上下齐一之效。勇者,奋勇也。《左传·僖公二十二年》:“明耻教战,求杀敌也。”〔10〕杜预注曰:“明设刑戮,以耻不果。”行军作战中能杀敌,是名为果,三申法令,严惩退缩怯懦之举,使士卒知耻辱之所在,作战时便能奋勇向前,“军人奋勇,呼声动天地,无不一当百”〔11〕。能杀敌致果,这是严加调练的结果,《中庸》讲“知耻近乎勇”,其理相通也。
总体而言,《孙子》练兵是将重点集中在对将帅之责的强调上,要求将帅通过个人的品格魅力、道理教育收服兵心,使士卒归附。“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故合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素不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行军篇》)何以服?与众相得也。相得,谓军中上下齐心一致,彼此投合信任。只有与众相得,才能使命令顺利贯彻实行,才能得到士兵的诚心拥护。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计篇》)为将者以此五德为素蕴,其中智谋为上。天下英雄,多以智谋争胜。《史记·项羽本纪》:“汉王笑谢曰:‘吾宁斗智,不能斗力。’”〔12〕信有两重含义,一谓诚信,性质宽厚,治兵真诚;一谓威信,军纪严明,有令即行,有禁即止,使士卒皆服。仁勇,仁爱而勇敢,子曰:“仁者不忧,勇者不惧。”〔13〕仁者,不但要爱兵如子,还要通于仁道,安仁体仁,避免五种过失。“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勇为大勇,非匹夫之勇。〔14〕“项王喑恶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15〕终致兵败垓下,自刎乌江。《国语·越语上》:“吾不欲匹夫之勇也,欲其旅进旅退也。”〔16〕能使军队行动统一,杀敌致果,可谓之勇。真大勇者,能“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于主,国之宝也”(《地形篇》)。严者,治军严明,执法严格之谓也:“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形篇》)反之,“将若不严,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地形篇》),就会导致混乱。具五德之将者,能“德义胜之,智谋胜之,兵战胜之,地形胜之,动作胜之,故王之”〔17〕。
将之威神,还在于能够免却中御之患,防备国君给军队造成的危害。“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谋攻篇》)国君不知就里而御将,会迷惑而扰乱军心,使敌国见机而犯,招致失败之果。“将受命于君……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古代兵家之成说,将有才能,而君不妄加干预,三军免其疑惑,军中上下同心同德,同欲同求,其胜可知矣。
唐代韩愈《平淮西碑》:“士饱而歌,马腾于槽。”谓军中粮草充足,士气旺盛。军饷具足,士气饱满,战马奔腾,队伍的战斗力自然强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自古以来用兵的老规矩,粮草尽乏,兵士意志涣散,即使再高明的将领也是回天乏术。“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军争篇》)储备粮草,聚积财货,使军中饫饶,首先在于本国的供养,“利粮道,以战则利”(《地形篇》)。保持粮道的通畅,战争才能有利。然千里馈粮,所费甚巨,故“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作战篇》)。因粮于敌,实际上是“以战养战”。“掠乡分众,廓地分利。”(《军争篇》)“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九地篇》)就是随地取用,不误事机。所以,战争要尽可能地夺取敌人的物资,充裕我方军需,“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秆一石,当吾二十石”(《作战篇》)。
军饷具足,能够为士兵斗志的激发提供一个稳固的基础,但并非士气的全部。意和情不同,情是心理状态,意是意志,这是一种生理机制,它的提升需要刻意训练。在日常的训练中,统一指挥,使之形成固定的观念意志,能听(鼓)声而动,观旗而发。古代进军作战,多以金鼓旌旗为号,《军争篇》曰:“言不相闻,故为之金鼓;视不相见,故为之旌旗。”金鼓旌旗,是用来统一视听的。治兵之道,在于齐一,使“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军争篇》),协同作战,来创设最大化的斗争意志。
“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军争篇》)治气之术,为治兵四要之一。〔18〕《尉缭子》亦云:“民之所以战者,气也,气实则斗,气夺则走。”〔19〕士气雄迈,则胜可知。
虎狼之师,熊罴之旅,能令敌闻风丧胆,其作战意志必定专固,为将之责,就在于设法强固士兵的意志。“投之无所往,诸、刿之勇也。”(《九地篇》) “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入深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九地篇》)投之死地而后生,就是环境造就的勇敢,所以,什么条件下可投,怎么投”是关键的问题,这是将军领兵的诀窍。
“胜乃可全”的核心基座在于知胜,可知知胜是实力的对比,就是对“形”的计算。形是实力的对比,是静态可知的,两军相较,实力强的一方为“形胜”,部队强实,是胜利的基础。然而有没有实力是一回事,会不会用又是另一回事。〔20〕中国古代不乏以弱胜强的战例:井陉之战,韩信奇正并用,背水而战,以三万奇兵大破赵军(约二十万),俘赵王歇;官渡之战,曹操扼守要隘,集中兵力,重点设防,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出奇制胜,击破袁军十万;以及“楚汉成皋之战、新汉昆阳之战……秦晋淝水之战等等有名的大战,都是双方强弱不同,弱者先让一步,后发制人,因而战胜的”〔21〕。兵法贵谋。权谋,是人为造就态势,行军作战的运用之妙,就体现在“势”上。
“势”与“形”密不可分,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形是潜在的势,势是变化的形,极具辩证法意蕴。“形”有形,可见而可知,强调己方素具;“势”在无形之中造就,待击发时对敌产生致命威胁之形。行军布“势”,在于奇正和虚实,二者都是兵力的配置,是针对敌方的部署,提出与之相应的对策的。战“势”不过奇正,“三军之众,可使毕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势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势篇》) 。李零先生在《兵以诈立——我读〈孙子〉》〔22〕一书中对唐代名将李靖的“奇正”理念进行过一番论述:首先,他反对用兵中“重奇轻正”的思想。虽说兵贵出奇,但战斗过程中,正兵是基础,是自保而不败的重要保障,若无正兵与敌牵制,形成平衡之势,奇兵的重要性就无法突出,甚至可以说是“无所用之”。奇正不可偏废,两种类型兵力的出动,要看敌人是谁,若是双方实力悬殊,我强而敌弱,自然可以堂堂正正出兵;若是双方势均力敌,甚至敌方强过自己,就需要奇兵来发挥作用了,以诈攻敌,出奇制胜。其次,李靖指出,正兵和奇兵的划分,不存在一个固定的标准,奇正是能够相互转化的,正兵可以是奇兵,奇兵可以是正兵,不能对奇正进行简单的划分。李靖认为,要判断是奇兵还是正兵,要以敌人为判断基准,看敌方能否料到和上钩,若是事先预料到,自然会对此进行防备,那就是正兵;反之,若是不曾设防,中了陷阱,就是奇兵。
虚实是奇正的扩大,奇正讲究战斗过程中的兵力配置,它的核心点是“打”;虚实讲求运动过程中的分散集结,范围更大,它侧重于行军的过程,核心点是“走”,通过包抄、迂回等多种方法,制造出约定会战地点上我实敌虚、己众彼寡的局面形势。《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中,太宗曰:“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实。夫用兵,识虚实之势,则无不胜焉。”〔23〕虚实之势的至机,则在于“致人而不致于人”,夺取战争的主动地位,使敌人前来就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虚实篇》)。我方养精蓄锐,乘敌劳倦,战而胜之。
以逸待劳的关键在于“军争”,“军争”指争取先机,先敌到达会战地点,掌握时空优势。军争不易,“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篇》)。它的困难在于“以迂为直,以患为利”(《军争篇》)。军争利害相杂,要努力避免大的危害,争取较大的优势,关键时刻可以放弃一定的利益,失小利求大利,军事行动快速灵活,适时制变,“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军争篇》)。然而最重要的,还是迂直之计,“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也”(《军争篇》)。确定可行的路线,选择表面迂回实际便捷的路线,迷惑敌人的耳目,再加以利益诱惑,使其掉以轻心,后其发,先其至,此乃运筹制胜之道,故“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军争篇》)。
“胜乃可全”是一切兵事的终极目标,而这一目标的实现,是“知”“情”“意”“行”综合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把握知胜奥义的枢纽,全知敌我定形胜,上下同欲得军心,对士兵战斗意志加以激发和强固,并能在行军作战中以“势”争利,从知道、情感、意志和行军的角度综合考量,才能最终实现“胜乃可全”。
【注释】
〔1〕(汉)班固著,张传玺等译:《文白对照汉书·高帝纪下》,三秦出版社2003年版,第18 页。
〔2〕(汉)许慎撰,(宋)徐铉校订,王宏源新勘:《说文解字(现代版)》,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80 页。
〔3〕李零:《兵以诈立——我读〈孙子〉》,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265 页
〔4〕(汉)许慎撰,(宋)徐铉校订,王宏源新勘:《说文解字(现代版)》,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39 页。
〔5〕李零译注:《孙子译注·九地篇》,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01 页。
〔6〕李零译注:《孙子译注》,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 页。
〔7〕韩兆琦译注:《史记·陈涉世家》,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3852 页。
〔8〕(元)脱脱等撰:《宋史·岳飞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1394 页。
〔9〕《增广贤文》。
〔10〕李梦生撰:《左传译注·僖公二十二年》,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264 页。
〔11〕(唐)姚思廉撰:《梁书·韦叡传》,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224 页。
〔12〕韩兆琦译注:《史记·项羽本纪》,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753 页。
〔13〕杨伯峻译注:《论语·子罕》,中华书局2018年版。
〔14〕《孟子·梁惠王下》:“王请无好小勇。夫抚剑疾视,曰:‘彼恶敢当我哉?’此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
〔15〕韩兆琦译注:《史记·淮阴侯列传》,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5757 页。
〔16〕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校点:《国语·越语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637 页。
〔17〕姚晓娟、汪银峰注译:《管子·霸言》,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59 页。
〔18〕治兵四要:气、心、力、变。李零译注:《孙子译注》,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71 页。
〔19〕徐勇注译:《尉缭子·战威》,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50 页。
〔20〕李零:《兵以诈立——我读〈孙子〉》,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59 页。
〔2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山东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04 页。
〔22〕李零著:《兵以诈立——我读〈孙子〉》,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81 页。
〔23〕戴庞海、阎睿、周媛注译:《兵经百字 唐李问对》,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3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