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来,在各大网络平台上以日更节奏持续推出的百集微纪录《红色档案——走进中央档案馆》(以下简称《红色档案》)受到众多网友的追捧,很多年轻人以“追剧”方式每日“打卡”收看。虽然百集内容尚未全部推发,但已有多集内容冲进年轻人十分关注的热搜榜单前十名,节目进入半程时,仅微博视频观看总量已达6000余万次,#红色档案#话题总阅读量超过4亿。
“那时候的英雄真让人钦佩,他们有着无法想象的坚韧,信仰很纯粹”“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我处在当时的环境下,能否做到为了革命、为了信仰宁死不屈?于是就会知道先烈的伟大”“《红色档案》——值得国人学习的档案。缅怀先烈,‘可爱的中国’如您所愿”……数以万计的网络留言洋溢着年轻网友在观看节目后对一代代优秀中国共产党人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崇敬与热爱,受众普遍认为这一作品所讲述的人物和故事“因纯粹而感人至深,因真实而充满力量”,让今日国人深切感受到百年间一代代共产党人的坚定信仰、非凡勇气和人格魅力。
自2021年3月8日开始,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新闻”客户端重磅推出的百集微纪录《红色档案》至今已经播出大半。这部长达100集的大型系列新媒体微纪录片以中央档案馆收藏的海量珍贵党史文件为核心展开创作,由《恰同学少年》《信仰的召唤》《一封家书》《狱中纪》《为有牺牲多壮志》《领袖的致敬》《革命的爱情》《以人民为中心》《共产党员的修养》和《永远在路上》十个主题系列构成;此外,还在百集微纪录所积累的大量珍贵素材基础上,同步策划制作四集系列长片《红色档案》(分别为《百年求索》《信仰的力量》《领袖的致敬》和《以人民为中心》),即将在中央电视台大屏端推出。
在建党百年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重要历史时点,大量以党史题材为核心内容的影视作品集中亮相,而其中,百集微纪录《红色档案》以其扎实的档案发掘、创新的策划设计和精良的拍摄制作脱颖而出,并以新媒体、传统电视媒体、户外媒体等多重媒体深度融合的方式实现了面向广大受众、尤其是青年群体的更广泛、更贴近、更深入的高质量传播效果。
这部作品的创作过程,可简要总结为“如何走进”和“如何重现”。
中央档案馆珍藏着数百万份建党百年间重要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的相关档案,极具历史价值和现实价值。百集微纪录《红色档案》的创作之本就是在深入挖掘馆藏档案的基础上,选取其中精华展开生动讲述,让这些尘封已久、鲜为人知的档案通过新的影像表达、新的媒介平台,向新时代的年轻受众释放出其中的独特魅力和精神力量。
然而,若想达到这样的效果,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创作者必须真正深入地“走进档案”。
档案馆中所藏多为党内文件、书信等纸质文件,或以毛笔、钢笔书写,或为印刷。看似“枯燥乏味”,不如实物或胶片那般形式多样、直观生动,实则不然。这些档案文件上的文字,不仅是对一时一事的信息记录,更承载着对时代背景、人物性格、情感和信仰的真实记录。每一份档案的字里行间,都蕴含着书写者当时所身处的环境氛围、心境情绪和价值追求……包容着如此众多讯息的笔触背后,足以带领观者走进其中,打开想象的空间,去感悟当事人的所思所想。
比如,档案馆中藏有青少年时期的毛泽东在《伦理学》一书中做的读书笔记。从档案中可见,在每一页上,毛泽东都是用极为工整精致的小楷在空白处写下详细批注,动辄有数百字之多,足见其学习之刻苦,思考之深刻;透过廖承志在狱中所绘制的漫画,则可以感受到一个共产党人在面临极端严酷的环境和生死考验时,是如何保持着积极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再如,档案文件中有着大量不同时期、不同环境下中国共产党人写给同志、爱人、父母、子女、亲友的书信,其中传递着他们对信仰的坚持、对党的忠诚、对爱人的牵挂、对孩子的教育等。革命烈士陈觉在给同在狱中的妻子赵云霄的绝笔信中写道:“云!谁无父母,谁无儿女,谁无情人。我们正是为了救助全中国人民的父母和妻儿,所以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我们虽然死了,但我们的遗志,自有未死的同志来完成。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死又何憾。”刘伯坚写给兄嫂的绝命书则如此说:“为着中国民族就为不了家和个人,诸兄嫂明达当能了解,不致说弟这一生穷苦,是没有用处。我为中国革命没有一文钱的私产,把三个幼儿的养育都要累着诸兄嫂。”……写下文字之际,他们都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年轻的面孔、无畏的斗志和与常人无异的情感跃然纸上,字里行间生动呈现着共产党人的优秀品质、革命意志和伟大情怀,感人至深。
走进档案,就是要用心、用情地走进这些文字之中,进而产生体会和感悟。而这些来自内心的反馈也将成为下一步谋篇布局、勾划看点、提炼主题,甚至行文风格的重要基础。
这些曾深深打动了创作者的档案文件后来都成为《红色档案》中的节目内容,并取得了很好的传播效果。事实证明,情感是共通的,唯有创作者内心被打动,对这个百年大党、党的领袖和无数优秀共产党员真正产生强烈情感,在经过专业化的影像处理后,方可打动更多的观众。这正是“走进档案”的重要意义。
“透过档案看精神”,是《红色档案》始终坚持的创作原则。通过前期策划阶段扎实而深入的研究,我们根据相关档案的丰富程度、故事性和情感度等考量因素,从中央档案馆海量馆藏文件中精选出数百份档案,并根据其内容特点,构架出由十个主题系列组成的百集构架,从多个维度呈现出百年间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斗争和发展建设过程中所始终秉承的初心使命,以及他们为后人留下的种种宝贵精神。
比如,《恰同学少年》系列将历史溯源至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夕,讲述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朱德、邓小平等老一代革命家在青少年时期如何怀揣满腔热血,寻找救国图强之道,并形成中国共产党人“初心”的故事;《信仰的召唤》系列则重点讲述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和战争年代,一批又一批来自五湖四海、出身不同的爱国志士在共同信仰的召唤下,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走上革命道路的故事;而《狱中纪》系列则聚焦于那些在战争年代不幸被捕入狱的中国共产党人如何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面对黑暗势力,以及坚贞不渝、宁死不屈的英雄精神和高尚气节……
从第一本《新青年》、第一版《共产党宣言》、历史上仅存一期的《觉悟》到一张张风华正茂的革命者面孔,零距离透视这一份份鲜为人知的珍贵档案,感受其中蕴含的伟大力量,成为后来展开《红色档案》创作的重要基石和灵感来源。
当创作者走进档案深处,产生了感动和感悟之后,下一个问题便是如何把所感知的好素材(档案)转化成为观众同样可以感知的好作品。
此类视频节目的制作包括影像、旁白、音乐、特技、视觉包装等众多元素,但一切手段的使用,都需要首先确定好明确统一的主题定位、精神气质和风格调性。对于多达百集、以业务历练尚显稚嫩的年轻人为创作主体的《红色档案》来说,更需要一套标准化的创作流程和规范。
“坚持‘以档案见精神’”“坚持以中央档案馆馆藏珍贵文件为核心要素”,在项目启动之初便被确立为每一集《红色档案》必须秉持的基本原则,并被贯穿于史料研究、看点选择、文稿构建、视觉表达、编曲声效以及整体包装等各个环节之中。
其中,坚持“以档案见精神”至关重要。我们力求每一部短片都能够传递出一种共产党人的精神价值,让观众通过生动感人的故事讲述,强烈地感知到一种情怀、一种精神或一种力量;坚持以中央档案馆馆藏珍贵文件的原貌为核心形式要素,则意在通过各种手段,以“档案”为标志性符号,强化《红色档案》独特的风格感。
由于《红色档案》首先定位于一部适合新媒体传播的、连续推发的系列作品,为提高可视性,在6-8分钟/集的有限时长内,以新媒体受众(尤其是年轻受众)乐于接受的方式进行呈现,《红色档案》进行了多方面创新探索:
1.史料研究。由一份档案拓展为一个故事,史料研究的工作量是巨大的。《红色档案》是一个极为典型的学习研究型项目,创作者必须深入档案细节,并以此为基础不断拓宽观察视野和研究领域。唯有把党史读通,把档案放置于大的历史背景下去观察,才能把档案故事讲得精彩。
比如,第一系列《恰同学少年》中“伟大之器”一集,毛泽东在19岁写下的一篇作文,虽然只有短短400字,但他的老师柳潜却在上面作了六个眉批,还破例在文章最后写了一个总评,断言毛泽东是“伟大之器”,日后将取得难以想象的成就。那么,当时的毛泽东是怎样一个少年?这篇文章是在怎样的背景下写的?其中表达了什么?他和老师之间有怎样的故事?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创作者需要根据各种档案中的线索去寻觅当事人的回忆录,当年的媒体报道、具有权威性的学术著作等,同时还要调取各种相关影像资料。
为此,创作团队特别制作了“资料检索操作手册”,集中整理了包括“全国报刊索引”“国家图书馆内容检索”“英美报刊库”“老旧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抗日战争与近代中日关系文献数据平台”等大量资料检索查询方式,在寻找权威信源和线索拓展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2.文本构建。从文本上,《红色档案》着力突出“档案”特征,使之成为构建全片的重要线索。在中央档案馆核心档案基础上,创作者努力通过各种相关档案的彼此关联、佐证,对核心档案所呈现的点状信息进行丰富、延展,进而形成生动的故事化讲述。
□ 《红色档案》之“狱中纪”系列《囚徒“肥仔”》截图。
□ 《红色档案》之“一封家书”系列《缀雯吾爱》截图。
在档案的使用上,《红色档案》打破传统的“信息性”利用,更关注档案的细节,试图从中发掘出更多档案背后的故事和情感,走进“历史时空”和“内心世界”。从档案的物理形态(包括纸张材质、破损程度等)、书写用笔、字体(潦草或工整)到遣词用句的特点、修改痕迹等等,皆为可观察、呈现的重要内容。
此外,《红色档案》还在更多方面对文稿撰写进行规范,比如,尽可能多采用当事人在回忆录、信件或刊载于权威学术书籍/论文中的相关表述,避免主观的全知视角;在引用文本晦涩的档案材料(如部分电文、私人书信)时,尝试将其转换为更加精练的、方便受众理解的表达;特别强化“揭秘”特征,通过“设置悬念”等新媒体化的讲述技巧,引导观众的收视兴趣;对每个人物性格特征的差异化进行深入分析和挖掘,避免不符合历史真实和性格真实的模式化描述。
3.看点挖掘。针对新媒体用户的收视心理,《红色档案》十分重视对每一集“看点”的策划设计,一部短片聚焦于一个关键看点,从节目导语到正片,从客户端每一篇稿件的标题到配文、海报等,均力求看点突出。
比如,《恰同学少年》中“救国必重二子”一集,核心档案为一封1920年蔡和森从法国寄给毛泽东的信件(档案名为《共产党之重要讨论》),故事由此展开。虽然主题方向已确定为展现青年时代的毛、蔡二人如何探寻救国之道,但讲述方式仍有很多选择。比如,以蔡和森为主线,讲述其法国留学经历的故事,或围绕这封信展开叙事等。
在掌握更多背景信息并进行反复讨论后,创作团队将看点设定为“挚友殊途同归,共寻救国之路。”
为何本来计划留洋的毛泽东在临行前突然决定放弃珍贵的赴法机会?毛泽东和蔡和森同学二人志向相投,情谊深厚,却为何选择不同路径探索真理?自此一别,二人是否再有相聚之日?……在重新确定看点之后,故事感更强,内容更鲜为人知,更能在“恰同学少年”这一主题下凸显特殊年代年轻人的理想和追求,而对于新媒体受众而言,也更加具有吸引力。
4.影像创新。除了文本上的特别设计,《红色档案》也在视觉表达上尝试多种创新。
具体拍摄设计上,首先要完成的最基础功能,是对档案整体和局部信息的准确呈现;而在此基础上,也是拍摄的难点,就是如何打开平面档案的立体空间,根据档案的内容和情绪特点,进行各种“造型”设计,还原档案的历史时空、故事情境和人物情绪。
《红色档案》尝试利用“档案”结合“器物”进行组合拍摄,不同的组合产生了不同的“化学反应”。
□ 《红色档案》之“领袖的致敬”系列《把泪焦桐成雨》截图。
比如,“档案+人物微缩模型”的组合,可使档案自成一个人物情境和人物关系的世界。“家书+各种微缩模型”的拍摄,既可以用于情感和情绪的营造,也可以结合家书中的具体信息展开“叙事”。
再比如,“档案+常规道具”(如笔、台灯等生活用品)的组合,可以构建“档案产生时”的空间,或是“档案使用时”的空间。根据具体内容,它既可是“虚拟空间”的意向表达,也可是相对具象的“仿真”空间。此外,这种组合还可以加入情绪元素,或结合投影(注入背景信息)展开叙事。
5.规范先行。《红色档案》从启动立项到正式推出只有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对于这样一个综合考验学习能力和制作水平的大型项目而言,任务极为艰巨,也更加需要在创作流程、规范和团队组织构架等方面进行系统、科学的设计。
《红色档案》团队在项目前期围绕整体风格调性、档案检索方式、故事构建、人物塑造、情感渲染、拍摄方式、剪辑手法、信息核实手段、审看要点等等多个环节或细节展开多轮深入研讨,确定了一系列具体的、可供统一参照执行的创作规范。
从团队组织构架上,《红色档案》则专门组建了摄影组(包括造型摄影组、档案细节拍摄组、外拍组)、视觉组、音乐组、资料组,以及来自知名高等院校相关专业的学术组等。这样的组织构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创作效率,并保证了100集节目风格的统一和品质的稳定。
作为一部以深入表现中国共产党人精神价值为诉求的影像作品,仅仅完成内容的生产还远远不够,如何通过多种创新手段实现传播的最大化尤其重要。
《红色档案》充分整合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的大、小屏资源,结合新媒体、电视媒体、户外媒介等多种媒体平台的传播特点和目标受众进行了有层次、有节奏、有区别的传播设计,取得了非常好的传播效果。
在新媒体方面,《红色档案》将“央视新闻”客户端作为首发平台,以“日更”频率在每天清晨6:30分准时推出,并在焦点图位置重点推荐;随后,微博、微信、B站等平台的央视新闻账号跟进推发;学习强国、国家档案局官方账号等重要平台同步转发。此外,《红色档案》还获得中央网信办的高度重视并大力推广,几乎每集内容均被全国数百家重要网站及新媒体APP第一时间“置顶”推荐。另外,全国各地的众多机构媒体、账号自主转发不计其数,传播之广、触达之深,难以估算。
在覆盖不同类型受众群体的新媒体平台密切配合、集体发力之下,《红色档案》在网络用户中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品牌效应迅速形成。根据《红色档案》推发过半时的相关统计,央视新闻客户端总阅读量1376万;央视新闻微博总阅读量1.7亿,视频总观看量6224万,#红色档案#话题总阅读量超过4亿;今日头条阅读量1172万;学习强国客户端的总阅读量832万;百度百家号总阅读量420万;腾讯总播放量399万;B站总观看量89万……
受众特征和收视习惯同新媒体具有明显区别的电视大屏则有着不同的排播特点,首发平台定于晚间黄金时段的名牌栏目《东方时空》,并于次日早间时段的《朝闻天下》重播;在清明假期期间,新闻频道则结合整体宣传报道氛围,将《红色档案》中的“一封家书”系列(10集)进行特别编排,在《新闻直播间》板块集中播出,引发强烈反响。
此外,总台影视翻译制作中心选取其中部分节目进行编译,通过多语种频道或新媒体平台面向世界进行更大范围的广泛传播。
线下,《红色档案》同航空、公交、地铁等交通系统展开深入合作,在多个垂直领域加强渗透,进一步扩大节目传播范围和影响力。比如,在上海、杭州、苏州、重庆、福州、洛阳等城市的13万块公交地铁屏幕上,在海航候机楼出发大厅的300余块大屏上,乘客均可看到高频次滚动播出的《红色档案》。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红色档案》尤其重视针对以大学生为主的年轻群体的传播。通过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人民大学、上海交大、武汉大学等全国范围内数十所高等院校的密切合作,《红色档案》的宣传海报、易拉宝在校园内随处可见,节目内容在校内电子屏上滚动播出;在一些院校,《红色档案》系列节目集中展映,并专门组织全校团支部围绕《红色档案》展开团日学习活动;此外,覆盖大量重点高校约10万名思政课教师的北京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高精尖创新中心还将《红色档案》作为其课程资源在平台重点推出……
不同的年代,同样的风华。《红色档案》中所呈现的共产党人风骨为当代青年带来了很多新的思考。很多学子在看过《红色档案》后表示,“我们这一代的新青年,应该更加深刻的了解党史,不能忘记党这么多年走过的辉煌和苦难,争取早日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通过《红色档案》还原的一个个历史片段让青年人更加直观地了解先烈们的革命故事。前辈们在青年时期热血前行、砥砺奋进的经历让我们产生共情。我们所身处的新时代离不开百年间领袖人物们的伟大付出与无私奉献,我们也要遵循先辈们的脚步,肩负起属于中国青年的责任,在这个最好的时代努力拼搏、不负芳华”。
复盘《红色档案》的整体创作过程,简单来说,是一个“走进”和“重现”的过程。而在“走进”和“重现”的背后,又具体细化为“沉浸-感受-研究-聚焦-释放(呈现)-传递”等具体环节,并逐一进行了更多、更深的探索。
其中,“沉浸”是创作者需全身心投入在档案世界中,置身于一份档案和当事人所处的历史时空中;“感受”是在当时的时代背景、特定环境下体会档案文字背后的撰写者的内心世界;“研究”是以中央档案馆档案文件为基础所展开的拓展性挖掘,通过来源广泛的、具有高权威性相关史料完成对某一事件或人物的完整画像;“聚焦”是在系列主题的统领下圈定故事的主打“看点”,这一环节尤为重要,看点既突出主题,又要尽可能鲜为人知,有足够的吸引力;“释放”是通过文本构建、拍摄手法、剪辑方式、包装手段,以及新媒体平台的标题、配文、焦点图等多种专业元素实现的最终呈现,是实现“好看”的关键过程;而“传递”则是如何借助各种媒介进行更广泛、更深入的传播,将创作者走进档案所获得的强烈感受“传递”给目标受众,让受众同样收获到来自内心的震撼和感动。
虽然《红色档案》在上述多个方面进行了探索实践,但不能忽视的一点是,无论是大屏节目还是新媒体视频产品,无论媒体形态如何千变万化,“扎实的内容”“客观的语态”“动人的情感”“精巧的讲述”都是一部好作品不变的法则。
归根结底,红色题材的创作大有可为,只要带着深厚的情感真诚面对历史,以钻研的态度走得够深、够远,从受众心理出发,在故事看点、视觉呈现上反复打磨、精益求精、追求创新,那么,老故事也可以讲出新感觉,获得出乎意料的传播效果。因为,共产党人历经百年、烈火淬金的精神价值足够强大、充满魅力、永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