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蕊
(山西农业大学外语系,山西 太谷 030801)
作为我国人民奋斗的道德和思想基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根本性质和基本特征,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核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对中华文化的概括、总结和提升,其建设必须建立在母体性、民族性、根源性的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1]中华文化作为多元一体的复合型文化,则是由我国不同时期不同特色的地域文化所构成的,某一地域文化的个性特征和价值取向, 是中华民族精神中某些要素和特点的直接来源。[2]所谓的中华文化,离不开多样的地域文化的共同滋养和孕育。山西是中华民族和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有着区别于其它地域文化的鲜明特征,对华夏文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山西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基因来源。根据逻辑判断推理可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然呈现一定的山西文化底蕴,其国家、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均受到山西文化的涵养。可见,“山西文化-中华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者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相辅相成的内在逻辑,形成了“山西文化-中华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三位协同互动。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的基础上形成的,中华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着密切的联系,二者具有内在统一性。
(1)中华文化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文化、思想和理论基础
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意识形态、语言习惯、思想观念、文化传统、感情认同等的集合体,代表的是中国人民普遍认同和接受的思想品格和道德规范。[3]中华文化特别重视道德、礼仪,其精神基础是伦理,因此中国人有着“道德至上”的思想传统。对中国传统文化影响深刻的中国哲学,无论哪一家思想,都是直接或间接的讲政治,说道德,[4]这些德行文化犹如无形的社会契约,规范、调节、管控着各层级的社会关系,为致力于协调个人与国家、个人与个人、人与物之间关系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奠定了文化和思想基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国家、社会和个人层面的12个内容均可以在中华文化中找到理论渊源。例如孔子“杀身以成仁”的“爱国”思想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5]的“公正”思想,康有为“人人相亲,人人平等,天下为公,是谓大同”[6]的“平等”思想,“敬业者,专心致志,以事其业也”[7]的“敬业”思想等。
(2)中华文化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价值目标、取向和准则
作为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建设目标,“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是由中华文化提炼而来的,是从价值目标层面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基本理念的凝练。“富强”方面,纵观历史发展,任何国家和社会都以“富强”和“和谐”为首要目标。法家“主之所以为功者,富强也。故国富兵强,则诸侯服其政,领敌畏其威”[8]的“富强”观体现了国家对富强的追求。“和谐”方面,中华文化特别强调人与自然、人与自身、人与人之间和人与社会的和谐。程颢、王阳明的“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9]体现了中华文化中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思想。“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社会层面的价值取向。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道德观念和礼仪思想作为精神约束使得中华民族的行为处事显现特定的价值取向。“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孟子“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10]的“友善”之道为我们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确定了价值准则。
(1)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中华文化的发展方向
价值观是文化的内核,是最持久最深沉的文化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在《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传统美德》进行的第十三次集体学习中指出:“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决定文化性质和方向的最深层次要素。”“当代中国价值观念代表了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11]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继承和升华了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核心内容。因此,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引领着中华文化的前进和发展方向。
(2)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中华文化提供价值支撑
首先,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需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命之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构建的思想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展开的实践过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实现的制度安排。因此,要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中华文化的继承、发展和创新,必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价值支撑。
(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对中华文化的创造性转换
中华文化是动态的,不断发展的,需要在保留其精华的基础上不断与时代需求相结合,以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实现新的时代价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对中华文化的现代性和创造性转换就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并升华的过程。如中华文化自古以来重视“礼”治,轻“法治”,以礼俗代法律。而随着社会的发展,法治已成为人类社会进入现代文明的重要标志。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出的“法治”观念强调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这是对中华文化“礼治”的补充和现代化转换。又如,作为农业古国,中华文化有着“上农”的文化传统。在中国哲学家的社会和经济思想中,有“本”“末”之别,“本”指农业,“末”指商业。贯穿在中国历史中的社会、经济的理论、政策都是企图“重本轻末”。而在当代中国,商业和农业一样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12]农、商都是中国“富强”的题中之义。
中华文化在历史长河发展中显现了整体的趋同性和区域的差异性。文化趋同性是指文化同一性的发展趋势。中华文化是在各区域文化深入交流、泛化、融合中升华而成的,它体现着各区域的共同文化特性。文化差异性是由不同区域人们所特有的文化异同而产生的。中国地域广阔,各区域孕育了纷繁多样的地域文化, 这种多样性为中华文化与民族精神的孕育和生长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源和营养, 并共同支撑起中华文化。作为中华文化不可或缺的一种地域文化,山西文化和中华文化是源与流的关系。二者的基因溯源能更好地认识文化的趋同、差异性。
由整体和部分的辩证关系可知,整体居于主导地位,统率着部分,具有部分不具备的功能,部分离不开整体;整体由部分组成,关键部分的功能及其变化甚至对整体的功能起决定作用,局部的发展推动整体的发展。中华文化是通过充分整合全国各地域、各民族文化而不断演化、发展、形成的多元整体,统率着地域文化,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和感召力。仅史书记载的关于山西的历史就有三千多年,因此山西被称之为“华夏之根”,是中华文明的摇篮,二者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山西的发展推动了中华文化的发展。从历史上看,史书中最早出现的“中国”一词,指的就是虞舜时代的山西南部。从政治上来看,山西是中原华夏族与北方各民族交往的天然通道,促进北方各民族逐渐融合于华夏族,推动了中国的大一统和中华文化的趋同性。从经济上来看,山西商人通过票号汇通天下,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在频繁广泛的经济交流中促进文化交流与交融。可见,山西文化不仅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还推动了中华文化的“一体”发展。
互动共生指的是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和相互依赖。山西文化与中华文化的互动体现在山西文化推动了中华文化的形成、发展和革新。中国人称自己是 “炎黄子孙”,“炎帝”神农氏故里是山西高平。此外,“中华文明始祖“尧、舜、禹”等也生于山西大地。中华文明最重要的“农耕文明”兴起于山西:“农神、耕神、谷神”后稷在山西教民稼穑。晋国与三晋时期的文化繁荣发展是中华文化发展的关键环节。赵武灵王为了国家富强,“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13],将游牧民族文化引入中原,促进了中华文化革新。
山西文化与中华文化的共生体现在文化的特殊性和普遍性、个性和共性。文化的普遍性是各种文化都共同存在的最普遍的性质。中华文化自始至终保留着各个地域文化的普遍性因素,这是各个民族、区域交流的基础。普遍性的东西存在于特殊性中。地域文化是一个区域长期积淀而形成的区域个性,是基于对地方文化系统提炼出的精髓,代表了该区域的文明发展史,具有特殊性。这些文化特点是根深蒂固的、稳定的,其特殊性不会被文化普遍性所替代。正是众多地域文化的特殊性形成了中华文化区别于其他国家文化的特殊性。因而山西文化是在保留、传承其文化特点的基础上为中华文化提供滋养的,二者在互动中和谐共生,是共荣互促的关系。
继承是对原有事物中合理部分的持续,是取舍;创新是原有事物合理部分的发扬光大,是扬弃。继承是创新的基础,创新是继承的发展,二者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山西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优秀文化,如红色文化,晋商文化,关公文化,民俗文化,农耕文化等。这些文化所体现的“爱国、诚信、忠义、廉政、德孝”等被中华优秀文化继承和发扬,成为中华文化的重要元素和思想精髓。文化创新是文化继承的时代要求。中华文化对山西文化中的一些文化可剔除其封建外核,提取其精神内涵,创新转化为新时代的先进文化。如荀子的“性恶论”,虽有不合理和时代局限性,但他从“性恶”出发,强调后天道德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是中华文化的关键要素。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山西文化底蕴体现在山西籍哲学家、文人的思想著作以及典型代表、事例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的孕育和体现。这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提供了理论来源和鲜活质料。
(1)富强
“富强”是指“国富民强”。山西哲人的“富强”思想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富强”提供了思想雏形。荀况即荀子,是战国末期赵国(今山西安泽一带)人。荀子的“富国论”主要体现在《富国》《议兵》《强国》三篇中。在《富国篇》中荀子提出了“故知节用裕民,则必有仁义圣良之名,而且有富厚丘山之积矣!”和“轻田野之税,平关市之征,省商贾之数,罕兴力役,无夺农时。如是,则国富矣!夫是之谓以政裕民”[14]的“裕民以政”、“轻税省赋”的“富国”思政纲领。他还明确提出了君主要以“三德”爱民利民,使“上下俱富”“天下大富”的富国指导思想和“ 明主治国,隆礼重法”“养和务本,节流开源”的富国方针举措。[15]荀子的这些“富强”思想具有深远的意义和现代参考价值。
(2)民主
“民主”的实质和核心是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民主”思想可以追溯到我国传统的“民本”思想。山西思想家和哲学家历来重视“以民为本”。如慎子“圣人之有天下也。受之也。非取之也。百姓之於圣人也”[16]的“民权”观念。他认为国君是由天下百姓供养的,权力是百姓授予的,而不是国君自己获得的,因此国君为百姓服务是必然的义务。荀子“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17]将君民关系比作水和舟,体现了“民”的重要性,提倡国君要以民为本。
(3)文明
“文明”包括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等。在生态文明建设中习主席一再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山西“四大精神”之一的“右玉精神”为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重要借鉴。山西省朔州市右玉县长年风沙成患,生态环境恶劣,在县党员干部持之以恒、不畏艰苦的努力下,右玉变成了闻名全国的塞上绿洲,创造了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楷模。“执政为民、尊重科学、百折不挠、艰苦奋斗”为核心的“右玉精神”,为我国西北生态文明建设夯实了基础。
(4)和谐
“和谐”包含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和谐。荀子“和则一,一则多力,多力则强,强则胜物;争则乱,乱则离,离则弱,弱则不能胜物。”[18]强调了“和”的重要性,教导我们在学习和工作中要与人团结和睦,维护和谐的社会秩序。
(1)自由
“自由”包括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自由、意志自由、行动自由、政治自由、言论自由等。自古以来,中国文人、哲学家都有对自由的向往和歌颂。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是河东(现山西运城)人,他的“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体现了因官事缠身不得自由,表达了诗人对自由的渴望。荀子强调的“自由选择的心”就是人能够有自由选择的意志。这些“自由”思想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自由”是一脉相承的。
(2)平等
“平等”指的是公民在法律面前的一律平等,包括男女平等、人格平等、权利平等、经济平等、政治平等、文化平等。山西文化中关于平等有不少的论述和事例。荀子“性恶论”以天赋人性为基础,从道德和智商两个方面给所有的人以平等的估量,强调人初等状态的平等性。
(3)公正
“公正”即社会公平和正义。“公正”是荀子的核心思想。在其著作《荀子·正名》中有不少关于“公正”的论述,如“公生明,偏生阐,端悫生通,诈伪生塞;诚信生神,夸诞生惑”[19]强调公正就政治清明,偏私则政治黑暗。他还提出“以公心辨”“贵公正而贱鄙争”“公正无私”等思想。可见,荀子认为公正和公平是基本原则,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基础。
(4)法治
“法治”就是依法治国。三晋地区是法家的主要发源地,在三晋大地上开展的变法有魏国的李悝变法,楚国的吴起变法,以及秦国的商鞅变法等。战国时期的赵国人慎到,世人尊称为慎子,是法家创始人。慎到认为“治国无其法则乱”,所以坚决主张法治,反对人治,提出了依法治国的思想。韩国大思想家韩非主张“以法治国”,建立了以法为本,法、术、势融为一体的集权主义法治思想体系,被称为法家之集大成者。
(1)爱国
“爱国”就是热爱自己的祖国。山西历史上有不少“爱国”典范和事例。廉颇是战国时期杰出的军事统领,他和蔺相如谱写了一曲“负荆请罪、将相和”的佳话,二人更是“爱国”的典范。山西介休的介子推“割股食君”也是为了忠义祖国。
山西文化对“爱国”思想的孕育还离不开其优秀的红色文化。山西作为重要的革命根据地,有着辉煌厚重的革命历史。被称为“八路军的故乡”的山西涌现了一批“热爱祖国、英勇奋斗、不怕牺牲”的革命英烈,有刘胡兰、续范亭、魏拯民、马应元、程仲一等。他们用生命诠释了“爱国”精神。
(2)敬业
“敬业”者热爱工作、热爱岗位,遵守职业道德。山西历史上有不少清官廉吏,他们遵守为官之道,格尽职守,兢兢业业,为民服务,形成了山西久远的廉政文化和敬业典范。如“天下廉吏第一”的于成龙(山西吕梁),无论在贫瘠还是富饶之地为官,都是粗茶淡饭。司马光(山西运城)主持编纂了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其中有不少治国理政的廉政思想,如“为政以德、任人唯贤、戒奢以俭”等 ,他本人也是勤于政事、道德高尚。此外,还有清廉正直的陈廷敬,不畏权贵、为民做主的狄仁杰等。
(3)诚信
“诚信”就是诚实守信。三国五虎上将之首的关羽,字云长,是河东解州(今山西运城)人。关羽所代表的“忠城、信义、神勇、仁智”是中华文华推崇的道德精神。山西诚信文化的典型代表还有晋商。晋商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离不开其“诚信”和“团结”的商帮政策。“诚实做人、以诚相待、诚诺似金、诚实守信”的晋商精神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瑰宝。
(4)友善
“友善”强调公民之间应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和睦友好。中国经典俗语“百善孝为先”认为“孝”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一切“善”的出发点。山西历史上的孝子不胜枚举,《山西通志》《孝行志》《北史·孝行传》《二十四孝》等著作中记载的山西孝子有几千人,这些孝子和他们的感人事迹构筑了山西厚重的“德孝文化”。
由上述讨论可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离不开山西文化和中华文化的共同涵养,三者是密切相关的。基于“山西文化、中华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在逻辑构建的三位协同互动模式如图1所示:
图1 三位协同互动模式
三位协同互动模式可引导山西文化的研究逐步由物质形态的文化层面延伸至非物质形态的精神文化层面,提高山西文化整体意识,把地域文化融入中华文化研究洪流,同中华文化一起辅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引导政府将“山西文化-中华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视为有内在联系的统一整体纳入其政策制度规划和公民道德精神培育。此外,对学生来言,地域文化具有亲切感,是学生形成归属感和认同感的精神纽带,是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重要文化依托。[20]基于此模式可在山西学校创建实践取向的“三位协同互动”育人模型(图2),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准则,充分挖掘文化尤其是山西文化中蕴藏的丰富德育资源,创新“课程思政”理念,帮助学校完成“价值引领”“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和文化传承创新的第四大职能。
图2 “实践取向的三位协同互动”育人模型
中华文化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础,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形成确立了价值目标、取向和准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中华传统文化的发展方向,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的总结升华和当代的创造性转换,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提供价值支撑。二者在双向互动中相互促进和发展。山西文化与中华文化具有趋同、差异性,二者从逻辑上看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从历史来看是互动共生的关系,从发展来看是继承创新的创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国家、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均受到山西文化的滋养,呈现山西文化底蕴。山西文化、中华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者具有相促相生、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内在逻辑。三位协同互动模式不仅深化了中华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的地域视角,而且形成了“文化-价值观”研究的全局观和良性互动。通过辩证看待“山西文化-中华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者的内在关系,构建三者的“三位协同互动”模式并实践应用,不仅有助于丰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涵,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有助于挖掘、开发、传承和弘扬山西文化和中华文化;推进山西文化和中华文化的现代转换;而且有利于创新“课程思政”理念,提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