贠秀君, 惠继龙, 张志明, 沙凤琴, 马艳萍, 马 鹏, 王粉兰, 付志亮, 靳永军, 马长春, 杨小梅
(1.张家川县畜牧技术推广站,甘肃 张家川 741500;2.张家川县闫家乡农业农村综合服务中心,甘肃 张家川 741503;3.张家川县龙山镇农业农村综合服务中心,甘肃 张家川 741506;4.张家川县马鹿镇农业农村综合服务中心,甘肃 张家川 741502;5.张家川县梁山镇农业农村综合服务中心,甘肃 张家川 741509)
养牛业是张家川县的重要产业,繁殖基地位于甘肃省东南,天水市东北的关山林缘地带,海拔在1 760~2 659 m之间,年平均气温5.7 ℃,无霜期156 d,年降水量703.8 mm。境内有36 067 hm2宜牧草山、草场,其中成片草地面积12 513 hm2。牧草以禾本科、莎草科、豆科和菊科为主。
近年来,笔者在诊疗中常有犊牛出现腹胀腹泻、食欲不振、精神萎顿、卧地不起,排黄白或灰白状如水泥的稀糊样腥臭粪便的病症,多因贫血、衰竭而亡。患病未死的犊牛,体弱毛焦,生长发育受阻。经剖检探查,死犊小肠内寄生大量黄白色体表光滑,表皮半透明,形状似蚯蚓,前后两端略尖的大型圆柱状线虫,鉴定为牛弓首蛔虫(Toxocaravitulorum)[1]。以往县内、省内均无该病流行的记述[2-4]。
为追本溯源,开展有效防控,笔者进行了本调查,据此制定实施了综合防制措施。
采用重点排查与选点抽查相结合的方式,在9乡镇50多村1 271养牛户、场,开展近几年犊牛发病情况调查。
2020年春,在7乡镇确定25个点,采集250头疑似感染蛔虫的犊牛粪便,采用饱和食盐溶液、饱和硫酸镁溶液浮集法检查蛔虫卵。对虫卵检出阳性样本,每点随机抽查3份,采用斯陶尔氏法(Stoll’s method)计算每克粪便虫卵数,即:E.P.G(测定家畜每克粪便的虫卵数)。
对疑似感染蛔虫的157头15~30日龄犊牛进行诊断性驱虫,药物采用阿苯达唑伊维菌素片,青海九梁农牧科技有限公司生产。批号20200301。规格:每片含阿苯达唑350 mg,伊维菌素10 mg。剂量:阿苯达唑7 mg/kg·bw,伊维菌素0.2 mg/kg·bw,一次内服。之后逐日收集记录每头牛排出的蛔虫。
对生前有蛔虫病典型症状的6头死犊进行剖检,收集寄生的虫体并计数;观察病理变化。
深入各主要放牧地和牛舍,在考察的同时,选点采集被犊牛粪便污染的牧草、草下表土、草滩积水、牛栏牛舍泥土样本,在实验室分别用水洗沉淀法、改良海特李(Headlee)氏分离虫卵法[5]检查蛔虫卵。
调查1 271户(场,次),产犊5 058头,发病3 287头,发病率64.99%(20%~100%);死亡454头,致死率13.81%(4%~60%)。
化验250份粪样,201份检出蛔虫卵,检出率80.4%,E.P.G平均(291±125)枚/g。
157头犊牛驱虫后,143头排出蛔虫,排虫率91.1%。头均排虫(49.5±19)条,最少的排18条,最多的排104条。排虫41~70条的犊牛80头,占55.94%;排虫71条以上的17头,占11.89%;40条以下的46头,占32.17%。
剖检6头死犊,头均检出蛔虫(52.67±13)条,最少的36条,最多的72条。从病理变化可以看出蛔虫寄生对犊牛造成的严重危害,见表1。
表1 患蛔虫病死亡犊牛剖检查虫及病理变化
2.5.1 放牧草场及养牛场地印象 关山地带峡谷纵横,草滩、草坡与森林呈犬牙交错状态,顺着一条条河沟、山梁分布,蜿蜒曲折。由于载畜量大,无限度地滥牧,虽在盛夏,大部分草场可食牧草仍低矮稀疏,牛只能贴着地皮采食。犊牛普遍随母牛放牧,有的尚未驱虫,所排粪便随处可见,对牧草以及地表土壤的污染显而易见。由于雨水多,牛栏牛舍、晒牛场地普遍泥泞。哺乳期犊牛管理不严,经常跟着母牛,到处乱跑,乱拉粪便。
2.5.2 天然牧草蛔虫卵检出情况 从采集的被犊牛粪便污染的46份草滩、46份林畔和40份山坡牧草样本中,蛔虫卵检出率分别为86.96%,71.74%和60%;每克草样沾染蛔虫卵平均分别为(12.5±6.6)枚,(11.5±6.9)枚和(9.6±4.7)枚。
2.5.3 草下表土蛔虫卵检出情况 从采集的被犊牛粪便污染的45份草滩、45份林畔和43份山坡草下表土样本中,蛔虫卵检出率分别为84.44%,80%和53.49%;每克土样的蛔虫卵平均分别为(10.2±6.6)枚,(8.1±5.7)枚和(7.8±4.5)枚。
2.5.4 草滩积水、牛栏牛舍泥土中蛔虫卵检出情况 从采集的43份草滩积水、36份牛栏泥土和30份牛舍泥土样本中,蛔虫卵检出率分别为88.37%,94.44%和96.67%;每克样本检出的蛔虫卵平均分别为(7.3±3.6)枚,(10.6±6.9)枚和(8.8±6.9)枚。
调查结果显示,犊牛蛔虫病的危害主要有以下几方面;一是流行范围广,不仅放牧地区的东部六乡镇普遍流行,还通过市场交易活动扩散到中西部舍饲地区。二是发病率高,许多户(场)高达100%。三是连年发病,且愈演愈烈。四是致死率高,许多户(场)高达30%以上。五是损失惨重,畜主不光要为病犊支付约百元,甚至还要支付1 000元~2 000元医疗费,一旦死亡,每头损失数千元;未死的病犊生长迟缓,出栏期推迟,头均多花草料费500元~600元;出栏售价还要少2 000元~3 000元。由于本病流行,养牛效益大打折扣,致使一些户放弃了养牛。
调查结果表明,当地犊牛蛔虫病的流行,是犊牛粪便中的蛔虫卵对养牛环境,诸如草场、牛栏牛舍等严重污染造成的。蛔虫产卵量大,卵对外界因素的抵抗力强,凡有蛔虫病流行的养牛场所和放牧地,均有大量虫卵汇集,构成蛔虫病感染和流行的疫源地。母牛在采食、饮水和舔舐中,极易吞食感染性虫卵,在怀孕后期传给胎牛。
3.3.1 怀孕母牛适时驱除体内幼虫 在母牛怀孕后期,选用伊维菌素、乙酰阿维菌素等驱杀体内的蛔虫幼虫,以防传给胎牛。采用微量给药,极具推广应用前景。母牛驱虫后,饲养在没有虫卵污染的环境里,以防再遭感染。
3.3.2 犊牛早期驱虫 对遭受蛔虫感染的犊牛,于15日龄前后实施早期驱虫[6]。此时成虫数量达到高峰,驱除后可终止蛔虫对犊牛健康的继续危害,还可减少虫卵对环境的污染,驱虫效益最好。药物可选用阿苯达唑、伊维菌素、乙酰阿维菌素等。
3.3.3 养牛环境灭卵净化,严防母牛感染 犊牛驱虫前单舍饲养,避免与母牛同处一室,严禁随母牛到牧场放牧,严禁到处乱跑。犊牛粪便及时彻底清扫,收集入沼气池或运到场外堆积发酵杀灭虫卵。牛舍、牛栏和运动场及时清扫,每周铲去一层表土,垫以新土,连同周围墙壁、饲槽,每15 d撒新鲜石灰,或用30%热草木灰水、5%热碱溶液喷洒消毒1次。被虫卵污染的草场,先禁牧割草几年,待虫卵死亡净化后,实施有计划地轮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