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连南排瑶刺绣图案特征及创新运用

罗龙林 廖经逍 周晓晗

关键词：连南 瑶族 刺绣图案 创新设计 运用

引言

连南瑶族刺绣图案精美，为素色的服饰增添斑斓之色彩，其刺绣图案记录着排瑶社会发展与变迁的诸多历史记忆。通过前期对连南广东瑶族博物馆、南岗千年瑶寨、油岭古村寨与“耍歌堂”民俗活动、邓生一妹瑶族刺绣手工艺坊、房伟艳瑶族刺绣手工艺坊的实地调研，对沈佩英女士等瑶绣手工艺传承人进行访谈，梳理分析排瑶服饰刺绣图案的显著特征及文化内涵，展示排瑶刺绣图案的独特之处，获得对排瑶刺绣图案特点的清晰认识。在此基础上，结合现代大众对服饰的装饰审美与实用性结合的需求，运用排瑶刺绣图案元素进行重组再设计，展示刺绣图案在服装中装饰运用的设计方案，旨在使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借助大众服饰品之载体，继续在日常的生活中得以续传，为连南瑶族刺绣图案的现代设计开发提供新思路。

一、排瑶刺绣图案特征

（一）纹样呈现几何化。排瑶服饰刺绣图案纹样多以动植物纹为主，如鱼纹、小鸟纹、树木纹、松果纹等，因不同排所属地域差异，纹样在表达形式或者叫法上存在一些差异性，但所有刺绣纹样在整体表达技法上皆为直线转折组成的几何形，挑花针法结合面料经纬纱向，单个刺绣纹样以45°、90°和180°作转折，形成抽象几何形态，刺绣无弧度线，几何纹样之间相互拼接，相互融合，构成丰富多彩的刺绣图案。排瑶以“反面挑花正面看”，特殊挑针绣法和精密计算经纬纱线的巧妙心思，造就了变化多端的图案种类，心灵手巧的女子把生活中所见所闻的新事物，包括山野景象、祖先神明进行抽象化，形成几何纹样进行大范围刺绣在服饰中，经过抽象化处理的图案纹样呈现几何单元构成状态，其结构表现较为严谨，呈现出一种节奏与韵律的理性之美[1] 。这些纹样元素不但记录着先祖浴血奋战，跨江越河寻找到美好新家园的历史事迹，亦传递瑶族后辈对于祖先的感恩之心，表达对于哺育族群成长的自然万物的感恩之情。

（二）构图饱满。排瑶的刺绣图案按照图案组合类型，可以分为单花图案、双花图案和组合图案三类，单花图案由单个图案以二方连续形式组合形成;双花图案是由两个单花图案构成的组合图案;组合图案是由三种或三种以上的图案组成[2] 。排瑶的刺绣纹样适合性较强，单花图案作为点缀填充组合纹样之间的空隙;双花纹样丰富图案的故事性;组合图案构成刺绣图案的整体性，可见刺绣图案的组合方式灵活多变，无论是以中心为点向四周填充形成的方形图案，还是二方连续组合形式的横向图案，图案特征皆表现为规整、紧密、对称。如实地调研所见，排瑶军寮地区的绣花袋惯用蜘蛛组合图案，蜘蛛图案的中间是盘王印和龙角纹组合，盘王印刺绣较紧密，几乎看不到空隙，分布在四周的蜘蛛纹呈现星星点点式的环绕，组成一个形似圆形的规整图案。而排瑶传统绣花裙、绣花绑腿的图案组合形式以二方连续排列居多，以单个或几个纹样首尾相连，与其他纹样排列组合成紧密的条状对称图案，画面构图饱满，寓意丰富。

（三）色彩对比鲜明。瑶族刺绣图案的色彩与大自然及居住环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色彩被赋予浓厚的宗教内涵，透过其刺绣图案色彩，可以窥探瑶族刺绣中最深处、最本质的结构元素[3] 。粤北排瑶居民环山而住，生活节俭，深沉的便装服饰体现排瑶人民质朴的生活方式，与便装质朴而沉稳的色彩选择不同，盛装服饰刺绣色彩则表现为靓丽明艳，排瑶“好五色衣裳”主要是以刺绣形式展现其对于艳丽色泽的喜爱，根据调研所见，排瑶服饰多以染得发黑的布料为底，在上面绣以红、白、黄、绿等色，刺绣色彩饱和度高，色彩之间对比鲜明，在刺绣色彩搭配上，主要通过相同的图案来变化不同的色彩和不同图案组合间隔变化色彩的方式，形成刺绣图案色彩明丽的特征。排瑶刺绣色彩浓重、热烈，既是瑶族人民灵活运用色彩的体现，也展现了瑶族人民积极热情的生活态度，反映出瑶族人民独特的审美意识。

二、排瑶刺绣图案作为非遗载体的文化内涵

排瑶刺绣图案具有鲜明的几何化特征与强烈的色彩对比，这些特征背后蕴含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内涵，将从民族记忆、民族符号及身份识别三个方面解读排瑶刺绣图案的文化内涵。

（一）民族符号。连南排瑶刺绣图案是瑶族先民在上千年的迁徙繁衍过程中，与自然环境紧密相连，并吸收外界文化元素形成的综合产物，其在不断演化的过程中成为区别于其他民族的重要符号。瑶族刺绣图案题材丰富，其中最具备民族符号意義的刺绣图案当属“盘王印”无疑。宋代范晔所著《后汉书·南蛮传》卷七十六中记载：盘瓠助评王取得高王首级，评王将公主赐他为妻，盘瓠与公主大婚后归隐于山林，生下六男六女。盘瓠死后，评王念其助国有功，便对其后人“赐以名山广泽”，且免其赋税，凡所到城邑“皆赐印绶”。瑶族后人因感念盘瓠恩泽，便根据印章形态创造出盘王印刺绣图案，并将其配置到服饰上，通常配以白色线装饰在女性盛装方形红头帕的中央处，显示其重要性地位，如图1所示。根据时代的演变，现在绣花裙、绣花袋等处都有所体现，聪慧的绣娘们还把它刺绣成大幅的装饰图案，如图2和图3所示，以缅怀盘瓠并期望得到庇护。

（二）民族记忆。连南排瑶人民长期在深山密林中居住，与外界信息相对隔绝，但是却与山中的自然万物联系紧密，因此山中的所见所闻皆成为瑶族女子们刺绣创作的灵感源泉，为方便刺绣，她们将树木、河流、花草、鸟兽等元素抽象化并进行组合，用刺绣的方式描绘出排瑶人民的周围环境与日常的生活情形，例如连南广东瑶族博物馆藏的《排瑶迁徙图》（作者：唐石头妹绣制作），用人形纹、马头纹、小草纹、松果纹、河流纹、蛇纹、盘王印等纹样描绘出了一幅瑶族先祖翻山越岭、跨过河流、骑马来到风景宜人的连南，并在此定居、安营扎寨的迁徙画面，这些刺绣图案色彩鲜明、线条简练，不仅显示了瑶族女子的艺术才华，也反映了瑶族人民耿直的思想与坚韧的民族性格[4] ，而作为一个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这些丰富的刺绣图案正组成了一部记录排瑶民族记忆的史书[5] 。

（三）身份识别。由于瑶族在迁徙繁衍过程中形成了许多支系族群，瑶族刺绣图案便形成了具备地域特色的支系图案特征。因此，除了民族的象征意义之外，刺绣图案还具备瑶族内部身份识别的作用。例如，在实地调研中发现，连南排瑶刺绣图案在服饰上进行大面积刺绣，刺绣图案的内容较为丰富，色彩搭配较为艳丽，而连南过山瑶则以局部方形刺绣装饰为主，图案结构较多呈现回字形，主要采用邻近色、少量对比色进行色彩搭配，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两个族群生活方式的不同：排瑶迁到连南定居之后生活相对稳定，创作自由度较高，更加注重刺绣图案的使用;过山瑶居无定所，迁徙更加频繁，刺绣主要起到防止服饰磨损的作用，并且由于经常狩猎需要隐藏，便装色彩相对朴素。因此，即使同为连南县内居住的瑶族人，也能从其装扮与刺绣图案的特点窥探出二者身份的不同，折射出两个族群在生活方式、文化信仰上表现出的差异性。

三、排瑶刺绣图案创新设计与运用

（一）创新设计理念构思。首先，寻找瑶族刺绣图案视觉元素的构成规律极其本质特点：具有程式化的各纹样题材，在造型上基本有着其约定俗成和固有的几何表达方式;“反面挑花正面看”是瑶绣独特的技艺特点;“好五色”的色彩斑斓性是瑶绣显著的色彩搭配特性。其次，明晰瑶族文化的精神价值，突出瑶绣的文化基因：瑶族特有的文化历史是独立、反抗强权，在半原始族群的生活状态下与周边文化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保留着许多远古文明的特质，形成了瑶绣的斑斓绚丽、精美独特而神秘性[6] 。然后，提取瑶族刺绣图案元素进行图案再设计及运用，根据服饰品款式需求不断创新变化其色彩搭配和装饰位置，充分展示瑶绣与民族文化之间的紧密联系，体现民族手工艺核心价值符号体系。最后，实现与现代设计产品的有效结合，促进瑶绣的现代化创新，保持其在市场上与时俱进的时代性。

（二）纹样元素提取。连南瑶族服饰刺绣图案中的单体纹样造型呈现几何化，作为一种视觉符号，是瑶族女性在历史实践中共同创造出来的产物，既产生装饰的艺术美，又蕴含着对生活的许多美好寓意。盛装服饰刺绣的丰富性在于不同纹样之间的丰富组合，正是各纹样之间巧妙的造型变化和自由组合，形成了连南八排瑶内部刺绣图案的多样性，在纹样提取上，直接在传统服饰中识别与提取单体纹样作为后续图案再设计的主要构成素材，如图5-图17所示，由于单体纹样在实践中经过漫长的岁月积累与沉淀，其固化的造型具有较强的可识别性，并携带着深厚的文化寓意，广泛地运用在盛装服饰中，是凸显连南瑶族地域性文化的典型标志。因此，在设计方案后续的图案再设计环节，侧重在保持每个单体刺绣纹样基本元素不变的前提下，探索构图重组与分割协调，色彩的灵活搭配，与服饰品款式相结合创新其装饰形式，结合现代人们的审美需求，焕发出瑶绣的时尚感与潮流性。

（三）色彩提取设计。

1.创造撞色对比。连南瑶族服饰刺绣善用对比色，一般使用靛蓝色布和白色棉麻布作为底布，如图18和图19所示，其中靛蓝色布作为传统服饰刺绣首选的底色布，重色更能突出刺绣图案的视觉装饰效果，其次是白色，在传统服饰中，一般用作腰带等饰物的底色，轻快明亮的底色布也能较好凸显刺绣图案的绚丽性。在色彩提取上，以布眼清晰的米白色与青黑色棉麻布料作为底布，选用红、黄、绿、白或青黑色绣线进行刺绣图案的再设计，如图20所示，在色彩设计组合中，遵循连南瑶族服饰刺绣用色的一般规律，主要突出两点：一是底布与绣线构成的图案形成鲜明的撞色对比，可清晰凸显图案的轮廓线，二是面布上刺绣图案的各组合元素形成鲜明的撞色对比，使刺绣图案变化层次丰富，呈现斑斓效果。

2.进行色彩调和。连南瑶族刺绣纹样之间的色彩组合对比鲜明，根据其刺绣范式，同一个纹样的使用并不局限于单一的色彩限制，可依据构图组合需要进行多种颜色的变化，但也可见红色出现的频次最多，一方面，在节日民俗活动中，红色可营造喜庆热闹的氛围，另一方面，红色在瑶族历史中被隐喻为血液与生命，表达对正义申诉的特殊情感，因此在传统男子和女子盛装服饰中大面积使用，在以红色为主的基础上进行黄、绿、白或黑色的间隔组合，形成了连南服饰刺绣的一般性特征。在与现代服饰相结合的设计实践中，在提取红、黄、绿、白或青黑色的基础上，更多考虑现代大众对日常生活着装的审美需求，适当降低红色在刺绣图案中的比重，分别相应提升黄、绿、白或黑色几种颜色所占的比重，使刺绣图案由以往单一强烈的对比，进行过渡变化，增加丰富性。

3.强化色调整体感。市场上多色绣线和底布的出现为刺绣图案的再运用提供了多种可能，在与现代服饰品相结合的过程中，以五色为基础，强化图案内部颜色之间的组合关系，从整体的角度考虑，形成大范围主色调的基础上，突出小色块的对比与调和，形成刺绣图案统一的秩序感。强化服饰品底布色彩与刺绣图案色彩之间的搭配关系，寻求适合的刺绣图案色調，构成产品整体的和谐感。在现代服装或饰品的系列设计中，强化多个服饰品色彩之间的搭配组合，要求刺绣图案的联系性和变化性，形成互相呼应，又有区别的关联。总体而言，在色彩设计上，不断通过局部之间关系的碰撞与协调，来提升色调的整体感。

（四）图案重组再设计及在服饰品中的运用。

1.散点式组合。传统瑶绣图案结构变化相对稳定、纹样构图组织密集，在瑶绣与现代服饰产品相结合的发展中，可将单个纹样元素进行均匀或渐变式的散点式构图排列，散点式构图表现为散花形式，纹样之间不直接连在一起，其特点是清晰明快、主题突出、节奏感强[7] ，如图21，运用松果纹、日字纹和小圆点进行自由组合，如图22，松果纹与眼珠纹组合，装饰运用在束绳袋的中间。散点式组合手法打破传统密集严谨的构图范式，在刺绣上留有一定空间，构图和元素组织相对灵活、简便。

2.不规则式排列。在图案元素组合再设计上，可采用不规则式排列手法，如图23，圆形蜘蛛纹与直线组合排列设计，通过翻转其上下位置和给予适当留白的方式形成空间感，如图24，盘王印与直线组合构形成错落的框架，进行空缺处的纹样元素填充，如图 25，松果纹与日字纹不规则线性组合图，在破与立中寻求均衡。在服饰品运用上，如图26，直接提取二方连续纹样进行不同方向的排列组合，运用在方形靠枕中，如图27，以万字纹作“十”字状框架的基础上进行纹样的组合，装饰在圆形包中。通过不规则变化设计突破其原有的严谨性，以增强创意性。

3.重复对称式组合。连南瑶族服饰刺绣最常见的刺绣纹样组合形式是从左至右的二方连续性排列，如在大面积的绣花衣、绣花裙、绣花袋中可见，图案对称与均衡感强。重复对称式组合排列将采用连南瑶族刺绣图案常用的二方连续排列手法，把纹样按照一定规律进行排列组合，通过不断变化摆放每组纹样的方向和间隔不同色彩，形成节奏感。如图28，马头纹与曲线元素重复对称式组合，形成节奏性和韵律感。如图29，马头纹与日字纹重复式组合，运用在帆布袋中。构图时，多选取形态特征鲜明、标识性强和富有文化内涵性的纹样元素进行构图上的改造，提升可识别性，强化突出当地瑶绣特色。

（五）图案在服装中装饰形式的创新变化。

1.局部运用，突出主视觉焦点：根据点、线、面的装饰原则，把刺绣图案进行加减法的设计构思，综合运用在服装的各局部位置上，如图30，强化突出各部位图案的视觉效果。

一是点状运用，结合服装款式对单体刺绣图案进行直接运用。（左二）女上衣胸前的单个“蜘蛛纹”刺绣图案，图案装饰形式清晰简洁，轮廓鲜明，表达作为瑶族保护神的美好寓意;单体纹样在耳环饰品上的直接运用，松果形纹凸显坚毅、勇敢向上的积极精神。

二是线状运用，以横向和竖向的线状框架对图案进行摆放。（左一）结合门襟处的裁剪拼布进行 “日字纹”刺绣图案的竖向点缀式运用、（左三）沿着青黑色裤中间线处作装饰，运用“日字纹”图案形成装饰明线的效果，体现对太阳的崇拜，向阳而生;（左二）马头纹与线条组合设计，以直线的构图形式运用在长袖的两端、（右一）蜘蛛纹与线条组合设计，竖向排列运用在直筒裤上;（左二和左三）“X”形纹组合设计，运用在装饰带上，形成点缀效果。

三是块面状运用，把多个刺绣纹样元素组合进行大面积运用。（左一）鸡冠纹、松树纹、松果纹和盘王印不规则组合设计，均匀铺满式的运用在鱼尾裙和（右二）打底衫中;（左二）日字纹、松果纹与线条组合设计，变化运用在阔腿裤的裤脚处;（左三）日字纹、松果纹与小圆点组合设计，变化运用在衣领处等。

2.灵活调整，随款式而变：在刺绣图案的创新设计与运用中，遵循装饰审美与实用耐穿相结合的协调关系，把图案灵活装饰运用在领口、门襟、胸前、袖口、底摆、裤边等固定位置。探索突破传统装饰思维惯性的束缚，更侧重于根据服装品类和款式需求，事先设计构图，根据不同服装款式来灵活调整图案的造型、尺寸和位置，创造出新颖的装饰手法，以适应现代服装款式的需求。

四、排瑶刺绣图案元素现代转化的意义

（一）民族记忆的符号化延续。瑶族是一个只有语言、没有文字的民族，瑶家祖辈通过口述手传的方式传承刺绣工艺。刺绣图案独树一格，其形态产生是瑶家女子在长期实践创造和积累中形成的，是瑶族人们对于所处自然环境要素的提取以及生活习俗的描述，如民间创说，民族迁移，对生活的期盼，对家族的保佑，对自然的敬仰等都被一一记录在方寸之间。图案在表现人类，人类也在有意识的运用着图案，赋予图案内涵，延展图案的表达，让服装图案成为生活中的一种标志符号[8] ，把瑶族刺绣图案与现代服饰产品相结合，进行创新设计与运用的非遗活化，是对刺绣技艺的传承，更是对民族共同形成符号记忆的延续。

（二）文化自觉的日常生活化。排瑶刺绣图案作为民族文化的精华和瑰宝，承载着排瑶人民的日常生活习俗、祖先信仰和民族寄托，重塑瑶族刺绣文化价值，保护与传承瑶族刺绣尤为重要。在社会高度发展的时代背景下，传统手工技艺在满足日常生活需要的基础上，正在渐进性地顺应时代变迁和现代经济发展的趋势，将文化浓缩成跨时代的传统手工艺文化产品，使无形的文化价值正在一个个有形的物质载体上得到呈现，形成独具审美和实用价值的艺术品。将排瑶刺绣融入现代人們的生活中，使文化自觉在服饰载体中得到无形的传播，使民族服饰刺绣这一优秀传统文化精髓的生命力，在现代社会发展的潮流中经久不衰。

结语

连南排瑶刺绣图案地域性文化特征鲜明，其图案特征与背后的民族文化紧密关联，在探析瑶族刺绣图案的视觉艺术特征和民族文化内涵的基础上，进行非遗刺绣图案再设计与运用的理论与实践分析，探索了连南瑶绣图案在元素识别提取、构图组合、色彩搭配和装饰形式上的创新运用，在图案再设计上，通过散点式组合、不规则式排列和重复对称式的设计手法，寻找图案在表现上的创新突破，形成与现代服饰品相结合，以适应现代大众对服饰品的审美需求，提升瑶绣的时尚潮流性，促进瑶族刺绣图案的现代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