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视域下公共英语OPEN教学模式改革在基层电大的运用——以自贡广播电视大学为例

李雪梅

（自贡开放大学，四川自贡，643000）

国家开放大学国际语言文化交流部公共英语教学团队为创新教学理念和教学模式，充分体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有效融合“教、学、做”于一体，提升学生英语听、说、写等各项能力，开展了公共英语多模态教学改革[1]25。自贡广播电视大学（因自贡开放大学2021年7月才正式挂牌，而试点项目主要在2019～2020年进行，因此本文写作时继续使用“自贡广播电视大学”的校名，以下简称“自贡电大”。）积极响应号召，分别于2019年和2020年参与该教学改革，取得一定教学成果。

一、理论基础

（一）多模态教学

多模态是指人与外部环境在互动与交流活动中用于构建意义时，所使用的多种符号资源和感官系统。新伦敦组合（New London Group）在1996年提出了多模态语言教学理念，即以现代信息技术的多媒体为载体，使用教学媒介去刺激学生的多种感官，促使各感官功能参与语言学习活动，以此来实现教学目的。Stein提到了“多模态教学法”，他认为，课堂教学不应该是单一不变的，而是需要将课堂环境作为中心，进行全方位的教学与评估[2]。模态教学法就是以音频、视频、图文等介质，将课程教学内容全面展现出来，与此同时，让学生积极自主地参与到教学实践和讨论当中去，从而使得学生获得满足感与成就感[3]。在“互联网+”教学技术日益革新的环境下，多模态理论和外语教学的融合越来越广泛。

（二）OPEN模式

OPEN模式是国家开放大学国际语言文化教学部刘永权教授在公共英语教学改革中提出的观点。“O”代表Oral English，即“英语口语”，他认为，教师应该采取多样化教学手段，线上线下积极开展口语训练，提高学生口语表达能力。“P”代表Practice，即“练习”，他认为教师要重视人机、师生、生生、多平台“多元交互”。“E”代表Evaluation，即“评价”，他认为教师应采取动态观测的形式，去全面检测学生的学习状况，并作出客观、公正的评价。“N”代表Net，即“网络”，代指试点学校（省校、市校甚至县级电大）多元化教学团队的建立和学习小组（形成COP“community of practice”社区，即教师实践社区）网络教学模式的设立[1]25-31。

二、多模态视域下公共英语OPEN教学模式改革的具体操作方法

（一）问卷调查

1.调查对象

自贡电大作为四川广播电视大学（以下简称“四川电大”）的市级分校，以“人文英语（3）”作为公共英语多模态OPEN教学模式改革的试点，共选取2019年至2020年入学的116名学生作为试点对象，具体如表1。所学专业涉及行政管理、社会工作、法学、教育等非英语专业。参与试点项目的学生均为自愿参与，为确保研究效果，参与试点项目的学生均保证能够配合辅导教师进行在线学习并签订学习承诺书。笔者访谈本科班部分新学员了解到，他们是2020年参与改革的学生推荐报名读的电大，这可以从侧面反映出改革起到了推广作用。

表1 参与课程教学改革学生情况表

2.调查内容

问卷调查的目的是根据调查内容来了解这116名学生的个人情况、英语水平以及学习需求，总结当前学生亟待解决的问题，以便有针对性地设计课程内容。问卷主要包括八个方面，分别为：（1）学生个人英语水平；（2）学习条件；（3）接受度；（4）学习评价；（5）学习动机；（6）希望与教师沟通的渠道。

3.调查结果

参与试点学生人数共计116名，收回调查问卷116份，回收率为100%，有效问卷116份，有效率为100%。部分调查结果见表2。

表2 问卷调查结果分析表（部分）

通过表2可以看到，自评英语水平很好和较好的学生占比为零，认为自己水平一般的学生仅占比26%，不到1/3，而认为自己英语水平很差的学生占比39%。由此可见，参与本次试点的学生总体英语水平较低。学习条件方面，条件较好、经常使用网络设备的占56.03%，较好的占比28.44%，一般的占比13.79%。接受度方面，有67.24%的学生非常接纳多模态OPEN教学模式改革，占比超过1/3，有27%的学生比较接受，仅有6名学生表示一般，不接受的为零。学生在电大学习期间大都有过参与多模态学习的经历，因此有96.55%的学生对基于多模态的教学改革给予了较好的评价，只有4名学生觉得一般。通过以上结果得出，学生对此次教学改革接受程度普遍较高，改革是切实可行的。

在问卷调查中，关于学习动机、期望的沟通渠道等内容，采用问答的方式进行调查。统计问答结果，针对比例较高的内容分析如下：学习动机方面，与表2中学生个人英语水平回答基本一致，很多学生都希望能够通过教学改革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在这一问答中，有将近1/4的学生都提到自己的英语是“哑巴英语”，由于缺乏语言环境，从而导致不敢开口说话，担心自己的发音等等，因此在英语教学中，教师应当在口语方面进行加强。在“希望与教师沟通的渠道”方面，选择“微信”的占41.57%，“QQ”占23.19%，“学习平台”占18.32%，“电话”占12.1%，“电子邮件”占4.82%。总体来说，成人学生比较倾向于，也更加容易接受信息化的学习方式。

（二）学习资源建设

根据问卷调查，由于学生的基础普遍较差，因此在学习资源的选择上，本研究以国家开放大学学习网的网络核心课在线资源为主要教学内容，其中包括八个单元丰富的语言素材及注释、听力视频、优秀教师的视频讲解等，另外还规划了学生自主学习清单以及开放云书院手机数字资源。针对学生基础较差、对在线教育接受度较高的情况，本研究设计了小鱼易连“四川电大精彩课堂”单元重难点视频直播，并针对英语口语需求安排了微信小打卡和讯飞FIF口语训练。

（三）学生学习辅导组织工作

自贡电大的英语课程辅导教师承担了学习辅导、教学反馈以及学生组织工作。在正式开始试点教学之前，四川电大教学团队在自贡电大校本部进行开班仪式，结合现场和在线两种形式针对学生的学习情况开展了前期测试。前期测试中，分别进行了现场笔试以及口语测试。通过这两项测试，教学团队更加全面客观地了解并掌握了学生的学习基础与特性。

参与试点项目的学生按照随机方式分组，每组配备一名课程辅导教师，以一对一、一对多的形式开展在线教学互动，加强学生与教师情感联系。辅导教师通过课程讨论区、QQ、微信等不同途径，设计多模态OPEN教学改革模式，建立学习小组群，引导学生开展自主学习，督促学生按时完成作业，解答与课程相关的问题，给予学生人文关怀，增强学生的学习群体归属感。此外，辅导教师还实时或非实时地以电话或邮件形式与学生进行回访交流。

（四）期中座谈交流

为确保学生的学习效果，在期中，教学团队与参加试点项目的学生进行了座谈交流。座谈主要是了解学生在上半学期遇到的主要问题，以及对教育改革的建议，以便有针对性地调整下半学期的课程内容。

1.座谈结果

（1）学生学习英语几乎都在下班回家以后，有时在上下班途中或者周末。（2）微信小打卡和FIF口语训练系统能随时随地学习，占用时间少，实用性强。（3）单元自主学习清单任务详细、内容多，因学习时间不够没能及时完成。（4）精彩直播课堂时间稍长，但语法知识非常详细，建议缩短播放时间。（5）大多数学生安装了开放云书院，主要用来听课文录音。（6）在单元讨论区提交作业截图，音频太大速度缓慢。（7）在线学习模式提升了学习主动性、自觉性、积极性，但因工作等方面因素，难以保持学习持久性。

2.下半学期的调整

（1）通过座谈了解到，有部分学生认为自己语言基础比较薄弱，学起来比较困难。虽然上半学期已经进行了一定的基础训练，但是在口语方面，并不是短期就能够学好的。因此下半学期除教材内容之外，还应当多以练习、复习为主，来巩固学生的英语基础。（2）应深刻理解成人学生坚持学习的不易。电大教育在很大程度上是“兜底”教育[4]，因此在下半学期，教师应当继续发扬电大服务基层、“贡学于民”（自贡电大校训）的精神，在面对各类成人学生的时候，辅导教师必须要有爱心、耐心、恒心和共情心理，这样才能真正成为理解成人学习者的引导者。（3）通过座谈了解到学生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的辛苦，在进行课程教学和作业布置的过程中，应当考虑到这一情况，尽量给学生预留出较多的时间，减轻学习压力。

三、OPEN模式的探索

（一）线上线下开展口语训练（Oral English）

多模态教学以音频、视频、图文等各种各样的形式为基础，将课程教学内容全面地展现出来，与此同时，让学生们都积极自主地参与到教学实践和讨论当中去，从而使得学生们获得满足感与成就感[5]。从调查问卷和座谈结果可知，成人学习者更倾向于少量多次的英语练习，如每天一句英语口语、每天一次单词闯关等，相关练习参与度高。试点项目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学生不仅在课堂上与教师进行口语训练，在课后，还可利用微信群等进行听说练习。课程设计了丰富活泼的口语小游戏，如词语接龙、情境表演、角色扮演、诗歌朗诵等，通过多模态的教学模式，让参与学习的学生逐渐从不会说的“哑巴英语”，进步到开口会说的“兴趣英语”。如汉语言文学专业郭某某同学，由于非英语专业，口语能力相对较弱，不敢在同学面前说话。在角色扮演游戏中，她对“公主”一角非常感兴趣，因此她开始努力练习。由于她的发音很好，逐渐建立起自信心之后，发挥出自身的优势，在四川电大举办的英语口语大赛中荣获二等奖。她的进步也给其他学生树立起学习英语的信心，以2020春本科班学生为例，根据FIF讯飞口语APP的统计，有的学生从之前口语成绩50分，逐渐提高到70分甚至到90分，有的学生从20%的参与度逐渐提升到40%甚至70%。截至暑假期间学生参与度显著增加到80%，连“沉睡者”也参与了，由此可见，基于多模态OPEN教学模式开展的双线融合的口语练习，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教学效果。

（二）创建练习环境，实现多元化互动（Practice）

多模态教学模式能够把学生的感官系统与信息技术有效融合，教师要创建多模态的练习环境，激发学生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如在实际教学过程中可建立微信练习小组，把它作为网上“学习班级”。辅导教师可以在此发布学习内容，查看学习情况，还可以提醒学习进度，及时反馈学生作业，评价练习行为，实现师生之间的练习与互动。在实际教学中可采用“精彩直播课堂”的教学模式，通过线上直播让学生与教师之间实现零距离接触。直播课堂能够及时解答学生提问，营造良好的互动环境，同时还可以增强“教学存在感”，容易建立起平等、融洽的师生关系，创建和谐的练习氛围。

（三）运用合理的评价机制（Evaluation）

在多模态OPEN教学模式中合理运用评价机制能够有效提高学生学习的自信心。尤其是在口语练习方面，很多学生在之前不愿意开口说话的原因就是不自信，因此教师的鼓励和评价能够给学生树立自信心。另外很多教师在评价中只进行赞美和表扬，长此以往，无法让学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因此，运用合理的评价才能够促进学生更好地进步。比如针对学生发音的评价，可以说：“你今天的发音比昨天有了明显的进步，但是如果词与词之间不要赶，该连读的连读，不该连读的要发音发清楚，那就更好了。”这样的评价能够让学生接受，及时知道自己的不足，同时也不会打击学生的自信。另外在评价中不仅是教师与学生进行评价，学生之间还可以进行互评，如微信小打卡小组里，师生可以共同参与点评，学生之间也可以互评，这样可增加课程黏性，保持学习持久力，实现生生互动。学生在国开学习网课程讨论区和单元话题讨论区提交作业，也可实现人机互动和师生互动。

（四）采用数字化教学（Net）

当今是数字化的时代，在教学过程中，教师授课方式不再是过去单一的实体课堂模式，学习者学习方式也越来越网络化。在多模态OPEN模式的改革中，自贡电大开展了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学习者可充分利用平时碎片化的时间，到学校创设的内网中进行英语在线学习。为提高学生在多模态OPEN模式中学习的效率，自贡电大的教师团队不断设计更新网络教学的内容，并引导学生进行自我管理。除此之外，辅导教师还组建微信群和QQ群，方便学生在群里讨论、学习，并为学生提供学习和情感上的支持，增加学生的网络学习黏性。此外，为增强学校师资力量，特地邀请了国开责任教师加入试点分部教师群，省电大教师加入分校教师群，分校教师加入县级电大英语教学群，构成一个全面的、四级层次结构的教师团队网。这样通过建设教师团队网络，可以加强团队协作与交流沟通。教师不仅能够学习专家学者的外语教学理念，参加试点项目的网络视频会议，还可以把各个试点的创新性做法应用到改革中。如制作电子奖状表扬网上学习积极者、口语训练成绩优秀者，开展“学习标兵”评比活动等，以此来激励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在FIF口语训练中，该做法效果明显。

四、教学改革成果与思考

（一）取得成果

自贡电大连续两年参与公共英语多模态教学改革以来，在国开、省电大共同支持和帮助下，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学校领导高度重视试点项目，参与了开班仪式及中期师生座谈会，并给予了经费支持和保障。国家开放大学国际语言文化教学部莅临自贡电大调研期间，与会的专家教授对试点成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期末满意度问卷调查显示，80%的学生认为自己英语口语有所提高。多名学生经过学习后，参加相关比赛获得较为满意的成绩。与未参加试点的学生相比，参与试点的学生口语方面有着较为明显的提升。

以期末英语考试成绩为例，可直观对比参与试点与未参与试点学生的成绩差异。“人文英语（3）”考核方式是形成性考核和终结性考核成绩分别占50%。在线形考50%=40%单元测试+10%教师评价，50%终结性考核是纸质终考。以2019春学生期末成绩为例，将参加试点的学生最高分和最低分分别与未参加试点的学生进行对比，具体分数如表3、表4所示：

从表3来看，虽然参加试点学生最高分的期末成绩和试卷成绩都不如未参加试点的，但是在线形考成绩明显优于未参加试点学生。从表4来看，参加试点的最低分在线形考成绩明显高于未参加试点学生，相差达53分之多。从最低和最高分的在线形考成绩来看，参加试点的学生成绩相对比较平均，J和H仅6分之差，而未参加试点学生在线形考成绩相差较大。参与试点与未参与试点，就期末成绩来说差距并不是很明显，这是因为以上数据仅为一个学期，而英语是需要一个长期积累的科目。笔者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参加试点学生的成绩逐渐会与未参与试点学生拉开距离。

表3 2019 春最高分学生期末成绩

表4 2019 春最低分学生期末成绩

（二）思考与建议

（1）电大主要面对的学生多是走向社会的成人，因此在进行教学改革的过程中，需把握成人学生学习特点和人才成长的特征，满足学生的需求，细听学生的声音，让学习动机强的“主动者”带动“观望者”，同时一起带动“沉睡者”。

（2）评价考核是一项任务繁重的系统工程，建议改革考核方式以及其他评价方式，推行如欧洲“workload”那样的学业评价，从而让学生自主自发地学习[6]。若参加试点的学生成绩能明显高于非试点学生成绩，那将会给未来大范围开展试点改革工作带来优势。

（3）亟盼国开和省电大更多地支持教师成长，助推教师教学水平和科研能力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