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红超
北方的四月,不见芳菲。
但鸟鸣厚了,一堆一堆的,这个时候若是有筐,就恨不得把那声音,全给捞上来。
全力配合的,还有我的身体,就好像不过点敏,就不能承认这个春天似的。
闲置出来的花盆,还没想好怎么用,种栀子花,会有点难。
纤细的生命,不适合我这潦草的一生。
是不是四月,都无妨。
我还是那个心事重重的人。
等坡上柿子都满了,红了又红。
人间的灯,就会亮得久一点。
我相信
星期六,我开始担心一个人。
她嗓音沙哑。那日,我遇见的夕光,银红的一片,似铁。
生活是一件棉袄,我们努力地捂着,以保天亮的时候,衣着光鲜。
天空很蓝。
云很白的时候,我的鞋子很沉。人群如雕塑,许是每个人都揣有深渊。
世間之事,我爱了许久。包括灰烬,包括寻觅的人生里名不副实的爱情。
梦见奶奶,我没有跟她走。
人间辽阔。
十二月的人群,逐光而行。
你所谓的春天
接连刮了很大的风。
春天也可以叫人瑟瑟发抖,松柏有些淡。
许是冬天有些刻骨。
而我见了风,就想流泪。
北方的春天,你真的了解吗?
春暖花开,我们轻易就说出口,就像不懂爱的人,在强调一往情深。
天上的星,似灯,看一眼,就从头暖透全身。
我走得很慢。
怕一不小心,就抖出了体内的倒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