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
弯月如刀
弯月如刀,可以杀死岁月的虚无。
一路西去,所向披靡。
黑暗中,庞大的黑像一个巨大的帐篷,黑是完整的,黑是感叹号,黑里隐藏着数不清的知音。
鸟儿都飞走了。预谋多时的风,把尘埃飞扬,追逐,狂欢。
凌晨三点,或者再晚一些。
喘息。仰望。刀片。
像面团一样的空间。
天上的星星
那么多,拥挤着在一起,它们不孤单。
彼此发着光,彼此温暖着对方,它们不冷。
那么高,那么远,好像在窃窃私语。它们盛开,它们结果,它们是世外桃源。
在蓝之上,在白云之上,在雨之上,在风之上,在雷电之上。它们在等世界的醒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子宫,隐隐作痛了。
诞生下,春夏秋冬。
旁观者
不语,更趋于合理。
作为知情者,有个度,需要掌握。不可破,走上一条路,往往就是一意孤行。
需要耐心、安静,更需要理智。慢慢诵读,卸下背负的重。
把自己当作一块石头。甚至碎为石子。擦肩而过的风,深深浅浅的脚印。
人生是一盘棋,每个人都是旁观者,也是棋子。
落叶的温度
落叶,一度影响了大地的秩序。
即使飘落在地,即使离开枝头,即使亲近了泥土,倔强的叶子,压在地平线的叶子,也是心有不甘的。
它在空中的翻转、摩擦,甚至发出微弱的声响,都归入信仰。
借助风,向上升,那个高度是心照不宣的。
落叶的温度,成为碎裂,成为遗址,甚至永恒。
沙沙,好像在故乡的土地上,沙沙。
离 开
最后,没有回头。
影子也跟着去了。一路西去。
有人在喊,声音宏亮,还有哭声,像极了真爱的开始。后来一群人跟着在跑,追逐,越来越远,逐渐消失,都不见了。
雨,落下来,淹没了火。
灰烬,散尽。
栅 栏
阻挡了笨拙的跨越,但阻挡不了见缝插针的风。
竖在那里,是存在,不可忽视。没有了神秘,也不再纯粹,一切都是赤裸裸的真实。
分开了,又聚拢。
相等的距离,让颤抖的手,放弃了思考。
外面一定有什么想尽了办法。而里面同样也有什么想突破某种约束。
此刻的栅栏不是纸,一捅就会破。
栅栏在记忆的边缘,守住长久的沉默。
尘 埃
不规则,成为规则。
飞起来,落下去。
土,成为尘埃。它们的本质相同,构造也基本一样。它们的区别,一个黝黑,一个轻盈。
或者次第。
或者递进。
或者先后。
或者分離和包容。
咔嚓咔嚓的骨骼,都是梦做成的。
厚了,铺了一层,所有的来世不再冷。
细腻的韵脚,天空有岸,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