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的体育治理创新

摘 要：通过文献资料、访谈和案例分析等研究方法，基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和当前体育产业与市场的政策环境、制度设计与现实局面，以体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为理论基点，结合风险管理和危机管理理论框架和逻辑思路，重点围绕“优化政府公共体育服务和保障”“稳步推进体育行业复工复产”“强化体育市场主体的社会责任和可持续发展水平”三个关键环节，分析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我国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思路，进而探讨了疫情防控新阶段体育行业运营管理面临的不同场景，结合国外体育行业和市场主体在面对疫情冲击时的恢复经验，优化构建政府、行业、企业三位一体的新的体育治理理论框架，提出较为完整的治理思路及实施策略，为提升体育风险管理的理论和政策水平与效果提供新的支撑。

关键词：体育管理;疫情防控;体育治理;危机管理;策略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808（2021）05-0001-07

Abstract：Based on the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normalization background and the current sports industry and market policy environment， system design and reality， through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interview and case analysis，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sports management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combining with the risk management and crisis management theory framework and logical thinking， the paper focuses on “excellen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new ideas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Chinas sports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normalization of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and then discusses the problems faced by the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of sports industry in the new stage of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In different scenarios， combined with the recovery experience of foreign sports industry and market players in the face of the impact of the epidemic， the paper optimized the construction of a new sports governanc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government， industry and enterprise， and put forward relatively complete governance ideas and implementation strategies， so as to provide new support for improving the theoretical and policy level and effect of sports risk management.

Key words：Sports management;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ports management; Crisis management; Strategy

2020年3月30日的《人民日報》发表评论员文章，提出了“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条件下加快恢复生产生活秩序”的重要命题，提出了抗击新冠疫情工作进入了新的“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2020年9月8日，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毫不松懈的进行常态化疫情防控，做好“六稳”“六保”等方面的工作任务。从此次新冠疫情对体育行业的影响来看，目前，此次疫情的副作用还在进一步向纵深扩展蔓延，影响了包括东京奥运会在内的诸多大型综合性体育赛事、国际单项体育赛事、职业体育赛事和大众体育活动的正常开展。自1992年“红山口会议”至今，中国体育在职业化和市场化路线的引领下，已经走过了近18年的风雨历程，体育管理从完全计划模式逐步走向社会化和市场化模式，政府在发展体育事业和体育产业的过程中，逐步转为购买公共服务的管理单元和引导体育行业、体育市场主体健康发展的政策指导者角色，这个过程的艰辛与努力，是业内各界人士和研究者共同推动和亲身经历的历史征程。在面对突发重大疫情防控的关键节点时，我们迫切需要思考以下几个重要问题：（1）体育行政管理机关如何优化工作方式、提供完整高效的体育公共服务？（2）中国体育行业如何从业态稳定、健康发展的高度从整体上审视和思考未来发展道路，稳步推进体育行业的复工复产？（3）体育市场主体（包括各类体育企业、职业和社会化体育俱乐部、其它市场化和准市场化运营的体育社会组织等等）如何“转危为机”，创新业务渠道和运营模式，在重大疫情防控的历史条件和社会经济背景下表现出顽强的生命力与可持续发展能力？上述问题，研究者把它们定位为“体育治理与危机应对”这样一个具有密切内在逻辑和伸展空间的理论研究课题和现实话题，试图通过理论分析，构建集政府、行业、市场主体在内的三位一体的体育治理与危机应对理论框架，为重大疫情防控、公共事件危机管理和体育风险管理提供新的理论思路和行动镜鉴。

1 核心概念和文献的分析与回顾

1.1 “体育治理”的概念及相关研究简述

近年来，有关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政策和研究成为热点，凸显了转型中国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基本实现现代化进程中的战略思考[1]。杨桦（2015）研究了体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概念和衡量标准，指出“体育治理体系现代化是指在体育事业发展中，政府、社会、市场之间构建一种规范理性的权力分享、责任分担、资源共享、合作共治的穩定关系模式和体育治理格局。体育治理能力现代化则是指具有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的体育制度体系发挥的效能和获得的收益”[2]。娄成武和张国勇（2020）研究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与政府治理创新的关系，指出“以政府治理创新推进政府治理现代化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总目标的应有之义和内在要求”[3]。靳大力（2020）提出了实现体育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思路和建议[4]。总体而言，作为国家经济社会运行的重要领域，体育治理问题已经引起政策制定者和理论研究者的高度关注，有关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研究具备了一定的前期基础，为后续相关研究打下了基础。

1.2 体育风险管理和危机管理的相关研究简述

传统的体育风险管理和危机管理主要集中在政治军事因素对体育运动和体育赛事的影响领域，后来逐步扩展到运动员和竞技活动的身体损害和安全管理领域[5-8]，成为国际体育管理学界的热点领域。从国内的相关研究的创新情况来看，崔佳琦、王松和邢金明（2020）研究了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领域的利益相关者博弈及其潜在风险，具有较为鲜明的理论新意和现实价值[9]。近几年，与体育相关的风险与安全管理问题出现了由管理到治理、由单纯的体育管理延伸到公共卫生与健康管理、体育管理标准研制与应用、公共体育服务保障等方向的趋势[10-12]，呈现出更为突出的政策性和实用性。

1.3 体育应对疫情防控的相关研究概况

针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理论研究，成为2020年初全球学者关注的焦点话题。从自然科学的研究情况来看，目前有关疫情的研究主要围绕病毒致病机理、传播机制、防治方法和医药研究为主，受到包括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在内诸多政府和企业基金经费的重点资助。从社会科学研究的情况来看，相关研究项目和征稿选题主要围绕疫情下的社会生态、哲学思考、文化关怀、经济社会影响、社会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建设、风险管理与控制等维度展开[13-16]。体育理论界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快速传播过程中反应较快，首都体育界专家组织了在线研讨交流会并提出了抗“疫”策略;北京体育大学部分专家在人民日报、中国旅游报和中国体育报等发表了多篇有洞见的理论文章;上海体育学院专家团队分别在人民日报、中国体育报、文汇报、学习强国等权威媒体刊发抗击疫情文章，围绕培养复合型公共卫生与健康人才、体育细分行业抗击疫情的策略、体育企业运营与产业资源协同等开展了系列研究与分析;成都体育学院专家团队策划编著了《疫情防控居家健身指南》免费供读者下载阅读，国内多家体育学术期刊开展了抗击疫情的系列征稿和观点发布工作，相关理论成果正在陆续刊出分享。

2 疫情防控常态化阶段体育治理的时代背景

2.1 疫情防控对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提出新要求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体育事业和体育产业取得了巨大成就：一方面，体育场地设施建设持续快速增长，体育赛事和百姓健身活动空间得到极大扩展;另一方面，全民健身国家战略深入实施，与健康中国战略协同配合，百姓健身和健康需求得到极大丰富和满足。因此，体育在应对突发自然灾害和公共卫生事件领域，已经具备了更为坚实和充分的软硬件条件。在疫情防控的特殊条件下，体育要肩负起在应对突发疫情的硬件支撑和软件协同使命，其主要目标要定位在配合党和政府的应急保障与大众健康支持任务，为全社会提供应急避难场所、医疗救治空间和各类健身健康指导与服务，促进社会危机环境下人民群众的身心健康，引导和传播积极阳光的生活格调，聚集和输出正能量。而体育行业和体育人要承担起上述历史责任和社会角色，必须从体育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角度，重新审视和反思中国体育的发展战略、道路与现实路径，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把握和推进体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一重大时代命题。

2.2 体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支持疫情防控取得新成效

回顾过去一段时间体育抗“疫”的实际状况，在此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爆发的第一时间，大量体育场地空间因为具备了更为智慧化、人性化的救灾救护和紧急避难条件，成为改建方舱医院和临时隔离观察、避难的理想场所，为抗击疫情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线上赛事和健身指导活动快速普及，通过体育行业的渠道和专业优势推动了体育赛事和健身活动迅速由传统线下转换到100%线上运行。运动健康指导手册等电子出版物起到了稳定人心、舒缓情绪和引导健康生活的效果。总体而言，随着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进程不断加深，体育行业在系统应对突发公共事件中的资源协调能力和动员保障水平获得了很大进步，体育资源在抗击新冠疫情中起到了新的协同配合作用，已经成为社会危机时期国家和人民群众值得信赖和托付的重要协同力量。未来一个时期，随着社会经济形势趋稳，百姓生活节奏回归常态化，体育健身和健康领域的爆发式增长值得期待。在面对行业发展“黑天鹅事件”的严峻形势下，体育管理机关和体育企业通过稳健、有序调整运营方式，正在逐步走稳复工复产步伐，完善后疫情时期的体育供给端，为体育事业和体育产业实现新的赶超发展打下了初步基础。

3 疫情防控常态化环境下的体育供给侧分析

3.1 政府治理：做好公共体育服务和保障

当前，全行业复工复产和各级、各类学校错峰开学等关键工作正在稳步、有序的推进实施，体育行业作为观赏性强、社会辐射带动力大的新兴服务行业，在面对突发疫情的第一时间采取了赛事停摆、场馆关闭等“速冻”措施，承受了很大的管理压力和运营损失。随着疫情防控取得阶段性重要成果，体育行业的复工复产速度加快，但仍然面临诸多不确定性风险，迫切需要政府的政策引导和资源倾斜，其中，依托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的财政投放、资源协同和结构优化，精准把握公共体育服务的投向路径，将为未来一个时期体育行业提高投入产出效率、增强行业竞争力和健康发展水平提供稳妥的政策前提和物质基础。因此，面对疫情防控的严峻形势，政府有必要充分调研和布置好购买公共体育服务工作[17]，在保障百姓体育福利的同时，引导、培育和帮助体育行业及其市场主体度过疫情危机和运营难关。

3.2 体育行业治理：推进全行业复工复产

面对疫情防控特殊时期的经济背景与社会环境，体育行业要加强整体联动和战略协同，持续推进全行业复工复产的步伐。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注意复工复产节奏与疫情防控节奏的匹配协调，对于封闭程度高、人员聚集的场所，如游泳馆、瑜伽馆等，要采取审慎态度，暂缓重启开放步伐。同时，在全行业复工复产的过程中，不仅要高度重视复工率，更要高度聚焦复工质量，追踪行业市场和消费数据的变化。待疫情防控工作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全行业还要积极投入到构建体育产业发展体系的新的进程之中，在这个过程中，至少有如下“四大体系”值得关注和挖掘，即：以竞赛表演业和健身休闲业为引领的产业体系;以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体育企业为主体的市场体系;以重大体育场馆设施和产业集聚区为载体的空间体系;以产业政策和营商服务为重点的支撑体系。上述“四大体系”将构成未来中国都市体育行业和体育产业的主流平台体系，引导和促进体育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3.3 体育市场主体治理：兼顾经济效益与社会责任

在疫情防控的特殊时期，体育市场主体和投资者承担了很大的运营压力和成本支出，普遍表现出很强烈的复工复产动力。然而，毋庸讳言，当前体育赛事、体育场馆运营、健身休闲和旅游业依然存在较大的疫情防控压力。即便相关市场主体可以立即复工复产，其复工质量特别是消费者买单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未来一个时期，在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的政策倾斜加持之下，体育市场主体有望迎来一波“输血”红利，一部分消费者基础好、市场满意度和忠诚度高的体育企业和机构，能够度过运营危机焕发新的活力。此外，值得特别指出的是，近期，体育市场主体和部分学者提出尽快实现体育全行业复工复产，特别是提出游泳馆等封闭度高、运动环境人群交叠状态明显、空气流通性差的场所立即復工，并不符合疫情防控的现实需要。诚然，部分此类场所面临巨大的租金、工资和运营成本压力，但市场经济本身就具有淘汰机制，而此类场馆的差异化程度很高，运营管理水平各异，在疫情防控尚未完全解除警报的状态下盲目推动全行业复工复产，有很大的公共卫生与安全管理风险，需要慎之又慎。在这种情况下，市场主体的社会责任问题再次凸显，应该引起决策者和研究者的高度关注。

4 疫情防控常态化阶段国外体育领域的防控实践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巨大冲击，全球体育行业和体育产业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各国政府和体育市场主体纷纷站出来抗击疫情、保障发展，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经验与思路，值得认真分析和持续研究。澳大利亚政府2020年5月1日发布的《在新冠疫情下重启运动的框架》文件中明确规定了体育活动恢复的具体要求措施，并且将每项运动细化为三个阶段，分时分步骤的复苏相关体育产业，打开了澳大利亚恢复体育行业的第一步。紧接着，韩国职业足球联赛官宣在2020年5月8日重新开赛，成为亚洲乃至全球范围内第一个重启比赛的顶级职业足球联赛。为了比赛的顺利举行，官方前期进行了测试赛以不断填充完善各项防控措施，在赛事过程中重点关注防疫工作的细节，从各人员入场前核酸检测、体温测量到握手、喝水、庆祝等一系列的动作规定都囊括在比赛流程规范里。同样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努力，美国职业篮球竞赛NBA采用22支球队在奥兰多迪士尼参与复赛的方案，宣布比赛于2020年7月30日重启。NBA的防疫措施除了常规的核酸检测和隔离以外，还采取了匿名举报热线和球员佩戴智能监控指环的手段，同时前期举办8场热身常规赛，帮助球员恢复最佳状态。然而疫情来势汹汹，如果防疫态度和措施一旦有所放宽松懈，仍然存在着较大的风险，进入8月份以来，欧洲遭受第2次疫情袭击，但就在此时欧洲国家联赛在缺乏完备防疫措施的情况下依然纷纷开赛，加剧了病毒在足球圈的传播，使得一些球员和工作人员受到新冠病毒的感染。其中，英超联赛还由于长时间停赛引发了一系列版权争议，包括与中国苏宁集团旗下的PP体育陷入了版权协议纠纷，最终解除了版权合作协议，给双方造成了巨大损失。

国外的防疫举措和实践为我国体育行业的恢复发展提供了借鉴经验和实例，也存在不少问题和教训，值得我们深刻探索和研究。我国需要在结合具体国情和体育行业类别的基础上对这些方法进行筛选创新，从而形成中国特色的体育抗疫发展举措，引导和促进体育行业在疫情常态化条件下的稳步发展。

5 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推动体育行业健康发展的“三位一体”策略

在短期内，疫情防控进入新常态阶段，不稳定因素依旧存在，体育行业及其市场主体仍面临诸多风险和挑战。（1）体育场地空间的人流量尚待恢复。根据我们实地走访调研的情况，结合业内人士电话访谈的结果，目前各类体育场馆特别是经营性体育场所的客流量距离恢复到疫情前水平尚有很大距离，复工的经营性场馆面临较为严峻的投入产出形势。（2）各类体育赛事停摆状态暂未改变。目前，随着全球新冠疫情的日益严峻复杂，大量国际体育赛事活动停办或延期观望，国内大部分职业体育赛事和群众性体育赛事也处于中止状态，2020年赛事举办的实际运行周期大大压缩，这种情况无疑将对体育赛事行业和相关利益主体构成严重影响。 （3）市民体育休闲旅游行为短期抑制性增强。此次疫情对体育休闲旅游相关的户外运动、旅游、酒店、餐饮、娱乐等关联产业构成严重冲击，尽管上述消费产业在疫情防控胜利结束后的报复性反弹是可以预期的，但相关市场主体特别是小微民营企业能否扛过此次行业寒冬仍有待观察。基于上述情况，未来一个时期，政府、体育行业、体育市场主体必须更加坚定信心、协同配合，构建“三位一体”的健康发展新格局。

5.1 创新政府公共体育服务的投向与形式

通过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引导市场资源、市场主体协同促进体育事业和体育产业发展，是中国体育改革发展的战略选择[18]，也是上海过去几年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举措。未来一个时期，面对疫情防控进入新阶段，上海要进一步精准把握体育公共服务投向增强体育产出效率，在最大程度上提高体育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提升财政资金使用收益和体育行业的投入产出效率。（1）在压缩开支的同时进一步扩大体育领域财政投放的覆盖面。在政府全力以赴调动各种资源防控疫情的大背景下，财政收支压力势必进一步加大，政府在保障民生基本需求和经济增长、社会稳定的大前提下，更加注重“好钢用在刀刃上”，面对市民不断增长的体育需求和以小微企业为主体的体育市场格局，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应进一步扩大覆盖面，采取“阳光普照”的危机应对策略，尽量扩大公共体育服务供应商来源范围，在确保服务质量的前提下，进一步降低政府采购进入门槛，分级分层次地引入体育供应主体，优化政府财政投向体育行业的覆盖效果。（2）下大力气精选受疫情冲击更为严重的细分行业予以政策性倾斜。在购买公共体育服务时要对受到疫情冲击相对更为严重的赛事运营机构、经营性体育场馆、冰雪类和户外旅游类体育企业等予以直接的采购政策倾斜，必要时可以采取“简化采购流程、明确购买范围、直接订单管理”的模式，由政府直接快速下单并拨付财政经费给相关企业、机构，通过政策性“输血”快速激活各类体育市场主体和产业链条。（3）设计发放各类体育消费卡券并予以必要的政策性补贴。对其他能够正常经营，可以通过市场的逐步恢复生存下去的体育企业和机构，政府应采取适当、必要的政策性补贴，协同体育行业协会、项目协会和龙头企业，共同研究、设计符合细分行业和项目特点的体育消费卡、消费券，通过实体卡券和电子卡券相结合的形式，多渠道扩大体育消费卡券的认知度和使用率，最大程度导入增量消费，使上海体育产业和市场主体尽快“转危为机”，帮助体育企业活下去、更强大，迎来健康发展新纪元。

5.2 提升体育行业复工复产的质量与效益

从城市的恢复进程来看，以上海的政策实施效果为例，根据上海体育官网和官方公众号的消息：到2020年3月上旬，疫情大规模发生后不到2个月，通过政府引导和行业协同，上海市体育企业复工率达到97%，规模以上体育企业复工率更是达到100%。从企业复工形式看，上海市体育服务业企业存在“办公室办公”和“办公室办公与居家办公相结合”两种复工形式。从企业实际运营情况看，尽管很多企业已经复工，但业务并未恢复到以往水平，特别是经营性体育场所对社会开放比例还不高。在企业复工的同时，为了积极推动上海市体育场所向社会有序开放，3月6日，上海市体育局制定了《上海市体育场所复工工作指引》，为公共体育场馆和经营性体育场所陆续向社会开放提供可操作性手册。紧接着，又于3月11日印发了《关于做好上海市体育场所复工工作的补充通知》，明确要求体育场所做到应复尽复，能开尽开。2020年下半年，以上海市第三届市民运动会为代表的全民健身赛事活动，以“线上线下”同步推进的形式逐步复赛，对振奋市民精神、重塑健康生活打下坚实基础。

从赛事的恢复情况来看，2020年5月29日体育总局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与体育工作领导小组发布了《关于有序恢复体育赛事活动的指导意见》 ，明确表明中国足球协会超级联赛（简称中超联赛）、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简称CBA联赛）等职业体育賽事，在独立制定赛事恢复方案的基础上经审批后可以落地开赛举办。2020年6月4日，中国篮球协会正式宣布因疫情中断5个月的2019—2020赛季CBA常规赛将在6月20日重新吹响开赛的号角，这也意味着在钟南山院士及其团队指导下CBA公司所提交的最后一版赛事恢复方案得到了通过，其中方案规定CBA常规赛将分为两阶段开展，采用集中式赛会制，球队及工作人员全封闭且全员核酸检测，各人员分绿、黄、蓝3种证件进行分别管理，现场采取空场比赛，不设观众，外援政策也适时调整。2020年7月1日，中国足球协会也正式宣布中超联赛将分两赛区于7月25日复赛，在征求了张文宏教授在内的多位防控专家的意见的基础上中超联赛采用赛会制和1.5个升降级名额，全员封闭且核酸检测，空场比赛以及调整外援使用规则，其中防控工作的亮点在于科技赋能，积极与支付宝合作，采用现代化手段例如钉钉定位打卡功能进行科学化管理，为赛事顺利进行保驾护航。

5.3 强化体育市场主体的社会责任和可持续发展水平

尹珏林（2020）分析指出，十多年前的汶川地震开启了中国CSR（企业社会责任）元年、唤醒了中国企业的集体责任意识，此次新冠危机中的企业战疫行动呈现出更具理性、更具专业性、与自身资源和专长结合更紧密等特点，标志着随着数字化、智慧化、平台化、共享化趋势的蓬勃发展，企业可以更好地运用自身能力和专业优势服务社会，将企业履责的外延进一步延伸到价值链和生态圈，成长为中国经济转型时期持续健康发展的驱动力，为整个社会创造更大福祉。作为经济链条中的重要环节，企业在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时如何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协调好员工、供应链、融资方和投资方、顾客、政府等利益相关方的利益，在应对经济冲击风险的同时谋求可持续战略布局，提升危机管理意识，关系着国家整体经济在这次疫情结束后的恢复发展和结构性改革的持续推进。上述新特点与过去十多年来中国体育行业及其市场主体的升级发展完全匹配，体育行业和体育企业的运营环境和综合能力已经有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中国体育市场主体的CSR也可能迎来新业态和新模式的质变，从而推动体育市场主体可持续发展。

5.4 优化公共体育服务的准入、监控与评估

面向疫情防控常态化的阶段特点，必须做好“好钢用在刀刃上”的财政投放策略，持续优化公共体育服务的财政投放绩效管理，主要从三个节点做好公共体育服务的过程管理，确保运营绩效最优化。一是做好公共体育服务项目的市场准入，构建公共体育服务项目的事前评估框架，建立初步的准入标准，为财政投放对象运行的标准化打好基础，同时要注重放水养鱼，杜绝一家独大、赢者通吃的局面;二是做好公共体育服务项目的过程监控，形成常态化的监督考核评价体系，避免财政投放的浪费和低效率;三是切实提高公共体育服务项目第三方评估的地位和作用，逐步把第三方评价结果作为考核公共体育服务质量的核心指标，与财政资金投放节奏和比例挂钩，实现公共体育服务投入的无缝对接和科学管理。

6 结 语

随着疫情防控工作进入常态化防控的新阶段，体育行业复工复产的质量和效益成为我们关注的关键节点，作为高度依赖人员服务和消费者、参与者聚集的行业，体育项目产业的观赏性和参与性特质决定了其抗“疫”防控的较大压力，正如2020年3月31日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厅《关于暂不恢复马拉松等体育赛事活动的通知》（体办字2020第47号）文件所指出的贯彻落实“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疫情防控要求，未来一段时间体育界的疫情防控工作依然任重道远。2020年5月1日，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发出《关于落实常态化疫情防控要求进一步加强医疗机构感染防控工作的通知》，为今后一个时期的疫情防控和社会生产、百姓生活提供了专业指引和健康保障。走在深入推进体育强国建设征程中的中国体育人面对着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要弘扬和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中所诠释的伟大抗疫精神，不畏困苦，做勇敢向前的“逆行者”，抓住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和后疫情时期必将异军突起的健身休闲热潮，紧紧围绕体育赛事活动这个主轴，做好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深度融合的大文章，助推体育产业继续迈向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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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10-19;修回日期：2021-03-16

基金项目：2016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上海自贸区体育服务业发展的核心路径研究”（编号：16CTY008）。

作者简介：宋昱（1981-），男，副教授，博士后，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体育经济与管理。

作者单位：上海体育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上海 200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