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平
(博罗县人民医院中医内科,广东 博罗 516100)
生脉散最早载于金·张元素《医学启源》:“麦门冬,气寒,味微苦甘,治肺中伏火,脉气欲绝,加五味子、人参二味,为生脉散,补肺中元气不足,为著名方剂。该药物的主要作用机制为保护心肌、保护脑缺血以及通过糖皮质激素受体的机制抗休克;而部分参考文献表示[1],生脉辅助治疗低血压休克患者的临床效果显著;因此,本次研究中将针对这一结论进行观察,分析其临床疗效及对患者血流动力学的影响效果。
研究对象为我院收治的60例患有低血压休克的患者,患者选取时间为2019年3月至2020年6月;给予所有纳入研究患者应用等量数字随机方式分为两组,每组各有30例。常规组给予常规治疗方案,男19例,女11例,年龄38-75岁,平均(55.12±6.98)岁;其中包括手术史患者8例,既往心衰史患者22例;实验组给予生脉辅助治疗方案,男20例,女10例,年龄为38-74岁,平均(55.12±6.79)岁;其中包括手术史患者10例、既往心衰史患者20例。两组研究对象的资料,比较差异小,无统计意义(P>0.05),经本院相关伦理委员会进行监督核准后可纳入此次研究。
纳入标准:(1)经本院相关辅助检查后符合“低血压休克”疾病诊断标准,且病史资料齐全的患者;(2)精神状态改变、皮肤湿冷、收缩压下降(<90mmHg或较基础血压下降>40mmHg,1mmHg=0.133kPa)或脉压差减少 (<20mmHg)、尿量 <0.5mL/(kg·h)、心率 >100/min、中心静脉压 (CVP)<5mmHg或肺动脉楔压(PAWP)<8mmHg的患者;(3)本人及患者依从性较高的患者。
排除标准:(1)处于妊娠期或哺乳期的女性患者;(2)存在相关药物过敏史,严重语言沟通障碍的患者;(3)对于此次研究内容拒绝签字确认,或依从性较差、自愿退出研究的患者;(4)患有精神类疾病,或伴有严重肝肾功能不全的患者。
1.2.1 常规组患者
常规组,患者入院后给予持续低流量吸氧,建立静脉通路,同时要进行补液治疗,要给予胶体液和晶体液治疗;必要时应用血管活性药物收缩血管,提升患者血压,并为患者进行常规指标及生命体征的监测;随后在针对病因治疗的基础上积极治疗原发病,纠正酸碱平衡失调,预防并发症。
1.2.2 实验组患者
实验组,患者入院后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接受生脉辅助治疗,采用生脉注射液(生产厂家:四川川大华西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国药准字Z51022293;规格:10mL*10支)静脉滴注,取本品与5%葡萄糖注射液250mL-500mL稀释后使用,一次20mL-60mL,每日1次。
(1)中医症状积分: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针对患者治疗前后的神昏、大汗淋漓、脉微欲绝、四肢厥冷等症状积分进行观察记录,其中分值越低,表示患者的临床症状缓解效果越好。
(2)血清炎性因子水平:C-反应蛋白(CPR)、肿瘤坏死因子 -α(TNF-α)、白细胞介素 -6(IL-6)、白细胞介素 -8(IL-8),均于清晨抽取患者空腹肘静脉血4mL进行离心操作后,采用ELISA法及武汉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生产的试剂盒进行检测。
(3)生命体征:心率 (HR)、收缩压 (SBP)、舒张压 (DBP)、脉压差 (PP)。
(4)临床疗效:参照“低血压休克”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标准,显效:治疗后患者收缩压(SBP)>90 mmHg(1 mmHg=133 Pa),脉压差>30 mmHg,尿量>30mL/h,意识清楚,呼吸困难、紫绀都明显缓解,周围微循环灌注情况得到改善;有效:治疗后患者SBP、脉压差均有所改善,但未到达显效标准,患者尿量也有所增加,意识恢复清醒,但仍需间断给予升压药来维持血压;无效:治疗后患者 SBP<90mmHg,脉压差<30 mmHg,患者病情没有改善,甚至恶化;总有效率=(显效+有效)/总例数*100%[2]。
应用SPSS 23.0统计学软件,对两组患者的相关数据进行比较,计量资料用标准差(±s)和(n/%)进行有效描述,组间值比较采用t值和χ2,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两组治疗前的中医症状积分相比,差异无明显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神昏、大汗淋漓、脉微欲绝、四肢厥冷等症状积分均低于治疗前,且实验组改善效果相比常规组明显,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中医症状积分对比(±s)
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中医症状积分对比(±s)
组别 n 时间 神昏(分) 大汗淋漓(分) 脉微欲绝(分) 四肢厥冷(分)实验组 30 治疗前 7.56±1.08 5.78±1.47 6.81±1.52 6.54±1.02治疗后 2.07±0.96 1.96±0.36 1.65±0.30 2.10±0.31 T 20.810 13.825 18.242 22.812 P 0.000 0.000 0.000 0.000常规组 30 治疗前 7.55±1.06 5.86±1.56 6.82±1.51 6.65±1.32治疗后 3.95±0.88 3.00±0.16 3.10±0.32 4.01±0.51 T 14.312 9.989 13.200 10.218 P 0.000 0.000 0.000 0.000 T两组治疗前比较 0.036 0.204 0.026 0.361 P两组治疗前比较 0.971 0.839 0.980 0.719 T两组治疗后比较 7.907 14.459 18.106 17.529 P两组治疗后比较 0.000 0.000 0.000 0.000
两组治疗前的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相比,差异无明显意义 (P>0.05);治疗后两组 CPR、TNF-α、IL-6、IL-8等相关指标均优于治疗前,且实验组改善效果相比常规组明显,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血清炎性因子水平对比(±s)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血清炎性因子水平对比(±s)
组别 n 时间 CPR(mg/L) TNF-α(pg/L) IL-6(pg/mL) IL-8(ng/mL)实验组 30 治疗前 29.56±4.08 33.78±1.47 19.81±3.52 0.96±0.33治疗后 11.07±1.96 16.96±1.36 7.65±2.30 0.40±0.11 t 22.374 46.003 15.840 8.818 P 0.000 0.000 0.000 0.000常规组 30 治疗前 29.55±4.06 33.86±1.56 19.82±3.51 0.95±0.32治疗后 17.95±2.88 25.00±2.16 12.10±2.32 0.69±0.21 t 12.764 18.213 10.050 3.721 P 0.000 0.000 0.000 0.001 t两组治疗前比较 0.010 0.204 0.011 0.119 P两组治疗前比较 0.992 0.839 0.991 0.906 t两组治疗后比较 10.817 17.253 7.461 6.700 t两组治疗后比较 0.000 0.000 0.000 0.000
两组治疗前的生命体征相比,差异无明显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HR、SBP、DBP、PP均优于治疗前,且实验组的DBP、PP改善效果相比常规组明显,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HR、SBP相比,差异无明显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生命体征对比(±s)
表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生命体征对比(±s)
组别 n 时间 HR(次/分) SBP(mmHg) DBP(mmHg) PP(mL/h)实验组 30 治疗前 121.56±8.08 74.78±7.47 51.81±4.52 18.06±2.33治疗后 82.87±8.96 117.46±9.22 78.65±8.30 42.40±5.51 t 17.564 19.700 15.555 22.285 P 0.000 0.000 0.000 0.000常规组 30 治疗前 121.55±8.06 74.86±7.56 51.82±4.51 18.05±2.32治疗后 84.95±8.33 115.04±9.16 66.10±7.32 31.69±4.21 t 17.294 18.530 9.097 15.542 P 0.000 0.000 0.000 0.000 t两组治疗前比较 0.005 0.041 0.009 0.017 P两组治疗前比较 0.996 0.967 0.993 0.987 t两组治疗后比较 0.931 1.020 6.211 8.460 t两组治疗后比较 0.356 0.312 0.000 0.000
两组患者治疗后的总有效率相比,常规组(80.00)<实验组(96.67%);组间对比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两组患者治疗后的临床疗效对比
参考相关文献资料发现,低血压休克的发生主要是由于患者氧气运送不足,导致维持机体重要器官灌注的体内平衡机制被激活所致,患者临床表现为神昏、大汗淋漓,脉微欲绝,烦躁不安,四肢厥冷等,需要纠正其血流动力学指标,改善患者的生命体征[3]。中医认为,其发病机制主要是由于外邪侵入机体、素体亏虚和复感外邪等原因引起,临床中应以扶阳气及存阴液为主要治疗原则[4];生脉注射液属于较为常见的一种中药制剂,其主要组成成分包括麦冬、五味子和红参等,不仅可以有效改善患者的血清炎性因子水平,同时还可以促进其生命体征的逐渐恢复,提高患者的临床疗效,应用效果显著[5]。
综上所述,临床中对于低血压休克患者而言,生脉辅助治疗后的效果更佳;充分改善了患者的血流动力学指标和临床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