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西冶”,从小就受到“建筑”的熏陶,1982年同济大学建筑学本科毕业后,就理所当然地回到了“母校”。在西建大任教的18年,开启了我的教学与研究历程,经历了建筑学专业从《设计初步》到《毕业设计》的全部课程的授课与教学改革,历任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导师等职。1986-1990年在职跟随刘宝仲、张晋学教授攻读硕士学位,奠定了我的学术轨迹,明确了地域建筑、城市设计、乡村人居等领域的研究方向。
我认为一所学校气质的建立,在于培养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在于孕育思想。除了学生的努力,老师对学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与引导,是最好的方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感染学生。老师的所作所为,学生会看在眼里、一辈子记在心上。
1 湖南韶山华润希望小镇
2-4 浙江德清东沈村“廊桥”
“乡建”已经成为当下最热门的话题之一,迫切需要前瞻性与创新性兼具的理论与方法研究。针对当下乡建中出现的混沌现象进行清晰思考,应该将视野从“以建造为本体”拓展到“以乡建为本体”,瞄准地方的真实需求。
目前,在实践中乡村建设逐渐演变为一种如画营造与消费需求的“乡建运动”,一些乡村传统形态恢复、地方风貌再造、传统技艺延续、乡土民俗再现等等“乡愁乌托邦”,看似“最接地气”的表达方式却演变成宏大运动或个人情怀的自我实现,使得乡建忽视了对其“真实”的关注。
我理解的“乡建”应该是产业形态、社会形态、空间形态、文化形态的“异质同构”,就顺序而言,空间形态与文化形态应该位其次。乡建不应该是以“任务和指标”为导向,这样只会挖空心思、追求奇异、玩弄概念。我们的策略与路径应该是以“问题和目标”为导向,需要明晰地回答:“是谁的?在哪里?应该是什么?我们怎么做?”
“乡建”价值的新发展和再创造,应该在保证农民主体拥有充分话语权的前提下,完成“乡建”的拓宽与深化,需要融合“先进理念”“本土智慧”“真实需求”的创新思维。“乡建”的复杂性,包括了产业、社会、人居、技术等综合性问题,因此,真实的“乡建”必然需要团结各方力量,开展“上下双向联动、体制内外结合”的组织机制创新,以政府引导、农民主体、科技支撑、资本助力、社会参与的“五位一体”,特别是农民主体在乡建的过程中需要具备充分的话语权与提升学习能力。
20余年来,我们一直以“乡建”的研究与实践为明确目标,将其过程由个体行为转化为团队的组织方式,培养团队横向的协作精神和纵向的深入能力,不断拓宽范围、完善理论,进行“接力棒式”深入研究,寻找“乡建真实”,从“建造本体”到“大乡建”认知的转变,建构“精准设计”的路径,最终达到“再造本土”的目标。
绿色建筑是建筑行业践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重要领域,我国绿色建筑发展至今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与此同时也呈现出诸多深层次的问题。在对绿色建筑的理解与认知上“重指标、重技术”是其中的重要问题之一,人们过于依赖、运用高技术,而忽视了人、建筑与自然之间本应具有的调适性。该项目研究旨在对当下以“全能指标”和“技术控制”为导向的绿色建筑的误读进行纠偏,强调绿色建筑营建中的本真与法则。
人地系统是由地理环境和人类活动两个子系统交错构成的复杂系统,其内部具有一定的结构关系与功能机制,营建系统与外部环境的交互作用是人地系统演变与进化的主要动因。气候、地貌是地区营建的“策动”要素,对地区环境的气候、地貌等构成要素的认知与应对,是绿色建筑营建的出发点,也是地区建筑千姿百态的形态之源。所以,以地区的气候与地貌特征作为切入点,研究绿色建筑的营建模式与技术策略,有益于地域环境与绿色建筑技术的对接与融合。
人地系统对地区营建作用的大小与差异,形成了人们应对不同环境尺度的设计维度,人类无力改变大尺度的气候与地貌环境,但地区营建可以适应宏观尺度的气候与地貌、影响中观尺度的气候与地貌,进而创造微观的气候与地貌,以此逐级调适环境条件与人居需求的偏差。
例如建筑气候分析:江南地区全年无需任何气候调节措施的舒适时间比为8.2%,共约30天,主要集中在4月、5月和10月。而通过综合应用主要的被动式调节技术后,全年舒适时间共计可增补160~200天,为全年时间比的40%~60%。由此可见,在江南地区被动式调节策略与技术运用的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