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评价与优化

2021-09-29 07:30任乐彤林日巧庄莉彬晏琴梅黄秀娟
福建林业科技 2021年3期
关键词:国家森林公园森林公园福州

任乐彤,林日巧,庄莉彬,晏琴梅,黄秀娟

(1.福建农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2.福州植物园,福建 福州 350012)

森林公园是借助自然景观与生物,营造一个风景秀丽、具有科学科普教育以及游憩娱乐功能的特定场所。森林公园是国家生态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可由以下3个特征来区别普通公园与森林公园:①森林公园内具有一片广阔且风景秀丽的自然景观或是园内生态系统未因人为的开发而遭受不可逆破坏,园内的生物群落以及自然景观环境等具有特殊的科普教育、研究探索以及休闲娱乐的作用。②政府等相关机构已经采取具体措施来阻止或消除森林公园内的人为开垦,并且使游客能够充分欣赏到森林公园内的生态环境特征。③在一定条件下,允许以精神、教育、文化和娱乐为目的的参观旅游[1]。

生态文化传承与教育是森林公园的重要功能之一,是践行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步骤,是新时期精神层面升级的重要手段。通过了解人们对生态文化的态度,以此研究关于森林公园的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开发与优化升级,有助于生态旅游行业的产品转型升级,促进旅游活动中各要素合理集聚,达成生态旅游的协调发展,推进生态旅游向深层次发展。 通过森林珍稀生物以及生态景观等所呈现的生态文化教育产品,让人们能够从五感上体验到森林生态,并在潜移默化中接收森林公园的生态科普,树立绿色、健康、和谐发展的生态观念,从而为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氛围贡献力量。

在国内,党的“十七大”首次提出“生态文明”的概念,生态文明是指人类与生态之间的关系,人与自然和谐是生态文明的集中体现[2],随后“十八大”与“十九大”对生态文明建设提出了更高要求,国内学者对生态文明建设的研究也更加重视,在生态文明建设意义与具体措施上研究收获颇丰。陈实[3]提出关于生态文明教育基地建设的新思考。杨凡等[4]通过分析巫溪红池坝国家森林公园,提出改进措施,为其它森林公园生态文明教育建设提供借鉴。王碧云等[5]运用聚类分析方法剖析森林公园自然教育,运用因子分析法分析人们对其重要性的感知。黄涛等[6]构建解说标识牌概念模型,以八达岭国家森林公园游客为样本,阐释解说标识牌对环境教育的影响效果。林华贞等[7]从环境教育的角度出发,分析福州国家森林公园解说系统的现状。赵晓娜等[8]通过调查分析指出环境教育解说系统存在多处问题,并提出环境解说媒介多元化、环境解说功能化等优化路径。陈威旭等[9]以公众文化素养和公众教育需求为基础,探讨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建设重点,提出了平衡生态文化教育的公益属性与商业属性等建议。但是,细分到森林公园的生态文化教育产品方面,如何进行产品开发和优化的内容尚且缺乏系统性的探索。

在国外研究领域,在国外研究领域,国外学者提出了许多针对生态文明建设的不同理论,例如生态中心论、现代人类中心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等理论[10]。譬如1872年美国黄石国家公园建立,教育功能首次在森林公园的功能中占有一席之地。随后斯特凡高斯林、巴克利、巴特勒等学者通过对生态旅游的深入研究,提出森林等生态旅游场所的教育功能不可被忽视[11]。Mitsutoshi Abe等[12]对森林相关的教育支持系统进行开发与评价研究,Cherubinip[13]对本国森林自然教育的现状进行研究。这些理论观点对研究生态文明建设问题具有良好的借鉴作用。

综上所述,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开发是当前森林公园旅游产品开发中的薄弱环节,学术界未给予足够的关注,相关研究成果极少。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目的与任务

习近平在出席2018年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时指出“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森林公园内优美而多样的自然文化资源是生态文化教育的源泉,森林公园是生态文化教育的重要载体。但是,从当前森林公园的旅游发展来看,一方面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供给不足,导致游客满意度不高;另一方面,游客生态意识略有欠缺,或将造成森林资源的破坏。本研究旨在通过调查分析福州国家森林公园游客对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感知,推动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由单纯的休闲娱乐产品供给向生态文化保护与传承、休闲娱乐协同发展转变,为提高游客生态文明认同提供参考。

本文通过分离组合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各个要素,再具体分析游客对其预期期望与实际体验感。因此,本文的研究任务具体为以下三点。①通过调查游客个人特征与其游览频率及旅游动机,并了解其关系。②利用One-way ANOVA检验,分析游客个人特征与其对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预期心理期待的关系。③采用IPA分析法,比较游客对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预期心理期待与实际体验感知中存在的差异,对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开发效果进行评价,并且有针对性的提出优化措施。

1.2 问卷的设计与调查

本调查问卷在了解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的基础上,分析研究森林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类型,从游客体验角度设计问卷。问卷的设计分为4部分:①游客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职业、月收入等。②游客游览信息。③量表分析。调查游客对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预期心理与实际体验,共30项。形式上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法,将重要程度与满意度方面再细分为5个等级,即1~5分,分别代表非常不重要、不重要、一般、重要、非常重要。④游客的总体评价。

本次调查问卷采用实地调查的方法,在福州国家森林公园区域内随机向游客发放问卷,抽样时间为2021年2月14—18日。本次调查问卷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291份,问卷回收率为97.00%。经过筛选剔除,判断其中15份问卷为无效问卷,得到的有效问卷共计276份,占问卷总发放量的92.00%,问卷有效率为94.85%。

1.3 研究方法

本研究首先查阅收集并且整合大量文献资料,学习其研究方法、研究理论等。其次再通过实地考察和游客问卷调查,收集游客人口学特征、游客生态文化活动参与度、意愿和行为特征等相关信息,运用方差分析法(ANOVA)检验不同游客评价结果的差异性。并利用重要性—表现分析法(IPA)对其进行分析评价福州国家森林公园游客满意程度。应用软件为SPSS 22.0 处理相关数据。

2 调查结果与分析

2.1 游客特性分析

2.1.1 游客个人信息 调查可知,从游客性别来看,男性占比32.61%,女性占比67.39%。从游客年龄来看,以18~30岁的游客最多,占36.96%;其次为31~40岁(32.61%)、41~55岁(15.22%)、55岁以上(10.87%)、18岁以下(4.35%)的游客。从游客受教育程度来看,以本科和大专教育层次的游客为主,共占83.61%;其次分别为高中及其以下(13.04%)、硕士及其以上(4.35%)的游客。从游客职业看,以学生(26.09%)和自由职业者(23.91%)占据游客主体,其次为专业人士(19.57%)、事业单位/公务员/政府工作人员(10.87%)、商业/服务业人员(8.7%)、退休人员(6.52%)、其他(4.35%)。从游客个人月收入来看,主要集中在3000元以下(28.26%)与3000~5000元(23.91%),其次为7001~10000元(19.57%)、5001~7000元(17.39%)、10000元以上(10.87%)。从客源地看,绝大多数为福州市本地游客(89.13%),极少部分是来自福建省内其它城市(8.7%)与全国其它地区(2.17%)的游客。

2.1.2 游客游览信息分析 通过问卷调查的数据可知,游客每年到访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的次数比重大致相同,分别为28.26%(1次)、36.96%(1~3次)、34.74%(3次以上)。这表明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独有的生态文化资源不仅可以保证一定游客的“回头率”,同时也为园区带来新的客流量。

在游客旅游动机方面,主要以观赏踏青、爬山锻炼的休闲方式为主,极少数出于学习的目的。此现象表明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的生态文化教育功能还是停留在低层次的观光游览,未能实现生态旅游向深层次发展。

2.2 游客特性的差异性分析

运用One-way ANOVA检验,分析游客个人特征与其对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预期心理期待的关系,并以LSD检验2个以上组群其平均值差异情形。研究显示,性别差异导致在植物生态群落和宣传方式上有显著差异(表1),其中男性对于森林公园在植物生态群落和宣传手段的期望明显小于女性。

表1 性别在各因子上ANOVA检验

年龄不同也影响了游客对森林公园的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预期(表2)。由事后检验LSD可知,未成年游客对生态认知程度偏低,而55岁以上的游客对于生态解说的预期显著小于其他年龄的游客。

表2 年龄在各因子上ANOVA检验

月收入7001元以上者比3000元以下、3001~5000元者在森林公园生态体验方面拥有更深层次追求。高收入人群不仅注重休憩娱乐,也讲究科普教育;而深层生态旅游是通过对自然知识、历史文化、生态体验的深度获取,以此来达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与生态“双赢”的形势[14]。

2.3 IPA分析法

经计算,15个指标重要性均值的平均值为4.44,满意度(实际表现)均值的总平均值是4.02。以IPA分析法为基础,以重要性均值为纵坐标,以实际表现均值为横坐标,将15个指标的均值分别显示在坐标图中(图1)。

1为科普古树名木;2为科普珍惜生物;3为植物生态群落;4为科普当地森林生态景观;5为嗅觉体验;6为视觉体验;7为听觉体验;8为触觉体验;9为生态标语建设;10为生态教育解说/讲解;10为开发具有当地特色;12为宣传手段;13为互动性;14为开发者的生态观念;15为游客的生态观念图1 福州森林公园IPA定位分析图

由图1可知,有5项评价指标定位在第Ⅰ象限,分别是3(植物生态群落)、4(科普当地森林生态景观)、6(视觉体验)、7(听觉体验)、9(生态标语建设)。位于该区的是高重要性且高满意度的生态文化教育产品要素,是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的生态文化教育产品优胜之处。许多游客前往森林公园是为了观赏动植物,譬如在樱花季时期,不少游客特地前往赏花,部分摄影爱好者也会前来拍摄。同时,龙潭风景区展示的南亚热带雨林生态景观等景观使得森林公园内温度适宜,吸引大量鸟类,莺歌燕语的环境渲染使得游客的心情更加愉悦。故而游客对植物群落、视听感官、生态景观和标语这些指标非常重视,并且游客亲身经历之后对此表示满意,应予以继续保持。

有4项评价指标位于第Ⅱ象限,具体是5(嗅觉体验)、13(互动体验)、14(开发者的生态观念)、15(游客的生态观念)。根据IPA原理,此象限表示游客对这些指标很重视但实际体验不佳,游客对树木芳香和花草芬芳的嗅觉体验期待值略高,但是实际并未达到期待。园区应当将此设为重点改进区,优先改进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生态文化教育产品。

有3项评价指标位于第Ⅲ象限,分别是10(生态教育解说/讲解)、11(开发具有当地特色)、12(宣传方式)。由于生态解说资源的匮乏,游客难以感受到生态解说的科普,所以对此的实际体验感较低。游客对此象限的指标的实际感受比较差,但游客对此类生态文化教育产品并不是很重视,因此在开发和优化过程可以适当降低标准和要求,延长优化周期。

有3项指标定位在第Ⅳ象限,具体是1(科普古树名木)、2(科普珍稀生物)、8(触觉体验)。古树名木和珍稀生物的科普内容较为复杂,且专业知识性较强,大多数游客对此科普内容的兴趣不是很高。同时,受疫情影响,人们对自然的敬畏感与保护感增强,害怕野外的生物会造成不良影响,故而对其主要怀欣赏心态,对触觉体验性要求不高。说明游客对这些指标并不重视却实际感受良好,园区可以在这些方面少花精力,或仅进行产品优化升级。同时园区可以将这些指标定位为新的“产品优势”,吸引对此非常感兴趣的游客。

3 开发对策

3.1 性别差异下的开发对策

女性更注重情感上的交流,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女性乐于向亲朋好友分享经验[15]。同时有方差法得出女性游客对森林公园植物生态群落和宣传手段的期望高,她们喜爱在桃花林等风景靓丽处拍摄并与他人分享,因此可加强森林公园的景色建设,通过网络社交媒体宣传森林公园生态景观以增加其曝光度,提高森林公园口碑。

由于文化熏陶,我国男女性别气质存在鲜明差异。彰显鲜明的性别气质有望成为目的地打造优势品牌、获得游客地方认同和情感共鸣的新营销切入点[16]。在旅游消费方面,女性追求浪漫与优雅,可设计与生态相关纪念品,如以森林花草为主题设计丝巾、扇子等商品;男性偏向于追求冒险,可在森林公园内开发丛林探索系列活动场所,使游客在游玩中接受生态教育。

3.2 年龄差异下的开发对策

对于未成年群体,旅游方式主要以亲子游、家庭旅游为主。孩子的能力提升和安全考虑因素在家庭旅游中占有重要地位,家庭亲子游主要目的是促进孩子教育发展[17]。而生态文化教育产品的理念恰与该需求契合,福州国家森林公园进行生态科普的窗口主要为森林博物馆,但目前该博物馆的建设还有待完善。在关注知识性时还应兼顾趣味性,开发者可推出以生态教育为主题的玩偶、书籍等产品。

为迎合青年的探索精神与好奇心理,开发者需要完善森林公园的珍稀生物、植物群落的科普建设,例如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以多媒体为媒介,全园区全面覆盖AI智能讲解,通过手机二维码扫描,轻松了解园区全面路线与景观背景。

而老龄群体适合康养旅游,在生态讲解等教育方面的需求较低,因此可以着重向其宣传森林旅游的康养功能,将生态与健康元素结合,推出有益于老人康养的产品。

3.3 收入差异下的开发政策

对于中低收入的群体而言,一般是出于观光休闲的目的游览森林公园,他们更注重物质产品形式来记录此次出行,因此开发者可以设计具有代表性和创新性的纪念品,设立网红打卡点,从而通过游客拓宽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的宣传范围。

对于高收入群体而言,他们更加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开发者需要推动森林公园向深层次发展,例如针对游客开发“私人定制”,根据游客的个人需求设计福州国家森林公园游览路线,提供“一对一”或“一对多”的科普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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