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的活泼与事实的狂想

2021-09-27 06:40翟毅斌
中国德育 2021年17期
关键词:信念观念理想

摘 要 理想不伴随信念,就无法在人的心里留下印象。我们需要将事实作为促成信念的对象,借现前的印象和思想的联续来活跃观念,在经验和习惯的推移下,以理智的方式驾驭想象及其情感,并在确知的范围内生发信念,进而赋予理想以心灵的震动,促使学生向理想进发。

关键词 观念;印象;理想;信念

作者简介 翟毅斌,南京市秦淮区佳营小学一级教师,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

一个理想,即使在遥远的将来才可能实现,甚至是没有人能保证它的实现,它也绝非毫无意义。它至少可以用来比较旧世界的弱点,用来说明现实仍持有无限向好的可能。有了一个理想之后,人们便会去找寻接近它的办法,即先描绘出一种普遍幸福,进而探求取得这种幸福的条件。就好像数学上为了解决一个问题,人们往往先既定它的答案。我们也曾在心中勾勒,未来出现这样一个世界:没有阶级制度,没有国家和政府,没有私有产权,社会关系高度和谐,消费资料按需分配,人们自觉自爱地开展集体生产……直到有一天,当我们对理想坚信不疑的时候,信念之光就会闪耀。这种理想的信念好似一种神秘力量,促使着人在实践中将精神性存在不断物质化、现实化。信念闯入人心,化作心灵的依托,刺激情感和注意,通过一个目的观念而得到统一。

一、观念的强力

人的知觉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场的感知,一种是非在场的感知。比如说幸福,一种是当下的,是人能够现场感受到的;另一种是观念上的,它并不在眼前,而是存储在大脑,通过想象去描绘这种感觉。这两种幸福对人的影响力是不相等的,前者更能刺激心灵,且刺激的程度较高,使人产生对幸福的第一印象;后者则并没有那么直接的效果。又比如一个正在发怒的人,他即刻感到的激动情绪与一个想象自己处在愤怒之中的人所感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后者的官能完全达不到前者的活跃程度。我们可以通过记忆去唤醒对一个对象的知觉,但始终要比那在场感要弱一些,强度和活力都要逊色很多。休谟在《人类理解研究》中,按照这种活力的强弱将人的知觉分为两类:较活跃的称为印象,较不活跃的称为观念。印象,可见、可触、可听闻、可爱憎;而观念是在反思或回想这些感觉时我们所意识到的一些较不活跃的知觉。印象的强力必然胜于观念的,即“摸得着”的事物总比摸不着的可信,这是人的普遍感知力。可以说,一切印象,即一切感觉,都是强烈的、活跃的;而一切观念,尤其是抽象的观念,天然都是微弱的、暧昧的,人心并不能强固地把握它们。[1]观念可由一个印象进演而来,两者的差异在于它们不同的强度与活跃度。如果要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我们得设法增加或减少它的强力,即信念作用。

那么,什么是信念?信念是“和现前一个印象联结着的一个生动的观念”,[2]它给观念附加上一层活泼性,导致我们知觉上的差异。信念是为了让观念的强力尽可能地接近于印象,进而提高观念对心灵的影响力而存在的,它“将它们灌注到心中,并使它们成为我们全部行动的支配原则”。[3]

既然观念是印象的摹本,那么它就只能在自己的轨道内发生强烈程度的变化,否则它就表象为另一个印象了。所以,理想作为一个未来的观念,必定起源于一个现实。当这个现实印象呈现于我们的眼前,它不但勾连起我们的思想观念,还把现实的强力传递给了我们,渐渐地,我们将其发展成一个持续性的心理倾向——信念。理想会随着信念生动程度的不同而发生变化,增强理想的观念强力也就意味着可以增强它所对应的信念。这么看来,若想培养一个人的理想信念,就应以较强的力量去刺激他的某个观念,并明确其理想所对应的那个现实。

二、想象的方式

不在眼前的事物,也是可以构想的。任何东西,凡是在其自身不含有绝对矛盾的,都是可以为我们所思想的。[4]若囿于眼前,仅以当下的印象去形成个人意志,那么人的生命会变得极为脆弱。不去设想未来,便无法根据对未来的预测来调整当下的行动。一个理想,即使没有当下现实的效力,可我们相信,关于它的那些观念也会产生一种激励意志的力量,虽然这力量不如呈现于眼前的即时模样那般直接。好在人的思想具有较大的弹性,因此能够在刹那间把我们载到有诗的远方,甚至超出远方。在想象的作用下,信念“用某种方式按照对象的真正色彩把那些对象显现于我们眼前,就像它们真正存在着一样。”[5]当心灵被一个印象刺激起来,人就会进行意象的推移和情思的延伸,以至对某个事物形成生动的观念。也就是说,出于想象的观念会根据某种原则相互引生、关联,附带着由先前印象获得的全部强力,使心灵固定在一个对象上,或沿着一些关联的对象向前移动。此时,心理傾向就有了较长的持续时间。[6]最终,我们为自己的热情所感染,每个狂想都像事实一样活泼有力,一个理想信念就此诞生。

我们可以去想象一个事物的理想情境,可是想象官能自身无法达到信念。所以,信念不在于想象了什么内容,而在于这一理想被想象的方式,以及它给予心灵的感觉。这种被心灵纳入自身之内的东西,才是人的信念。由此可以看出,信念并不增加观念的内容,而只是改变我们想象的方式,从而使观念变得活跃。不论一个人信与不信,共产主义的理想都不会增加与减少,信与不信的差别其实存在于“我们想象它的方式之中”。[7]

所谓想象,大致是把现实提供给我们的材料混合。一个人的理想所能及的,无非是由外部的和内部的感觉重组来的。我们说半人马,是把我们熟悉的人和马这两个形象联系了起来;我们说望夫石,是我们把盼夫归的女性深情嫁接在石头上。即使脱离了相应的印象,观念有时依然可以生产。纵使大自然没有三角形,我们依然信奉欧几里得的三角形内角和定理。几何、代数、化学周期,纵使缺少一个实存体,我们仍能借想象的力量弥补这种缺陷,并把那个观念在自己心里生发出来。当我们向学生描述一个伟大的理想,受限于个人阅历,学生可能没有直接相关的现实经验,但他们依然可以清晰地理解教师的意思,去想象教师所想象的事物。

当然,人的想象可以任意选择事物的矛盾两面,即一个人完全可以在相信与不信这两种情况下去同时想象一个观念。这时,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性才真正凸显,即我们需要引导孩子在正确的价值属性下开展想象并生发某些观念,而不是背离理性的价值关照肆意假想。只有理性才能匡正感官所呈现的现象,使人避免理想的扭曲。

三、现前的印象

理想,意味着去感觉将来。它可以是抽象的,但绝不是超验的,而仍然是一种当下意识,是现在的感情。尽管它的目的指向将来,我们还是要把它当作一种当下的意识来感知,它的焦点始终凝聚于现在。所以,一个现前的可感知对象对于人的想象有很大帮助,它能映射相关的观念。人在可感的物体中,隐约体会到我们信念的对象;因为这些事物具体而又触手可及,故而它们能以一种较强的亲切感将心灵转移。在很多日常情境中,我们确实是根据可感事物去形成信念的,比如一个追星族所希望得到的理想之物无疑是他崇拜的偶像接触过的物品,如签名、照片、同款衣物等,这些东西与偶像本人的关系密切,人们据以接近他的真实存在。这就证明了一个现前印象与因果关系结合起来可以活跃观念,进而促成信念。一个思念故乡的人,任何故乡的旧物都能触动他,即使远隔万里,他都会对故乡产生一个观念。若此时出现了一个直接印象,那种观念的推移便会产生较大的活泼性。和尚的念珠、教徒的十字架、天主教的弥撒、佛教的礼拜,这些现前的“真实”因其无可替代的具体性使人们对自己所理想的世界产生一种亲切、强烈的概念感,活跃他们的信仰,鼓舞他们的热忱。

人不相信理想,常常是由于其来日状态与当下生活欠缺关联。大部分人对来日的理想只能形成模糊的观念,正是因为这种切实的关联感的缺失,而不是因为理想本身太过遥远。然而,这种联系是需要特殊培植的,它并不先天地存在于个体的精神境域,所以人们常常被眼前的苟且囚困,只有少数人可以怀着理性深思将正确的价值判断刻在心中。

理想固然是遥远的,距离确实会减弱任何观念的力量;如果信念总是面向虚晃的远方,它自然会衰落下去。但我们也需要承认,借着与事物的类似和接近关系,只需要一个现前印象伴着一种联想就可以活跃观念。我们需要一个直观的联想物作为意识上的事实,这样就能使得观念永远处于活跃的激发状态。不论是《红楼梦》的诞生地黄叶村、《南京条约》的议约地静海寺,还是毛主席住过的延安窑洞、秋瑾就义的轩亭口,在实地走访、亲身考察时所体会到的思想感情,总比在聆听他们的事迹或看他们的著作时所感受到的要更强一些。那些近在眼前、沾染着故人过往生活气息的一草一木,不但使我思及其人,更让我似见其人。事实证明,观念的发生确实会和现前印象发生一种关联,我们从一个现前的“真实”推出某个结论,而后形成一些自己相信或认同的观念。

为了使奇迹般的故事容易被人接受,《圣经》里记录的很多事件常常结合人文历史,从而获得一种联系,只要这些事件中有一个是信念的对象,它就会对相关联的其他事件带来一种强力,然后进入人的想象、加强人的信仰。同样地,《西游记》借用佛道教经典与民间传说中的人物名称,如菩提、观音、云童、张稍、李定、殷开山、吴道子等等,也使得作品中描述的超自然事件更容易被想象。接近“真实”的目的在于使观念更容易被人接受,使心灵更乐意去信从,或者说没有抗拒之感。通过动画片或游乐园来刺激孩子的想象,则他脑海中对童话世界形成的图景无疑会更加生动鲜活;若一个人的经历给他呈现了红海、沙漠、耶路撒冷的神秘与壮阔,他就更容易接受《摩西五经》和《福音书》里的神奇事件。虽然它们事实上都是虚构的,可当这些观念被勾连到关联假设上,且有生动的想象增加其活泼性,它们就能够强化信念。这么看来,理想信念教育,需要追求一点象征物和形象的“真实”,以便使想象力进入自由的游戏,并在这种心理作用下,帮助学生形成他们各自理想所对应的现前印象。亦即,先提供一些富有暗示力量的相关刺激物,再借假设的接近关系来鼓动想象。一个现前印象、一个生动观念以及这二者在想象中的关联,就能促发信念这一心理状态了。

四、情感的习惯

当一个印象出现时,如果我们不联想另一个对象,使那个对象和印象发生一种特殊关系,那么这个对象对心灵就只有微弱的影响。在习惯的作用下,心灵和另一个知觉系统联系起来,借着眼前的印象和顺利的推理,产生一种比日常想象的意象更有力、更生动的观念。其实,我们根据一个对象的出现推断另一个对象的存在,这是一种情感的迁移,也是一种想象的习惯。在算法时代的理性数据和显而易见的直观证据面前,信与不信是较容易作出判断的。我们需要因果关系来使我们对一个理想作出信与不信的判断,即便它被一些悲观者认为是不存在的对象的表象,我们仍然需要用理性反省它。因为我们对某事的信念是以因果推理为根据的,即我们需要证据才能证实一个理想,否则理想只會偏执而空洞。根据习惯和因果推理所确立的观念具有较强的稳定性,凭借这种稳定性,人能够在自己的想象中描绘出一个宇宙来。例如,虽然我从未见过共产主义社会,可是我从政治老师或历史老师的言说里获得了联想,因此能够把它放入人类发展的经验坐标,并为这个观念加上社会、政治、历史的因果推理;我追溯过往,去想象它未来的模样,最终形成了一个共产主义的理想。理想必然是要基于经验和逻辑的,我们在日常情境中积累的认知经验,都在不知不觉地影响着我们,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或是在某种程度上后知后觉。一个迷路的人,在看到树木年轮时就可以判断出前行的方向,他的这种认知正是源于以往的经验,这种经验将因果规律内化给他。

可有些时候,我们来不及慎思,习惯就已经发生作用了。当我们从一个对象推演到另一个对象时,有时是“下意识”的。这种“下意识”由经验而来,不经过人的反省就可以产生信念和判断。比如,一个怯懦的人一听到别人提及危险,便心生恐惧地深信不疑。我们总是潜移默化地、不自觉地把我们的经验转移到我们所没有经验的事情上,这种习惯性的情感推移成了主体产生信念的基础。信念刺激情感,情感也反作用于信念,当信念发出信号,就会立即激起与之相应的情感。而对于有这种情感倾向的人,这种作用尤为强烈,甚至容易使人失去主见。这种情感被惯性地转移到想象中,附着在我们的观念上,形成对一个事物的信念。正如美国哲学家、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在1879年的演讲“相信的意志”中所提到的,证据并非是人们形成信念的唯一准绳,在探寻真理的过程中,一些非证据因素也同样重要,[8]比如情感、习惯、跟风。

信念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是习惯的结果。充分的习惯不论应用于什么信念,都更容易得到一种确定性。因为观念经过多次重复,就会被固定在想象中;习惯就是一种重复,这种重复本身不会产生信念,但是会强化信念。一个刚被截肢的人,在较长的时间内还会不自觉地试图使用它们;家人突然去世,人们往往短期内难以适应,总觉得亲人还在那个房间;爱撒谎的人因频繁撒谎,连自己都近乎要相信了。人的情感会受到习惯的影响,对一些观念产生强烈的印象,这些印象刺激想象力,以至知性无须反省过去的经验。可以说,由现前印象而来的信念,大都源于习惯。当然,习惯不能从单一例子中获得,而必然建立在重复的基础上,这显然要依赖于教育。“流行于人类中的意见有一半以上是由教育得来的”,[9]理想信念教育注定是一种人为作用而非自然进程。所以,以“理想”为题,写一篇作文、画一幅画、作一次演讲,都还不够,还要将理想变成一种生活的日常信仰,一种连续的惯性情感,一种明天性的长久期待。

五、 促知的形式

生动的想象也可能堕落为疯狂和愚昧,例如曾有人相信“人血馒头”能治病,不合理的想象产生错误的信念,并影响人的是非判断。在精神亢奋时,想象会获得一种强大的活力,使官能陷入混乱,让人无法区分真伪。我们发现,一些造谣者或邪教头目的大吹大擂,比起普通的传播者,更容易骗取一些人的信任。他们将模糊的虚构传播到人的心灵,借着惊讶的活力生动人的观念,以致那个观念佯装成经验。因为这种缘故,本该促进我们理性的信念,反而使人成为最无理的愚蠢动物。纳粹教义、种族歧视、恐怖主义,这些信念放纵野心、偏见、暴戾,残害无辜、无恶不作,却也有人将它们视作真理,认为自己做的事是对的,坚信自己的使命。还有一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他们可以说出高尚的道德信念,却不会把这些信念付诸实践,因为其性情、私利与那些理想信念不相容,一旦信念违背了情欲,他就要抛弃信念。

在理想信念教育中,想象需要被束以道德的缰绳。我们要在理性与信念之间加以划分,“以自明的强光和解证的力量来盘踞人心”,[10]以免学生放纵自己的想象,抛弃理性而误入荒谬的狂热。当学生认为一个命题是正确的,我们要保证他能对其有所证明,即让一个理想存活在学生能够确知的范围内。如果学生对一个命题的认同程度超过了他确知的程度,就会带来无依据的信念,这种信念绝非“真理之爱”。所以,当学生对一个理想的信念超出了他所能给出的证明,便有可能落入自以为是的盲目心理。

同時,儿童有限的认知水平和判断能力导致了这样一种现实的存在,即只要成人愿意,他们可以把一切谬误与成见当作真理传授给孩子,孩子习惯而牢固地接受教养者的观点,完全信任他们,包括他们的信念,即使那些信念是有害的。“所有的儿童都是无神论者”。[11]孩子的理智还不足以成熟到掌握某个真理,在学习的最初阶段,他总更倾向于相信成年人的教导,直至他能够通过积累到经验去反思、检验这些话。也就是说,质疑需要个体具有一定的知识积累,而知识必然是他们所信赖的人传递给他们的。因此,对于幼年的孩子来说,首先做到的是“信”,而对于教养已然成熟的人来说,仅仅是信就显得乏力了,因为他们的知识变多了,他们可以选择怀疑。

理想信念教育之所以应当是有远见的,是因为我们在孩子还不能分辨真伪的年龄帮助他们树立的各种道德信条和价值判断,将会深远地影响他们的一生。若要使一个成年人去相信某个信念,则是较为困难的,因为这一信念可能与这个人已有的旧知相悖,进而遭到拒斥。因此,我们常常只在教育孩子时才需要用信念,对成年人的教育则很少采取这种方式。信是为了学习,学习是为了知,所以信是“用以促知的一种手段”[12]而不是目的。例如,毕达哥拉斯曾根据学生的进步程度将他们分成一些等级,然后逐级向学生讲授不同的知识,等级低的学生无法接近深奥的学说,于是必须先去信仰,产生信念。他只在秘密聚会时才对经过筛选的部分学生传授一些深奥的学说,并且还要求这些学生守口如瓶二到五年。他的教育更多诉诸激情,而不是诉诸理智,信念在他培养学生的过程中发挥着极大的作用。同样地,共产主义的学说在出现印刷物之前,也经历了一段晦涩的口传时期,为了躲避成见与迫害,只能伪装成难懂的语言。人们最初去相信它,并不等于人们足够了解它。可见,信不等于知。随着年龄的增大和阅历的丰富,信才渐渐进入知的领域,并转变成了知的状态。对教师而言,必须先取信于学生,因为学生越是无知,就越难以看见一个理想,教师必须令学生敬服,利用信赖关系去培养学生达到知的程度,而后继续扩大这个知。同时,知一个事物,要比一味地信这一事物更能懂得它的真相和规律。毕竟,知是有据可循的,所以教师不能只是简单地让学生树立一个理想,而必须要使其深谙这个理想,能够为此提供证据,甚至还要鼓励学生进行提问与质疑。若信念缺少了知,学生则只有通过反思或质疑才能获取真理。

在追寻真理的过程中,我们会不断产生新知,它们以理性的光芒照亮着迷一般的信念,两者无须顾此失彼。知识或许真的可以满足情感,驱散心中的阴霾,但真理总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领会的。事实是,经过多年的试错,我们才获得了一点基本的判断。所以,当我们离真理越是遥远,就越要储存一粒信念之火,时刻温暖着心胸,以便在我们漫漫的前路上,不会被未知的痛苦击垮。

用信念给理想增加力量,对尽管仍是未知的明天充满希望。生活的艰难打不倒璀璨的我们,去念一念《奥伯曼》中的句子,“理想事物的秩序,好似一个新世界;这个世界虽然还没有实现,但不是不能实现的。”

参考文献:

[1][4]休谟.人类理解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3,20.

[2][3][5][6][7][9]休谟.人性论[M].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117,116,118,113,137.

[8]James.The will to believe[R]. The Will to Believe and Other Essays in Popular Philosophy.New York:Longmans,Green and Co.,1897:31-32.

[10]洛克.人类理解论[M].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697.

[11]霍尔巴赫.健全的思想[M].王荫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35.

[12]威廉·魏特林.现实的人类和理想的人类 一个贫苦罪人的福音[M].胡文建,顾家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57.

实习编辑︱郝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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