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菠萝使用农药登记现状及对策

杨祁云，沈会芳，刘平平，孙大元，蒲小明，张景欣，林壁润

(广东省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广东省植物保护新技术重点实验室，广州，510640)

菠萝是世界上仅次于香蕉和杧果之后的第三大热带水果[1]。目前全世界菠萝种植面积约100万hm2，大多数分布在亚洲和非洲[2]。其中，亚洲40万hm2，我国有约7万hm2，是世界五大菠萝生产国之一[3]。我国的菠萝种植主要分布在广东、海南、云南、广西、福建和台湾，且主要集中在广东、海南，其种植面积分别占全国的63%和22%，产量分别占全国的65%和26%，菠萝种植业已成为当地农村经济的一大支柱产业[4]。病虫害的发生是影响菠萝生产和品质的最重要因素，因此，做好菠萝病虫害防控工作意义重大。

自2020年5月1日起施行的《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条例》明确规定，“有关单位和个人开展农作物病虫害防治使用农药时，应当遵守农药安全、合理使用制度，严格按照农药标签或者说明书使用农药”。菠萝是特色小宗作物。特色小宗作物具有局部种植、面积不大、农药使用量少的特点[5]。目前，国际上对小宗作物没有统一定义，一般认定因农药使用量有限，农药生产企业不愿主动开展农药登记的作物属于小宗作物范畴。

目前，广东和海南菠萝主要病虫害有菠萝心腐病、黑腐病、凋萎病、粉蚧和蚂蚁。防治菠萝病虫害除了因地制宜选用抗耐病品种、农业防治、物理防治、生物防治等常规措施外，药剂防治仍然是主要防治措施。然而，截至2020年8月20日，我国在有效登记状态的农药产品41 579个，其中在菠萝上登记的农药产品26个，占0.06%。而这26个产品中，有22个是植物生长调节剂赤霉酸，4个是除草剂。可见，菠萝上能符合《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条例》规定使用的农药产品极其匮乏，有必要加快菠萝用农药登记速度。

本文根据广东和海南菠萝主要病虫害发生和防治等方面现状，分析菠萝病虫害防控使用农药产品需求，提出针对菠萝这类小宗作物如何做好农药登记的对策，为开展菠萝特色小宗作物农药登记提供依据。

1 我国批准登记或推荐的菠萝用农药

1.1 农业农村部批准登记的菠萝用农药

截至2020年8月20日，农业农村部批准登记的有效登记状态的农药产品41 579个，其中在菠萝上登记的农药产品有26个(见表1)，占0.06%。而这26个产品中，有22个为植物生长调节剂赤霉酸，4个是除草剂(1个为除草定，3个为莠灭净)；剂型方面：以乳油(10个产品)、结晶粉(9个产品)为主，依次占比38.46%和34.62%；可湿性粉剂(4个产品)、可溶粒剂(2个产品)、粉剂(1个产品)合计占比26.92%。

表1 在菠萝上登记的农药产品情况

上述在菠萝登记使用的农药产品，只有生长调节剂和除草剂，没有杀菌剂和杀虫剂。而菠萝的病虫害比较多，其中广东和海南发生为害的病害主要有心腐病、黑腐病、凋萎病，害虫主要有菠萝粉蚧、蚂蚁。可见，菠萝上能使用的农药产品极其匮乏。

由于受农药登记成本高、回收周期长，登记产品用量相对较少和非登记农药得不到有效监管等因素的影响，绝大多数企业在菠萝用药登记方面的积极性不高。这与菠萝病虫害防治的需求极不相适应，这也说明在很多情况下菠萝种植者凭经验使用未经批准登记的农药，“违规用药”行为比较普遍。如菠萝使用量较大的生长调节剂乙烯利、萘乙酸等均没有在菠萝上登记。

1.2 农业农村部推荐的菠萝用农药

2020年4月，为指导省级农业农村部门制定尚无登记农药可用的特色小宗作物的临时用药措施，确保膳食风险可控，同时，降低特色小宗作物用药登记成本，调动农药企业的登记积极性，加快解决特色小宗作物“无药可用”“无标可依”，农业农村部农药管理司在组织广泛调研、专家论证和残留验证试验的基础上，编制了《特色小宗作物农药残留风险控制技术指南(征求意见稿)》，并于2020年5月27日公布了“关于印发《特色小宗作物农药残留风险控害技术指标》的通知”(详见农业农村部官网)。在该“通知”中，推荐阿维菌素乳油、苯醚甲环唑水分散粒剂、吡唑醚菌酯悬浮剂、高效氯氰菊酯微乳剂、联苯肼酯悬浮剂、螺虫乙酯悬浮剂用于防治菠萝病虫害，具体使用方法见表2。

表2 农业农村部推荐的菠萝用农药

1.3 我国有关标准推荐的防治菠萝病虫害农药品种

截至目前，我国现行涉及菠萝生产方面的地方标准和技术规程有8项，其中涉及到菠萝病虫害防治代表性较强的主要有5项。从表3可以看出，目前各地推荐的菠萝用农药品种几乎未在菠萝上取得登记，不符合《农药管理条例》有关规定。

表3 现行有关标准和技术规程推荐防治菠萝病虫害农药品种

1.4 我国近年来在菠萝用农药方面的研究进展

除了以上登记用于菠萝的农药品种外，近年来，我国农业科研院所和推广应用部门积极开展菠萝病虫害防控药剂筛选试验工作，同时我国在菠萝同类病虫害防治使用农药药剂方面也开展了大量的室内和田间药效试验，取得了一批有价值的科研成果，亟待转化推广。

1.4.1 菠萝主要病虫害及其防治方法

(1)菠萝心腐病

菠萝心腐病常见于定植后不久的菠萝园，可为害菠萝整个生长期，但苗期发生最为严重。该病侵害茎以及叶片的幼嫩部分，病叶初期黄色或淡棕色，水渍状，心叶极易拔起，随后组织软化、病健交界处形成深褐色波浪形纹路，并由于次生菌的侵入而发臭，最后整株枯死[4]。

该病已报道的病原体主要有Phytophthoracinnamomi和Phytophthoranicotianae。本团队之前已对广东省菠萝的心腐病的病原菌进行分离、鉴定，明确其病原菌为烟草疫霉寄生变种P.nicotianae[6]。病原菌在土壤越冬，温湿度适宜时，从植株根茎交界处的幼嫩部位侵入。由于病原菌产生孢子和入侵需要水[7]，因此土质黏重或排水不良、地面不平容易积水的菠萝地发病较多。

防治方法：①做好排水工作，地面尽量做到平整和不积水。②选用无病壮苗，种植前要进行晒苗和药剂处理，剥去种苗基部几片老叶片后用防治疫病的药剂(如35%甲霜灵可湿性粉剂800倍液)浸苗的基部10～15分钟，倒置晾干后即可种植。③中耕、除草及施肥时要避免叶片基部受伤。④发病初期用防治疫病的药剂如甲霜灵、精甲霜灵、烯酰吗啉等特效药剂(例如35%甲霜灵800倍液)喷雾，每15 d喷一次，喷湿茎基部。

(2)菠萝黑腐病

黑腐病是菠萝常见病害，是采后果实贮藏过程中重要的病害，严重时发病率高达60%[6]。感染了该病的果实果肉淡褐色，水渍状软腐，后期大量液体渗出，果皮、果肉和果心崩解，散发出芳香味。

在广东地区，该病原菌通过分离、鉴定，明确其无性阶段为奇异根串珠霉Thielaviopsisparadoxa(de seynes) Hohn[6]，该病原菌自伤口侵入，故应在采收前避免产生伤口及在采后对果实进行处理可防止此病发生。

防治方法：①选用壮苗。种植前，种苗须经2～3 d阴干，并选晴天种植。植后发现病苗应及时拔除。②加强栽培管理，建立排灌系统，防止果园积水，可减少茎腐发生。③收获、运输及贮藏期间，尽量避免果实受损伤，采前不要打顶，发现病果要及时处理。④在发病初期选用药剂进行防治。⑤果实收获后用防治黑腐病的药剂(如50%咪鲜胺1 000倍液)浸果1～5分钟。

(3) 菠萝黑心病

黑心病是菠萝贮藏过程中最普遍发生的病害。病果发病初期在果实紧靠中轴的果肉小部分呈现灰色半透明状，随后范围扩大，颜色变深呈棕色或黑色[8]。

目前尚未找到造成该病的病原体，病因尚不明确，有研究报道多酚氧化酶活性的提高、维生素C含量的下降可能导致了该病的发生[9-10]。这种病常发生于菠萝种植地白天/黑夜的温度低于25 ℃/20 ℃，或是在出售之前经历了长时间冷藏[11]。

防治方法：①选用非易感黑心病菠萝品种，如卡因等，可控制黑心病的发病率；②种植过程中适量喷施有机肥控氮增钙可降低黑心病的发病率[8]；③该病在菠萝果实采收时很少发病，通常在贮藏后一周开始发病[5]，因此，采收后用2%CaCl2和2%CaGlu浸泡果实可以减缓黑心病的发病[12]；可以通过给菠萝表面打蜡[聚乙烯∶水=1∶(4～9)]，从而减少菠萝的多酚氧化酶含量，最终缓解菠萝黑心病的发生[13]。

(4)菠萝凋萎病

在世界范围内，菠萝凋萎病是造成菠萝产业经济损失的主要原因[14]。发病时病叶尖枯死，植株逐渐褪绿变黄甚至变红，叶片边缘向下卷，甚至整株枯死[15]。

自1910 年发现后，对其病因争议较大，开始认为是由菠萝粉蚧取食所致，后来认为是菠萝粉蚧分泌的毒素引起，现在普遍认为是由菠萝凋萎病病毒(Pineapple mealybug wilt- associated virus, PMWaV) 所致。菠萝凋萎病病毒( PMWaV ) 的传播主要依靠菠萝粉蚧。研究表明，菠萝粉蚧在没有菠萝凋萎病病毒的情况下不能引起菠萝凋萎病，同样菠萝凋萎病病毒在没有粉蚧的环境下也不能引起菠萝凋萎病。高密度的菠萝粉蚧对于菠萝凋萎病的传播是必须的，而蚂蚁对于菠萝粉蚧的传播和繁殖是必须的。因此，防治菠萝凋萎病要同时对田间的菠萝粉蚧和蚂蚁进行防治[16]。

防治方法：①严格选用健康壮苗。目前针对菠萝凋萎病尚没有抗性品种，也没有特效药，因此，使用脱毒健康种苗是防治菠萝凋萎病的有效措施。对于芽苗繁殖，通过病毒检测剔除携毒芽是有效且经济的办法。将携带PMWaV的菠萝冠芽、吸芽消毒后，分割成1 mm或者更小的粒径，用作外植体诱导丛生芽，再生苗脱毒率达到92%[17]。②及时发现并拔除发病的苗。③传播媒介控制：菠萝粉蚧是菠萝凋萎病病毒的主要传播媒介，菠萝粉蚧的防治对于控制菠萝凋萎病具有重要意义。菠萝粉蚧迁徙能力比较弱，但繁殖速度快，在防治过程中虫源的控制显得异常重要。可用药剂浸泡处理种苗，使得药液可以与菠萝粉蚧虫体充分接触，且可以根据药剂特点调节浸泡时间，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5)粉蚧

菠萝粉蚧是为害菠萝的主要害虫。为害菠萝的粉蚧包括菠萝洁粉蚧(Dysmicoccusbrevipes)、菠萝灰粉蚧(Dysmicoccusneobrevipes)，而为害我国菠萝的粉蚧主要是菠萝洁粉蚧，个别为菠萝灰粉蚧[18]。菠萝粉蚧群聚在根、茎和叶腋处吸食汁液为害，使得菠萝植株发育不良；其产生的蜜露会引起菠萝的煤烟病，同时是菠萝凋萎病毒的主要传播媒介。菠萝粉蚧喜欢藏于叶腋和根部，常规大田喷雾药液难以接触到害虫，且由于介壳虫体外被有介壳、蜡质或蜡粉，喷施化学农药对菠萝粉蚧的防治效果不是很理想。菠萝粉蚧主要通过蚂蚁进行传播，因此防治菠萝粉蚧的同时，还需要对田间的蚂蚁进行防治。

防治方法：①采取“田间蚂蚁诱杀装置”诱杀或喷施药剂清除田间的蚂蚁；②选用健康的种苗，种苗种植前采用吡虫·噻嗪酮、吡虫啉、螺虫·噻嗪酮等高效低毒农药浸泡1～5分钟，大田则在粉蚧始发期采用喷雾等方法防治粉蚧；③由于粉蚧具有多个寄主植物，如莎草、香蕉、柑桔、咖啡、棉花、大戟科、皂荚科植物，因此及时清理田间杂草有利于防治菠萝粉蚧[19]。

(6)蚂蚁

蚂蚁对菠萝直接危害不大，间接危害比较大，是菠萝粉蚧的搬运工，搬运菠萝粉蚧的同时，把菠萝凋萎病进行了长距离传播。热带大头蚁、红火蚁、黑头酸臭蚁是菠萝洁粉蚧的常见共生蚂蚁[6, 14]。国际上涉及到“蚂蚁—菠萝粉蚧—天敌”相互关系的研究有很多，研究发现，自然界中的蚂蚁不仅可以清理菠萝粉蚧分泌的蜜露、帮助粉蚧迁移扩散，还能搭建和维护粉蚧的庇护所从而抵御自然天敌和不良天气。田间去除蚂蚁后自然天敌的数量将上升，而菠萝粉蚧的种群数量将大大降低[20]。因此，防治菠萝粉蚧的基础措施是防治蚂蚁。

防治方法：在田间防治蚂蚁的主要方法依赖化学药剂，饵料是比较常用的剂型。在夏威夷，允许用在菠萝田间的蚂蚁药为氟蚁腙[14]。

1.4.2 同类病虫害使用农药登记情况

(1)心腐病

药剂防治对于防治心腐病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目前还没有在菠萝上登记的相关药剂。在中国农药登记网上，防治疫病的登记药剂达到755种，大部分是低毒(677个)和微毒农药(76个)，只有2个是中等毒性农药产品；剂型方面，传统剂型可湿性粉剂占比最高(44.90%)；登记得比较多的有效成分为代森锰锌、代森锌、氟啶胺等(见表4)。如何合理登记这些农药，是防治这个病害的重要技术措施。除此之外，有报道指出在种植之前，菠萝种苗用多菌灵浸泡能有效预防心腐病的发生[21]；甲霜灵和烯酰吗啉对该病害具有较好的防治效果[5]；而同样是防治烟草疫霉造成的病害，唐可兰等通过田间药剂筛选试验指出46%氢氧化铜水分散粒剂和1%申嗪霉素悬浮剂对茄子绵疫病有较好的防治作用[22]；在防治辣椒疫病上，常用的防治药剂为甲霜灵、霜霉威，而较为新型的复配药剂60% 精甲霜灵·霜霉威盐酸盐悬浮剂对辣椒疫病也有良好的防效[23]；在防治烟草疫病上，常规的药剂为代森锰锌、丙森锌等，而较为新型的复配药剂噁酮·霜脲氰对防治烟草疫病具有良好的防效[24]。

表4 农药信息登记网上登记为防治疫病的药剂情况

(2)黑腐病

由奇异根串珠霉Thielaviopsisparadoxa(de seynes) Hohn引起的作物病害主要有菠萝黑腐病和甘蔗凤梨病等。凤梨病只有1个登记农药产品即苯甲·嘧菌酯悬浮剂，但没有登记在菠萝或甘蔗上使用；同类病害烟草根黑腐病(病原菌为Thielaviopsisbasicola)也只有2个登记农药产品，且有效成分均为甲基硫菌灵(70%可湿性粉剂和80%可湿性粉剂)。3个登记的农药产品均为低毒药剂；剂型方面也是传统剂型可湿性粉剂占比最高(66.67%)。有登记咪鲜胺微乳剂可用于防治柑桔黑腐病(病原菌为Alternariacitri)，且咪鲜胺的残留毒性较低，适于后期果品处理。谷会等通过室内试验发现，咪鲜胺和苯醚甲环唑对菠萝黑腐病病原菌的抑菌效果最好[25]。对于由同样病原菌引起的病害，20%咪鲜胺·异菌脲悬浮剂和咪鲜·异菌脲悬浮剂对香蕉冠腐病的防治效果良好[26]；百菌清和苯甲·丙环唑对椰子泻血病的病原体具有良好的抑菌作用[27]。

(3)介壳虫

登记179个品种，其中高毒7个，中等毒40个；低毒114个；微毒23个；大多数为低毒和中等毒性(见表5)。如果把低毒产品增加在菠萝的登记上，将有利于菠萝的绿色生产。剂型方面则是另一个传统剂型乳油占比最高(39.11%)。何衍彪等通过筛选发现，用吡虫·噻虫嗪或吡虫啉浸泡种苗、用吡虫·噻虫嗪或炔螨特大田喷雾处理对菠萝粉蚧具有较好的防治效果[28-29]；王润等发现啶虫脒、高效氯氰菊酯在室内和大田试验中均对菠萝粉蚧具有良好活性[30]；莫秀芳等测试了新烟碱类杀虫剂对菠萝粉蚧的杀虫活性，发现烯啶虫胺在室内的触杀毒力最好[31]；蓝炎阳等报道噻虫嗪和硫磺、氨基酸与噻虫嗪的混合使用，对于防治菠萝粉蚧具有增效作用[32]。对于为害其他作物上的介壳虫，张蕊等发现240 g/L螺螨酯悬浮剂与15%哒螨灵乳油均对木瓜秀粉蚧具有较好的毒杀活性，同时，对两者以90∶10进行复配时具有增效作用[33]；李云明等报道，25%吡虫啉可湿性粉剂和23%高效氯氟氰菊酯微囊悬浮剂对扶桑绵粉蚧在施药后第3天防治效果达到100%，表现出良好的防治效果[34]。

表5 农药信息登记网上登记为防治介壳虫的药剂情况

(4)蚂蚁

防治蚂蚁的登记药剂137个，全部为卫生杀虫剂类药剂。在夏威夷，允许用在菠萝田间的蚂蚁药为氟蚁腙[14]。在国内，大田药效试验研究较多的蚂蚁是红火蚁。氟虫腈饵料是防治红火蚁的重要药剂，邱华龙等发现氟虫腈对黑头酸臭蚁和亮红大头蚁也同样具有较强的触杀作用[35]；陈军等报道了0.10%茚虫威饵剂和1.00%氟蚁腙饵剂施药3次后对红火蚁有良好的防控效果[36]；孙租雄等通过几种饵料的田间药效试验指出，0.30%氟虫腈、0.05% 氟虫腈、1.00%氟虫胺对红火蚁有较好的防控效果[37]；王增盛通过对比了几种饵料的田间药效试验指出，0.02%多杀霉素饵料对红火蚁的防治效果最好[38]。

(5)生长调节剂

在菠萝生产过程中使用的主要是乙烯利和萘乙酸，用于控制花期和果品催熟，用量非常大。由于没有正式登记，导致使用非常混乱，从而容易导致在生产上造成黑心病和水菠萝等后期果品生理性病害的发生。乙烯利登记的农药产品有121个，萘乙酸有60个，但是均没有在菠萝上登记。在生产实践中发现，不同的菠萝品种对乙烯利的敏感度不同，如品种“Moris”“Josapine”和“台农18”对乙烯利敏感，催花易；“Swarak”和“Mosapine”对乙烯利不敏感，催花难[39]；“巴厘”和“台农4”对乙烯利敏感的浓度范围较大，而“台农16”和“台农17”在低浓度的乙烯利下无法开花[40]，因此在生产中乙烯利的使用技术是非常重要的[41]，在农药登记和使用的过程中应该根据种植的菠萝品种控制乙烯利的浓度，如：5—7月，巴厘类品种一般用乙烯利1 000倍液灌心催花；卡因则用500倍液[6]。

2 解决菠萝用登记农药品种匮乏问题的对策

我国从20世纪80年代起，特别是自2017年新修订的《农药管理条例》实施以来，实行严格的农药登记制度，未经登记的农药不得生产、经营、使用，已经登记的农药不得超出登记作物范围/场所使用。可见，菠萝上能使用的农药产品匮乏的问题亟待解决。

2.1 加快菠萝特色小宗作物用农药登记步伐

为满足市场的需求，解决特色小宗作物“无药可用”难题，我国在政策上推进开展特色小宗作物用药试验政府购买服务项目，符合条件自愿承担单位可申请登记试验(药效和残留)项目，鼓励参与联合试验、群组化(及作物范围)登记，加强试验监督管理；同时建立特色小宗作物用药产品试验资料集中申报和审评工作机制，提高评审效率。为特色小宗作物用药登记和使用创造良好环境。

因此，农药生产企业可充分利用国家政策，加快菠萝特色小宗作物用农药登记步伐，尽快将高效、低毒农药产品在菠萝上登记。本文综述了近年来菠萝主要病虫害化学防治研究进展；并以中国农药信息网作为农药登记数据来源，分析同类病虫害登记使用农药品种的有效成分、毒性、剂型等情况，可为菠萝用农药登记提供依据，如防治菠萝心腐病，可考虑登记甲霜灵、精甲霜灵、烯酰吗啉等药剂；防治菠萝黑腐病，可考虑登记咪鲜胺等药剂；防治菠萝粉蚧，可考虑登记吡虫·噻嗪酮、吡虫啉、螺虫·噻嗪酮等高效低毒药剂。

2.2 尽量采用绿色环保型农药制剂产品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和环保意识增强，近年来，我国登记农药环保剂型的数量在快速上升，剂型优化趋势明显，降低了对人畜和环境的影响。传统剂型乳油年均下降率为9.14%，可湿性粉剂比值年均下降率为7.01%；环保剂型悬浮剂、水分散粒剂和可分散油悬浮剂的比值在持续上升，年均增长率分别为5.83%、3.61%和14.50%[42]。在推荐农药产品时，尽量使用水分散粒剂、悬浮剂、水剂、水乳剂、微乳剂、可溶液剂、可分散油悬浮剂、可溶粒剂等绿色环保型农药制剂，减少乳油制剂中二甲苯等有机溶剂和可湿性粉剂的粉尘对人体和生态环境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