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宇
1.2016年千里行奖获得者石韵媛作品《66段书写》
2019年千里行提名奖获得者叶江作品《4个匹斯》
6月21日,在中央美术学院2021年毕业典礼上,油画系本科生闫成城、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刘爽获得了“中央美术学院千里行奖学金(简称:千里行奖)”,另有6位毕业生获“千里行提名奖”。“千里行奖”是中央美术学院面向全体应届毕业生的最高学术奖。
2016年,“千里行奖”由青岛千里行集团有限公司捐资建立,设“千里行奖”和“千里行提名奖”两类奖项。
获奖作品反映出当下中央美术学院的教学水平和成绩。获奖的同学在毕业作品、毕业设计以及毕业论文中,展现了他们经过多年学习积蓄的张力,这是艺术生态中最具活力与生长性的,是一种处于发酵期的视觉表达,也为今后的人才培养提供了更多元的思考角度和可能性。
此奖不仅为青年艺术学子提供了创作与研究的多方位支持,而且搭建一个学院与社会对话和互动的平台。通过“千里行奖”的平台,许多优秀的毕业生获得了更多的创作和研究、展览和艺术项目的邀请、到国外艺术院校进一步深造的机会,甚至帮助他们进入各大高校担任教职或成为艺术界崭露头角的新锐艺术家和设计师。
通过参与历年的评审,我认为可以从这个奖项的评选窥见中央美术学院教学及研究的一些思路。
评判作品的维度。我认为每一年“千里行奖”的创作类评审,都遵循着三个维度:第一是作品的难度,包括创作作品投入的时间与精力,以及所选用材料、绘画方式方法的复杂性等。当然,单纯也是一种难度,比如说画面纯粹、简练就体现了一种修养,要求也比较高。第二是独特性,也就是常说的有思想。这跟你的生活经历、人生背景,以及性格和精神诉求是一致的。在这一点上,无论绘画、装置,还是设计、建筑都是相通的。能够实现个人语言的转换,是对艺术家的要求也是艺术家一生都在追求的。第三是完成度,即所呈现的作品是否完整。这种完整性并不是面面俱到,而是长期艺术训练的积累与修养的体现。
传统与现代的关系。中央美院作为一个拥有百余年历程的高等美术教育学府,完整地保留下来了传统专业,虽然在不同时期遇到了这样或那样的困扰和问题,但是其成就是显而易见的。在社会、文化多元化发展的今天,仍然表现出无限的活力,并且继续释放着它的潜力和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2020年千里行提名奖获得者 李百舸作品《梦语系列》
2018年千里行提名奖获得者 邓伟电影《何枝可依》海报
在每年“千里行奖”的入围学生中,都有不少在传统上下工夫,从传统中汲取养分和寻找延伸的可能性。无论艺术领域还是其他领域,无论教学还是创作,需要我们在传承传统的基础上,努力去实现两种可能性:一个是深入学习传统,深挖传统的内核,寻找新的增长点;另一个是一定要有当代意识和当代思维,对传统进行转换。
因材施教是教学的内核。艺术发展到今天,打通、跨界是必然的。无论是创作还是教学,都不应存在专业壁垒,都应该是开放的。从这些年“千里行奖”的评审中可以看到,不少学生从专业的限制中突围而出。其实每个学生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特点,教学的作用是在教与学的过程中,把每位同学的优势、特点通过反复讨论、碰撞激发出来。教学应当在平等、轻松的氛围中进行。学生没有好坏之分,老师要通过教学释放出每一位学生有生长性、有特点的、独具基因的东西。这一点对艺术家来说最核心、最重要的,往往需要终生寻求。
经过6届的评选,“千里行奖”已经成为一个具有未来视野的学术品牌。学校先后有各个学科方向的40多位教授参与了奖学金的提名与评审的各项环节,扶持资助了50多位年轻艺术家、设计师、研究者的创作、设计和研究,它的品牌影响力已逐渐拓展到全国。通过这个平台,中央美术学院一方面向社会推介优秀的年轻艺术家和学者,并扶持他们成长;另一方面,通过追踪历年获奖者的成长脉络,进行学院间的相互交流和探讨,共享将各自卓有成效的教学方式和成果,有效推动了艺术教学的交流与进步。
2017年千里行奖获得者 苏永健作品《虫舱》2017
设立这项奖学金的期限是永久的,也希望“千里行奖”能紧跟中央美术学院的百年学脉,不断助力青年学子成长成才。
(作者系中央美術学院学术委员会副秘书长、策展人)
责任编辑:王新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