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媒体背景下传统民营科技型企业的互联网转型：协同进化视角

张 腾，王永伟，宋 璟，叶锦华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互联网发展和融媒体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先后提出“新媒体思想舆论工作的正道，在于化解负效应，激发正能量，成为治国理政、凝聚共识的助手”“加快媒体融合发展，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等一系列重要指示，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已是大势所趋。得益于移动互联网技术与新媒体的快速普及，融媒体如今在我国已取得蓬勃发展，并对相关组织产生影响，既提出转型的迫切要求，也带来发展契机。事实表明，我国融媒体的发展成效不仅取决于各类传统媒体，也依赖于相关企业，如抖音、今日头条、爱奇艺等互联网内容生产者，还包括长期为我国传统媒体机构提供产品与服务的科技型企业，后者与媒体组织形成长期合作关系，其能否成功转型对传统媒体组织的发展也产生一定的影响。融媒体时代为探讨相关企业转型提供了新的研究背景，转型是组织在面临外界环境转变引发内部经营危机和生存困难时，为适应新环境而做出的一系列观念和行为的调整［1-2］。关于企业转型，学者们现阶段最为关注的议题是传统企业如何实现互联网转型，研究涉及转型的驱动因素、过程路径、风险控制等方面［3-5］。既有研究对互联网背景下企业转型进行了探讨，但缺乏基于融媒体背景对有关企业转型进行分析的研究成果，而融媒体发展方面的学术探究也局限于传统媒体机构的转型而忽视了与之关联的民营企业［6-7］。融媒体背景下相关企业应如何转型以适应时代发展？其基本路径是什么？关于这些问题，已有优秀的民营企业通过创新实践，与传媒机构开展全新的互联网合作，通过资源共享、价值共创促进协同进化，最终实现成功转型，为我们提供了现实案例。本文利用隐喻手段，以生物学中的协同进化为理论视角，采取纵向案例研究法，剖析千城智联（上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与地市广播电视台通过协同发展进而实现战略转型的全过程，揭示融媒体背景下传统民营科技型企业的互联网转型与传统媒体转型的基本路径，有助于推动融媒体背景下企业转型研究的发展、拓展企业互联网转型的研究情境、丰富现有理论成果。

1 文献综述和理论框架

1.1 文献综述

1.1.1 企业互联网转型研究。互联网转型首先是一种组织转型过程，即通过持续不断的改变为组织注入新的活力，让企业有效应对环境转变并更具竞争力［8］。既有研究对组织转型的内容、模式与过程进行了详细探讨。从内容来看，转型包括战略定位、技术基础、思维模式、商业模式等多维转变［9-10］。根据 Damanpour［11］、薛有志等［12］、Kurtmollaiev［8］等学者的研究，组织转型的基本模式有激进型、渐进型和侵蚀型。激进型转型是一种非连续性战略创新活动，企业放弃现有的核心资源与能力，其活动偏离目前的实践模式，从而引发根本性改变，通常为自上而下的实施路径；渐进型转型基于企业原有知识与竞争力，对战略各要素逐步实施微调，是一种连续性战略调整行为，常通过自下而上实施路径得以实现；侵蚀型转型中，企业采取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实施路径，依次连续改变战略要素，逐渐“侵蚀”传统的战略轨迹，最终塑造出全新核心资源与能力。组织转型过程包括转型的准备、实施与巩固等基本环节，准备过程的重点是形成转型方向、确立发展目标、动员组织成员；实施转型的核心是重新整合组织要素、塑造组织结构、更新组织惯例、形成新商业模式；转型成果的巩固意味着组织完成惯例更替、资源更新，显著改善收益状况或确立新的盈利来源并有效支撑企业未来发展［13-14，10］。

传统企业如何实现互联网转型是当前学者关注的重要议题，相关研究涉及互联网转型的驱动因素与过程机理［15，4，3］。国内外学者对于企业互联网转型有不同定义，形成技术观与系统观两派基本认识。技术观强调企业对互联网技术的应用［16-17］；系统观则认为互联网转型是传统企业在商业模式、结构流程、认知思维的全面转变［18-19］。相较于技术观将互联网作为工具或手段，系统观认为企业互联网转型的精髓在于组织认知层面更新，即从传统业务思维到互联网思维的转变。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系统观目前已成为学者研究互联网转型的主流视角。关于互联网转型的驱动因素，既有研究重点探讨动态能力、组织学习、创新行为的作用［20，5，21，3］。例如，Warner和Wäger［21］归纳了传统企业实现互联网转型需要三种动态能力：数据识别、数据挖掘与系统更新能力。出于“互联网+”实践的最大特点即融合，在传统企业互联网转型过程的最新研究中，共生与演化成为学者研究的关键词。例如，吴瑶等［22］研究了企业发挥资源整合能力，通过资源交互、价值共创与消费者实现协同演化进而促进互联网转型的过程；罗顺均等［15］从外部网络和内部价值链动态匹配的演变过程剖析互联网转型机理；余菲菲和高霞［4］的研究表明，互联网背景下企业转型尤其突出跨产业融合、多主体合作、多资源集聚的共生演化过程。

1.1.2 协同进化与相关研究。生物学为分析企业互联网转型提供了重要视角［15］。如前文所述，传统企业互联网转型过程彰显出协同、进化的特点。协同体现为企业与其合作组织、顾客的交互作用［22-23］，进化意味着企业思维与业务模式的根本性转变［24］。协同进化（Co-evolution）是由生物学家Ehrlich和Raven于1964年在其合著的论文《蝴蝶和植物：协同演化的研究》中提出的理论，该文指出：生物界中，协同进化是生态联系多样性的重要动力；协同进化始于寄主植物的基因突变，而后因产生一系列次生代谢产物发生性状改变，使得植物不为原来昆虫所嗜食，由此产生新的生态位。此时，若昆虫种群发生遗传突变或基因重组，则它们可能会因自然选择的压力而进入植物新形成的生态位，并展开种系分化。Ehrlich 和 Raven［25］提出的协同进化基本规则包括：①进化过程源于一方生物的基因突变，协同进化可被视为一个物种的遗传结构回应于另一物种遗传结构的变化过程；②自然选择是推动协同进化的重要力量，协同进化符合“变异—选择—保留”的基础过程；③协同进化的产生与结果具有随机性。协同进化的发现得到许多学者的认可，但仍存在两点疑惑：一是寄主植物遗传突变未必引起昆虫的基因改变；二是昆虫与寄主植物间的成对进化难以被验证。因此，后来的学者陆续提出弥散协同进化、顺序进化、群落协同进化等理论［26-27］。如今，协同进化的作用已得到学界广泛认可，是促进生物界多样性与整体发展的重要原因。协同进化思想在20世纪80年代被引入社会经济研究领域［28］，引发管理学者的关注，较早期的研究关注企业与中层行业或宏观环境的共演。例如，Lewin［29］等以协同进化为理论框架，分析企业、行业与社会环境三者间共同发展的规律；Huygens等［30］指出，企业探索式搜寻促进其组织变革，进而诱发行业内的创新模仿竞赛并改变行业格局，而后者又为企业带来新的行业地位，研究阐释了企业、行业间协同进化的机理。此后，学者们基于微观视角开始关注企业与利益相关者的协同进化，包括企业与其合作者、供应商、顾客或消费者间的共演，相关研究涵盖创新生态系统、网络联盟、价值共创等视角，如表1所示。在互联网时代，环境日益动态复杂化，随着组织间相互依赖关系加深，企业转型难度加大，面对转型难题，生物学的进化理论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

表1 企业与利益相关者协同进化研究总结

1.2 理论框架

生物学的协同进化理论为剖析企业互联网转型提供了有益视角，但既有研究仍然存在有待深化之处，尤其是如何将协同进化理论用于解释企业互联网转型过程，这一问题涉及：共演式转型因何产生？协同关系如何演变？以及对于企业进化，是基因变异在前还是性状改变在先？要解决上述问题，首先应在生物学与管理学间建立对话，主要手段为隐喻。隐喻是用源域的概念去表述目标域概念，通过形象的语言说明组织及其管理的本质［31］。在工业时代，组织被比喻成“机器”“精确的钟表”，是物理学隐喻的体现，管理强调可预测、控制等要素。然而，随着人类进入互联网时代，“动态”“协同”“演化”等成为企业经营的关键特征，管理强调过程性、联系性、自组织性，这意味着生物学隐喻将发挥重要作用。根据Ehrlich和Raven［25］、Janzen［32］的研究，生物协同进化的主要标志是生态位的改变，而生态位又代表两物种间的关系状态。假定双方关系的初始状态为生态位1，代表物种A与物种B（如植物与昆虫）的原始关系状态①，协同进化过程始于物种A发生基因突变，意味着DNA的改变及其所“指导”合成蛋白质随之改变②，引发性状变化，此时，物种A、B之间的关系出现分化，生态位1受到挑战。在协同进化过程中，物种B出现两条进化路径：一是（通常是部分个体）也发生基因突变③，并受到自然选择实现与物种A新的关系，意味着新的生态位开始形成；二是没有发生基因突变，则物种B会离开生态位1。最终，经过双方性状的改变与互适，新的生态位得以巩固。

日本学者Nonoka和Takeuchi认为，隐喻需要借助类比从而建立两个理论领域间的匹配［33］，因此，本文的一项任务是在生物学与管理学之间建立类比，既要找出源域概念与目标域概念间的关联，又要发现其中差异。对于生物体来说，基因是带有遗传信息的DNA（脱氧核糖核酸）片段，是控制生物性状的基本遗传单位。既有研究共识是：互联网企业之所以区别于传统企业，首先取决于互联网思维，正是思维的差异，使互联网企业呈现出独特的业务方式与盈利模式。传统企业通过不断复制互联网元素实现转型，而这些元素中最为关键的也正是互联网思维［24，34］。互联网思维代表了一种组织认知，是互联网企业在认识环境、界定业务和配置关键资源时的思维模式，这种认知反映了公司创建者、战略领导者的主导逻辑，是被组织成员所共享的心智图式，决定了企业的资源配置、能力发展与业务范围，对于企业的作用类似于道金斯所说的“縻母”（memes），是一种底层结构［35-38］。因此，在互联网企业研究中，最接近基因概念的当属互联网思维。对于企业进化过程，基因“突变”可以理解为组织思维模式的变革；而组织更为表象的一系列因素，如产品/服务、盈利模式、业务范围等，对应于生物体能被观察到的表型特征——性状④。此外，生物进化与企业进化的区别体现在：生物界中的基因突变具有随机性，而企业的基因改造则具有方向性，与达尔文进化论相比，企业进化更加接近拉马克学说，即强调生物的主动性选择［39-40］，意味着企业可以通过管理意图、组织学习与战略试验主动实现进化。本研究的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该框架尚有几个问题待解决：企业A基因“突变”的驱动因素是什么？如何引发利益相关方B的基因“突变”以及性状改变？对于A、B的协同进化过程，生态位发生了怎样的改变？这些也是本文所探究的重点问题。

2 研究设计

通过与电视台以融媒体APP为主要平台共同探寻盈利点，千城智联塑造了四种主要业务：一是广告业务。通过后台大数据分析，为用户推送个性化广告，实现精准营销；建设联盟快讯，为当地政府进行城市形象宣传与旅游推广。二是内容接入。例如，将第三方平台新闻、视频及相关服务引入APP，获取收益分成。三是开设线上商城。挑选当地特产，由广播电视台做背书，在APP中的线上商城销售商品，顾客覆盖整个红色联盟的用户群，收益由当地商户、广播电视台和千城智联三方按约定比例分成。四是智慧城市业务。通过与地方电视台合作，千城智联得以快速开展智慧城市项目，该项业务成为公司成长的新引擎（证据来源：M4、TD1、MR）。新业务组合与利润源的形成标志着转型趋于成熟，至2019年，红色联盟的用户量已达3亿人，用户活跃度与黏性不断增强，网络效应得以显现。

2.1 案例选择

德国西部鲁尔区的波鸿，通过打造鲁尔艺术节、鲁尔钢琴节和波鸿综合音乐节等在欧洲拥有较高声誉和影响力的艺术节庆活动，实现了从工业基地到文化艺术中心城市的转型

图1 企业与利益相关方协同进化的理论框架

2.2 数据来源与信效度

2.2.1 数据来源。案例研究的数据来源以访谈记录为主，还包括企业内部资料、媒体相关报道，如表2所示。研究团队先后于2017年10月份、2018年1月份和2018年3月份对千城智联和电视台进行调研和访谈，形式包括面对面访谈、电话回访。访谈对象包括千城智联高层管理者、市场部、产品部主管、主要业务负责人、员工以及3家电视台主要负责人员。研究团队根据访谈录音整理出约13万字文档，为案例研究提供了较为详尽的数据。

一阵风吹过来，红琴像一株山花一样，飘出了缕缕香气。风影感到一阵晕眩，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东边望望，西边瞅瞅，怕被人看见。红琴笑靥如花，妩媚了林间，他越发不安起来，暗中睃了一下她的眼睛，海天青的眼波，黑眸子一点漆，定神时一汪清水，闪动时两颗星星，他这一看就傻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微妙的感觉，心里慌慌的，痒痒的，像有一群受惊的蚂蚁在惊慌失措地东奔西窜。红琴美丽的样子，将小和尚的心搞乱了，魂弄丢了。

表2 案例研究数据来源说明

2.2.2 信度和效度。为保证建构效度，采取以下方法：使用多元数据来源形成证据三角；形成从问题到结论、可反向推导的完整证据链；将数据分析的重要发现交与访谈对象核实。编码过程的严谨是提升内部效度的关键，为保证内部效度，采用如下策略：以工作团队形式进行编码，且进行多轮比对，以减少个人偏见；紧密结合前人的高质量研究，将实证观察与其进行比对，发现不一致之处则进行补充调研与再次编码。本文从案例中分析归纳出一致结果，保证了外部效度。为提高信度，采取以下策略：建立案例研究草案，详细记录研究的每一个步骤；建立案例研究资料库，包含录音文件、录音文字稿、内部资料整理稿、媒体报道整理稿，确保任何资料都经得起审核。

2.3 数据编码与分析

编码是案例研究的基本方法，通过编码可以从看似纷乱的原始数据中发现关键概念和维度，找到隐含在过程中的重要机制。按照案例研究的规范方法，编码工作应由多人共同进行以减少主观性，提高研究信度。本研究的编码工作具体过程如下：由两名成员同时编码，完成后进行比对，由研究团队主持人负责评价，编码者各自进行说服与反驳，另一名评价者发表意见，在此基础上进行修改，经多轮循环，直到达成一致意见。在编码工作结束后，笔者通过电子邮件或电话回访的方式征求访谈对象的建议，据此进行修正与补充。

本文采取三阶段编码法［41］。第一个阶段：设计编码方案，将烦杂的原始数据转换为简练且容易识别的基本构念。编码方案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初始编码界定，明确从不同渠道不同阶段获得的数据；二是提炼编码构念，明确相关构念的含义及测量。第二个阶段：由3名研究人员同时对原始资料进行分析和编码，编码完成后比较彼此的编码结果，并就不一致的结果进行讨论，通过再次编码、补充访谈、添加新材料的方式达成一致意见。第三个阶段：在前两个阶段的基础上梳理逻辑关联、发现理论框架，并不断比对数据和理论、新框架与现有理论间的关系，以形成有价值的研究结论。本研究所涉及概念与隐喻对比如表3所示。

表3 协同进化的隐喻对比

3 案例分析

基于理论框架（图1），从基因、性状表现两个层面对双方协同进化过程进行分析，探究传统民营科技型企业互联网转型的机理。分析部分包括对转型过程的解读与对研究问题的回答。

然而，到2012年前后，有线数字电视项目在国内市场已趋于饱和，新增用户量急剧萎缩，千城智联面临业务停滞的局面。为寻找增长引擎，千城智联开始积极响应国家“十二五”规划关于大力发展智慧城市相关产业的政策，计划在电视频道上增加“智慧城市”内容，使用户可以体验到电视频道与线下融合服务（证据来源：M1、M3）。随着移动互联网、新媒体的火速发展以及智能手机移动终端迅速普及，千城智联着力开发“手机台”项目。但“智慧城市”与“手机台”均是千城智联不曾掌握的技术，为此，其投入了大量资金进行研发。电视台方面也面临由媒体技术范式变革和政策调整带来的“双重压力”。一方面，随着移动互联网新媒体的兴起，电视台用户量与收视率持续下降；另一方面，国家广电总局在2011年颁布的“限广令”，使电视台的广告收入显著缩减，给许多地方电视台带来经营压力。

3.1 千城智联与电视台的协同发展与转型过程

对双方协同发展过程的分析是本研究的关键。千城智联与电视台通过借助各自资源不断磨合，使彼此间合作产生积极效应并达到适应性，从而实现转型。结合Canterino等（2018）［10］对企业转型阶段的划分与本案例分析，将千城智联转型全过程划分为转型前阶段、转型探索阶段与转型成熟阶段，分别对应图1所示理论模型的三阶段。

在预测精度方面提出的模型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例如进一步考虑流场数据的空间相关性，进一步降低不确定性，从而提升漂移轨迹预测精度。此外，提出的方法仅从数值模拟的角度分析比较，其有效性还需要与实际场景下物体漂移轨迹进行比较，这也是未来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3.1.1 转型前阶段（2001—2014年）。千城智联与电视台的合作始于2001年即千城智联创立时期。双方通过产品和服务买卖形成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千城智联作为科技型企业，主要研发广播电视节目的前端播出技术，向电视台出售广电设备与软件产品并负责技术维护，赚取设备+软件服务费，其自主研发的数字电视软件产品被国内外300多个地区广泛应用；电视台向千城智联购买设备以支持电视节目的播放。从2008年开始，全国范围内的电视台开展大规模数字化改造，普通家庭对更换有线数字电视的需求迅速扩大，数字化改造提升了地方电视台的用户量，千城智联作为服务的提供商也获取了丰厚利润。2001—2011年，双方在合作中取得快速发展，千城智联先后获得国家广电行业“科技创新奖”“十大国际知名品牌奖”、上海市“软件产品创新团队奖”，地方电视台也从数字电视业务与广告中获取了可观收益（证据来源：CW、MR）。

秀容月明说，巢城，是通往桂州的咽喉之路，梨友要打桂州，必先取巢城。巢城守将叫张家猛，这人会打仗，就是脾气暴躁，我担心他急于求胜，跟梨友交战，万一败了，巢城就守不住了。我恳请陛下给张家猛传个话，让他不要出战，守住巢城就行了。

根据典型性和理论抽样原则，选取千城智联（上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千城智联”）为案例企业，重点分析千城智联与地市广播电视台（以下简称“电视台”）的协同进化过程，原因在于：首先，千城智联具有典型性，它在数字电视技术服务行业中长期领先，获得国家广电行业“科技创新奖”、上海市“软件产品创新团队奖”，属于典型的民营科技型企业，且比较成功地实现了从传统科技型企业到互联网企业的转型；其次，千城智联（代表图1企业A）与电视台（代表图1利益相关方B）的合作关系经历了重大转变，能够体现生态位的改变与协同进化全过程，双方的转型也围绕融媒体展开。因此，案例与“融媒体背景下传统民营科技型企业的互联网转型”这一主题匹配。

3.1.2 转型探索阶段（2015—2016年）。当千城智联以传统的销售模式，将研发出的新产品（智慧城市内容和手机客户端）向地市电视台推广时，却步履维艰，两年时间只谈成了寥寥几个项目，主要原因在于：大多数广播电视台尚未明确融媒体的发展目标，而购买新服务的费用较为高昂，在200万～300万元（证据来源：M5）。为了适应移动互联网与新媒体带来的外部环境变化，2015年千城智联领导层提出互联网转型的战略目标，在组织内开展互联网思维学习，派出以业务负责人、部门负责人等中层管理者为组织者的学习团向互联网企业、互联网专家“取经”，汲取“免费”“共享”“协作”“流量”等理念，在组织内进行分享与传播，并以此作为指引业务开展与企业经营的基本依据（证据来源：M1、M2）。从2016年起，千城智联将“智慧城市”与“手机台”整合为APP，以三四线城市为目标市场，将之免费提供给当地电视台，无偿向其提供技术支持，帮助电视台建立融媒体中心。同时，为解决因免费模式而产生的资金缺口，千城智联引入外部风险投资从而保障其业务开展。上述改变的效果立竿见影，千城智联在短时间内就与数十家地方电视台建立合作关系，正如千城智联华中地区业务负责人所说：“免费模式帮助我们快速打开市场停滞的困局，许多地方电视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愿意与我们合作。”按照双方合约规定，千城智联为电视台免费提供经客制化设计的融媒体APP，无偿提供服务器等硬件设备、技术支持与业务指导；电视台提供设备场地、网络接入，同时投入运营团队成立融媒体部门，双方基于资源互补以融媒体APP为平台共同培育用户量（证据来源：M4）。经过基于免费模式的技术输出、知识共享，地方电视台在千城智联的支持下积极推动互联网学习，逐渐形成认知突破，其主要表现为：对互联网模式的理解、对传统媒体适应时代要求的认识、对融媒体发展的信心（证据来源：TD1、TD2）。

3.1.3 转型成熟阶段（2017—2019年）。经历转型探索阶段的“磨合”，双方进入深度融合阶段。至2017年底，与千城智联签约的地方电视台已达200家，所在地区多为三四线城市。为实现资源的充分整合，千城智联带领与之合作的各地方电视台，建立名为“红色联盟”的融媒体网络联盟，成员可充分利用联盟内用户资源，共创经济价值，形成共生态势。在深度融合阶段，千城智联的产品部门、业务人员与电视台的融媒体中心共同探索、共享资源。千城智联在技术研发、产品创新与机会识别方面具备优势，电视台则具有强大的公信力与丰富的公共资源，双方围绕地方用户需求，以融媒体APP为载体进行模块的快速开发与迭代，其本地化功能涵盖智慧城市与生活服务，包括为地方政府、环保与食药监管部门提供的智慧政务、智慧环保、智慧食安，面向本地商户和市民的各类吃住行服务以及政民互动项目（证据来源：ID）。

本文以融媒体发展为现实背景，探讨企业如何在协同进化过程中实现互联网转型，属于探索性研究，根据 Eisenhardt和 Graebner［41］、Lovas和Ghoshal［39］、王凤彬等［42］学者的建议，这一情形适宜选用单个极端案例进行深度研究。本文采取纵向单案例研究方法，主要原因在于：第一，研究需要对企业之间的协同进化逻辑和机理进行深入分析，而这些隐藏在复杂现象背后，相比其他研究方法，案例研究更有助于挖掘现象背后的关系和机理问题；第二，企业间协同进化是相互影响的动态过程，纵向案例研究在展示事物动态发展过程方面比横向案例研究更具优势，可为我们揭示动态演化的过程和路径。

经历协同发展的深度融合，双方均取得显著成效。千城智联构建起新的业务组合，转型后收入为先前的2倍，利润为先前的3～4倍，从传统的民营科技型企业蜕变为具有互联网基因的高回报、高成长型企业，在安全渡过生存危机的同时也适应了时代发展趋势；电视台的收益状况明显改善，并成功打造以“中央厨房”为智慧调度中心，具有“融媒体内容汇聚、融媒体内容生产与线上线下多渠道发布”功能的融媒体系统（如图2所示），实现了从传统媒体到融媒体的转变。

图2 电视台融媒体的构成

3.2 案例分析

千城智联（上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原名上海三洲迅驰数字技术有限责任公司，是从事数字电视条件接收系统、用户管理系统、运营支撑系统、呼叫中心、智慧城市以及增值业务的科技型企业。在业内，千城智联率先提出互联网转型，通过与各地电视台共同打造红色联盟平台，积极探索智慧城市业务，从传统的技术服务提供商蜕变为一家具有互联网基因的高回报、高成长型企业。与之合作的电视台则实现了从传统媒体到融媒体的跨越。

患者均施以基础治疗:禁食、吸氧、补充血容量、输血、注射奥美拉唑,每20mg加入25ml的生理盐水进行注射,每天早晚2次。

3.2.1 以理论框架解读转型过程。在转型前阶段，千城智联与其业务对象电视台处于生态位1，其标志为以数字电视播放设备与技术为产品/服务对象的买卖关系，双方的合作方式较为单一，电视台为千城智联的客户，这一关系维持了较长时间，然而在该阶段的后期，受外部环境冲击，双方业务均受到影响，原有生态位难以为继。在转型探索阶段，作为民营企业，千城智联表现出强烈的生存意识与求变心，渴望通过二次创业获得可持续发展，率先在行业内启动互联网转型，通过以互联网企业为对象的跨界式学习，主动进行“基因”改造，实现组织思维与认知逻辑的改变，从“向电视台出售优质的技术服务以获取利润”的单式思维到“向电视台提供免费支持→提升电视台的合作意愿→与电视台资源共享、共建平台→获取用户流量”的链式思维转变。分析发现，“基因”转变首先引发组织行为改变。例如，开发融媒体APP并将其无偿提供给电视台；帮助电视台建立新媒体中心；促进电视台开展互联网学习。在千城智联的影响下，双方开始摆脱原有生态位1的状态，生态位1出现分解。电视台的基因层变化发生在千城智联行为方式转变之后，其具体表现为：领导者首先产生思维转变，对于互联网模式从持观望态度到主动接受与积极适应，对融媒体道路形成较为明确的发展思路。由于双方的资源合作处于初步阶段，未形成全新性状，转型探索期尚未形成新的生态位。在转型成熟阶段，千城智联与合作电视台走向全新合作模式，新模式可归结为：资源共享、价值共创、共建平台、收益分享。从性状层面看：①千城智联，从向电视台提供设备与技术服务的传统科技型企业进化为适应时代发展的互联网企业，红色联盟APP成为其开展业务的主要载体，盈利模式呈现“羊毛出在猪身上”的特点，平台化成为基本组织形态，业务范围得以拓展，智慧城市成为公司明星业务；②电视台，在拓宽收入来源、取得良好收益的同时，实现了从传统媒体到融媒体再到升级，并以全新面貌参与当地政务改革、民生工程的建设之中，提升了其融媒体的社会价值与影响力⑤。至此，双方形成全新的生态位，标志着协同进化的实现。

这是本刊继2014年首次入选该《报告》后第二次入选。该《报告》基于学科与期刊特点构建了不同的期刊评价指标体系,对我国1291种人文社会科学期刊(2012年及以前创刊)、164种新刊(2013—2017年创刊或更名)及68种英文期刊进行了评价。

①协同进化因何产生？当外界刺激迫使现有机制失灵时，管理者会质疑现有认知与逻辑对环境的匹配性，选择主动改变，从而引起组织认知与逻辑内在要素的变化、结构的重组和功能的调整［42］。协同进化过程由民营科技型企业（案例中的千城智联）发起，外部驱动因素为千城智联经营环境的“恶化”，包括市场饱和、移动互联网内容提供商对传统媒体的冲击；内部驱动因素为战略领导者对企业经营危机与时代发展的敏锐感知，以及中层管理者推动的以互联网企业为对象的、跨界式学习行为，上述因素带来组织认知的改变，解释了企业A基因为何“突变”问题（理论框架未回答的问题之一）。在企业进化过程中，基因“变异”先于性状改变，本研究表明基因突变是企业管理意图、组织学习的结果，与达尔文进化论相比，企业的进化更加符合拉马克学说。案例研究表明，行为方式变化位于基因改变与性状转变之间，即进化过程符合“基因改变→行为方式变化→性状转变”的逻辑链条，这一发现有助于回答“基因的改变如何过渡到性状转变”这一问题。在本案例中，协同进化过程正式开启于转型探索期，千城智联在实现基因改造之后，转变其行为方式。例如，向合作方（电视台）免费提供APP与相关设备及技术支持；指导后者建立融媒体中心；帮助其开展互联网学习，进而促进合作方电视台的基因进化。后者行为的变化体现为：以红色联盟APP为载体，主动探索融媒体业务与互联网模式、积极开发市场机会、参与当地智慧城市建设。企业与合作方的协同进化符合以下路径：千城智联（企业A）基因改变→行为转变→电视台（合作方B）基因改变→行为转变→千城智联（企业A）与电视台（合作方B）性状变化。

②在双方进化过程中，协同关系如何演变？协同进化过程中，双方生态位发生改变，其标志为协同关系的质变。在转型前阶段，双方关系简单，主要为卖方买方间联系，在环境较为稳定的情境下，原生态位在较长时间内得以维系。当环境发生“突变”，双方发展均受到影响，原生态位受到挑战，难以维系，转型成为双方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当一方率先启动转型并完成基因改造，其行为变化将引发关联合作方的改变，这意味着双方的关系已发生改变。本案例中，在转型探索阶段，千城智联开始从利益共同体角度看待与电视台的联系，并将技术、资源免费与后者共享，双方协同关系已不再像之前的简单买卖形态，资源共享的特点逐渐显现，但由于双方的转型尚未从基因层面过渡到性状层面，因而新的生态位尚未形成。进入转型成熟期，随着基因与性状层面的变化，双方围绕平台共建形成以“资源共享+价值共创+收益分享”为特征的协同关系，由价值共创与共享带来的积极效应形成了双方关系的正反馈，加速新生态位的形成并起到巩固作用。

分别从不同时间段中准确称取0.5 g大豆油样于10 mL试管中进行异黄酮类物质的提取分析，其操作步骤见样品提取部分，待测样品经LC-MS/MS分析，探究大豆油中异黄酮类物质的热稳定性。异黄酮物质的含量变化如图1所示。

4 研究结论与贡献

本研究借助隐喻手段，在生物学理论与管理学、现实企业之间建立联系，基于融媒体时代背景，以互益型协同进化为理论依据，剖析采取传统业务方式的民营科技型企业互联网转型过程，旨在解答协同式转型因何产生、协同关系如何发展问题，从而总结过程机理，揭示传统民营科技型企业互联网转型与传统媒体向融媒体转型的基本路径，提出理论模型。

首先是危险犯的认定。认定危险犯的标准是行为人所实施行为具有危险性,并不需要有实际危害结果。因此,危险犯实质上属于危险行为犯,例如投放危险物质罪、破坏交通工具罪、放火罪、决水罪等。危险犯包括抽象危险犯和具体危险犯,抽象危险犯的行为比较抽象,无法用法条直接描述,只能通过司法人员的主观判断和社会常识进行认定,例如生产销售假药罪等;而具体危险犯的行为可以通过法条直接规定,例如放火罪等。简而言之,具体危险犯的“危险”是结果上的危险,而抽象危险犯的“危险”是行为上的危险。

4.1 总结与发现

通过案例研究，本文形成以下基本观点。

首先，协同进化式转型受外部环境变化与内部管理意图的驱动，当企业面临外部环境冲击难以获得可持续发展时，其战略领导者依靠环境感知提出转型方向，中层管理者起到推动组织学习的作用，引发位于基因层面的组织认知模式的变化，其标志是从“向电视台出售优质的技术服务以获取利润”的单式思维到“向电视台提供免费支持→提升电视台的合作意愿→与电视台资源共享、共建平台→获取用户流量”的链式思维的转变。

3.2.2 关键问题解析。借鉴生物学的协同进化理论与隐喻方法，本研究拟解决的问题包括：在传统企业的互联网转型过程中，协同进化因何产生？具体来说，进化双方的基因突变与性状突变如何被诱发？协同进化过程中，体现生态位的协同关系如何演变？

其次，与达尔文进化论相比，企业的进化更加符合拉马克学说。因为企业可以选择进化方向、管理进化过程，且行为转变在基因与性状变化之间起中介作用，进化过程符合“基因改变→行为方式变化→性状转变”的逻辑链条。在本案例中，合作方的基因改变是整个协同进化过程的关键环节，而这一变化得益于企业主动采取资源共享与无偿性支持的利他行为，因而提升前者的合作意愿，并通过互联网模式、融媒体建设方面的知识共享促进合作方开展组织学习。企业与合作方协同进化符合以下路径：千城智联（企业A）基因改变→行为转变→电视台（合作方B）基因改变→行为转变→千城智联（企业A）与电视台（合作方B）性状变化。

生态位改变的标志是协同关系的转变，从转型前、转型探索到转型成熟阶段，双方协同关系分别经历了买卖关系、资源共享关系、价值共创与共享关系三种状态。新生态位的形成与巩固需要双方成功建立正反馈机制，即协作促进价值共创与收益分享，后者推动更好的协作。对关键问题的解析补充了理论框架图1的欠缺之处，因此，本研究提出理论模型，如图3所示。

图3 融媒体背景下传统科技服务企业与传统媒体者的协同进化模型

研究发现，构建共生平台是推动双方协同转型的关键手段。如果说转型探索期的协作关系还处于尝试与磨合状态，那么转型成熟期的协作就进入深度融合，其标志性事件就是平台共建。由千城智联研发的手机APP整合融媒体、服务地方两种基本功能，面向网络联盟中电视台所在地市的用户群。千城智联在技术研发、产品创新与机会识别方面具备优势，负责平台开发、功能迭代、业务拓展，为平台可持续发展构建可靠的盈利模式；电视台在本地具有强大的公信力、丰富的公共资源与专业的内容生产能力，承担内容制作与发布审核，发挥平台治理的功能。网络效应是平台取得持续性发展的关键，当一个产品对于用户的价值不仅取决于产品本身，还取决于网络中使用者数量时，该产品就具备了网络效应。因此，企业要实现网络效应，就须达到一定的用户量，称为“临界量”［44-45］。案例研究表明，在共建平台过程中，千城智联面临严峻的发展危机，同时具备较高的机会感知能力、创新意识与学习能力，扮演先动者角色；电视台则作为后动者，在平台发展阶段发挥重要作用。先动者通过建立、发展协作关系吸引后动者参与，并通过资源共享、价值共创与共享，以及与后动者在营销推广、功能开发与平台服务等方面的协作刺激网络效应形成，其标志性事件为进入转型成熟期，平台用户量从数百万激增至过亿。网络效应的实现激发更多电视台加入网络联盟。

4.2 理论贡献与实践价值

从协同进化视角进行互联网转型的分析相比从单一企业视角进行分析具有独特的研究价值：一是体现在动态性，因演化本身即动态发展的过程；二是符合组织间关系日益紧密的时代特征。本研究的理论贡献与实践价值如下。

4.2.1 理论意义。首先，既有研究对企业互联网转型进行了探讨，但缺乏基于融媒体背景对传统企业转型的分析成果。本研究通过对千城智联与电视台协同进化从而实现互联网与融媒体转型的研究，提出一个协同进化式转型的理论模型，拓展了企业互联网转型的研究情境，有助于丰富企业与利益相关方协同发展的研究成果。

基层畜牧兽医动物防疫工作的重点是做好对动物卫生的防疫，因此，为使基层畜牧兽医动物防疫工作顺利开展，必须完善动物防疫机制。完善的动物防疫机制包括以下几个部分：防疫责任下放，落实到人，增强防疫工作的针对性；以农户为单位，做好防疫对象的建档工作，记录动物的品种、数量、健康状况，尤其是病史等详细信息，增强防疫工作的科学性；做好对基层防疫人员的培训，定期邀请防疫专家，举办动物防疫技能大赛等，增强人员的参与性和热情。

其次，利用隐喻手段在生物学原理与管理学、企业间建立关联，从基因、性状与生态位角度认识企业互联网转型，探究协同进化过程并归纳基本路径，为今后研究提供了一些启发：①互联网转型过程中，企业的基因改变意味着组织认知模式的变化，具体表现是互联网思维的建立以及从单式思维到链式思维的转变；②企业与其利益相关方的进化过程符合“基因改变→行为方式变化→性状转变”的逻辑链条，基本路径为“企业基因改变→企业行为转变→合作方基因改变→合作方行为转变→企业与合作方性状变化”；③协同进化的标志是生态位改变，后者由协同关系的转变来衡量；④平台是企业实现互联网转型的重要手段，与合作方发展协同关系有助于平台获取网络效应。

盼啊盼，只盼着儿子长大！儿子长大了，抗日战争爆发了！把自己丈夫看做杨家将、岳家军的奶奶，真的舍不得要立志投笔从戎，奔赴抗日战场的儿子……可当济南被日军占领，四十万人的济南城跑得只剩下几万人的时候，尤其是“血染田庄”之后，奶奶义无反顾地“放手”了……

4.2.2 实践启发。对许多三四线城市的传统媒体组织如电视台、广播电台、新闻报社来说，受互联网相关知识、技术以及资金等多方面的局限，在发展融媒体上存在一定的困难，本研究对它们的启发是：通过寻找具有较强技术优势和创新能力并具有互联网思维的合作者，发挥自身的资源与专业优势有助于实现融媒体转型。对于传统民营科技型企业互联网转型，可提供以下建议：在互联网时代，企业家需要掌握生物学思维，充分发挥自身在产品研发方面的技术优势与较强的组织学习能力，推动基因层面的改造，利用协同进化思想，以网络平台为载体与合作方构建、发展协作关系，通过双方资源共享与整合、价值共创与共享促进平台网络效应与可持续发展。

对于如何看待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间关系也有一定的启示。关于国有经济与非国有经济的关系，学者们形成“竞争冲突观”和“共同发展观”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46］。本研究证明了“共同发展观”的现实价值，即国有经济与非国有经济绝非此消彼长的零和关系，而是相互促进、互惠共生的关系。对于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二者可通过互惠的合作、协同的进化，实现共同发展。就本案例而言，企业承担研发创新、市场开拓、平台功能开发等功能，电视台则发挥内容生产、平台治理的作用，双方的互惠协作推动了平台健康发展，并显著促进了当地城市发展，实现了社会价值，可谓探索出一条新时代下国企与民企合作模式。

4.2.3 研究局限与未来展望。本研究的不足体现在以下方面：其一，虽然认识到跨界学习是促进企业认知思维改变的重要驱动力，但未对组织学习促进企业认知转变的机理进行深入分析。其二，根据相关研究，生态位的改变主要涉及两个方面，即物种间关系和资源条件［47］。本文以企业与合作方间协作关系的转变衡量生态位变化，未将资源条件纳入考察范围，可能造成对生态位的观察不充分问题。其三，认识到平台构建是企业互联网转型的重要手段，并探讨了协同关系对网络效应的促进作用，然而，并未从直接网络效应与间接网络效应两个方面进行剖析。就本案例而言，电视台在平台发展初期以互补者身份参与平台共建，提供融媒体内容与相关产品，会促进平台获取间接网络效应。此外，对协同关系激发网络效应形成的具体机理缺乏深入探究。其四，以融媒体为研究背景的单案例研究在研究结论与模型的可推广性上可能存在一定不足。

针对上述局限，未来研究将探索以下方向：结合组织学习理论及最新成果剖析组织认知思维的转变机理；通过跟踪式调研继续挖掘企业互联网转型过程中的平台构建问题，结合迭代创新、松紧耦合等理论或视角，剖析网络效应的形成机理；寻找更多有价值的典型案例，通过复现逻辑和比对技术发现共同规律，形成更加稳健的研究结论。

晚明官箴文化的繁荣，还表现为这一时期对宋元及明中前期官箴书的刊刻与传播。《重刻合并官常政要全书》即收录有宋代的《昼帘绪论》《吕氏官箴》，元代的《牧民忠告》《风宪忠告》《庙堂忠告》《为政九要》，及明中前期的《初仕录》《居官格言》《蒋公政训》(即蒋廷璧《璞山蒋公政训》)。

注释：

对症下药：过来人的建议是忍耐，并主动分担家务。分担后，还要平心静气接受挑剔的检查并及时修正，避免发生“她不满意、亲自又做一遍”的情况，否则一切付出归零。

①生态位的定义有不同侧重，例如，以生物的生存资源位势衡量生态位、以与其他物种的关系进行界定。根据相关研究，生态位的改变主要涉及两个方面：一是新的物种间关系；二是新的资源条件（Alvarado-Serrano&Knowles，2014）。

②基因是带有遗传信息的DNA（脱氧核糖核酸）片段，DNA起到指导蛋白质合成的作用。内共生起源理论进一步验证了协同进化是基因改变在前的观点。

③这种跟随式基因突变的概率看似很低，但由于物种的多样性与生物的广泛性，在自然界中，却是一种正常现象。

④性状（Trait）是指生物体被观察到的一系列表型特征，包括形态特征、生理特点、行为方式。

⑤例如，参与红色联盟的电视台以融媒体APP为载体，先后推出为百姓提供咨询与解决诉求的政民互动平台、推动市民参与文明城市建设的市民随手拍、保障食品安全的明厨亮灶活动，为当地社会发展发挥了比转型前更为突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