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侦防对策初探

于龙 陈羽 段福刚 王岚渤

摘 要：重庆市公安局北碚区分局不断完善“党政主导、公安主力、部门联动、街镇共抓、全民参与”的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治理格局，从组织层面推进提升打击力度，在反诈宣传上强化治理效能实现突破，以最大决心、最强力度、最实举措抓防范、压发案，积極探索电信网络诈骗破案数、抓获人数、冻结资金和挽损金额同步提升的侦查防范对策，严厉预防并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切实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

关键词：电信网络诈骗;公安机关;重庆市北碚区;侦防对策

基金项目：2021年辽宁省教育厅面上科研项目“大数据背景下电信网络诈骗话术语义识别技术创新研究”（LJKZ1080）阶段性成果。

Investigation and Prevention of telecom network fraud crime

——Taking Beibei District of Chongqing as an example

YU Long1 CHEN Yu2 DUAN Fugang3 WONG Lanbo4

（1.Liaoning Provincial Public Security Department， Shenyang 110032， China; 2.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92， China; 3.Beibei District Branch of Chongqing Public Security Bureau， Chongqing 400799， China; 4.Liaoning Police College， Dalian 116036， China）

Abstract：Beibei District Branch of Chongqing Public Security Bureau constantly improves the governance pattern of telecom and network fraud crime， which is dominated by the party and the government， the main force of public security， the linkage of departments， the joint efforts of street and town， and the participation of the whole people. At present， the investigation and prevention work of telecom and network fraud in Chongqing is faced with problems such as the coordination concept to be improved， the propaganda and prevention work is not in place， and the difficulty of investigation is increasing. Beibei District Branch of Chongqing Public Security Bureau takes the biggest determination， the strongest strength and the most practical measures to prevent and suppress the crime. To explore the investigation and prevention countermeasures of the simultaneous increase of the number of solved cases of telecom and network fraud， the number of people arrested， frozen funds and the amount of withdrawal loss， strictly prevent and crack down on telecom and network fraud crimes， and earnestly safeguard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people.

Keywords： Telecom network fraud; public security organs; Beibei District， Chongqing; detachments countermeasures

近年来，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日益猖獗，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工作，作出政治性、思想性和指导性并存的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批示精神，提供根本遵循。重庆市公安局北碚区分局不断完善“党政主导、公安主力、部门联动、街镇共抓、全民参与”的工作格局，在组织推进上加力、打击力度上提升、反诈宣传上强化、综合治理上突破，以最大决心、最强力度、最实举措抓防范、压发案，实现了连续2年电信网络诈骗破案数、抓获人数、冻结资金、挽损金额逐步上升，特别是2021年以来，实现发案率同比下降5.65%，切实维护了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和社会稳定，未来仍进一步对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侦防工作展开新思考， 探索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新思路[1]。

一、北碚区发案形势及特点分析

随着互联网经济和电信产业迅猛发展，电信网络在有力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也成为实施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犯罪嫌疑人所应用的重要平台，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严重影响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2]，犯罪形势仍然十分严峻，打击治理工作面临艰巨挑战。

（一）发案趋势

自2018年以来，重庆市北碚区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发案快速增加，占刑事案件比重飙升，逐步上升为刑事案件主流，2018 年、2019 年、2020年，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发案1660起、1862起、3120起，同比上升25.09%、12.17%、67.56%，分别占全部刑事案件52.15%、55.05%、73.72%。自2021年以来，全区共立案1018起，同比下降5.65%，占全部刑事案件的49.41%，损失金额 4748.06万元，同比上升30.65%，案均损失4.66万元，单案损失10万元以上226起，单案损失最大金额143.53万元，单案损失最小金额2000元。

（二）案件特点

1.手段演变更加频繁，詐骗渠道更加多样

案件的作案手段从电话欠费、中奖、冒充公检法等传统手法，逐渐向“杀猪盘”、贷款代办信用卡、刷单返利[3]、冒充电商物流客服及虚假征信类等演变，约占总量 80%，甚至针对警方防阻措施升级诈骗手法。2021年以来，刷单返利类诈骗案件发案占全区全部发案的22.49%，“杀猪盘”类（含投资诈骗类）诈骗案件发案占全区全部发案的21.43%;贷款、代办信用卡类诈骗案件发案占全区全部发案的20.11%。随着大部分诈骗电话、短信等被运营商拦截，犯罪分子作案渠道多转向虚拟网络技术，从发布诈骗信息到实施诈骗、转移资金，几乎全通过网络渠道完成。2021年以来，全区电信网络诈骗警情中，网络诈骗占78.12%。

2.诈骗对象更加精准，诈骗链条更加专业

伴随着“断卡”行动的开展，诈骗成本不断增加，由“撒网式”盲骗转向获取特定目标信息后“量体裁衣”式精准诈骗，迷惑性更强、诈骗成功率更高。在某诈骗案中，犯罪分子针对追逐高额回报投资群体，搭建虚拟投资平台，群众被骗受损后往往归咎于“技不如人”“时运不济”，却并未发现自己被人诈骗。2021年的警务实战工作中，虚假域名股权融资网络诈骗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65人。该案涉案团伙成员众多、内部分工明确、作案方式隐蔽，犯罪分子将目标瞄准持有互联网域名的企业主，以承诺高额股权融资为幌子，诱骗客户制作APP、商业计划书、软文，不断骗取高额的费用，对股权融资则以各种理由搪塞敷衍，侵害企业主等主体的利益。

不仅如此，电信网络诈骗“低成本、高收益”的特性，造就了一批专业收购贩卖虚拟网络帐号、电话卡号、银行帐号的人员，形成各部分各司其职且专业化的模式，并形成一条“黑灰”产业[4]，为犯罪分子提供帮助。

3.诈骗分工更加精细，诈骗窝点转移境外

对于实施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进行的成员招募、受害人资料获取、技术支撑、诈骗实施、资金清洗等环节都有专业人员负责，既密切合作，又高度隔绝，延长犯罪链条，加大了公安机关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的难度。在电信网络诈骗中，部分受害人遭受第一次诈骗时损失金额不多，存在侥幸心理，自认为已具有防范意识，却往往因疏忽大意遭受二次甚至多次诈骗，导致后续被诈骗金额成倍攀升。此类重复诈骗案件，多发生在网络购物、投资理财类人群中。2018年以来，全区共发生1.1万余起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其中有300余人被诈骗2次以上，特别是2名老年受害人1年被诈骗4次。

除此之外，电信网络诈骗的窝点一般不设立在境内，多以境外为主，尤以缅北地区最为突出。目前，境外窝点作案占全部案件的67.5%，主要分布在东南亚，特别是缅北地区，作案数量占全部境外案件的68.5%。

二、当前打击与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难题

当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社会危害日益严重，人民群众的“看病钱”“养老钱”“上学钱”等被席卷一空，因骗致贫、因骗返贫，导致破产、自杀的恶性案件时有发生，影响社会大局稳定。面对当前的严峻形势，在电信网络诈骗侦防工作中还存在不少问题和短板，突出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协同理念有待提高

“直线—职能”机制在我国已经推行了较长时间，各个部门之间交流不畅的问题一直没有完全解决[5]。公安机关在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侦查与防范工作中与有关部门开展的协同共治机制不完善，“单打独斗”的局面没有根本转变，严重制约着治理水平的提升。为了使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嚣张势头得到有效遏制，国务院专门围绕打击此类犯罪行为召开了联席会议，出台了一系列规范性、意见性文件，强调针对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实施横向协同、综合治理措施的重要性。各地也相应成立了联席办公室，但依旧存在对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的必要性、重要作用的认识不足、重视不够，有关政策无法落地的困境，这都不利于协同共治的开展。普遍认为的是，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案件不具备杀人、放火、抢劫等暴力犯罪那样恶劣的社会影响，不会引人关注，导致个别政府部门对防控与治理电信网络诈骗案件的工作重视得不够、有关部门协同共治的程序未建立，工作主动性不强。

（二）宣传防范工作仍需加强

当前，不仅需要依靠公安机关自身的力量开展宣传，还需要有效整合与动员社会力量，改变宣传手段单一、力度不大、范围不广的问题。一是在横向范围上，协同参与宣传的主体力量尚未经过有效整合。目前大多数情况下，宣传工作依然是以公安机关为主，其他社会主体参与宣传的方面较少，导致在横向上宣传范围较窄;二是在纵向力度上，公安机关自身的宣传工作未能形成长效机制。公安机关基于案件为导向的工作方式，宣传工作多集中在案件爆发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对于宣传工作采取短暂且集中地开展突击反电诈宣传工作，未能保持力度与时效，导致宣传工作失位，容易致使人民群众对防范电信网络诈骗产生麻痹和懈怠心理[6];三是在宣传手段上，多局限于传统的媒体、海报等形式，对于电信网络诈骗新型的犯罪形式未形成有效的宣传应对方式。对防范电信网络诈骗宣传工作的不到位，难免会导致部分群众对电信网络诈骗案件不重视，轻信犯罪嫌疑人虚假许诺，从而遭受电信网络诈骗的侵害。

（三）侦查难度不断增加

一是信息流侦查难。诈骗分子趋向使用“米聊”“蝙蝠 ”等小众聊天工具及境外手机号码，且频繁更换，现在更是向“potato”“whats”等境外通信软件转移，通过不断更换信息流以规避警方侦控。团伙案件涉案 QQ、微信、银行账户等多达数百、上千条，侦查资源短时间难以全面予以覆盖，对电信网络诈骗“以快制快”的反应能力无法保障。二是资金流侦查难。资金流往往涉及多级账户，既有个人账户，又有公司账户，甚至通过第三方支付平台转账[7]，一旦进入“资金池”便难以甄别，或采用“虚拟币”方式进行“洗钱”，资金去向更是难以分析[8]。尽管反诈平台的反馈速度有所加快，但仍跟不上资金转移速度，特别是小型第三方支付机构，仍需民警出差查询。同时，对公账户各银行政策口径不一，导致止付难、冻结难。三是人员流侦查难。诈骗环节在空间、时间上高度分离，不同层级相对独立，相互间不了解、不认识;犯罪分子作案时多使用虚拟、虚假身份，或非法收购、使用他人账户，与生活号码不交叉、不重叠，得手后即停用，落地难度大。同时，金融、通信、快递、物流等行业“实名制”还存在监管盲区，特别是“实名不实人”问题突出，贩卖银行卡、手机卡的销售渠道还未真正彻底切断。不仅如此，技术手段不到位也成为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侦查防范难点。当前，电信网络诈骗案件频发，公安机关现已应用公安大数据技术实现分析研判、预警拦截、犯罪打击[9]。同时，尽管大数据在反电诈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在如何根据当前一个阶段内反电诈工作需要，更新公安机关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多元技术、开拓科技手段等方面仍需努力。

三、以“三变”举措开展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侦查犯罪对策初探

面对犯罪形势不断变化，北碚区分局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全力以赴防风险、保安全、护稳定、促发展，保持敏锐洞察力，以“全民反诈”专项行动为契机，在全市率先采用“金钟罩”反诈微信小程序，开展四级同步预警劝阻，控发案降损失，并率先推进成立区反诈骗中心、合成办融合，实施人员、资源、技术、机制等高度整合的智慧侦查中心建设，加强安全防护、加强技术应用[10]，坚持打防并举、综合施策、源头治理，强化社会信任获取人民群众支持[11]，全力遏制电信网络诈骗案件高发多发势头，坚决维护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

（一）变“公安推”为“共同抓”，完善党政主导的综治格局

1.组织引领

公安机关要以突出问题导向，压实打击治理责任，提升综合治理管控效能，构建“党政主导、公安主力、部门联动、属地共抓、全民参与”的全民反诈工作格局，严格落实领导责任、部门责任和单位责任，制定治理工作奖惩办法，建立完善联动协调、信息共享、举报奖励、线索移交、案件会商、行刑衔接、源头治理等工作机制，构建全链条反诈工作闭环。有关部门要发挥优势、展望电信网络诈骗侦查与防范前景[12]，例如区委常委会、区政府常务会议要定期听取汇报、协调解决电信网络诈骗的治理问题，区全民反诈专项行动指挥部具体统筹推进，出台专项行动工作方案，为各区级部门、行业主管部门定目标、定任务、定职责，建立完善联动协调、信息共享、举报奖励、线索移交、案件会商、行刑衔接、源头治理等工作机制，构建全链条反诈工作闭环。

2.模式引领

公安机关要发挥好联席办会议制度，要充分发挥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联席会议的作用，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发挥各行业部门各自资源优势，强化多部门联动处置、合成作战，加大对电信网络诈骗案件信息研判和破案攻坚力度，通过集约打击形成强大震慑。以情报导侦为牵引、合成作战为常态、科技应用为支撑，依托区反诈骗中心，构建“1+4+N”侦防工作模式，即以刑侦专业队为1个核心，情报、技侦、网安、合成办4部门联合作战，多警种部门共同参与模式，有效提升综合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侦查与防范能力。

3.责任引领

公安机关要将全民反诈专项行动纳入平安重庆建设暨防范化解重大风险考核，依托庆祝建党100周年安保维稳工作指挥部下设专项小组，对连续发案高的街镇挂牌整治，对街镇党政领导实施约谈。同时，把反诈工作成效与干部选拔任用、立功嘉奖等挂钩。另一方面，要强化重点领域管控力度，推动第三方、第四方支付平台真正落实“实名制”，杜绝“实名不实人”;加强对快速分拆转移等资金异常流动监管，对发现的可疑现象，及时采取紧急锁定、限制等措施，将防范治理纳入平安建设，加强前科人员监管。

（二）变“零星查”为“集群打”，完善合成作战的打击格局

1.挖数据，积极串并线索

明确派出所、警种部门处置电信网络诈骗警情的层级职责、处置流程，综合上级交办、部门移交、新发警情等信息，应用公安大数据技术开展深度研判、串联并案、定人定案，从数据中找寻线索，摸清犯罪嫌疑人基本信息、活动轨迹及组织架构，并加强电子证据的固定[13]。

2.聚合力，跨省收网攻坚

针对跨区域重大案件，由区反诈骗中心在初侦初查、研判串并的基础上，整合多警种部门力量跨省开展专案攻坚，追根溯源全链打击。2021年以来，分局集约8个警种共100余名精干警力，成功侦破系列高价收购互联网域名电信网络诈骗案，一举捣毁9个电信网络诈骗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65人，切断一条以高价收购互联网域名为由实施诈骗的黑产链条。

3.创战法，提升打击质效

强化机制建设，以专制专，提升打击质效，以智慧侦查中心建设为契机，充实专业队伍、制定工作流程、固化工作機制，提升打击质效。

一是充实专业队伍。招录选拔一批专业于网络、银行、通信业务知识，能侦查、会打击、会研判的精干力量，围绕信息流、资金流、人员流等涉案关键信息，加强归类串并、分析研判，摸清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和犯罪链条，发现犯罪分子的活动轨迹、藏匿地点，并在此基础上提升侦查打击效能。

二是推动打击手段创新。公安机关要加强警务数据共享应用[14]，建立健全统一组织指挥、快速接警止付、集中研判侦查、高效打击处理的工作新机制，抓好“上下游灰色产业群”的打击清理，突出全领域打击，严厉打击“伪基站”“黑广播”、两卡等违法犯罪活动。总结提炼“反诈四法”，即“溯源三大流、打击全链条、串并同类案、宣传全覆盖”，从“单点围堵”向“立体攻防”转变，有效破解线索核查、溯源追查、证据固定等方面的难点问题;强化同步追赃意识，积极为群众挽回经济损失。

（三）变“案后拦”为“案前防”，完善标本兼治的防范格局

1.率先推出反诈程序

全市率先采用推广“金钟罩”反诈微信小程序，实施“宣传+预警+劝阻+反制”的精准防控，开展疑似诈骗信息“四级”同步预警劝阻，并开发智能语音外呼系统，提升预警效率，节省警力。截至完稿，全区注册人数达28余万人，实时覆盖保护 32余万人（含注册人及其添加的家人），受保护人数占全区人口的32%，成功预警劝阻4.3万余起，挽回潜在损失共计1620余万元。

2.加大预警反制力度

电信网络诈骗分子利用高新科学技术手段实施诈骗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因此公安机关创新强化预警劝阻手段，实现以科技赋能打造技术防控路径[15]，进而加强与科技企业的合作，不断研发反诈防控软件，对电信网络诈骗信息进行动态化、持续化监测预警，根据发现的问题制定出相应的防范措施，对受害者进行劝导，达到挽回损失的目的，在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公安机关应积极协同电信运营商、银行、互联网公司创新快速应对机制，实现规范冻结、跨域止付、快捷止付和延伸止付，创建以快应快的反应机制[16]。同时，夯实“防火墙”机制，公安机关借助技侦、网侦等技术手段，积极采取技术对抗、拦截措施，提升源头发现、防范、制止犯罪水平。积极协同电信运营商、银行、互联网公司，建立“涉案账户紧急止付和快速冻结查询”“涉案电话快速查询封堵关停”等机制，实现规范冻结、跨域止付、快捷止付和延伸止付。夯实“防火墙”机制，借助网侦等技术手段，积极采取技术对抗、拦截措施，提升源头发现、防范、制止犯罪水平。

3.积极开展反诈宣传

公安机关要积极开展反电信网络诈骗宣传，以创建“无诈社区、无诈学校、无诈企业”为依托，打造区融媒体中心、各区级部门官方公众号、“三微四端”平台线上宣传与“五进”线下宣传相结合的全民反诈宣传模式，“点对点”教育提醒多次接听诈骗电话易被骗人员，向全区中小学、幼儿园学生家长全覆盖发放反诈宣传单，张贴发放宣传资料，通过媒体积极发布宣传稿件、视频。公安机关要将治理关口前移，在社会力量的支持下开展宣传工作。

一是创新宣传机制。要进一步建立健全警地联合、立体发声的宣传机制，建立电信网络诈骗手段快速发布机制，制作内容口径基本统一的宣传资料，全力营造全警反诈、全民反诈的浓厚氛围。

二是注重精准宣传。积极利用官方网站向网民宣传电信网络诈骗分子惯用的伎俩，向容易上当的群体提前发出预警，将宣传防范工作做深做细做实，及时进行风险提示，切实提高防骗意識。

三是以案说法宣传。将打击成效和战果，进行大力宣传，并适时举办冻结资金集中返还仪式，彰显打击治理决心，震慑违法犯罪行为，努力营造全民反诈的浓厚氛围。

四、结 语

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及其相关隐患不是一个简单的社会治安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治理问题。为此，公安机关要立足《中华人民共和国反电信网络诈骗法（草案）》，基于反电信网络诈骗工作的基本原则，完善电话卡、物联网卡、金融账户、互联网账号有关基础管理制度，侧重前端防范并规范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定性、取证、追赃等侦办工作程序[17]，建立电信网络诈骗反制技术措施，统筹推进跨行业、企业统一监测系统建设，为利用大数据反诈提供决策支持。公安机关要以提升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预防能力和犯罪打击能力为归旨[18]，立足当前、着眼长远，注重源头、综合治理，提高执法办案能力[19]，坚持齐抓共管、群防群治，全面推进落实打防管控各项措施，坚持系统观念，全面落实打防管控各项措施，努力构建“全警反诈、全民反诈”新格局，全力以赴防风险、保安全、护稳定、促发展，为保护人民群众的“钱袋子”提供

有益参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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