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弗朗西斯科·彼特拉克是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人文主义者之一,因其开启了人文主义运动的大幕而被称为“人文主义之父”。他的拉丁文代表作《秘密》(Secretum)通过内心反省的方式重新探讨了人生幸福、人的意志、死亡、恶习、美德、尘世之爱、尘世荣耀等重要主题,抒发了具有明显人文主义特色的伦理观念。其中在论“贪婪”的部分,作者首次正视人对于财富的欲求,为“贪婪”正名,提倡顺从本性,有节制地满足人的物质需求,捍卫追求财富的正当性,向我们展现出了不同于中世纪禁欲主义守贫观的一种新型财富观。
关键词:彼特拉克;《秘密》;财富观;人文主义]
《秘密》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伟大先驱彼特拉克(Francesco Petrarca, 1304-1374)的代表作之一,是其最重要的拉丁文作品。这是一部自传反思体的作品,虚构了一场弗朗西斯科与圣·奥古斯丁在真理女神面前展开的对话。奥古斯丁与弗朗西斯科分别是彼特拉克思想的理性代表和感性代表。在对话中,奥古斯丁首先指出弗朗西斯科不能摆脱不幸的原因在于其意志的薄弱,错误地将“不愿”摆脱不幸认为是“不能”摆脱不幸。继而奥古斯丁进一步将弗朗西斯科置于详细深入的内心省察之下,从基督教七宗罪的角度逐一分析讨论弗朗西斯科的行为和心理:傲慢、嫉妒、贪婪、暴食、愤怒、淫欲和怠惰,并抨击了阻碍弗朗西斯科得到救赎的两大枷锁:对爱情的追求与对荣耀的渴望。而弗朗西斯科则相应地依据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具体体会进行了辩驳否认和自我捍卫。
在《秘密》的第二部分,奥古斯丁与弗朗西斯科就“贪婪”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表达出了各自对财富所持有的不同的思想观念,其争论体现出了彼特拉克内心的矛盾纠结,反映出了中世纪末期文艺复兴初期具有人文主义内涵的财富观。
一、奥古斯丁的财富观——顺应本性,欲望设限
在《秘密》的第二部分中,弗朗西斯科请求奥古斯丁坦率地告知是什么让他背离正途,奥古斯丁的答案是“对尘世财富的欲望”,从而引出对贪婪的讨论。奧古斯丁开门见山地亮明了自己的立场:将财富视为消极负面的影响,认为它阻碍了弗朗西斯科对真理和幸福的追求,对财富的占有持有批判的态度。
至于奥古斯丁为何对占有财富持有这样的看法呢?他从积累财富所带来的后果这个角度给出了明确的解释。奥古斯丁借用古罗马诗人尤维纳利斯的话发人深省地质问道:“为了富裕地死去而生活在穷困中是明显的确定的疯狂之事,那么千辛万苦获得财富又是为何呢?”(Petrarca: 157),进而指出费力积累财富所带来的结果无非是死后裹在紫袍里、葬在大理石墓穴中、留下继承者们为了丰厚的遗产争斗不休,甚至连临终时都只会专注于账本,而非彼特拉克所希望的那样如柏拉图一般在研究中伏在书籍上死去。追求财富生前辛苦,死后成空,因此,结论显而易见:追求给人带来所有这些后果的财富是无用和荒谬的辛劳。毫无疑问,在奥古斯丁看来,追求财富并非明智之举,而是费力不讨好的行为。
针对弗朗西斯科“为了避免穷困的老年生活”的辩解,奥古斯丁不以为然,认为像蚂蚁一样担心没有保障的暮年、惧怕寒冷和饥饿,从而提前为了艰难的老年阶段做准备不能成为贪婪的借口,不足以获得谅解。因为“你得承认,没有什么比为了将来有一日不忍受贫穷而现在总是遭受贫穷更加可怜荒谬的了”(161)。更何况,人是否能够活到老年并不确定,为老年阶段担忧本身就是一种极其短视、舍本求末的行为,实在不够明智:
焦虑地为一个阶段担心,而你或许永远也无法到达这一阶段,即使能够到达也一定是只能做短暂逗留,相反地,却忘记了无论如何都会来临而一旦来临谁也无法逃脱的那件事。这真是可笑的担忧与荒唐的疏忽。但是你们可憎的习惯是:关注短暂,忽略永恒。(161)
这里所提到的“这一阶段”当然指的是人的晚年阶段,而“无法逃脱的那件事”显然就是死亡。在奥古斯丁清醒的提示和言辞犀利的嘲讽中,两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不言而喻。
更为重要的是:积累财富使得人天生高贵的灵魂沉迷于尘世的欲望,从而堕落沉沦,无法追求永恒的天国至福:
积累财富就是积累需求和忧虑,这一事实已经经过诸多讨论,无需更多论证。人的灵魂天生高贵起源神圣,却忘记了天国之事,为了尘世的真金白银而苦恼,这是惊人的错误和可怜的盲目……每次当你被贪婪的利爪紧攥,背离更加崇高的思想,趋向这些庸俗的事物时,你没有察觉到自己从天上跌落至尘世,从星辰坠下,被深渊所吞噬吗?(163)
贪婪使得弗朗西斯科坠入深渊。对财富的欲望使弗朗西斯科远离对死亡的思考,被物质忧虑所环绕的时候,弗朗西斯科无法将目光投向更崇高的目标。因此,奥古斯丁呼吁弗朗西斯科擦亮心灵的双眼,不要让财富的闪光遮蔽了它们,以免本末倒置,得不偿失。
除了对贪婪的严重后果进行反思之外,奥古斯丁也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对这一问题进行了阐述。他指出人的天性普遍是容易满足的,而弗朗西斯科也不例外,其本性也是俭朴的:“然后如果你认真审视你的天性,(你会发现)没有人比你需要的东西更少了,假如大众的错误没有干扰你的话”(157)。如果按照自己的准则去生活,对于弗朗西斯科来说没有什么比一顿简餐更加愉悦美妙。如果按照自己的天性行事,弗朗西斯科早已可以被视为是富有的了,而如果按照尘世大众的标准,他将永不可能被看作是富有的:“你将总是缺少些别的什么,而为了追寻,你将被拖入欲望的深渊”(159)。为了证明弗朗西斯科的天性确实淡泊寡欲,奥古斯丁引导弗朗西斯科回忆其美好的乡村隐居时光,种种惬意畅快的经历无不印证了那时的他是最富有、最幸福之人。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积累财富违背人的天性,与追求人生幸福背道而驰。既然人的天性如此,并不需要很多财富,那么就应该顺应天性的需求,放弃追求财富,知足常乐。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奥古斯丁无疑是坚决反对追求财富的,认为追求财富是无用的辛劳,甚至批评弗朗西斯科为老年的经济状况忧虑而提前储备是可笑荒唐的行为,主张应当依从人的天性而为。
但在完成对主动积累财富的批判之后,奥古斯丁话锋一转,又从守贫的层面展开了进一步的论述。在奥古斯丁眼中,贪恋尘世财富的行为固然应当遭到蔑视,但追求贫穷的举止也不值得鼓励。他否定劝诫人们渴求贫穷的做法,反对将贫穷奉为人生准则,毫不掩饰对完全否定人的欲望的做法的反感,甚至公开表达对宣扬贫穷的言语的厌恶:
因此我不召唤你听从那些人的命令,他们言道:“人的生活只需要面包和水就够了。与这些相比,没有人是贫穷的,那些将自己的欲望控制在面包和水上的人拥有的幸福堪比宙斯”……实际上这些格言警句在人听来既是十分夸张又是极其令人生厌的,总是叫人痛恨。(161)
此处,奥古斯丁对守贫观念进行了不同于前人的解读,他不仅站在基督教的视角呼吁放弃对财富的追寻,还站在新时代的角度斥责了守贫的不合情理。既然守贫与求富都不可取,那么显而易见,奥古斯丁所提倡的可行之途只能是适中原则,奥古斯丁也确实直言道:“事实上,我认为处在每一种境况中时都可以诉诸于中庸之道”(161)。至于贫穷,奥古斯丁虽然不建议追求贫穷,但提出若是命运强加以贫穷时,一定要接受它忍受它。这一提议呼应了斯多葛派强调顺应人的本性、接受天命安排的思想。
在此基础上,奥古斯丁亮明自己的态度:“因此,为了针对你的恶习提出一种行为准则,我的建议是:控制天性,而不是摧毁天性”(161),认为如果弗朗西斯科知足的话,其所拥有的已经足够满足其需要,而他却因为忧虑未来的贫穷而痛苦着,不啻于一种自寻烦恼的行径。
综上所述,很明显,彼特拉克借奥古斯丁之口所提倡的行为准则实际上是:满足于当前所拥有的,不忧虑未来,不把时间精力花费在为财富而苦恼上,懂得适可而止。这一态度倡导的是不贪恋也不抵触财富,本质上并非完全杜绝人的自然需求,压制欲望泯灭天性,而是转向一定程度上的舒展解放天性。
正因如此,奥古斯丁在承认人的基本需求,肯定了人性对物质充足的合理追求之后,继而指出令其愤怒的恰恰是弗朗西斯科并没有秉承适度原则,而是过度地追逐欲望,超出了合理的范围。奥古斯丁指责弗朗西斯科将大部分时间用于追求财富,而只将剩下的少许时间用于高尚的事情,由此语重心长地劝告道:
谁不想到达改变人们志趣良多的更加年长的时期?但是目的、尺度又是什么?你预先设定一个目标,当你到达之后就停下来,喘口气。你知道那句出自人类之口的话是金玉良言:“贪婪之人总是不能餍足:给你的欲望设置安全的限度吧。”(163)
毫无疑问,给欲望设限的要求再次呼应了奥古斯丁所极力提倡的中庸之道:克己自律不是彻底否定欲望,顺应本性也不是贪婪无度。
但是,这个“目标”却不应是弗朗西斯科对自己的欲望设置的限度“现在不需要什么,将来也不再需要什么;不命令他人也不受他人命令。”。因为弗朗西斯科的要求看似不高,奥古斯丁却认为实难达到:“你须脱去人性,成为神,才能不再有所需求。你不知道人类是所有动物中需求最多的吗?”(165)。随后奥古斯丁依据普林尼的《自然史》的内容,列举了一系列的例子进行了有力的佐证,更有说服力的是奥古斯丁指出连任何皇帝、君王都无法达到弗朗西斯科设置的目标,连十分富有的君主都有数不胜数的需求,即使是军队的统帅自己都受制于表面上受他指挥的军团,人们由于这些军团惧怕他们,而他们却也需要惧怕这些军团。因此,世上还有比弗朗西斯科口中的欲望标准更高程度的富有和权势吗?可见,弗朗西斯科的所求在世俗中是无法实现的。于是,奥古斯丁谆谆教诲道:
你停止期望这些不可能的事吧,顺从人类的命运,学会拥有很多的同时又拥有很少,支配别人的同时也被人支配。这样活着,不要试图摆脱也压在君王们颈上的命运的枷锁:只有当你战胜了欲望,全身心地追求德行,你才会发现这枷锁终于从你身上脱落。那时你才是自由的,才能不再需要什么,不受制于任何人,总之,你才真正是强大的,绝对是幸福的。(166)
这一番慷慨之言向我们揭示了奥古斯丁心中真正的解决之道。正如塞涅卡所言:“真正的幸福在于德行中”,“智者一定通过德行战胜命运”。奥古斯丁的劝诫显然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体现了斯多葛派德行至上的智者的理想,使得其财富观带上了浓浓的古典色彩。
二、弗朗西斯科的财富观——追求合理,生存使然
如果说奥古斯丁表露出的财富观是提倡顺应本性,满足现状,有节制地满足需求。那么反观弗朗西斯科——彼特拉克的世俗自我代表,通过分析弗朗西斯科在这一问题上的态度和观点,我们可以透視彼特拉克对尘世财富的感性认知和生存诉求,从而全面把握彼特拉克复杂多面的思想维度。
首先,面对奥古斯丁的指责,弗朗西斯科并不承认自己犯有贪婪的罪过,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应该远离这一指控。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追求一定的财富只是打算为即将到来的老年提供经济保障,有备无患,坦言道:“为了日常糊口,我想要有所储备”(157)。面对奥古斯丁借用贺拉斯的话对其进行的批评“人生的短暂使我们不能怀有悠长的希望”(157),弗朗西斯科也借用贺拉斯的话予以反驳:“我担忧是为了‘我能为一整年储备很多书和物质,为了不走向一个曲折起伏悬而未知的未来”(157),阐明了积累财富的主观意图,之后进一步指出由于担心漫长人生的潜在危险,自己“将对财富的管理与对诗歌创作的热情结合在一起”(157),提前为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的需求做准备。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度过一个既不贫穷又不缺乏诗意的老年阶段”(157)。既然储备财富能够为不确定的老年生活提供保障,又为何不可呢?这是弗朗西斯科从生活实际需要的角度捍卫积累财富的正当性。
当奥古斯丁批评弗朗西斯科在欲望的驱使下放弃乡村的隐居生活,重返城市,再次堕落,以至于临终时也只能专注于账本时,弗朗西斯科又再次重申这一观点,坚定地认为提前储备未雨绸缪没有过错,反问道自己“预科到老年时期的艰难,为自己又衰老又疲惫的阶段进行积累和储备,这有什么可过多指责的呢?”(161)。从弗朗西斯科的辩解中,我们可以看出,与奥古斯丁否定追求财富的看法相比,弗朗西斯科的观点是截然不同的,充分肯定了储备财富的必要性,对财富发挥的作用做出了积极正面的评价。
关于这一点,后世人文主义者布拉乔利尼在其作品《论贪婪》中也表达了与弗朗西斯科极其相似的看法,认为:“贪婪不仅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属性,而且是我们通过后天实践得出的结果。因为贪婪对于我们来说,是具有教育意义的:它教会我们如何针对未来的风险,提前做好准备。可以说,我们人类原本是脆弱的,而贪婪成为了我们最大的依靠,也是我们抵御灾祸最安全的手段”(Bracciolini:120)。
无独有偶,另一位人文主义者阿尔贝蒂在著作《论家庭》中也秉承了同样的观念:“人辛苦积攒是为了以防万一。在健康时要想到疾病,就像螞蚁在夏天为冬天存食那样”(阿尔贝蒂:第169页)。
随后,当弗朗西斯科承认自己察觉到因为对财富的欲望而脱离了高尚的追求,重重地跌落时,弗朗西斯科表示自己也想要摆脱这样的处境,但是生活的需要每每迫使其不得不又重新追求财富。以古代诗人们口中的古希腊的两座圣峰为例,一座供奉太阳神阿波罗,另一座供奉酒神巴克斯,分别代表了诗人们对精神上的帮助与物质上的充足的祈求。诗人们的看法并非毫无意义,恰恰证明了追求物质的充足是合理的需求。既然无论是生活经验的教益还是智者们一致达成的共识都无不印证了这一点,那么满足这一人性诉求也就无可厚非了。
但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弗朗西斯科并不否认物质需求的合理性,但在这些言谈之间透露出无奈,声称并非乐意如此为之,实乃生存所迫,甚至曾经明确表示:“但是我是如此懈怠地去做,以至于非常明显我是违心地去低就这些需求”(Petrarca:157)。不得不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彼特拉克在现实与理想之间纠结的心理。
而当弗朗西斯科在奥古斯丁的要求下为自己的欲望设限时,他又毫不犹豫地直言道:“现在不需要什么,将来也不再需要什么;不命令他人也不受他人命令。这就是我的限度”(163)。这里弗朗西斯科所理解的适中原则意指通过经济自足保障个人自由。
最后,当奥古斯丁无情驳斥了弗朗西斯科的欲望限度是最大的奢望后,弗朗西斯科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感到心情沉重,感到自己不再渴望什么,但是又马上坦白自己被自己的恶习所击败,总感觉在内心深处有种不可名状的不满足感。这是彼特拉克动荡不安的内心的显露,是其无法压制的人性欲望的体现。
不可否认,彼得拉克能够借弗朗西斯科之口表达出对占有财富的理解和支持,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在《秘密》中,彼得拉克从对人性需求与财富价值的考察出发,阐发了对于中世纪财富观既有保留又有摒弃的新型人文主义思想观念。作者在我们面前隐约展现出一幅崭新的财富观蓝图:追求财富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但却是生活必需,生存使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与必然性,只要保持在一定的限度内,物质需求就无可厚非。这一财富观的意义在于一定程度上肯定了追求财富这一人的欲望和需求,与中世纪的守贫观念已经大不相同。正如文艺复兴研究领域的权威学者保罗?奥斯卡?克利斯特勒在其代表著作《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八个哲学家》中将彼特拉克定义为“人文主义的第一个伟大代表”、“对该时代思想有着重要影响的最早的人文主义者”(克利斯特勒:第5页)的那样,彼特拉克所表达的财富观也必将为后来文艺复兴时期盛行的崇尚财富、解放人性的价值观念奠定基础,开启大幕,成为名副其实的“中世纪最后一位伟人,近现代第一人”(王军:第38页)。
注释:
[1]德西姆斯·尤尼乌斯·尤维纳利斯(Decimus Iunius Iuvenalis,50/60-127以后),古罗马帝国时期的讽刺诗人、修辞学家和演说家。
[2]盖乌斯·普林尼·塞孔都斯(Gaius Plinius Secundus,公元23或24-79),又称老普林尼,古罗马作家,代表作是《自然史》。
[3]卢基乌斯·阿涅乌斯·塞涅卡(Lucius Annaeus Seneca, 约公元前4-公元65),古罗马斯多葛派哲学家、政治家、作家和雄辩家。
[4]昆图斯·贺拉斯·弗拉库斯(Quintus Horatius Flaccus,前65年-前8年),古罗马帝国时期著名的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代表作有《诗艺》等。
[5]波吉奥·布拉乔利尼(Poggio Bracciolini,1380-1459),十五世纪意大利著名人文主义者、文学家、思想家和历史学家,曾担任教皇秘书和佛罗伦萨共和国书记官,以发现大量古代拉丁文典籍著称。
[6]莱昂·巴蒂斯塔·阿尔贝蒂(Leon Battista Alberti,1404-1472),十五世纪意大利著名人文主义者、建筑师、作家、数学家、语言学家、考古学家和音乐家,代表作有《论家庭》、《论建筑》、《论绘画》、《论心灵的安宁》等。
[7]保罗·奥斯卡·克利斯特勒(Paul Oskar Kristeller, 1905-1999),文艺复兴哲学研究的国际知名学者,代表作有《费奇诺的哲学》、《文艺复兴时期人的哲学》、《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八个哲学家》、《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和中世纪传统》等,并做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整理工作。
参考文献
[1]Petrarca,Francesco.Secretum.Il Mio Segreto.Enrico Fenzi ed.Milano:Mursia,1992.
[2]Bracciolini,Poggio.De Avaritia.Giuseppe Germano ed. Belforte editore libraio,1994.
[3]Loredana Chines e Marta Guerra.Petrarca.Bruno Mondadori,2005.
[4]Enrico Fenzi.Petrarca.il Mulino,2019.
[5]阿尔贝蒂.论家庭.梁禾译.西安出版社,1998.
[6]保罗·奥斯卡·克里斯特勒.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八个哲学家.姚鹏,陶建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
[7]王军.意大利文学简史及名家名著选读,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6.
[8]刘明翰等.欧洲文艺复兴史:哲学卷.人民出版社,2008.
[9]周春生.阿诺河畔的人文吟唱——人文主义者及其观念研究.天津教育出版社,2011.
作者简介
刘晓丽,北京外国语大学在读博士,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讲师。
北京外国语大学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