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资源型城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研究

付 琦

(平顶山学院 旅游与规划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36)

0 引言

生态环境是城市旅游发展的基础之一，旅游发展是生态环境建设的重要驱动力量，生态环境与旅游产业发展密切相关．同时，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生态环境作为考量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准则之一，对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意义重大．作为我国经济发展中较为重要的部分，资源型城市的发展一直颇受学者们关注，自《国务院关于印发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的通知》(国发〔2013〕45号)发布以来，有关资源型城市的研究成果涌现，增速明显,主要集中在城市产业转型升级新动能[1]、转型升级问题及产业绿色转型效率评价[2-3]、代谢效率研究[4]、产业结构转型[5]、发展阶段与空间结构演化[6-7]、城市职能转换[8]、高质量发展评价[9]、转型模式的实证研究[10]等方面．在资源型城市生态环境方面，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绿色经济效率分析[11]、生态环境影响[12]、空间重构[13]、生态承载力[14]等方面；在资源型城市旅游业发展方面，旅游产业竞争力[15]、资源活化与形象重塑[16]、与相关行业的协调关系[17]、旅游业发展的资本运营[18]等方面成果较多．综上所述，资源型城市相关研究丰富，但综合考虑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旅游业、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耦合协调研究，除长江经济带[19]、广东省[20]、山西省[21]、吐鲁番[22]等案例研究外，相关的协调研究比较少．

三门峡市、洛阳市、焦作市、鹤壁市、濮阳市、南阳市和平顶山市为河南省7个资源型地级市，同时又是中国优秀旅游城市，旅游资源丰富，经济发展速度不一．探索河南省资源型城市在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之间的协调关系，从三元耦合角度探索资源型城市在协调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优化建议，对寻求其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1 研究方法与指标体系

1.1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复杂系统通过各子系统或要素相互作用与影响，促进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的过程，并且决定着系统相变的特征与规律[23]．其运算步骤如下：

1)依据廖重斌对珠江三角洲城市群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的研究[24]171-177，可以将旅游业—生态环境—经济发展三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表示如下：

(1)

(2)

(3)

式中,ai,bi,ci分别是旅游业、经济发展、生态环境系统各指标的权重．由于指标数据的数量级和量纲各不相同，为使各指标具有可比性，需对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采用极差标准法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为避免赋值无意义，对数值采用0.99×xi+0.01 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到

(4)

2)借助物理学中耦合协调模型，得到旅游业—生态环境—经济发展三系统耦合度公式：

(5)

式中,Ci为耦合度.当Ci=1时，表明三系统处于最佳耦合状态；当Ci=0时，表明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无关，系统向无序发展[24]173．

3)耦合度只能说明研究区域各系统相互作用程度的强弱，无法反映同一时间不同地区耦合协调水平的高低.因此，引入耦合协调度模型判断三系统协调发展程度[25]，其公式如下：

(6)

T=αf(x)+βg(y)+δh(z).

(7)

式中：D为耦合协调度，T为旅游业、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三系统综合评价指数.α，β，δ为待定系数，考虑到旅游业是河南省经济活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将待定系数分别定为α=β=δ=1/3．同时，采用廖重斌的分布函数确定耦合协调度划分标准[24]173．f(x),g(y),h(z)分别代表旅游业、经济发展、生态环境三系统的综合得分，三系统哪个值最大则说明该系统发展最快，反之则说明发展相对较慢．结合已有研究，旅游业—生态环境—经济发展耦合协调度具体的评定标准与等级划分见表1．将耦合协调类型分为以下三种类型：F(x)最小时，为旅游滞后型；G(y)最小时，为生态环境滞后型;H(z)最小时，为经济滞后型．

表1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1.2 障碍度因子模型

由于发展水平测算结果无法直观显示各个指标对综合发展水平的限制，故引入旅游业发展障碍度模型，建立三系统的障碍度因子模型，以便分析各个指标对所在子系统的影响程度，进而找出影响各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的障碍因素．

Mj表示旅游业发展质量障碍度，Mj越大，表明障碍度越高；指标层权重Wj表示单个指标因素对整体目标的影响程度，即因子贡献度Uj；单项指标标准化值Pj与100%的差值表示指标偏离程度Vj．计算公式如下：

(8)

1.3 指标体系及数据来源

为突出旅游业在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中的重要协调与连接作用，将区域经济、生态环境与旅游业三系统放于同一层级进行研究．遵循系统性、代表性、科学性和可比性原则，考虑数据的可得性、可操作性等多种因素,采用熵值赋权法，构建河南省资源型城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指标体系(表2)．数据均来源于2015—2019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各地市政府统计公报，缺失值由插值法得出．需要说明的是，旅游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由当年度的旅游业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得出；产业效率由投入产出比率量化.鉴于旅游业的广泛关联性，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将第三产业固定资产投资和旅游业从业人员作为投入指标，将旅游业收入和旅游人次作为产出指标，以DEA-SOLVER PRO 5.0软件运行，为突出各地市的差异性，选择超效率运算方法，得出相应的旅游产业效率．

表2 河南省资源型城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的指标体系及权重

2 结果分析

2.1 各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2.1.1 旅游业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由表3均值可以看出，2014—2018年旅游业综合评价指数最高的是洛阳市，均值大于0.300，处于第一梯队，其后依次为南阳市、焦作市、三门峡市、平顶山市、鹤壁市和濮阳市．其中，南阳市、焦作市和三门峡市居于第二梯队，均值大于0.100；处于第三梯队的是平顶山市、鹤壁市和濮阳市，均值小于0.100，说明三个城市旅游业发展水平较低．时间演变上，五年间七个城市各有起伏，增长不一．增长趋势上，洛阳市、焦作市、鹤壁市、濮阳市和三门峡市总体呈现出增长趋势，表明这些地市旅游业发展水平有所提升，而南阳市和平顶山市有一定程度的下降，表明两地市旅游业综合发展水平有所下降．发展的稳定性上，数值变化最大的是洛阳市，五年增加了0.108，说明洛阳市旅游业五年间有了一定的发展和提升；数值变化最小的是平顶山市，五年间数值减少了0.005，说明平顶山市旅游业发展相对缓慢．总体来说，洛阳市旅游业发展水平远超其他地市．洛阳市资源丰厚，发展旅游业得天独厚，但其均值仅为0.306，说明洛阳市旅游业发展仍存在一定问题．

表3 旅游业综合评价指数

2.1.2 生态环境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从表4均值来看，生态环境系统较好的是濮阳市，均值大于0.500，处于第一梯队,其后依此是鹤壁市、焦作市、三门峡市、南阳市、平顶山市、洛阳市．其中，处于第二梯队的是鹤壁市和焦作市，均值大于0.300；三门峡市、南阳市、平顶山市、洛阳市均值在0.200～0.300之间，说明在生态环境系统方面，这四个城市的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从发展趋势上看，2014—2015年七个城市生态环境系统发展指数远高于其他年份，随后开始下降．其中下降最明显的是濮阳市，五年间下降了0.777,其次是焦作市、鹤壁市、南阳市、三门峡市，而洛阳市和平顶山市的降幅最小，表明两市生态环境系统发展指数较为稳定．

表4 生态环境系统综合评价指数

2.1.3 社会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从表5来看，七个城市中发展水平较好的是洛阳市，均值为0.247，处于第一梯队，其后依次是南阳市、平顶山市、焦作市、三门峡市、濮阳市、鹤壁市．其中，南阳市、平顶山市、焦作市、三门峡市处于第二梯队，均值处于0.100～0.200之间；而濮阳市与鹤壁市处于第三梯队，均值不足0.100．说明在经济发展方面，洛阳市综合发展水平较高，而濮阳市与鹤壁市较低．结合指标考虑，这与鹤壁市、濮阳市和洛阳市在生产总值、常住人口、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等方面差距明显有关．从增长趋势来看，鹤壁市和濮阳市呈现出下降趋势，说明经济发展水平五年间有所降低；而洛阳市、焦作市、南阳市、平顶山市、三门峡市则出现增长趋势，说明经济发展水平有所提升．从变化的平稳性来看，数值变化最大的是洛阳市，五年增长了0.075，说明经济发展水平波动较大；最平稳的是焦作市，五年增长了0.008，表现出较为缓慢的数值增长．

对比三者分析可以发现，七个城市中，洛阳市在旅游业系统和经济发展系统方面与生态环境系统处于两个极端；而濮阳市在旅游业系统、生态环境系统中处于两个极端；鹤壁市在经济发展系统和旅游业系统中处于低端，在生态环境系统中处于较高端．说明七个城市在三系统中存在明显差异．

表5 社会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指数

2.2 三系统耦合协调度分析

从表6可以看出，各市耦合协调度普遍不高，比较2014年和2018年数值可以发现，七个城市中只有洛阳市的耦合协调度有较低程度的升高，其余六个城市均呈现下降趋势．表明各市在三系统耦合协调发展上处于较低水平，且并未呈现出较为明显的良性协调发展关系．

表6 三系统耦合协调度

结合表2，得出各市各年间的耦合协调度等级，见表7．从具体年份上来看，2014年七个城市中洛阳市、焦作市、南阳市表现为三系统耦合濒临失调关系，其余四个城市均表现为轻度失调关系；2015年三系统耦合关系上勉强协调的有洛阳市，濒临失调的有三门峡市、南阳市和焦作市，其余皆为轻度失调关系；2016年各市三系统耦合关系上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洛阳市重新回到濒临失调关系，而焦作市、南阳市和三门峡市则由濒临失调关系降为轻度失调关系，表明三系统在这一年出现了耦合关系的整体下滑；2017年三系统耦合关系上洛阳市和南阳市有所好转，分别表现出勉强协调关系和濒临失调关系，而濮阳市则由上一年度的轻度失调关系转为中度失调关系，表明资源型城市在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上呈现分化；2018年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上，南阳市由濒临失调关系转为轻度失调关系，鹤壁市由轻度失调关系转为中度失调关系，表明这两个城市在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上呈现进一步分化趋势，其余城市均与上年度状态一致．从时间演化角度来看，洛阳市呈现出三系统耦合协调优化状态，而平顶山市和三门峡市呈现出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的不变状态，焦作市、鹤壁市、濮阳市、南阳市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三系统耦合失调状态．

进一步对比各市各年度的三系统数值，得出其耦合协调度的滞后类型，见表8．从各年份来看，2014年影响各地市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的主要是经济发展和旅游业；2015年旅游业成为主要的制约因素，洛阳市成为唯一一个生态滞后型城市；2016—2018年，生态滞后型、经济滞后型、旅游滞后型城市数量相差不大，表明各地市协调发展的制约因素逐渐稳定．从各市来看，分为四种类型：1)旅游滞后型，五年间濮阳市和平顶山市一直是旅游滞后型，说明五年来旅游业的发展水平一直是制约三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的主要因素，未来应该统筹兼顾发展旅游业，以促进三系统协调发展；2)生态滞后型，南阳市和洛阳市在2016—2018年表现一致，均为生态滞后型，表明影响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的主要因素是生态系统，说明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应该更加注重生态环境的作用，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有所作为；3)经济滞后型，五年间焦作市与鹤壁市以经济滞后型为主，尤以2017—2018年表现明显，说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制约了三系统的协调发展关系，促进经济发展将是促进三者协调发展的有力举措；4)交替出现型，三门峡市在五年间交替出现了经济滞后、旅游滞后和生态滞后，说明三门峡市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的影响因素不稳定．

表7 七个城市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

表8 各地市各年份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滞后类型

综上所述，河南省七个城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整体上未达到良性协调发展状态，说明河南省资源型城市在转型发展过程中距离实现高质量发展尚有一定的距离，仍需进一步深化研究．

2.3 障碍度因子结果分析

为进一步明确各指标对三系统耦合协调度的影响，结合障碍度因子公式，得出各市2018年障碍度因子计算结果，并从大到小排序，结果见表9．

为简化分析，根据影响因子排名前六位的要素进行以下分类：

生态环境要素制约型，代表城市为洛阳市．洛阳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居于前六位的分别是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粉)尘排放量>工业废水排放量>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旅游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由此可知，在选定的指标中，影响洛阳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三者协调发展的主要因素是生态环境各指标．为促进洛阳市高质量发展，根据本次计算结果，应在降低工业三废、优化生态环境治理上采取相应措施．

经济发展要素制约型，代表城市为焦作市与鹤壁市．焦作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前六位是工业废水排放量>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常住人口>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星级饭店数量，其中经济因素占四个.可见，焦作市要协调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需要主抓经济发展，并协调生态环境和旅游接待业的发展.鹤壁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前六位是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生产总值>常住人口>景区数量>旅游人次.其中经济因素占四个，旅游要素占两个，反映出鹤壁市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协调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三者之间的关系，需要首先从经济发展要素出发，兼顾旅游业发展．

表9 各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表

旅游业要素制约型，代表城市是濮阳市．濮阳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前六位是:旅游业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星级饭店数量>旅游业收入>投入产出率>旅游人次.其中旅游业要素占五个，经济增幅也影响较大.因此，濮阳市在追求高质量发展，协调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三者关系时，应该更加注重旅游业的发展．

多方要素制约型，代表城市为南阳市、平顶山市和三门峡市．南阳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前六位是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建成区绿化率>投入产业率>工业烟(粉)尘排放量>旅游业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其中生态环境要素占三个，旅游业要素占两个，而经济要素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比较靠前，说明南阳市发展需要兼顾多方，注重三者关系的协调发展.平顶山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前六位是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粉)尘排放量>投入产业率>景区数量>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旅游人次.其中旅游业要素占三个，生态环境要素占两个，且相对靠前，说明未来平顶山市发展应该注重旅游业和生态环境的发展.三门峡市各因子障碍度排序中，前六位是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星级饭店数量>公园绿地面积>常住人口>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生产总值.其中经济发展要素占三个，生态环境要素占两个，且位次较为靠前，说明三门峡市要实现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的协调发展，需要注重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建设，同时要完善旅游接待业．

综上所述，对障碍度因子进一步分析发现，在三系统耦合协调关系上，洛阳市属于勉强协调—生态环境要素制约型，鹤壁市和焦作市属于中轻度失调—经济发展要素制约型，濮阳市属于中度失调—旅游业要素制约型，南阳市、平顶山市和三门峡市属于轻度失调—多方要素制约型，见表10．

表10 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三系统

3 关于优化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协调发展的建议

根据以上分析结果，针对各类型城市及其制约因素，提出以下建议：

1)纵向对比七个城市五年间数据可以发现，洛阳市旅游业综合评价指数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一方面与其自身历史文化、资源开发状况、交通条件及旅游业发展政策有关；另一方面，其文化影响力、经济地位及旅游知名度方面也比较有竞争力．由前文分析结果得知，生态环境要素制约着洛阳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的协调发展关系，因此提升生态环境是优化三系统协调关系的关键．根据障碍度因子的排序，洛阳市可以在降低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粉)尘排放量、工业废水排放量等方面采取措施，积极推行新技术、新手段，降低工业三废的排放量，同时提升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和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

2)对于中轻度失调—经济发展要素制约型城市，焦作市与鹤壁市在制约因素上略有不同．焦作市的经济发展制约要素体现在经济增长、经济基础、经济结构等方面，同时受生态环境和旅游业接待能力的制约．而鹤壁市则体现在经济结构、经济总量、经济基础等方面，同时受旅游吸引物和旅游人次限制．因此,焦作市优化三系统协调可以着力于优化经济结构、实现转型发展的动力转换等方面，而鹤壁市则应在优化经济结构的基础上，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同时积极发展文化旅游、工业旅游，打造省内知名旅游目的地．相比成熟型资源型城市鹤壁市，焦作市作为衰退型资源型城市，经济发展的压力更加明显，寻求转型发展的要求也更迫切，因此可以在旅游业发展中寻求突破，在目前的基础上加大旅游投入，丰富旅游吸引物，构建全国知名旅游目的地，促进三系统协调发展．针对这两地，积极发展第三产业尤其是文化产业，能够有效促进经济结构的优化；大力发展文化旅游，积极推出具有市场吸引力的文化旅游产品和项目；提升旅游公共服务水平，提升旅游市场吸引力和旅游业接待能力．

3)对于中度失调—旅游业要素制约型的濮阳市，旅游业的产业规模、产业效率、接待能力受限明显．濮阳市旅游业发展较为落后，究其原因，一方面囿于地理位置及交通条件，濮阳市位于河南省东北部，远离旅游发展的中心，交通不便，发展较为受限．另一方面，濮阳市重要的资源有油田，其发展路径锁定在矿产资源开发上，文化资源和旅游资源开发不足，没有特别知名的旅游吸引物，文化资源开发多简单粗暴，旅游资源开发落后，缺乏精细且符合市场需求的旅游产品和项目，因此旅游业产业规模、产业效率和产业接待能力都制约了濮阳市三系统的协调发展关系．作为资源枯竭型城市，濮阳市后续经济发展也将受限，亟须转型．可以在吸引外资建设符合市场需求的旅游项目和文化项目上扩大宣传，和安阳市等联合营销，促进旅游业发展．通过打造具有吸引力的旅游业拳头产品，构建便捷的旅游交通体系，扩大旅游宣传，树立新的城市形象，促进旅游业发展进而实现三系统协调发展．

4)对于轻度失调—多方要素制约型城市，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南阳市障碍因子集中于生态环境，因此要采取以下措施:一要积极促进生活垃圾分类，提高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积极提升绿化率，采取新方法减少工业烟(粉)尘的排放量；二要提高旅游业的发展质量，建设具有市场吸引力的新项目，丰富旅游产品层次以提高游客人均花费，切实促进旅游收入和旅游产业效率的提升．平顶山市受旅游业发展和生态环境的双重制约，一方面要促进旅游业发展，优化原有旅游景区，新建具有较强吸引力的旅游产品和项目，积极宣传，完善交通和接待设施，促进旅游业发展；另一方面要设法降低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和工业烟(粉)尘排放量，优化生态环境．三门峡市在经济基础、经济产值上受限较多，同时也受生态环境和接待能力的限制．因此，一方面要优化生态环境，积极推进垃圾分类，提高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同时注重生态绿化和环境建设，兼顾旅游接待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三门峡市地域范围小，资源丰富，应该积极转换思路，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和旅游业，促进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以实现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的协调发展．

4 结论与讨论

笔者运用熵权法和耦合模型，以2014—2018年数据为对象，对河南省七个资源型城市进行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研究．结果显示，洛阳市处于勉强协调状态，其余六地市基本都处于失调状态，五年间洛阳市由濒临失调转向勉强协调，其余城市的协调关系基本都未转向良性协调发展．考虑到三系统耦合的滞后系统，并结合障碍度因子综合分析发现，洛阳市属于勉强协调—生态环境制约型、鹤壁市和焦作市属于中轻度失调—经济发展要素制约型，濮阳市属于中度失调—旅游业要素制约型，南阳市、平顶山市和三门峡市属于轻度失调—多方要素制约型．根据以上分析，提出优化协调关系的建议，洛阳市应优化生态环境，鹤壁市和焦作市应优化产业结构促进转型发展，濮阳市应大力发展旅游业，南阳市、平顶山市、三门峡市应结合自身情况破除制约因素，促进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的协调高质量发展．

但研究结果并不理想，表现为各市各年间的综合评价指数较低，这或许与指标选取有一定关系．今后研究应该优化指标选取，以期更好的探索资源型城市旅游业、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