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在学习环境下英语写作翻转教学实践*

邱心怡，潘 登

(湖北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咸宁 437005 )

一、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现状及相关研究

(一) 英语写作教学现状

英语写作能力是体现英语专业学习者语言输出能力的一个重要考核要素，它既是学习者词语、句法等语言能力的展示，也是其思维能力和学术素养的表现。由于外语教学在崇尚应试考试的影响下，当前英语专业写作课程教学一般采用结果式模式[1](Product-approach Writing)，师生在课堂和课外教学中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产出的结果却难以令人满意。相比于写作课程教学更高阶的学术写作教学则通常采用以教师指导为中心，毕业论文终结性评估等级的方式。这种方式往往强调英语写作的格式和语言规范等问题，却忽略了对学习者写作兴趣、思辨写作和创新写作等能力的培养。本研究运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并结合 “iWrite” 在线写作平台，旨在推动传统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的改革并积极构建互联网时代英语学术写作教学理念和混合式教学方法。拟解决以下两个问题:(1) 基于 “iWrite”平台的《英语论文写作》翻转课堂学习模式是否有助于提升学生的英语写作能力？能否达到既定的教学目标？(2) 该教学模式对学生的课内和课外学习行为是否有积极的影响？

(二)泛在学习

21世纪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外语学习经历了传统课堂学习、网络化学习、移动学习和泛在学习四种形态。泛在学习(U-Learning)一词来自普适计算(Ubiquitous computing)，由美国学者Mark D. Weiser提出。“U-Learning” 是指随时随地进行交流的学习活动，即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信息技术随时随地通过任何设备进行学习，这就是U-Learning理论的 “4A” 模型。泛在学习依托于各种智能终端设备，并融合计算机网络通信技术、传感器技术、服务器技术，具有情境性、移动性、位置感知、持续性、即时性、适应性等特征。随着信息技术发展, 泛在学习与英语教学融合成为现实，结合了网络学习与传统面对面教学优势的混合式教学，以其个性化、灵活性、开放性特点成为了高校英语教学改革的热点。泛在学习环境下的英语教学应适应学习者个性化发展规律，顺应英语学习策略的变化规律，践行以任务和监督相结合的理念，创设情景化的智慧学习环境，实现个性化学习，最终变革英语教学的范式。

笔者通过回顾在CNKI数据库和EBSCOhost平台上近10年(2010-2020)泛在学习与英语教学结合的国内外研究文献，发现国外学者研究侧重于以下要素：个性化的学习环境、策略驱动的学习设计、学习者记忆、学习成就和学习动机。[2]例如，Yhhya & Erny(2010)强调泛在学习的最终目的是为学习者能够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提供正确的信息，以便他们适应当前的学习生活和工作场合。[3]而国内学者陈坚林(2015)等主要从外语教学环境、教学资源和教学手段等维度探讨泛在学习环境的作用。

笔者依据Cope & Kalantzis在专著Ubiquitous Learning一书中提出的泛在学习与泛在计算结合的七条特征，[4]并结合英语写作教学，梳理了泛在学习环境下英语写作教学实践中应注意的五个问题。

(1)师生角色平衡：用于翻转课堂的技术可能无处不在，同时教师的角色可能会转移为促进者的角色；学生可以是老师、合作者和评论家。

(2)学习资源共建，共享：泛在学习使学生可以在共享的上下文中学习不同的材料，他们还可以在其中共建各种新获得的知识。

(3)多模态的学习资源：多模态普适计算的特征使得教师和学生在线上和线下可以创建共享泛在计算可提供的格式，以此进行学习、交流，增强学习效果。

(4)学习资源的概念化和系统性：学习者发展概念化能力，通过适当方式存储和检索，以整理大量现有的和新的信息。教师和学生所需的信息应根据个性化目的系统地组织管理。

(5)学习实践共同体构建：泛在学习环境下需要创建学习社区或实践共同体来开展合作型学习。

(三)翻转课堂教学理念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迅速发展，数字化教学资源的丰富性和普遍化，翻转课堂逐渐成为外语教学的重要辅助手段。翻转课堂是指将知识以视频微课的形式在课前学习，课上师生主要完成对重难点的巩固学习。这一全新的模式解决了课堂学时紧张且效率不高的问题。本研究运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并结合 “iWrite” 在线写作平台，旨在推动传统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的改革并积极构建互联网时代英语学术写作教学理念和混合式教学方法。Bergmann & Sam(2012)和Cockrum(2013)分别撰文指出翻转课堂已成为组织外语课堂结构和活动的一种流行方法，并能促进学习者课堂上更积极的学习外语。[5,6]当前，国内外学者对翻转课堂学习中的有效性兴趣激增，其中主要包括语言学习和教师教育。笔者搜集国内CNKI数据库中有关翻转课堂应用于外语学科的论文研究，胡杰辉(2014)，卢海燕(2014)，李京南(2015)等学者的研究结果表明，翻转课堂对促进外语课程效果有积极影响，即翻转课堂可以增强解决问题的能力，锻炼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翻转课堂为学习者提供更好的学习体验，使其有更好的表现，并为同伴们之间互助学习反馈提供了更多机会。Kim，J(2017:260)比较了美国某大学学习者在西班牙语课程学习中采用翻转课堂与不采用翻转课堂中学习者的态度和学业表现。结果反馈：采取翻转学习的学生高度认可教学效果，对照组和实验组在代词使用的认知和西班牙语代词应用上差异显著。[7]

另一例关于中国学习者的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也表明其在促进学习者兴趣和语言实践能力方面的有效性。台湾学者Sun(2017)的案例研究将英语作为外语(EFL)对大学阶段的学生进行基于内容的翻转课堂的研究。[8]孙老师的课堂活动包括圆桌会议共享讨论和研讨会演讲；课外活动包括每周阅读一篇有关前沿科学的文章并进行课堂讨论和演讲。他还要求学生完成他们的阅读材料摘要，并针对文章提出问题，此外，每周提供对其他学生摘要的评论。到课程结束时他们完成了14次圆桌会议演讲，两次公开演讲和54篇书面反思日志。通过以上教学活动设计，孙老师收集学生对课内外知识获取的看法和态度。实验结果表明：学生通过课前的翻转课堂学习并掌握了多种的科学主题知识，提高了其英语公众演讲技巧和口语技巧。由此验证了在翻转课堂的英语学习中通过信息交流的方式有效地提升学习者的语言实践能力和思辨能力。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可行性分析

本研究尝试在泛在学习的环境下，在英语专业本科《英语论文写作》课程中使用基于“iWrite” 平台，以实践英语写作为主的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本模式的构建与实施基于三个方面的理据：其一，硬件准备。湖北科技学院2017级所有英语专业本科生都有智能手机或ipad等移动通讯设备，且超过99%的受试者认为在线外语教学对外语学习有促进作用，并愿意尝试用移动设备辅助学习该课程。这表明了使用移动设备辅助英语写作教学和实施泛在学习的可行性。其二，在语言能力上，泛在环境下的翻转教学适用对象为中、高水平的外语学习者。[5]而本实验中的研究对象大部分通过了英语专业四级考试或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具有一定的英语读写水平。学习者为了完成专业课程学习和毕业论文写作，对英语写作技能的提升有较强的诉求。其三，在理论方面，翻转教学模式需要学习者在课外先完成较多的相关语言输入任务，而泛在学习环境可以为语言学习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源、多元的学习接口和学习设备支持，为学习者完成有质量的文本输出提供有力支撑。同时泛在学习环境下构建的写作学习共同体可以为写作后期的师生评价提供学习者互评和教师延时评价的便利条件；学习者可以基于多种评价结果和建议，对已提交的写作任务进行修改、完善，打磨出更加优秀的英语文章。由此，基于 “iWrite” 平台的翻转教学模式有较高的实践可行性。

(二) 教学模型设计

基于文献综述，通过在线问卷调查收集的有关英语专业学习者的学术写作学习需求和在线课程的学习反馈，依据泛在学习环境下翻转教学理念，并结合 “iWrite” 平台功能特征，本教学模型主要包含写作教学三个阶段，即写作驱动阶段、写作打磨阶段和写作多元评价阶段(见图1)。

在驱动阶段，教师可以通过查看 “iWrite” 题库中包含的丰富高质量的国内外各类英语考试写作试题，以自建新题或题库选题的方式在微信端发布线上写作任务。学生通过免费注册使用 “iWrite” 平台上“iWrite Corpus 1.0” 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http://www.corpuscloud.cn/iWritecorpus)，对教师布置的写作任务的主题句中的主题词作在线语料分析。[7]该语料库为学生提供丰富的本族语者使用例证，语料库的教学方式可以为学生提供充足的学习“支架”(scaffold)的典型搭配词语和上下文语境，促成发现式、建构型学习。足够数量的地道英语表达，也是夯实学生语言基础的保证，并为写作打磨(Writing polishing)阶段的活动做好资源准备。该平台为学习者和教师提供四种“更多的资源”：更多的写前训练，更多的写中反馈，更多的真实语料和更多元的写后评价方式。

图1 基于 “iWrite” 系统的泛在写作教学模型

在完善写作阶段，学生根据自身设计的语言与内容“路线图”(Roadmap)，开展资源搜索、案例分析、多层次批判阅读等活动，通过逐一分析写作的标题、指令和关键词等相关信息进行段落构建和主题句创作。通过各种类型的语言输入，完善篇章的结构和语义一致性。在线课堂上教师不再把主要精力用于处理写作材料的分析解读，而是让学习者按小组分享展示学习成果，开展各种输出活动：如病句解析、经典案例或名人名言赏析、篇章结构讨论、师生答疑等。在此环节，教师利用逐渐深入的具体写作任务对语言点进行描述、解释和预测，帮助学习者进行有据可依的写作实践，从而提高其语言的精确性，促进深度语言学习。

在多元评价阶段，本模式遵循 “iWrite 2.0” 的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技术。学生提交作业后，系统将进行自动批改，学生可以查看作业的自动批改详情，包括习作的整体分数、语言、内容和篇章结构四个维度的星级评价、综合评语以及机器纠错情况。教师和各组组长在微信讨论组对本组学生的习作进行互动评分和最佳习作投票等活动。即时得到产出反馈，有利于提高学习者的写作策略和写作有效性。

准备阶段的教师利用“iWrite”和雨课堂平台为学习者营造积极的学习环境，管理学习者在平台上行为并鼓励写作学习小组凝聚力和协作。阐述阶段包括：翻译或解释关键词和短语，提醒学习者讲师的教学要点，确保学习者了解学习任务。传授阶段涉及根据学习者的需要，提供个人协作，帮助完成学习任务。测试阶段包括在线写作测试和线下泛在写作测试。评估包括“iWrite”机器测评和学习共同体的同伴互评。互动阶段包括线上和线下的师生、生生写作活动，并及时修改或调整写作活动。

图2 基于 “iWrite” 的英语写作翻转教学流程图

该教学流程的泛在特征体现在学习资源、学习端口、学习支持与指导、学习行为的泛在性。 学习资源主要包括教师在“iWrite”微信端上发布的写作任务和资源和指导学生自主选择和分享的学习资源。学习者可以通过笔记本电脑、智能手机等移动设备连接学习资源，获取无处不在的学习支持与服务，从而可以在远程写作学习，实现学习行为的泛在化。

(三)研究方法与工具

本研究采用定性与定量研究及文本分析法结合的三角论证模式。定量研究数据源于在线问卷和部分对象的在线访谈。本研究采用两份问卷调查，问卷一共9道选择题(详见附件1)分别在实验前、后进行施测，用以获取实验前后研究对象自我感知的英语写作能力变化。选择题题干中的9条陈述项主要依据本课程的教学目标编写，以李克特5级量表形式进行计分：1=完全不符合，2=不符合，3=不确定，4=符合，5=完整符合。第二份问卷是对实验后期的教学效果进行调查，内容包括对本教学模式的效果满意度及该在线教学模式对学习者行为的影响。问卷二由15个问题构成(详见附件2)，前14题为选择题，最后一题为开放性问题。两次调查共发放28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78份。问卷数据使用SPSS软件录入和分析。

实验结束，笔者随机抽取8位访谈对象，通过微信语音和文字聊天对其进行非结构性一对一访谈，从各种角度了解该学习模式对其写作学习的影响。每次访谈持续时间为5分钟左右。笔者对微信上访谈的语音内容进行转写，编码并统计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形成了对定量数据的补充理据。

访谈问题：您认为“iWrite+反转课堂”在外语写作教学实践中最明显的作用体现在哪些方面？

学生A：该学习模式方便，快捷丰富了我学习英语的手段，并通过“iWrite”平台上丰富的素材提升了我知识的广度。

学生B：通过观看教师翻转微课程视频，更有针对性的创设了英语学习语境，激发了我的学习兴趣。

学生C: “iWrite”平台里面有非常丰富的写作知识，其语法内容分类详细，大大扩充了我的英语学习素材。

学生D：利用社交媒体的外语教学为我们老师远程给同学们上课带来很多方便。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通过钉钉直播、腾讯会议社交媒体的线上外语教学平台可以突出重难点，提高效率，重复利用。

学生E: 通过反思，我们发现与传统课堂写作教学相比，翻转课堂更能让我们灵活地、便捷地、随时地思考问题，并能通过回放或回看来发现自己的不足并加以改进。

(四)研究步骤

1. 前测

实验前期对研究对象的英语写作基础能力开展自我评价调查，量表结合英语专业写作课程大纲编制。(详见附件3)

2.教学实验

实验时间为8周，每周两节课，采用基于 “iWrite” 微信端配合钉钉直播的方式实施在线教学。以英语写作学习共同体为单位开展产出性写作活动，同时利用 “iWrite 2.0” 平台评价学习者的写作效果。笔者在第1周营造积极轻松的学习环境，管理 “iWrite” 微信端交流和评价行为，鼓励学习小组塑造凝聚力和协作打造线上写作学习共同体；在第2-3周教师在布置任务时，为每篇作文任务设置3-5个以内的英文关键词，以框定作文的大概写作范围。学生通过运用 “iWrite” 的语料库联想词库、教师的翻转课件、个人的思维导图进行复杂的对比分析，最终完成一篇切题和连贯的文章；在第4-7周，每周要求阅读一篇当前时事英文新闻文章并进行课堂讨论和演讲，还要求学生写出他们的新闻材料摘要，提出问题，提供每周对其他学生的摘要的评论。在最后的一周通过集体写作汇报和佳文评选等活动提高学习者的写作欣赏能力。

翻转教学支持和指导写作学习的方式有：英英阐释写作核心单词和短语；微信平台提醒学习者写作任务的要点，确保每一位学习者了解学习任务；帮助学习者使用 “iWrite” 百万词级语料库资源；根据学习者的需要提供个人指导，教师和同伴线上帮助其完成写作任务。

3.后测与访谈

实验后对研究对象开展问卷调查和访谈。问卷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与前测量表一致，主要是考查研究对象在实验结束后自我感知的英语写作能力变化；第二部分是调查学生对该教学模式的满意度及该教学模式对其课内、课外写作学习行为的影响。对8位访谈对象进行一对一非结构化访谈并录音，进一步探究学习者对该教学模式的具体看法，存在的问题与困惑。

三、 数据分析与讨论

(一)学习者英语写作能力的变化

图3显示出学习者在前测和后测的英语写作能力的变化情况。由此推断，学习者通过“iWrite” 微信端的在线写作模式，在写作谋篇布局、写作主题句和大纲、段落的衔接以及语义的连贯等方面具有较大提升，从而有效地实施了本课程的教学目标。

图3 学习者英语写作技能前后测对比

以上的数据与后测问卷调查的数据结果保持一致。调查对象认为英语写作课程在线学习模式对其写作学习有指导作用的占72%，而表示不明显和没有帮助的分别占27%和1%(Q8)。在问卷中的Q1“外语实践型课程如听力、口语、英语写作等，在线课堂教授你们知识时，你最乐于接受的形式是什么?” 的反馈中有74.1%的学习者认可课前通过个人和小组学习，课上教师评价学习小组汇报的翻转学习模式。在写作任务类型上学习者比较偏好的两种形式是文本和语音，选择该方式的占85.2%。微信平台和 “iWrite” 结合恰好满足这样的方式。在英语作文结构上学习者普遍认为通过 “iWrite” 写作平台提高了他们在introduction, body 和conclusion paragraph的写作能力。访谈中当笔者问及 “该线上写作教学模式在哪些方面提高你的写作能力” 时，学习者提到最多的是写作大纲撰写能力(35次)，其次是主题句和论点句写作能力(32次)；然后是篇章和段落间衔接词运用能力(30次)和写作后期修改(proofreading)能力(25次)。可见，通过 “iWrite” 平台的翻转教学模式学习者的英语写作技能得到了有效的提升。

总结访谈的结果，学习者普遍认为自身的写作能力提高的原因有三个方面：首先，基于泛在学习环境的英语写作为课前任务的准备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个性化的学习方式；其次，课外+课内写作学习活动的融合使得学习者在小组和个人写作中获取多方面的支架服务，降低了写作的压力，提升写作的兴趣；最后，“iWrite Corpus” 提供的词频统计、搭配计算、词表生成等功能，特别是错误检索和错误搭配功能，可以为学习者的个性化写作自学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实语言用例。

(二)学习者线上、线下学习行为变化

本教学模型对学习者的线上、线下学习行为具有积极的影响。70.2%的调查对象认可翻转写作课堂可以使其更加主动地查阅写作资源；在线外语写作中最喜欢或擅长使用的媒体类型是教师直播+微视频；82.4%的学习者认为通过 “iWrite” 平台布置的写作任务驱动力较强；77.3%的学生认为个人、小组、教师三方评价结合的多元评价有利于习作的有效修改和提高。73%的学生认为线下更加喜欢与同学合作完成写作任务；90.5%的学生认为自己在线上课堂上表现得更加自信；78.5%的学生认为课堂上的活动能充分运用和巩固课前学习的知识和技能；80.4%的学生认为课堂上的活动与课前任务相关性比较大；92.7%的学生觉得自己喜欢利用移动设备学习英语；92%的学生认为该教学模式提高了其学习自觉性。通过前后测和访谈结构，反映出该模式关注写作学习内容设计，考虑写作学习材料和预期的学习成果。通过 “iWrite” 平台+翻转课堂进行英语写作课堂实践是一种成功的翻转学习尝试，既构建英文写作实践共同体，又培养学习者的思辨能力和终身学习素养。

(三)存在的不足和建议

通过问卷的最后一个开放性问题(你在本学期英语写作学习存在的主要问题或困惑)，笔者总结出泛在学习环境下应用 “iWrite” 写作教学平台应该使学习者有机会获得及时的支持。具体可以从以下四方面来优化教学平台：

其一，信息“脚手架”：写作教学者应首先充分考量学习者的信息素养，并实施有效的手段提高其线上学习的技能；其二，社交“脚手架”：为了确保网络互动和 “iWrite” 写作平台互评的开展，学习者应该在教师的指导下自行组建学习共同体，并遵循一些网络交际公约(友好、无歧视等)，积极开展在线协作学习；其三，资源开发管理“脚手架”：教师和学生可以共同投入到学习资源的开发与课程内容的建设中，以教学共同体的合作形式从海量的资源中挖掘最有价值的资源，以满足学习与教学需求的动态变化。其四，技术平台“脚手架”：网络平台的稳定性和兼容性等问题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效果。泛在学习时代是共享资源的时代，共享的前提是技术的兼容性，在资源的开发阶段要遵循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学校的标准。[9]

四、 结语

本研究采用定性和定量研究结合的方法，探究了基于 “iWrite” 平台的《英语论文写作》泛在学习模式的实施及其有效性。研究发现：该教学模式有助于提升学习者的英语写作技能，尤其是英语写作提纲编写和段落主题句以及修改能力的提高。通过线上讨论和线下自主学习的翻转课堂学习模式，使学习者更加明确了写作学习目标，改变了学习者课内、外学习的行为，增强了学习者课外学习的动机。

泛在学习给外语教学带来了巨大挑战。高校英语教师作为信息化的主要推动者之一必须掌握好泛在学习这一利器。随着我国MOOC和SPOC等形式的网络课程迅速发展，线上学习与线下学习的日益融合，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将对未来英语教育重新构建。本研究探究互联网时代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如何走出困境，大学英语写作混合式教学模式如何从理论到实践实现初步探索，并为解决高校英语写作教学“学什么”和“怎么学”进行了有效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