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霞
(黑龙江省大庆市大庆油田总医院,黑龙江 大庆 163000)
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与ADHD均为儿童群体发病率较高的发育障碍相关疾病,且发病原因不明。依据ICD-10、DSM-IV,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与ADHD诊断标准存在差异,但大量临床研究证实,二者核心症状及伴随症状均存在重叠。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患儿区别于其他类型发育障碍性疾病患儿的主要病理特征为互惠性社交缺陷,但部分ADHD患儿也存在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相关交流或社交困难,ADHD患儿与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患儿群体中存在部分患儿符合双重诊断标准,继而导致ADHD治疗难度显著升高[1]。为改善ADHD治疗效果,需深入评估分析ADHD患儿是否存在孤独症症状及特征。本研究总结分析本院患儿相关基础性临床资料,探究并综合分析ADHD患儿孤独症症状及特征。
1.1 一般资料。研究开展年限周期跨度为2020年5月至2021年5月,择取45例ADHD患儿为A组,45例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患儿为B组,45例健康儿童为C组。A组患儿男22例,女23例,年龄~12岁,平均(9.85±1.27)岁,患儿经智力测试、神经心理测试均符合DSM-IV中ADHD诊断标准,入组前未采用药物治疗,无脑瘫及癫痫、精神分裂症等疾病,家长同意参与研究。B组患儿男24例,女21例,年龄7~11岁,平均(9.55±1.18)岁,患儿经神经、智力测试符合DSMIV中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诊断标准,入组前未采用药物治疗,无脑瘫及癫痫、精神分裂症等疾病,家长同意参与研究。C组健康儿童男25例,女20例,年龄6~12岁,平均(9.72±1.16)岁,基线资料对照分析未见显著差异(P>0.05)。
1.2 方法。3组均行SRS评估,A组患儿采用Vanderbilt ADHD量表行ADHD核心症状评估。①SRS评估:SRS为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诊断筛查量表,适用范围为4~18岁儿童,量表由儿童家长填写。SRS评估共包括社交认知(12项)、社交知觉(8项)、社交交流(22项)、社交动机(11项)、孤独症行为(12项)等5个维度,各项目分值为0~3分,0分为没有,3分为总是,儿童家长需在15 min内完成问卷填写;②ADHD核心症状评估:A组患儿采用Vanderbilt ADHD量表行ADHD核心症状评估,评估指标包括冲动多动、注意缺陷等,量表由儿童家长填写。
1.3 评价标准。统计3组SRS评估各维度得分与总得分,统计3组SRS总得分≥85分儿童占比,统计A组患儿中SRS总得分≥85分患儿与SRS总得分<85分患儿ADHD核心症状评分。
1.4 统计学分析。SPSS 23.0软件分析研究数据,计量资料(±s)为t检验,计数资料%为χ2检验,P<0.05为存在统计学层面差异。
2.1 对比3组SRS各维度得分及总得分。对比3组SRS各维度得分及总得分,B组>A组>C组(P<0.05)。详见表1。
表1 对比3组SRS各维度得分及总得分(±s)
表1 对比3组SRS各维度得分及总得分(±s)
组别 例数 社交认知 社交知觉 社交交流 社交动机 孤独症行为 总得分A组 45 13.95±4.71 9.72±2.68 21.04±7.53 10.12±4.25 11.31±4.62 65.64±12.73 B组 45 17.84±5.62 11.53±3.26 30.91±6.85 14.11±4.38 18.02±5.77 92.49±19.15 C组 45 9.29±1.48 6.82±1.17 11.04±3.56 7.33±1.86 4.05±1.26 38.42±10.07 F-89.573 62.659 85.311 52.496 48.122 67.751 P-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2.2 对比3组SRS总得分≥85分儿童占比。本研究将SRS总得分≥85分作为诊断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临界点,A组患儿中10例SRS总得分≥85分,占比为22.2%;B组患儿中27例SRS总得分≥85分,占比为60.0%;C组无SRS总得分≥85分儿童,A组SRS总得分≥85分患儿占比低于B组,高于C组(P<0.05)。
2.3 对比A组SRS总得分≥85分与SRS总得分<85分患儿ADHD核心症状评分。A组患儿中10例SRS总得分≥85分,多动冲动评分为(17.11±4.25),注意缺陷评分为(20.05±3.49),总评分为(37.15±5.28)。A组患儿中35例SRS总得分<85分,多动冲动评分为(16.94±4.17),注意缺陷评分为(19.82±3.35),总评分为(36.79±5.03),对比分析无显著统计学层面差异(P>0.05)。
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与ADHD临床诊断标准存在显著差异,多动冲动及注意缺陷为ADHD核心症状,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核心症状为交流及社交功能损害。最新临床研究表明,部分ADHD患儿表现为交流及社交互动障碍,且合并孤独症特征及症状,此类患儿治疗难度较高,为此需加强临床研究分析[2]。
ADHD主要临床特征为过度活动、注意障碍、冲动等,属于儿童群体发病率较高的精神类疾病。孤独症以社会交往障碍、非语言及语言较为障碍、刻板行为、兴趣狭隘为主要特征,属于临床多发发育性障碍疾病。ADHD患儿存在较为严重的社会交往问题,极易与伙伴或家人发生冲突,容易招惹他人,日常生活中缺乏朋友,不受同龄人群欢迎。通过对ADHD患儿核心临床症状的综合分析可有效解释其存在的社交问题,比如与他人交流过程中注意力不集中、不恰当打扰他人等,且患儿自我调控能力不足,容易冲动,进而导致为日常生活中容易受挫,烦躁易怒,社交相关问题逐步加重。同时,部分ADHD患儿社交问题无法通过核心症状解释,此类患儿存在较为严重的共情障碍,表情无法有效识别,社会观点采集难度较大,社交技能水平较低,无法有效识别及回应他人的情绪感受,日常行为与所处场合与环境严重不相符,其社交障碍表现与孤独症患儿近似。同时,ADHD患儿与孤独症患儿在语言表现中存在一定相似之处,部分ADHD患儿无法正确理解他人语义,与他人交流存在较大困难。ADHD患儿语言交流技巧、语言表达能力方面也存在诸多问题,与他人对话过程中多产生偏离主题等问题,导致他人无法准确理解其语义。孤独症患儿也存在较为严重的语言问题,其突出表现为用语障碍,日常与他人交流过程中使用的语言过于刻板,无法准确把握诉说者与倾听者的关系,并伴有兴趣狭隘及行为刻板,使其日常生活中无法与他人症状沟通交流。通过上概述分析可知,ADHD患儿核心症状与孤独症患儿核心症状存在相似性,但受到诊断标准等因素限制,临床关于ADHD患儿合并孤独症的相关内容研究不够系统完善,最新临床研究表明,ADHD患儿中约18%合并孤独症相关症状,此类患儿存在较为严重的对立违抗行为,为此临床需依据患儿具体表现确定适宜的诊断及治疗干预思路。
本研究中采用SRS评估交流及社交障碍,结果显示A组患儿SRS各维度评分均低于B组,但显著高于C组,且孤独症行为方式及社交交流维度得分差异最为显著,社交交流维度主要包括非语言与语言社交交流活动,属于互惠行社交的运动型特征,孤独症行为方式包括孤独症狭隘的兴趣特征及刻板行为,二者可准确体现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的核心特征。通过研究数据可知,ADHD患儿孤独症症状及特征显著[3]。
本研究以SRS总得分≥85分为诊断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的临界点,此类患儿需进一步诊断,以确定其是否合并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研究数据显示,A组患儿10例SRS总得分≥85分,占比为22.2%,比例值高于C组,低于B组,C组无SRS总得分≥85分儿童,提示ADHD患儿具有高功能孤独谱系障碍特征儿童占比显著高于健康儿童。
ADHD患儿合并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特征及症状的诱因较为复杂,研究认为,ADHD患儿自身症状可诱发交流及社交困难,部分ADHD患儿性格冲动,进而游戏活动或与他人交流过程中多被认为行为具有侵犯性,导致同伴对于ADHD患儿产生排斥心理[4]。本研究中A组SRS总得分≥85分与SRS总得分<85分患儿ADHD核心症状评分无显著差异,提示ADHD患儿自身症状与社交困难并无必然关联,部分研究也证实,ADHD患儿狭隘重复行为、社交交流困难并不受ADHD诊断结果影响。关于ADHD患儿产生孤独症相关症状及特征的诱因仍需进一步深入研究与分析。同时,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与ADHD病因存在一定程度重叠,主要重叠因素为遗传、基因等,ADHD患儿合并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提示ADHD具有典型的异质性特征,可以认为合并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特征的ADHD属于ADHD的一种亚型[5]。
本研究通过定量与定性分析得知,对比健康认同,ADHD患儿孤独症症状占比较高,且孤独症特征更为显著,部分儿童症状严重程度达到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诊断临界点,需通过自闭症诊断观察量表、自闭症诊断访谈等方式进行确诊。本研究中A组患儿并无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确诊病例,但针对患儿孤独症相关特征及临床症状,需为其制定针对性治疗干预策略,以此来提高ADHD治疗效果。
ADHD属于慢性疾病范畴,具有明确的诊断依据及规范化循证医学治疗指南,治疗干预期间需对患儿实施全程规范化疾病治疗与综合管理,以促进其临床症状及机体功能的持续性改善。现阶段,相关医疗机构推荐关于ADHD患儿临孤独症症状共识、防治指南中推荐药物结合行为干预为一线治疗方案,其中行为干预包括父母心理干预、行为管理、课堂教育等方式,治疗期间需强化个体化治疗干预,并定期随访,以促进治疗效果提升。为改善ADHD患儿孤独症相关症状,临床建议采用药物包括托莫西汀缓释胶囊、哌甲酯控制片等药物,配合采用高维生素、必需脂肪酸膳食补充剂,也可应用脑电生物反馈治疗模式,并指导患儿调整饮食结构。大量临床研究证实,行为干预与药物治疗相结合的模式对于单一行为干预或单一药物改善ADHD患儿孤独症症状效果更佳,患儿父母治疗满意度及患儿治疗依从性较高。
开展行为综合干预期间,儿科医师、心理咨询师、特殊教育老师、作业疗法治疗师等需充分分析患儿个体情况,并制定适宜的行为治疗、神经运动训练、语言训练方案,并对患儿家长进行综合性健康指导。具体训练过程中可采用团体游戏辅导模式对患儿进行注意力、自控能力训练,并加强心理疏导及情绪干预。依据儿童年龄及性格特点,可在干预期间围绕特定主题设置游戏环节,并逐步增加游戏难度,引导患儿公共讨论游戏相关攻略,并在此期间实施自控策略指导干预。现阶段,临床广泛应用团体游戏主要包括划消数字、热身小游戏、走迷宫、猜领袖、踩跳绳、大家来找茬、大拇指对决等,情绪调节的方式包括记录心情日记、大家都来认识你、勇敢面对坏情绪等。团体游戏辅导模式每周需完成1次,单次时间为45 min。对患儿进行语言及听辨训练过程中可采用分享生活故事、绘本阅读等方式完成,并指导患儿父母深度参与语言训练中,以逐步纠正患儿不良行为,使其建立良好的语言及行为习惯。神经运动训练可采用持笔过障碍、平衡木、弹球抓物、人力小推车、复杂跳等训练模式,优先指导患儿完成大幅度运动,逐步过渡至精细化运动,以促进其运动能力得到持续性提升。行为干预过程中,医师可采用契约法设定干预目标及行为要求,并制定适宜的奖惩方案,定期总结患儿完成各项干预措施的具体情况,并适当调整干预方案,以促进治疗效果提升。
综上所述,与健康儿童相比,ADHD患儿例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相关症状显著增多,部分ADHD患儿孤独症症状评分超SRS诊断临界点,建议临床对ADHD患儿行高功能孤独症谱系障碍特征及症状评估,以此来提高诊断准确率,改善疾病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