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长,余基洋
(贵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贵州贵阳 550000)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不断向前发展,2019 年中国的人均GDP 突破了1 万美元大关,中国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会不断出现结构性问题,中国政府通过不断的改革创新来提高经济发展动力能有效保障中国经济产生新的动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的是为了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并减轻企业的税费负担。中国的经济发展需要通过“三去一降一补”来提高经济发展的健康程度,改革经济发展的方式。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是中国经济发展不断提速的重要手段,数字经济的发展已经呈现出较大的潜力,不断发展地区数字经济能提高区域经济发展的活力。
数字经济是以信息革命为背景,以经济全球化为目标,以数字技术为标志和驱动力,以知识资源为依托的经济形态,简而言之数字经济可看成改造工业经济向数字经济过渡的经济形态。数字经济是从传统的工业经济方向进行改革,通过密集的人力资本为载体,在一批互联网企业的带动下发展起来的高效经济形态。数字经济的发展与区域的互联网产业发展具有一定的相关性,互联网产业的发展给数字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生长的土壤。区域的数字经济发展与当地的教育发展、经济发展及政府政策具有一定的联系,本文将研究2016 年供给侧改革正式开展后中国的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
经济发展形态对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具有重要的影响。中国的国企在发展过程中有一定的资源倾斜,同时占据一定的政策优势,所以能有帮助地区的经济快速发展。但是国企内部激励措施不够及产能过剩导致国企的效率低下,这对地区的经济发展来说具有负面的影响。郑夕玉(2019)[1]研究认为供给侧改革能从供需失衡角度入手,从源头提高产品生产及供给的质量,提高经济整体发展的活力。数字经济是建立在互联网时代的新兴经济形态,数字经济需要大量的软件专业人才同时需要良好的互联网生态作为支撑,这样才能有效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
李佳南(2019)[2]认为供给侧改革对于省域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传统产业的发展效率较低,通过“互联网+”创新2.0 能有效优化当地的产业发展结构。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只有通过供给侧改革更好的提高企业的产品生产的质量,才能提高产品与服务供给的效率。市场提供的产品与服务的发展需要政府通过供给侧改革来促进,不同地区的供给侧改革力度与政策对省域数字经济发展的影响是不同的,数字经济的发展与当地的软件人才资源及经济资源具有较强的联系。基于此本文提出供给侧改革与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假设如下:
H1:供给侧改革能促进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
汪明珠(2019)[3]认为供给侧改革是提高产品或服务供给的质量,改革开放后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与中国的人口基数大有密切的联系,中国的第二产业的发展带动了中国经济的整体发展,但是中国的第二产业产品以地段产业为主,供给侧改革需要提高第二产业的效率,同时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数字经济属于第三产业的核心,金融业和互联网产业需要数字经济作为支撑,同时数字经济也能结合第二产业提高第二产业的发展效率。鲁春丛(2018)[4]认为数字经济的发展与软件产业与教育产业的发展具有一定的联系,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大量的互联网科技人才及数据分析人才,不断提高的数据分析人才的教育质量,增加高质量软件产业人才能帮助数字经济产业不断地更新迭代发展。
新型人才的培养是提高供给侧改革效果的重要方面,吴韬(2018)[5]认为研究认为地区的软件产业的发展对于当地的数字经济的发展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数字经济的发展不仅需要大量的互联网人才,同时还需要相关的配套产业的发展来支撑,软件产业发展较好可能会促进当地的数字经济快速发展。
发达城市具有更多的数字软件人才储备量,数字经济是智力密集型产业,只有大量的软件人才才能有效地提高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需要依靠发达城市来推进,有一个发达城市来吸引人才,同时有一定的政府政策支持,数字经济的发展才能又好又快地推进。基于此本文提出供给侧改革后省域软件产业发展与数字经济发展的假设如下:
H2:供给侧改革后拥有发达城市的省域能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
张鸿(2018)[6]认为中国的经济和产业的发展不够平衡,西北部地区的经济和软件产业的发展相对滞后,但是东部沿海地区的经济及软件产业的发展非常的强势。不同地区的经济实力及人才储备优势都会成为当地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影响因素,供给侧改革的背景下,提高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就应该给软件人才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同时提供配套的相关产业,这对当地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
孙克(2017)[7]认为中国的四个直辖市经济发展相对较好,同时配套的第三产业的发展相对较快,相对其他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来说,直辖市拥有的人力物力资源更多,所以能更好地发展区域的数字经济,这样的政治地域优势对于当地的数字经济发展来说是一个较大的影响因素。基于此本文提出直辖市的数字经济发展与其他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假设如下所示:
H3:直辖市对于促进数字经济发展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本文利用双重差分模型法,将直辖市的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作为实验组,将非直辖市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作为对照组,以数字经济发展指数作为被解释变量,分析供给侧改革前及供给侧改革后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影响因素,控制年份后按照如下DID 模型进行分析:
模型中DE代表数字经济发展指数,Area代表地区,Period代表时间段。同时选择软件产业发展、GDP 总量的对数、第三产业产值的对数作为控制变量,变量的具体情况如下表1 所示。
表1 变量说明
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对中国的数字经济概念内涵、特征、运行机理及体系架构进行了阐述,同时也对中国不同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进行了阐述。其次通过工业和信息化部的官方网站可以得到不同省域软件产业的单位个数,通过软件产业的单位个数能分析当地的软件产业发展情况。除此之外不同省域的经济发展情况也对当地的数字产业发展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本文将通过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收集不同地区的GDP 总量。数字经济的发展主要集中于第三产业,所以第三产业的产值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可能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本文通过各个地区的统计局官网收集第三产业的产值数据。本文共收集2013—2019 年共7 年的数据,同时将23 个省、5 个自治区、4 个直辖市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其中实验组为4个直辖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对照组为28 个省域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描述性统计如表2 所示。
表2 描述性统计
模型1 为不加控制变量的结果,模型2 是添加控制变量后的结果。模型1 中使用Area、Period 及二者的乘积作为自变量,同时将不同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作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模型2 添加了OVS、GDP、LTI 三个控制变量进行分析,回归分析的结果如表3 所示。
从表3 可以得出供给侧改革对于不同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模型1 中可以发现供给侧改革时间段的虚拟变量对于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促进作用,回归系数为0.014(P<0.1),这种情况下供给侧改革能有效地提高省域数字经济发展的水平。同时直辖市对于促进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模型1 中Area 变量的回归系数为0.213(P<0.05)。模型2 增加了控制变量,从数据上看经济的发展对于数字经济的促进作用相对较强,GDP 总量取对数后的回归系数为0.098(P<0.1),所以增强经济发展水平会影响数字经济发展的效果。
表3 供给侧改革对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情况的影响
从数据的分析结果来看供给侧改革能有效促进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所以假设H1 成立。其次直辖市相对于其他省域来说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所以假设H3 成立。供给侧改革对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正面影响,高质量的产品及服务的供给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来说非常重要。相对其他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来说,直辖市受到的政府政策关照更多,所以直辖市因素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来说具有积极的作用。
将所有的省域划分为拥有一线(包括新一线)①一线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新一线城市:成都、重庆、杭州、武汉、西安、天津、苏州、南京、郑州、长沙、东莞、沈阳、青岛、合肥、佛山。城市的省域及没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建立虚拟变量SOE_type)。不同省域在发展过程中的资源储备不同,具有发达城市的省域在数字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吸引人才的能力更强,拥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及没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对数字经济发展影响的研究如表4所示。模型1 是分析一线城市及供给侧改革因素DID 模型的回归;模型2 在模型1 中增加了控制变量;模型3 是不具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在供给侧改革因素下的DID 模型回归;模型4 是在模型3 的基础上增加了控制变量,具体如下表4 所示。
从表4 可以发现一线城市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一线城市SOE_type 与Period的DID 交互项回归系数为1.231(P<0.01),所以拥有一线城市的省域供给侧改革后能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8]。没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在供给侧改革后对数字经济的促进回归系数为1.125(P<0.05),相对来说拥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在供给侧改革后对数字经济的刺激作用更强。
表4 供给侧改革后不同地区经济发展对数字经济发展影响的情况
拥有一线城市的省域在发展的过程中能有更多的资源来发展数字经济,人力资源和物力资源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正面的影响,所以拥有发达城市的省域供给侧改革后能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假设3 成立。
本研究的样本时间跨度为2013—2019 年,但是供给侧的政策转折点为2016 年,所以2016—2019年的时间里供给侧改革的效果可能存在一定的差异性,通过分析不同时间段的回归情况能有效地分析不同时间点供给侧改革的效果,具体的分析如表5 所示。
表5 稳健性检验
从表5 的稳健性回归分析结果来看,Area*Period两个变量的交乘项在2013—2019 年的回归系数为0.221(P<0.1),在2016—2019 年的回归系数为0.344(P<0.05),在2017—2019 年的回归系数为0.394(P<0.05),所以直辖市地区在供给侧改革下能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由于供给侧改革的时效性存在,2017—2019 年的供给侧改革对数字经济的促进效果更为明显。
研究表明,供给侧改革能有效促进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同时供给侧改革后拥有发达城市的省域能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最后直辖市对于促进数字经济发展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人力物力财力及大量配套产业的存在,所以区域的数字经济发展在不同省域差异巨大,总的来说供给侧改革中影响生育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因素有地域的因素存在,地域的差异可以概括为:经济资源、政治资源、人力资源的差异。
根据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政府将政策向数字经济倾斜,促进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政府相关政策的倾斜对于数字经济的发展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数字经济在中国绝大多数省域来说都是新兴产业,幼稚产业只有不断地扶持才能获得长期的收益。省域的政府照顾数字经济的发展能有效提高省域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9]。政府的政策对于当地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首先数字经济的发展相对其他行业来说更难,数字经济需要大量的技术人才,市场竞争也更强烈,政府对于数字经济的政策照顾能帮助省域的数字经济产业快速发展。
第二,促进经济转型及发展,提高数字经济人才储备量。经济的转型发展是中国制造2025 的重要方面,中国的数字经济发展可以提高制造业的质量,同时提高第三产业的发展效率。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大量的软件人才,所以不断提高数字经济人才的储备量对于省域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10]。数字经济的发展人力资源比物质资源更为重要,数字经济需要的数据分析人才在市场上需求量旺盛,不断培养大量的数据分析人才能有效提高数字经济的发展动力。省域政府应该和高校开展合作不断提高数字经济需要的高端人才,其次应该和职业技术学院合作提高数字经济各方面人才的培养工作,提高数字经济的人力资源储备,这对当地的数字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第三,完善数字经济产业结构,健全数字经济产业链。数字经济的产业结构可以装备所有的产业,数字经济的产业链的完善对于区域经济的发展具有极大的推动力,只有将数字经济的技术和各个行业结合起来才能真正提高经济发展的动能,促进数字经济的整体发展[11]。数字经济的产业结构涉及广泛,不断地提高数字经济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就是利用互联网技术来提高各行各业的生产力,建立健全的数字经济产业链对于省域的经济发展具有促进作用。
第四,深化供给侧改革,提高产品及服务供给质量。供给侧改革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源动力,不断深化供给侧改革,提高产品及服务的供给质量,这样才能促进数字经济在其他产业中的运用。供给侧改革是政府推进的重要政策,通过供给侧改革能刺激经济脚踏实地的发展,同时不断推进产品及服务质量的提高,这对国企的改革、经济的发展都具有良好的促进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