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研究现状及热点趋势——基于CiteSpace的文献分析

李永忠， 王旭刚

(福州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州 350108)

一、引 言

加拿大新经济学家、商业策划大师唐·塔普斯科特[1](Don Tapscott)于20世纪90年代在他所撰写的《数字经济：智力互联时代的希望与风险》中提出了“数字经济”一词，他是最早提出这个概念的，也因此被称为“数字经济之父”。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2]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2019年)》中指出数字经济是指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为关键生产要素，不断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政府治理模式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当今社会互联网高速发展，信息化是社会的主流，企业生产、人民消费等等都离不开相关信息的获取，伴随而来的就是经济发展的信息化、精准化，因此数字经济开始走进生产生活。数字经济发展迅速，正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改变着社会生产方式，给劳动力市场带来重大变革，同时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数字经济的发展，为学者们进行相关研究提供了基础，各国学者纷纷对数字经济展开调研，数字经济研究已然成为经济研究领域的热点。通过对文献的阅读与分析可以发现，国内外学者主要是针对数字经济发展现状，数字经济在具体产业如农业、数字出版业、传媒业等的作用和应用方式，以及数字经济对社会发展产生的影响等方面展开研究。而这些研究大多着眼于宏观研究层面。目前为止，国内外对数字经济研究进展进行跟踪和分析的文献还比较少，基于知识图谱的数字经济研究分析更是凤毛麟角，对数字经济研究进展的整体分析相对较为缺乏，这不利于直观地了解数字经济研究现状和研究趋势。

基于上述情况，本文选取1999-2019年期间SSCI收录的关于数字经济研究的英文数据为数据来源，首先进行文献的检索，然后对文献的题目、摘要和关键词等内容逐步阅读，以此筛选出符合研究主题的相关文献，再借助科学计量软件CiteSpace对所得文献进行科学计量分析。在对数字经济研究的发文量、发文国家/地区、发文机构、作者、学科方向等信息进行梳理后，重点回答下述问题：其一，目前有关数字经济的研究处于何种状态、呈现什么样的特点？其二，关于数字经济的研究热点是什么？其三，该领域最新的研究趋势是什么？通过回答上述问题，笔者试图揭示数字经济研究的现状、前沿热点以及未来的拓展空间，以此来促进数字经济研究迈向新的阶段。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 Web of Science(WOS)核心数据库中的社会科学索引(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 SSCI)。本研究所使用的数据的检索与下载日期为2019年12月25日；检索策略为：主题=The digital economy AND 语种=English,数据库=(SSCI)，时间跨度=1999-2019；共检索并下载了1 512篇，通过对文献的题目、摘要和关键词进行审阅、筛选和剔重后，共计得到700篇英文SSCI论文题录。

2.研究方法与工具

科学知识图谱能够以图形和各种数据参数表达相关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关系和历史进程[3-4]，其特点是避免单纯的数量分析对文献价值评估的偏差。本研究主要涉及以下研究方法： 一是发文量统计，阐述相关主题论文产出情况；二是高被引文献分析，揭示相关主题论文有哪些在国际影响度较高；三是国家/地区分布，揭示哪些国家/地区在数字经济研究领域成果较为丰富；四是作者分析，分析哪些学者在数字经济研究领域学术成果较为丰硕；五是机构分析，揭示不同机构相关学术文献的产出；六是共词分析，主要揭示数字经济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通过对关键词的共词分析，以获得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5]。本研究采用的分析软件是CiteSpace，版本为5.6.R5。

三、数字经济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1.发文量分析

早期学术界有关数字经济的研究较少，但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加深以及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各个国家也都开始关注数字经济这个新领域。越来越多的学者也开始研究数字经济，相关文献的产量在近二十年整体处于增长的态势。本研究对各个年份数字经济相关文献的发表数量进行了统计整理，并绘制出柱形图(见图1)。

图1 数字经济研究发文数量分布图(1999-2019)

通过图1可以发现，1999-2008年间数字经济相关研究较少，基本在10篇上下浮动，这一阶段处于研究的探索阶段、基础阶段。2009年数字经济研究文献首次突破20篇，之后研究文献数量增长较快，除了有个别年份的发文总量有所回落之外，发表文献数量基本是增加的态势，特别是最近几年中增长更为迅速，2018年发文数量突破100篇，可见数字经济研究已经引起学者们的关注，随之而来的就是研究文献的充实。相关研究文献的充实，为数字经济领域提供了更多的理论基础，有利于指导数字经济的发展。

2.高被引文献分析

本研究列出了数字经济研究领域排名前十位的高被引文献(如表1)。通过分析可以发现，数字经济研究领域排名前十位的高被引文献主要来自于经济学学科，共有6篇。在研究主题方面，有对数字技术的研究，如：The like economy: Social buttons and the data-intensive web，Research commentary: The organizing logic for an enterprise’s IT activities in the digital era-A prognosis of practice and a call for research等，有对数字经济模型的研究，如：Models for supply chains in e-business，有对数字经济政策的研究，如：Creative cities, creative spaces and urban policy，还有对数字经济中组织关系的研究，如：Institution-based trust in inter-organizational exchange relationships: the role of online B2B marketplaces on trust formation;The power of gifts: organizing social relationships in open source communities。

在这些高被引文献中，其中对数字经济技术和数字经济模型的研究被引频次尤为突出，因为文献是进行数字经济研究的理论基础和技术基础。此外，因为这些文献学科来源广泛，研究对象多样，主题丰富，因而受到广泛关注，具有较高的被引频次。

表1 数字经济研究领域排名前十位的高被引文献

续表

3.国家/地区分布

对发文国家/地区进行分析，可以揭示不同国家/地区对数字经济的研究状况以及数字经济研究的核心国家/地区。通过对数字经济研究发文国家/地区的统计分析，本研究列出了发文量排名前十位的国家/地区(见图2)。

图2 数字经济研究发文量排名前十位的国家/地区

通过图2可以看出，发文量较多的国家/地区集中在欧美，发文量超过100篇的国家/地区包括美国和英格兰。澳大利亚、中国、加拿大、德国、意大利等国家的发文量也比较多。这说明这些国家/地区的经济较发达，数字技术带动其经济发展的效果较明显。发文量排名前十位的国家/地区中，亚洲只有中国，而非洲则没有国家入选，这与非洲地区的基础设施特别是网络基础设施欠发达有着很大的关系，数字经济的发展必须有数字技术作为保障，而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和网络设施有着密切的联系。

4.作者分析

通过对文献的作者分布进行分析，能够更好地了解数字经济研究这一领域的核心学者。统计某个领域的核心作者可以根据 Preiss定律，经统计，数字经济研究领域并没有形成严格意义上的核心作者群[6]。现将发文量5篇及以上的文献作者汇总如下(如表2)。

表2 数字经济研究领域发文5篇及以上的作者

通过分析可以发现，其中Watanabe C发表文献数量最多，所发文献数量为11篇，占总文献量的1.57%，此作者已成为该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紧接着是Neittaanmaki P，所发文献数量为9篇，其他作者发表文献的数量基本保持在5篇。

5.学科分布

不同学科的理论、方法和看问题的视角不同，这有助于促进数字经相关济研究向纵深发展。本研究总结了数字经济研究文献排名前七位的学科分布情况(如表3)。

表3 数字经济研究文献排名前七位的学科分布

可以看出，数字经济有关研究文献在商业经济中关注度是最高的，占39.91%，这与数字经济的本质含义是相符的，其主要研究的就是经济行为。此外，通信科学、信息科学、社会科学等研究领域也占有较大比例。数字经济的基础是数字技术，数字技术则反映在信息技术和通信，这也是研究这方面文献较多的原因所在。而社会科学主要是研究数字经济中消费者与企业的关系以及数字经济中涉及的隐私权问题。

6.机构分布

对核心机构进行分析，有助于了解数字经济研究的主要科研力量分布。本研究归纳总结了数字经济研究发表文献数量最多的20个核心机构(如表4)。

表4 数字经济研究发文量排名前20位的核心机构

经过分析，可以将相关研究机构分为以下三大类：第一类是国际上知名的综合型大学，如：牛津大学(23篇)、潘恩大学(21篇)、悉尼大学(18篇)、纽约大学(16篇)等，这些综合型高校机构的相关研究文献主要是数字技术的研究，这些研究是数字经济发展得以保证的基础；第二类是以天普大学为首的律师学院，这些机构主要研究数字经济发展的相关政策和法律，为数字经济提供法律保障，确保数字经济稳定健康发展；第三类是以利兹大学为首的金融名校，这些机构的相关研究文献大多数是研究数字经济模型，通过对模型的研究，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数字经济运行的内部规律，从而更够更有针对性地指导数字经济的发展。

7.文献关键词分析

(1) 关键词共现分析 文献关键词体现的是文章所要阐述的主要对象，通过关键词分析，可以把握文献的主题。本研究将 CiteSpace的Node types设置为Keywords，同时将阈值项中的“Top N per slice”设定为 50，进而生成知识图谱(见图3)，并把出现频次最高的前20个关键词整理归纳出来(如表5)。

从图 3知识图谱和表5高频关键词统计中可以看出,digital economy(数字经济)、internet(互联网)、sharing economy(共享经济)、economy(经济)、technology(技术)、model(模型)、big data(大数据)等是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

图3 数字经济研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表5 词频排名前20位的关键词

(2) 关键词聚类分析 在对关键词进行图谱绘制的基础上进行聚类分析，选择“Clustering”，得到数字经济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见图4) 。其中，模块值Modularity Q=0．79，Q 值>0．3，说明划分出来的网络结构是显著的。从图4可以看出， 其前沿标签分别为networked economy(网络经济)、sharing economy(共享经济)、management science(管理科学)、consumer acceptance(消费者接受度)、internet-related technologies(互联网相关技术)、supply chain(供应链)等，这些标签代表了研究领域的前沿视角。

图4 数字经济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将过去二十年数字经济的研究热点主题总结为：数字经济背景下商业模式转变的研究；数字经济发展相关数字技术的研究；数字经济与大数据的融合研究；如何引导数字经济健康快速发展的研究等四个方面。

四、 研究热点分析

1.数字经济背景下商业模式转变的研究

这个研究主题的关键词主要有“sharing economy”、“digital economy”、“innovation”，此类主题主要研究的是传统企业如何创新引入“数字经济”这一新的经济模式，以适应数字经济的到来。学者们选取代表性企业，开始对数字背景下企业发展模式转变进行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企业在制定战略发展时开始重视数字化，不断进行经济活动创新，很多企业引入数字经济、共享经济等概念，并不断在企业内部强化这一概念，以期做出更好的转变。如Litvinenko V S[7]认为数字经济对采矿企业发展是一个机遇，他选取世界知名采矿企业，通过调查、数据分析等方法，分析了数字经济背景下采矿企业的发展转变，他发现很多企业将用户和数据结合在一起，通过精确的数据分析实现企业经济活动数字化。

2.数字经济相关的数字技术研究

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相关数字技术的支撑。此类主体主要研究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技术支撑，主要关键词为：“technology”、“information technology”、“ICT”等。学者主要对相关技术系统进行深入研究，包括信息技术、通信技术。Dobeso A[8]通过资料分析，展示了数字跟踪技术如何将拍卖市场与捕捞活动的实时信息联系起来并使其同步。因此，诸如图表绘图仪和计算机屏幕之类的“可视媒体”不仅被船长用来相互监视，而且还被用作评估设备，以应对经济不确定性。Hidalgo A、Lopez V[9]研究了信息通信技术的采用及其对运输和物流服务的影响。Cardona M、Kretschmer T[10]等概述了有关ICT和生产力的关系、ICT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以及这些技术是怎样改变经济的发展方式。他们认为ICT的生产力效应确实是积极而显著的。

3.数字经济与大数据的融合研究

随着数字经济的深入发展以及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数字经济与大数据融合发展模式受到业内学者们的关注，“big data”成为研究关键词，学者们通过相关理论和技术对大数据支撑下的数字经济进行深入研究，以期探讨两者的相互关系。作者Nuccio M、Guerzoni M[11]通过分析经济学理论中强调的三个主要方面来评估滥用主导地位的风险：进入壁垒、价格歧视和技术改进的潜力。他们利用工业和信息经济学，认为大数据的本质一方面促进市场集中，另一方面限制滥用的可能性。Xu Z N、Frankwick G L、Ramirez E[12]深入阐述了大数据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提出了知识融合分类法。 借助数字经济中来自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大量信息和知识，该分类法旨在帮助企业制定战略，以整合来自营销和大数据领域的知识。

4.如何引导数字经济健康快速发展的研究

数字经济的发展给企业以及个人提供了诸多的便利，但同时也给社会发展带来挑战，如何正确引导管理数字经济，让数字经济更好地服务社会是一个重要的课题。因此，这类主题的关键词为“management”、“sustainability”，学者们开始研究如何管理数字经济的发展，让数字经济持续为社会发展服务。Nie Y Z、Han X P[13]认为在大数据时代，人们在购物或者用餐时，他们可以依据消费推荐，快速而准确地选择自己心仪的产品，这让消费者充分感受到了数字经济下消费行为效率的质的飞跃。但是，与此同时，传统的弱势消费者并没有真正提高知情和理性决策的能力。他们认为应当建立相应的法律体系和相关政策，发挥法律的监督作用，切实保护好公众的隐私，让数字经济更好、更健康地发展，让数字经济更好地服务于公众。Ma S Z[14]等通过词云分析了八个主要经济体的数字贸易相关战略，然后使用词频方法剖析了中国的数字贸易相关政策，阐明了中国对数字经济发展的管理，为数字经济更好的发展提供建议。

五、研究演化与趋势分析

1.研究演化分析

时间分区图可以更加直观地展现不同年份关键词之间的传承关系，可以更加清晰地观察研究的演化进程。鉴于此，本研究借助分析工具绘制了时区视图(见图5),图中横轴代表年份,图谱的节点代表对应年份出现的关键词。

图5 数字经济研究的时间分区图谱

通过对数字经济研究的时间分区图谱进行分析，可将数字经济相关研究分为三个阶段：第一，研究探索阶段(1999-2004年)。数字经济研究领域的关键词主要为“digital economy”、“model”、“digital divide”等。这一时期的文献通过对传统经济模式和数字经济模式的对比，找出它们之间的区别与联系，进而总结得出数字经济的内涵与特征。第二，研究发展阶段(2005-2011 年)。数字经济研究领域主要关键词为“information technology”、“copyright”、“diffusion”、“consumption”，数字经济的发展必须有数字技术的支撑，所以学者们开始进行数字技术的相关研究，同时，随着相关技术的不断发展，学者们把研究对象转向企业，研究它们如何进行相应的转型。很多企业开始关注数字化并在自己的生产中运用数字技术作为生产要素，消费者在选择消费时，也开始关注数字化的推荐服务。所以，在这一阶段，涌现出大量研究文献，这些文献研究企业如何应对数字化的到来，以及如何进行产业结构的升级。第三,研究深化阶段(2012-2019年)。数字经济研究领域的关键词主要为“business model”、“information”等。这一阶段，数字经济的发展已经趋于成熟，不同学科领域的学者纷纷研究所在领域与数字化的深度融合。比如，从经济学角度，将实体企业生产与数字化相融合，形成以数据为生产要素的数字经济；从社会的角度，将社会治理理论融入数字经济发展的研究，这对于数字经济时代相关政策的制定、消费者隐私的保护具有重要意义。

2.研究趋势分析

通过对上述知识图谱热点和研究演化路径的分析，笔者认为未来数字经济的研究会集中于以下几方面:一是数字平台经济促就业助脱贫的研究。当今世界，各国的经济水平存在差异，有的地区经济发展迅速且高效，而有的地区经济发展则较为缓慢甚至面临严峻挑战，这些地区还存在很多贫困人口，分析其贫穷原因，缺少就业机会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这种情况下，数字平台经济就发挥了它的重要作用，因为数字经济新业态可以提供灵活就业、居家就业、自主创业、务农增收的机会。因此，数字平台经济助脱贫将是未来一段时间的研究热点。二是将数字和传统产业结合，应用IT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链接和重构的研究。从当今世界发展来看，数字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新的趋势，它必将不断推动世界经济高质量发展，而其中产业数字化是关键。将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推进产业供给侧和需求侧数据在线的建设，可以形成经济增长新动能，促进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融合渗透，加快传统产业尤其是制造业向数字化转型。所以数字与传统产业的结合必然是未来的研究热点。三是数字经济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内在机理的研究。在当今社会，数字经济已经深入到各行各业，在社会经济的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关于它如何影响经济发展，以及背后的作用机理等还缺乏相关研究。因此，研究数字经济如何促进经济社会的转型及其内在作用机理将是未来的研究重点。只有充分了解数字经济促进经济增长的内在机理，才能更加有针对性发展数字经济，才能更好地推动经济发展。四是对数字经济发展质量的评价体系和测度指标体系的研究。数字经济与传统经济有不同的特点，它跨越了行业、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所以传统的经济指标体系已不再适用数字经济的评价，如何准确评价数字经济发展的质量将是一个新的挑战。未来一段时间内，数字经济发展的评价体系和测度指标体系将是学者们的研究重点。

六、结 语

本文利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借助于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 从发文量、作者、机构、高被引文献和研究热点等方面对 1999-2019 年间SSCI收录的数字经济研究领域的文献进行了可视化分析，以期为后续研究者提供关于数字经济领域相关研究较为清晰的发展脉络，为将来数字经济领域的更深层次研究做准备。数字经济不断重塑着企业的生产方式和经济发展的形式，同时为理论研究提供了更多的素材，学者们也纷纷转向数字经济的研究，以期为数字经济增添新的理论支撑，因此近年来数字经济相关研究文献也迅速增加，涉及面也越来越广。但通过对相关文献的分析，笔者发现在作者合作、机构合作、学科交叉、理论体系丰富等方面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今后的数字经济研究中，学者们应更加注重各机构、各作者之间的合作，注重不同学科技术方法的应用和学科的交叉融合，不断进行学术交流，共同促进数字经济发展迈向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