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睿祺
我的老爸是典型的话包子——话是包子馅,多得面皮都包不住。
这不,在上学的路上,我和妈妈心急如焚,爸爸就在旁边念经似的,一直叽叽喳喳:“不管时间来不来得及, 吃饭一定要吃饱呀,过马路要看着点车呀……”走了多久的路,他就讲了多久的话,我和妈妈听着都替他累。估计用爸爸此时消耗的口水来浇树,树木和花儿都得被淹死。大街上,只要有了爸爸,整个世界就只有他的声音了。
“唉呀,这只狗就跟着走,很碍事;唉呀,这个洗洁精怎么又用完了呢;唉呀……” 没错,这声音又是从厨房洗碗的“话包子” 嘴里冒出来的 ,他独自一人也可以在厨房唠叨半天,像身边有一个隐形人可以聆听他的苦衷一樣。每当这时,我和妈妈都会默契地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一摇头。
周末我要去上补习班,爸爸总会一直不停地催促我和妈妈赶快出门,就像一个正在敲铃的闹钟,直到我们顺利出发,他才会暂停一会儿。
终于有几天,爸爸出差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仿佛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快乐的灵魂已经飘游在外,终于没有人在耳边反复唠叨了。但,事实是,那几天回到家后, 家里只有老妈的键盘声、我的翻书声,连那只小狗也懂事地一叫也不叫,这是我喜欢的吗?我穿着拖鞋在屋中走来走去——“啪嗒啪嗒”,唐僧的唠叨声没有了,我反而浑身不自在,空气都变得好冷清。
哦,这周上补习班,爸爸不在,我“成功”地迟到了。
指导教师:李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