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具有多重身份的民国参议院议员雷殷撰写的《华人侨日被灾纪略》,主要记录了1923年9月1日关东大地震发生后,在日华人受灾状况、华工被杀及交涉、灾后安置等方面的信息,集中展现了灾后华人遭遇的种种困境。这其中既有地震天灾造成的损害,更有人祸致使的惨状及其引发的中国民众大规模的抗议运动。通过对《华人侨日被灾纪略》的考察,可进一步了解近代海外华人的生存状态和民国政府对于侨胞保护的无力和无奈。
关键词:关东大地震;《华人侨日被灾纪略》;雷殷;华工惨案;排日运动
中图分类号:K313.4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11-0083-04
作为二十世纪世界最大自然灾害之一的关东大地震,最终导致14余万人死亡,20多万人受伤,50余万人无家可归,造成横滨96%、东京85%的建筑物不复存在,日本1/20的财富化为灰烬[1]27。地震惨况消息传入中国后,上海、天津、北京等地纷纷开展慰问与捐助行动,一些民间团体自发募捐款物赈济灾区。不仅如此,中国红十字会、中华学艺社等组织派遣代表赶赴灾区救助及慰问调查。作为民国参议院议员的雷殷①,以中华民国留日侨胞被灾急赈会会员的身份,于1923年9月10日前往日本救助灾侨和调查灾情,当年10月18日由日本返回国内。归国后,“有纷纷询问华侨学生之被灾情形者,兹叙述其大略”,以此“藉作口答”②,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华人侨日被灾纪略》。
《华人侨日被灾纪略》(以下简称《被灾纪略》),现藏于国家图书馆,正文部分共18页。《被灾纪略》是雷殷在关东地震灾区期间所见、所闻、所感的记录,内容主要包括在日华人数量与从事行业、华人伤亡情况、华工被杀人数与籍贯、华人的救护、灾后安置等,还有《函请外交总长顾少川抗议日人惨杀华侨文》和《华工被惨杀人员名单》两个附录。考虑到雷殷亲赴灾区调查,并直接接触受灾华人,所以该纪略可信度较高,对于了解灾区华人真实状况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有鉴于此,本文以《被灾纪略》为中心,从灾区救护亲历者的视角出发,探讨关东大地震发生后,在日华人的受灾状况及其灾后遭遇,以期弥补相关方面研究的不足。
一、地震天灾下的华人灾难
当时在日华人中,“东京以官吏学生为多,横滨则有工人商民。”[2]至于华人在上述两地的具体人数,《被灾纪略》认为“因出入国境无须护照,去来便易,向无确实数目”。据驻神户副领事李家驷口述,1922年8月的调查报告显示,中国侨商在日本者约二万二千人,其中在“神户大阪长崎约万人,横滨东京约一万二千人”②。上述数字为统计震区华人伤亡情况提供了参考依据。作为重灾区的东京、横滨,华人华侨在地震天灾的影响下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严重。
(一)人员伤亡
“华侨被灾以横滨为最惨,故死亡之数亦以横滨为最多。”②《被灾纪略》记录了横滨华人伤亡惨状的系列场景,如前中华会馆鲍焜全家20余口,幸免于难者仅二三人;大同小学校学生共450余人,灾后查知下落者不满200人,教职员死亡七八人;华侨小学在校学生200余人、中华小学校50余人,“灾后查知下落者亦不及半数。”②至于“小学校学生损失若是之巨者,则因九月一日十二时正为各学校举行开学典礼,地震屋崩火起,奔避不及故也”。神阪救灾会曾雇人发掘横滨华人街倒塌的房屋,9月30日,发现76具华人遗体;次日,发现37具遗体;“其余未发掘之处,尚有十之八九。”据神奈川县警区署披露,震灾时在横滨的华人有4174人,“震灾过后死亡及行踪不明者约二千名,负伤者六百五十名,实获安全离去灾区者为一千五百二十四名,是则横滨华侨死亡之数总在二千名内外。”②《东方杂志》刊载的《日本大地震记》一文中列举的伤亡数字与此相差无几,华人“在横滨的有五千六百余人,遇难二千零十一人”,驻横滨总领事长福也未能幸免[2]。
东京方面,“华侨聚集最密地方为神田区,神田全部烧灭后已无华侨踪影。或谓死亡约二百人,或谓一百五十人,然皆系揣测之词,未敢断定”②。之所以无法确定华人在东京的伤亡人数,一方面是驻日领事馆受损严重,“灾后公使馆并未派人调查,旧日调查册籍因灾烧失,复无从查考”②,另外一个原因是东京曾一度实行严格的戒严令,部分区域出行调查受阻。随着调查的开展,在该地的华人遇难信息被陆续证实,如“凡居住于神田者,行李概行烧失,因灾而死者七人”。《被灾纪略》对他们的籍贯、身份、遇难地点作了详细记述:如来自奉天的“丁某宗某二人系新至,在东京神田压毙失其名”;贵州籍的遇难者叶美东为四岁孩童;江苏的王宗琨、黎大康“被压毙于千叶房州海水浴之旅管内”②。值得庆幸的是,在神田的华人留学生原有二千多人,时值暑期,或已回國探亲,或赴他处避暑游览,留在该地的学生500余人,“所以被灾的只有此数。”[2]
(二)财产损失
此次地震、火灾破坏力极大,华人在物质方面损失在所难免。考虑到灾后整理与调查工作浩繁,《被灾纪略》里提供的线索有限。简要来看,“财产之损失亦以侨居横滨者为最巨,华人街全烧灭。”除个别侨胞房屋幸存外,如“中华商会前会长温德霖一家,参院同人郑宗荣君在山上之别墅半部商店居宅既烧,则一切之商品金钱什物家具皆付之一炬,所余者为保险存款等类,尚可由领事证明向各公司银行追寻”,预计“损失之总数不下千万元”②。
东京华人的物质损失情况类同于横滨。“东京横滨两地的华侨,资产尽成劫灰——据使署报告,东京华人事业,除汉冶萍公司外,无一存留。”[2]
二、人祸导致的华人不幸遭遇
地震天灾之外的人祸带给在日华人的是漠视、威胁和屠杀,有关这方面的内容《被灾纪略》作了重点记述。1923年9月2日午后,日本船只开始运送横滨灾民离去,“然对于华侨则不许上船。”②不仅如此,日方甚至还干涉受灾华人登上其他国家的救护船只。1923年9月4日,英国船只抵达横滨救护灾民,“华侨上船皆予收容,惟日人不许,凡华人之已登小艇驳轮者,皆被日人拖下,经几次之争持及英人船主水手等之援助,始得登船者三百六十二人。”②上述情形并非个案,甚至连儿童也在被拒绝救护行列。《被灾纪略》披露了二名华人小学生登船寻求救护,并被日方无情拒绝,最后不得已藏身船首铁锚处求生的情形:“大同学校十二龄之小学生黄华、陈恺于二日午后扒上日本船逃生,日人驱之下至三至再不得已,乃潜匿船头外边之双锚悬挂处,紧握悬锚之铁链不去。未几船即开行,该二生遂紧抱铁链亘二十六小时,次日夜乃抵神户下船上陆,庆幸生还。华侨之际遇固可悲。”②不难看出,地震发生后的一段时间内,日方把救护运送本国民众放在首位,华人则被排斥在外。
漠视之外,华人还不得不面对日本人的威胁。地震发生后,东京的华人在上野公园及皇宫前各处广场露宿,“每日由日政府按口供给鸭卵大之黑饭团二枚,如是者十日。直到九月十一日市上乃有食物出卖,自行买食。其被难于千叶、房州各处者,则每日须为日人工作,一则藉此得日人之保护,庶免于被日人之殴杀;一则以劳力交换食品,然后得食也。”②在此环境下,华人虽得到一定范围的救护,但不免附有额外条件,甚至备受屈辱。“在日人之意,一则先救护彼族;一则截留华侨为之掩护,以抵御朝鲜人也。”②震后谣言四起,有人散布朝鲜人趁乱起事袭杀日人。日方于是“预为戒备,并授华侨以械,语之曰君须为我力御朝鲜人,不然者先杀君矣。华侨无奈亦即受之”。《被灾纪略》感慨道:“极有体面如参院同人郑宗荣君,亦不免被逼执械以供警卫也。”②在日华人尤其是华工的状况由此可想而知。
如果说上述华人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一定的保障,有些则没有如此“幸运”。《被灾纪略》记述了浙江、安徽、广东籍部分学生被日方殴打的惨状。他们“皆被青年团或在乡军人团所毒打重伤,或至晕死数次,当被打时再三声明为中国人仍加痛殴不休”。此外被打轻伤者有一百余人,被殴打后行踪不明或生死未知者有十二人②。1923年10月,一个由380名学生组织而成的罹灾留日学生归国团,在《罹灾留日学生归国报告书》中通告全国民众,披露日人对待华人的残暴和凶狠。现辑录如下:
中国人遂因而罹滔天之奇祸,被故意杀害殴辱者,不可胜数,刀棒拳足一时交加,殆不以人类相待。浙籍韩潮初(神户高商学堂)、沈诵填(高师)、蔡经德(高工)、陈倬诸人,曾经多方证明确为中国人,也不免毒打几毙,并且声言支那人亦应打。安徽王德建被铁棒打伤垂毙,经三次注射,久久始苏。粤人林贤宇赁居东京之下户塚附近,日人素知某为中国人也,乃青年团竟排□入室扭掷户外,且行且打,驱之警署,以大铁棒当头一棒,林遂昏倒,幸戴草帽,未至殒命。王兆澄在小石川被打頭部重伤。桂籍李真(女生十五岁)与友人居东京下谷区,适汲水外出,被青年团持棒追击,李生狂奔昏倒,足部被打重伤。江苏人蒋健吾等六人避暑大森海岸(东京横滨间),赁居日人家中,灾后家主拔刀拍案曰:“今日要杀支那人!”后经几许哀求,始免一死。共济会长王希天,办理华工事务,素为日警所深嫉,曾屡被拘押殴打,地震后被警察拘于龟户,至今失踪。类此者尚十余人。此外被捕、被监禁侮辱者,如王紫渊(高师)、曾济实、高克让、彭春海、刘立政、向余、秦学渊、黎德昭、彭丰根、陈雅琴、林明悌、陈继尧、杨绅等不下数百人[3]。
吉林驻日留学生经理员对震后吉林籍学生在日状况进行了调查,其结果与上述情形类似。1923年10月15日,在《吉林驻日留学生经理员朱永浚为办理救济留日学生灾款情形致省教育厅长呈文》中提到,留学生“震后无衣无食,野外露宿,并时受日人所组之自警团盘诘拘留殴打等情,心为之酸,实觉有忝厥职愧对万状。但经理员亦有难言之隐,言语不通,当此日人举国兴奋,忌鲜人如喉中鲠,眼中疔。偶见面有可疑,即群起包围,轻则棒打,重则刀刺,中国人因此殒命者不鲜”。对此险境,该呈文记述道:“此种情形,国内报纸想已记载,在东国人尤多身受,非经理员之故危其词,藉以文过饰非,自欺欺人也。”[3]
多渠道证据表明,在灾后初期的一段时间,华人的处境远不止上述情形所描述的,尤其是华工受到的遭遇则更加险恶。受中华学艺社及中华教育团派遣赴日慰问调查的林骙在东京逗留了三周,他在《日灾的观察》一文中记述道,受谣言的影响,日本地方青年团、在乡军人和一些流氓组织自警团,“设下关卡,诘问行人,一见着朝鲜人就打,就杀,大灾中朝鲜人被自警团打伤杀死的真是不少啊!这些暴民,拿着刀枪就同狂了的猛兽一样,就想吃人,杀了朝鲜人不算,还杀起中国人来了。”[4]《罹灾留日学生归国报告书》中有关华工惨状记述如下:
最可怜者为多数被杀之华工。华工之往日也,日人深恶之,去年日政府曾下驱逐之令。此辈纯粹华服、华履,且有未剪发者,固一望而知其为中国人,乃其祸比之留学生为更烈。日本之在乡军人及青年团、警官、军队,以刀剑、铁棒、铁钩等凶器肆意击杀,其有以甘言诱至空地聚而残之者。犹以在东京三河岛、大岛遇害者为多,当尸骸山积之时,无从知其确数,且日人固不欲以此辈遗尸示人。据共济会灾前之调查,华工总数在六千人以上,而今之有消息者仅有四千人,其余二千人凶吉不堪问也。其被救送于神户、长崎者(华侨捐资救护)多焦头烂额,折股伤腰,刀钩之痕历历可数。询其故,则曰被打,问其侣,则曰打散。噫!此辈皆刀棒余生幸而逃命者也!此次罹灾之华工,只限于灾区各地者耳,乃居于日本全国者也遍受祸。至于横滨华侨,灾后与尸骸杂处无收容者,南京街(中国人街)破屋中之银柜金箱被日人公然夺取。其被难于高丽丸(船名)者,悉被推置海中,时有美国军舰欲载华侨,日人不乐。此皆横滨灾侨所口述者。彼时之日人悲愤凄楚,多已全失人性,残忍刻毒,闻之战栗。且因中国排日,故每遇中国人,恒易受感情之冲动,而一快其意。甚者,以此时为扫荡华工之好机会。……总而言之,此次惨罹浩劫,极人生之悲哀,无衣、无食、无住,惧地震、惧屋崩、惧日本人杀害,天灾人祸,萃于一身[3]。
《被灾纪略》中附录的《函请外交总长顾少川抗议日人惨杀华侨文》,呈现了华工被诱杀后遭毁尸灭迹的详情:
东京大岛町六町目、八町目间共有华人客寓七所,曰林合吉、林合发、周进顺、夏日丰、张广进、吴元昌、陈意顺,共寓华工一百七十四人。于九月三日午后,被日本自警团、在乡军人团、青年团等三四百人手持枪械诱出,市外聚而歼杀,仅黄子连一名身受重伤叠卧丛尸中死而复活,得全性命。所有行李、金钱亦一概劫掠无遗。黄为浙江永嘉二十三都人,今已返国,可以证明。林合吉等客寓主人亦曾同样秘密陈述杀死尸身多在最觉寺附近,用火焚毁②。
华工惨状不止如此。“被惨杀在小松川者二人,在龟户町警署前者四人,在洲崎挖泥工场者八人,在龟户车站旁者四人,在神奈川者十七人,在东神奈川者五人,在东京府下砂町者五人,在东京瓦斯会社者二人,在千叶县习志野者二人,在子安町警署后者十人,在汤河源车站旁者五人,在横滨市外者十人,在涩谷电车站旁者五人,在柳岛制糖会社者三人,总共不下七八十人。”②上述列举的华人被害情形皆是雷殷“亲身视察日本灾区时所见所闻”,同时又是遇难侥幸脱险华工“林进嵩、吴让周、朱良典、朱正禄、徐道连、金兴国、周乾元、林志坚、黄柱□、毛楚廷、王信楷、朱宝琴、叶顺风、吴钟麟、周松亭、陈恒卿、徐俊兴等所陈述者也”。林进嵩等人“今已返国可以证明也,其余调查未及者,尚不止此数”②。
三、结语
通过对《被灾纪略》的解读,再现了关东大地震发生后在日华人的不幸遭遇,在地震及次生灾害火灾、海啸的共同作用下,灾民苦不堪言,伤亡惨重,华人尤甚。事实上,震灾发生后的最初一段时间里,华人还不得不面对日方的冷漠对待、殴打及屠杀,可以说是天灾与人祸的叠加打击。关东地震灾情消息传出后,在上海总商会等组织的努力下,部分受灾华人陆续被接送回国,这其中也离不开日本友好人士如山井格太郞、水晓梅野等人的热心帮助,他们“请日政府即时下令保护”,并对华人“学生则设所收容”,对想要回国的学生“则雇车护送”②。随着灾区华人回国带回来的消息,加之赴日慰问救助人员对相关消息的证实,在日华人尤其是华工被害的惨况详情才逐渐呈现在世人面前。
关东大地震发生前,中国多地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废除“二十一条”,收回旅顺大连、抵制日货等对日运动,民众积极维护国家的合法权利。当震灾消息传来后,民众理性地将排日运动与赈济日方合理地进行了区分。《时报》刊载的《为日本地震告国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国际交涉一事也,救灾恤邻一事也,二事不可并作一事论也,日本此次之灾,伤心惨目,凡稍具人心者,皆当悯恤。”[5]然而,当地震灾区华工惨案的消息及王希天被害事件在国内传播后,民众对日不满情绪再次高涨起来。上海、江苏、浙江、吉林等地纷纷成立华工被害后援会,民间社团及社会各界纷纷谴责日方以怨报德,并致函致电外交部要求对日方开展交涉。如上海市民会电文呼吁道:“吾本救灾恤邻之义,集资以济其急,而其浪人,反加横杀,以德报怨,莫甚于斯,吾人一息尚存,当不容其恣意横暴也。伏希钧部速提抗议,惩办恶凶,赔偿损失,谨布区区,急盼交涉。”[6]《被灾纪略》附录中的《函请外交总长顾少川抗议日人惨杀华侨文》指出,日本自警团、在乡军人团、青年团趁灾残杀华工的事实,“日政府讵可诿为不知耶?”雷殷等众人“为已死之侨胞雪冤愤,为国际公理鸣不平,特陈请左右,据国际先例向日本政府严重交涉,要求惩治凶犯,革免与闻其事之军警长官,赔偿死者家属,以示优恤,并严禁以后有此种杀害华人之事实发生,向我国表示歉忱”②。雷殷认为,只有如此“中华民国之国家人格乃可以维持于不坠,千数百万之海外侨胞乃可藉以安全”②。
在民众抗议运动日益高涨的情形下,民国政府派出王正廷等人赴日调查和交涉。日方却在华工被杀及王希天被害事件上隐瞒和推诿,避重就轻。1924年1月5日,直省留日同乡会在告全国父老兄弟的电文中驳斥日方,指出:“日人于地震勃发后,乘虐杀鲜人之际,竟惨害我同胞。调查至今为数已达三百。证据确凿不难指按,而彼政府,一味涂饰,冀掩盖我国民耳目。今日犹只承认误杀三人。灭情悖理,孰甚于此。”[7]437在此情形下,最后的交涉结果可想而知。弱国无外交,民国政府对于海外侨胞的保护有心无力,华工的合法权益难以得到实现。
注释:
①雷殷(1886—1972),字謂南,广西邕宁县人,曾留学日本东京法政大学,回国后任广西临时参议会参议员、国会参议院议员、民国大学校长、广西民政厅厅长、国民党中央立法委员等职。
②参见《华人侨日被灾纪略》第1-16页。
参考文献:
[1] 李原,黄资慧.20世纪灾祸志[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2.
[2] 张梓生.日本大地震记[J].东方杂志,1923(16).
[3] 吉林省档案馆.1923年日本关东大地震后中国留日学生状况史料选编[J].历史档案,1997(1).
[4] 林骙.日灾的观察[J].东方杂志,1923(21).
[5] 为日本地震告国人[N].时报,1923-09-04.
[6] 日人惨杀华侨之请提抗议[N].申报,1923-10-22.
[7] 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办公室,天津图书馆.《益世报》天津资料点校汇编(一)[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
作者简介:代华(1979—),男,汉族,安徽合肥人,博士,单位为黄山学院,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社会史。
(责任编辑:王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