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煜,袁 培
(新疆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城乡一体化发展旨在注重将城市与农村当为一个整体,通过政府发挥中间调节作用,弥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不足,打破阻碍资源要素在城乡间自由流动障碍,建立城乡统一的资源要素市场,实现生产要素最优配置。最终实现城乡空间一体化,基础设施联网化,产业发展规模化,社会治理有效化,公共服务均等化,生态环境一体化。
基础设施是城乡间互动的桥梁,是城乡资源要素相互流动的载体,统筹协调城乡基础设施一体化发展是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先行因素[1]。城乡基础设施一体化作为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一环,是指在城市与农村经济发展水平提高的基础上,充分发挥城市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对农村地区的辐射效应,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在交通、通讯、水利、能源、环境、医疗、教育等方面的建设投入,不断完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实现城乡基础设施互利互补、和谐共生。笔者通过熵值法在城乡一体化背景下对所选取的天山北坡四市进行实证分析,充分了解各市基础设施建设现状,并结合实际分析后提出合理建议,为新疆天山北坡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加速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提供参考依据。
早在1826年德国资本主义经济学家约翰·冯·杜能就在其著作《孤立国》中就指出城乡经济联系的重要性[2],19世纪资本主义经济学家已经提出的城乡融合理念与城乡一体化的发展模式,对于新中国研究城乡一体化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国内外城乡结构发展存在巨大差异,由于新中国建国初期特殊历史原因实行的“以乡补城”等战略形成了中国特有的城乡二元结构,与国外学者不同,我国学者从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生态学等角度结合中国实际出发,研究认为城乡一体化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城市与农村打破相互间发展壁垒,工业与农业相互融合,并与生态环境有机结合,城乡互补、相互服务,充分发挥城乡各自优势与作用,最终达到城乡间社会、人文、经济、生态协调发展的过程[3~6]。
国内外对于基础设施的研究历时已久,从亚当·斯密在其《国富论》中就已经指出政府建设并维持某些公共服务或公共设施,在这些经济学萌芽的思想中就已提出基础设施对于经济的重要性。Greenwald在1983年提出“基础设施包含交通、动力、银行业、教育卫生等系统与一个有序的政府组织,直接或间接参与经济生产或提高生产效率的经济活动”[7]是对经济学中基础设施的精确定义之一。随着基础设施投资不断加大,建设不断完善,学者们更加充分认识到基础设施是实现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前提,以交通基础设施为例,国外学者对交通基础设施研究后发现,交通基础设施会通过产生集聚效应,乘数效应,循环累计因果效应等,对提高居民收入,增加农民就业,降低生产成本,有效配置资源,提高劳动生产率等方式带动地区经济发展(Buurman、Rietveld[8],Banister、Berechman[9],Aschauer[10],Duranton[11])。国内学者也对农村基础设施带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有着众多研究,如林毅夫(2000)认为农业物质设施与农村居民教育共同发挥作用,农村居民教育水平的提升才能更好地利用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发展经济[12],王洋、吴斌珍采用倍差法研究青藏铁路对沿线县市经济发展的影响,发展青藏铁路对沿线县市的GDP拉动作用在20%以上[13],我国学者普遍认为基础设施对于带动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拉动作用(刘生龙、胡鞍钢[14],刘学华、张学良、彭明明[15],郭庆旺、贾俊雪[16],张勋、王旭[17]等)。
绝大多数基础设施作为一种公共产品投资在其实际操作中由于无法获得相应的基础设施投资价格指数,从而无法准确计量其存量水平,导致不能准确决策;而且其投资很大一部分只能来自政府财政,对于民间投资吸引力弱,政府财政孤木难支。所以准确把握基础设施现状,建立农村基础设施长远规划,科学把握补贴投资方向,政府做好政策引导,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基础设施建设,因地制宜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决策对于充分发挥基础设施拉动经济增长的正向作用至关重要。
天山北坡经济带以乌鲁木齐市为中心,东起哈密市、西至伊宁市,包括乌鲁木齐市、昌吉市、伊宁市、乌苏市等[18],是新疆经济发展最好的地区,也是西北开发的重点地区,该地区面积仅占新疆地区面积的5.7%,人口占新疆地区总人口的23.3%[19],但道路设施四通八达,工业产业分布集中,高等教育高校集聚,研究新疆经济发展状况,从天山北坡经济带入手有着重要的意义。笔者选择乌鲁木齐市、昌吉市、乌苏市、伊宁市分为别各地区首府城市,地处交通要道,投资偏重大,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对于新疆整体经济发展有重要意义,四市相对于其他城市,交通、能源、医疗卫生等基础设施条件都较好。各地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平均为1.98∶1,与公认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人均GDP处于1 000美元左右相比城乡收入差距1.7∶1相近,但随着新疆经济发展,城乡居民收入比有着不断扩大趋势;乡村人口比重差距较大:最低的乌鲁木齐市为10.9%,最高的乌苏市为62.9%;城乡基础设施建设差距也较大,乡村人口比重高的地区交通通信、水利能源、医疗卫生等基础设施人均拥有量明显低于城市地区,如每万人拥有公交车数最低的乌苏市为7.19,最高的乌鲁木齐市为17.03,并且城乡固定资产人均投资额差距较大。较大的城乡基础设施差距制约着生产要素在城乡间自由流动,成为阻碍实现城乡一体化进程的重要因素。
数据来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统计年鉴》《乌鲁木齐市统计年鉴》《伊宁市统计年鉴》《昌吉市统计年鉴》《乌苏市统计年鉴》及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根据地域性、可操作性、专业性与综合性原则,根据以往文献城乡一体化评价指标,对新疆天山北坡经济带四市基础设施构建了4个一级指标,包括城乡空间基础设施一体化、城乡经济基础设施一体化、城乡社会文化基础设施一体化、城乡生态环境基础设施一体化与16个二级指标的评价指标体系。
如今主流的判定权重的方法主要有主观赋权法、客观赋权法两种,其中主观赋权法是以研究者的主观判断或专家的参考意见,对不同指标的重要程度进行主观判断,依照其判断的重要程度来进行权重赋值;客观赋权法是根据数理计算与统计学等数学方法进行计量得出的有依据的赋权值[20]。其中熵值法应用最为广泛,熵是来自物理学中的概念,其在物理上的意义是对整体混乱程度的一种度量,应用在经济学上就是经济活动本身创造的价值要低于消耗的实际成本[21]。熵值在经济学上的应用已经趋近于成熟,现在主要用于度量目标系统的不确定性,其中如物理学上概念,熵值越高,整体系统结构稳定,指标差异小;熵值越低则正相反,系统结构不稳定[22]。相对以往自上而下的指标权重确定法(专家赋值法),熵值法完全由数据自身信息得到权重数据,所得数据更加可靠[23]。笔者利用熵值法来对该地区各市基础设施建设指标体系进行评价。
主要步骤:①利用原始数据构造矩阵:假设有m个待评价方案,n个评价指标,形成原始矩阵X={Xij}mxn,(0≤j≤n,0≤i≤m),则Xij为第i个待评价方案的第j个评价指标。②无量纲化处理:各项指标并非都是百分比比值,需要先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根据资料来源搜寻数据,按照熵值法进行计算:进行无量化处理后得到其项信息熵,根据指标冗余度计算权重wj如表1所示;最后分别计算得分并记录如表2所示,后根据计算结果进行实证分析。
表1 天山北坡四市基础设施建设评价指标赋权
表2 天山北坡四市城乡基础设施建设综合得分及比重
3.3.1 总体分析
从表1来看,天山北坡经济带四市基础设施建设评价原始指标有较大差异,说明从整体上来看,此四市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确有较大差异。基础设施作为劳动人口、资金技术、社会资源流动的载体,基础设施的完善也是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中的必要前提[25],如存在基础设施差异较大的问题,会成为城乡一体化进程中的阻碍因素,继续对其的研究,分析各地差异,弥补各地不足,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城市与乡村共同实现现代化,达到最终共同富裕。从表1来看,指标较大差异的主要集中于乡村基础设施建设的不完善与城乡间基础设施建设比重差异较大方面。如每万人拥有公交车数指标:四市中经济最为发达的乌鲁木齐该指标达到16.38辆,远超国家规定的全国文明城市A类测评标准12标台数,而最低的乌苏市只有7.19辆,还不到国家规定的小城市标准;乡业机械总动力:该指标最高的乌苏市达到74.5万kW,而最低的伊宁市却只有9.77万kW,两市同在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地理位置相近,自然资源差异不大,但两市该指标差距有8倍之多。从表2来看,4个市的综合得分分别为:乌鲁木齐市得分0.6613;昌吉市得分0.4469;伊宁市得分0.4365;乌苏市得分0.4164,从综合得分来看除了乌鲁木齐市得分较高,其他三市得分还算差距不多,根据2018年四市GDP来看,基础设施差异与各市经济差异发展状况相似。
3.3.2 分指标分析
综合表1、表2来看,指标出现两极分化,有部分指标对4个市基础设施贡献率表现出较大差距。
3.3.2.1 就城乡经济基础设施一体化而言。从表2来看乌鲁木齐市(0.1583)>乌苏市(0.1436)>昌吉市(0.1135)>伊宁市(0.0539);从表1、表2来看乡业机械化总动力差异最为明显,乌苏市(74.5)>昌吉市(45.8)>乌鲁木齐市(28.4)>伊宁市(9.77),此指标主要是指乡、林、渔等各种动力机械的总和,该指标越大说明乡村乡业越发达,生产水平和现代化水平更高。乌苏市地理位置优越,是伊犁、塔城、阿勒泰三地区的交通要塞,便捷的交通、便利的灌溉、平坦的地理环境、带来了乌苏市良好的农业发展条件,带动了较高的农业发展水平。而乌鲁木齐市注重发展西部中心要塞大城市,国际化大都市的目标,注重二、三产业发展,对于第一产业的重视有所偏移,影响了其乡业的发展水平。伊宁市的特点是少数民族人口占大多数,由于普通话普及不足、文化差异较大、市场竞争意识不强等原因,当地民众接受先进科技应用于乡业的能力较低,不能适应现代乡业高速发展,增加产量、注重质量以及充分利用先进设备的现代乡业发展要求,从而限制了伊宁市的设施乡业发展;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中伊宁市(2.16)最高,昌吉市(1.57)最低,该类指标越低越好,伊宁市城乡居民收入比虽然属于4市中属于最高但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虽然有可能是与整体经济不发达有关,但也说明贫富差距并不悬殊从而对于整体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有正向意义。
3.3.2.2 就城乡空间一体化而言。从表2来看乌鲁木齐市(0.1743)>伊宁市(0.1218)>乌苏市(0.0868)>昌吉市(0.0782);从表1、表2来看其中每万人拥有公交车数与人均拥有道路面积差距明显,如每万人拥有公交车数乌鲁木齐市(16.38)>伊宁市(9.46)>昌吉市(7.79)>乌苏市(7.19),经济发展水平正相关,乌鲁木齐市作为4市中经济发展水平最高,其基础设施的投资份额也所占最大,随着人口的增加、经济的发展,对于公交车的需求也不断增加,公交车数提供的增多提高了城乡居民通勤的便利程度,有利于资源的快速流动与合理配置,对于提升居民幸福感有正向作用,而其他三市的比重较低甚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交通的不便捷带来的是城市对于投资吸引力的降低,从而不利于总体其他基础设施的建设,形成恶性循环。增加公交线路的覆盖范围,为运营公交线路增加的发展奠定基础,有利于加强城乡间的信息流动与沟通交流,促进城乡一体化建设进程;人均拥有道路面积乌苏市(24.41)>伊宁市(21.38)>昌吉市(19.42)>乌鲁木齐市(11.76)与经济的发展成负向关系,说明乌鲁木齐市致力于打造国际大都市从而吸引了大量的投资与人才的流入,人口的增多导致人均道路面积的减少,如堵车的状况出现说明城市交通规划出现漏洞,间接地降低了城市吸引力,应注重增加人均道路面积,缓解交通压力,根据实际情况转变基础设施投资方向。
3.3.2.3 城乡社会文化基础设施一体化。由表2可知乌鲁木齐市(0.1928)>伊宁市(0.1717)>昌吉市(0.1506)>乌苏市(0.0281),说明4市在社会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有较大的差距;由表1、表2计算得,城乡每千人拥有的医生数差距最大,其中乌鲁木齐市以(6.23)为最高,伊宁市仅为(1.73)排在末尾,以十九大精神中的以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完善公共服务体系的要求,伊宁市千人拥有医生数的1.73人与乌苏市的1.81,都还远远未到达小康社会的要求,与乌鲁木齐市有4倍之差,说明两市的医疗卫生基础设施仍然不完善,公共服务能力低,医疗设施的不健全使得民众消费中在医疗消费方面比重较大,不利于民众消费拉动投资带动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人传统的“存钱防病养老”就是因为长久医疗服务不健全所导致的,低水平的消费拉动不了需求与生产供给,成为经济发展与促进城乡一体化进程中的阻碍因素之一。
3.3.2.4 在城乡生态环境一体化方面。根据表2数据乌苏市(0.1579)>昌吉市(0.1046)>伊宁市(0.0891)>乌鲁木齐市(0.0859)。经济最发达的乌鲁木齐市却在生态环境方面得分最低排在末尾,说明乌鲁木齐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速度暂成反比,此类状况在经济发展进程中比较常见,但也应按照国家可持续发展的建设要求,注重城市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建设。其中全年空气质量优秀指数乌苏市(85.2)>昌吉市(70.4)>乌鲁木齐市(69.8)>伊宁市(62.1),城镇绿化覆盖率伊宁市(43.3)>乌苏市(41.4)>乌鲁木齐市(41.8)>昌吉市(39.6),结合各市综合发展分析:天山北坡一带自然条件优越,植被自然带生长旺盛遍及森林草原,该地区不仅是中亚西亚的国际中心市场,更是我国能源重要基地与国际资源进口大通道,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注重生态环境保护也要放在首位,乌鲁木齐市在努力实现建设国际化大都市的目标时,也要积极保护生态环境,争创国家卫生城市,全国绿化模范城市,建设国家园林改善周遭地区生态环境,加大生态环境基础设施建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与幸福感,增强地区对人才与投资的吸引力。
3.3.3 基础设施建设发展类型分析
笔者所提四市除了乌鲁木齐市得分较突出外,昌吉市、伊宁市、乌苏市得分分别是0.4469、0.4365、0.4164,差异较小,说明从整体上而言3个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水平总体相近,但各有偏重与不足。
3.3.3.1 乡村落后型。伊宁市在城乡社会文化基础设施方面比重39.34%,而其在城乡经济基础设施方面比重仅为12.35%,说明伊宁市存在乡村建设与城市相比过于落后的局面。伊宁市人均乡耕面积不足1.7亩,人多地少的矛盾问题比较突出,且伊宁农业机械化总动力仅有9.77万kW,现代农业技术严重落后,产品科技含量低,附加值低,竞争力不足,使得伊宁市的乡村发展前景不佳,农民难以依靠传统乡业实现增收发展经济,实现城乡一体化的进程。
3.3.3.2 乡村过度建设型[17]。乌鲁木齐市综合得分0.6113分,高于其他三市,主要是由于其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城乡经济基础设施、城乡空间基础设施与城乡社会文化基础设施相对其他三市而言都比较完善,乌鲁木齐市城市经济发展带动周遭乡村地区共同发展,开展乡村旅游业,冬天周边地区开发滑雪旅游区等项目,注重乡村开发,所以综合得分也高。但其生态环境基础设施得分仅为0.0859,占比14.05%,说明乌鲁木齐市在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由于引进大量工业,建设开放各种生态用地,导致环境保护力度有所下滑。
3.3.3.3 城乡均衡发展型。昌吉市与乌苏市得分相近,除乌苏市城乡社会文化基础设施建设仅为6.75%外,其他发展都较为均衡,乌苏市东临克拉玛依市、西与精河县毗连,属于“全国双拥模范城”“自治区卫生城市”等称号,旅游业发达。乌苏市作为交通要塞,重点环境保护城市,过多地注重城市基础设施的发展,对乡村社会文化的基础设施建设还较为薄弱。
根据上述表2新疆天山北坡经济带4市数据来看,乌鲁木齐基础设施得分最高,其他3市得分相近,可以看出基础设施建设差距与经济水平差异成正比,经济水平高的城区其城乡基础设施建设优于经济水平较低的城区,从而再次证明了基础设施建设与经济发展水平、城乡设施公共服务完善息息相关,区域经济的发展、有利的政策等都有利于促进基础设施建设。
新疆天山北坡经济带存在3种类型:①乡村落后型。由于乡村基础建设的不完善,乡村居民自身教育水平落后,少数民族聚集导致的语言不顺畅,文化习俗不同等因素,使得居民不能快速接受新鲜事物,不利于当地居民充分发挥特色产业优势。乡村基础设施投资不足,导致交通运输,库房储存等条件不完善,不利于吸引投资,阻碍当地特色产品融入市场。②乡村过度建设型。着力于经济发展,大力开发乡村特色旅游业,开发生态用地,制定有吸引力的政策来招商引资吸引工业产业,有利于短期经济快速发展,但忽略了生态环境保护,不利于发展循环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③城乡均衡型。由于城市地理位置优越,处于交通要塞自然环境禀赋好,当地注重发展特色农业,依赖于交通基础设施的完善更好地融入市场,同时注重环境的保护,但该类地区对于乡村社会服务基础设施建设有所忽略,比如千人医生数、城镇失业登记率、城市燃气普及率等较低,不符合小康社会发展要求,城乡居民存在潜在失业、疾病难以医治等风险,不利于推进城乡一体化的发展进程。
城乡经济发展较好地区,如乌鲁木齐市旨在建立国际化大都市,争创国家卫生城市,在注重经济发展的同时也要注意生态环境保护,在基础设施投资中合理加大偏重生态环境基础设施投资,如保持较高的城市绿化率,工业发展避免占用生态用地,完善城乡污水处理设施,宣传生活垃圾分类政策,引进新型交通系统培养民众低碳意识。在发展乡村特色旅游之余,注重乡村森林、生态农业、果树种植业等方式推进绿色乡村发展。加快构建政府为主的多元建设模式,逐步调整基础设施建设内部结构,逐步形成“政府主责型”“政府+企业型”“政府+企业+村集体+村民”等多样化基础设施结构,科学把握投资方向,重视引进现代农业技术与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加强环境保护。
乡村发展较差地区,如伊宁市为少数民族集聚地,应注重各民族团结,加大国语普通话推广工作,解决语言不通产交流沟通困难等问题,引进先进农业技术,提高农业生产率,促进经济发展,应改变长期“以乡养城”的城乡发展战略,建立农村基础设施长远规划,合理规划引导基础设施投资资金来源,建立长效管理机制,维护基础设施可持续性,以发展乡村特色产业为突破口,促进乡村金融市场的完善,改变政府财政拨款单一资金来源。政府应该退出竞争领域,强化和完善监管职能,切实维护公共利益,带动民营企业与非政府组织投资积极性,有利于乡村基础设施、特别是公路等交通基础设施长期投资中的运营与维护,彻底消除“重建轻管”现象,提高基础设施利用效率发挥真正作用,提高公共基础设施服务能力与管理水平,防范基础设施建设中出现权力漏洞与责任推卸的踢皮球现象。
城乡均衡发展地区,如昌吉市与乌苏市应以提高经济发展为主要目标,减少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调节产业结构吸引乡村剩余劳动力,建立城乡统筹的多形式运维模式,明确划分农村基础设施责权范围,根据韩国的经验,政府为当地农村提供基础设施建设为目标,村民根据实际情况自行选择,注重乡村中社会文化基础设施投资,经济发展的同时致力于提高民众生活幸福感,加大对于乡村医疗设施投资力度,形成稳定的专业化团队和专项资金,提高乌苏市与昌吉市保险参保人数比重,防范出现乡村居民出现“看不起病”的情况,减少乡村居民消费中医疗消费或为医疗储蓄的比例,改变居民消费结构,加大教育师资力量与设备投资,注重引进先进科学技术与先进农业设备,开阔乡村居民先进视野,带动村民发展特色农业,增加产品附加值,提高竞争力,城乡经济共同发展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