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旅游目的地居民影响感知实证研究——以广东巽寮湾为例

严雪雁，谢金晶

(湖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2)

1 研究背景

“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要求创新发展理念，坚持全域统筹规划、资源整合及要素流动，大力打造“全域旅游”发展模式，促成新时代旅游业的转型升级[1]. 在此背景下，我国旅游业迈入了新的发展黄金期，整体发展质量逐年提升，截至2018年末，国内旅游收入近5.13万亿，国内游客达到55.39亿人次[2]，旅游业逐渐成为国民经济中新的增长极.

随着“全域旅游”发展模式逐渐深入，旅游工作开始由单一的景点景区建设转变为综合目的地服务[3]，调动各地特色旅游资源，发挥区位优势，使得我国旅游目的地类型多元化，不仅包括传统的景点景区，还产生了一大批乡村观光农业、森林公园、草原农场、海洋小岛、特色小镇、文化旅游等新业态，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旅游出行选择. 当然，开发旅游目的地对当地居民也带来了不同的影响.

近些年，从影响感知视角开展旅游研究已成为主流范式之一[4]，学界以此为基点，结合各种类型的旅游目的地开展实证分析，已积累丰硕的研究成果. 例如，杜宗斌等通过模型构建及假设检验对浙江安吉乡村旅游地社区居民的旅游感知、社区参与及社区归属感之间的关系展开探讨[5]；冯晓华等以新疆喀纳斯湖景区为例，探讨了少数民族居民的旅游影响感知及旅游参与状况[6]；吴丽敏等以江南文化古镇同里为例，发现当地居民对当地旅游发展存在正面和负面双重影响感知，并从直接经验、社会互动及媒体影响三方面探讨其形成机制[7]；王梅等以红河哈尼梯田遗产区为例，讨论了不同旅游开发程度的村寨居民在影响感知及态度上的差异[8]；秦远好以重庆石柱县黄水镇民族贫困地区为例，调查了当地居民对旅游扶贫开发积极与消极的影响感知[9]；徐荣林等根据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对浙江天目山和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居民的旅游影响感知及态度进行了比较分析[10]. 应当承认，从影响感知拓展研究视角看，诸上研究极大地丰富了我国的旅游研究体系. 但纵观既有文献，针对旅游目的地居民影响感知的研究仍高度集中于社区全局层面，而基于居民个体的研究尚有欠缺，并且滨海旅游作为重要的旅游业态，其发展对当地居民带来的影响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如何进行优化改进等，与此相关的研究还有待加强.

正如费孝通先生所说，每个人都处在一个以己为中心的波纹状社会关系中，一圈圈地向外推，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形成了“差序格局”[11]24-30. 这一说法对旅游目的地社区居民同样有效，不仅每个居民处于不同的社交圈子和关系网络，每个人的地位及重要性也大不相同，在旅游业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居民之间经济关系和利益格局在不断调整. 于是，在不同的社会关系及经济关系中，居民的个体异质性逐渐凸显出来，进而产生不同的影响感知，并最终影响其思想与行动. 在此语境下，每一位居民不仅是利益相关者，更是重要的治理主体. 治理的本质在于多元共治，充分尊重居民的个体利益诉求，坚持存异求同，有助于在和谐稳定中达成利益共识，实现“共商共建共治共享”的良性局面，群策群力推进旅游目的地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善治”中推动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综上，基于既有文献的研究参考，本文选取广东省巽寮湾作为滨海旅游的典型个案，从当地居民个体对旅游影响感知入手，通过实地调研获取第一手资料，借此研判当地旅游业的发展状况，以期为促进巽寮湾滨海旅游业发展提供一些参考.

2 研究区概况

巽寮湾位于广东省惠州市惠东县稔平半岛西岸，如图1所示，与大亚湾隔海相望，有数条高速公路及国道经过，邻近“厦深”高铁枢纽惠东站，对外交流便利，到深圳、广州及“深汕”特别合作区车程短，有利于各市之间互联互通. 巽寮湾景区内海岸线长达27 km，依山傍海，海天交接，坐拥得天独厚的滨海旅游资源，被誉为“天赐白金堤”. 从2003年起，顺应广东省第二次滨海旅游的开发浪潮，以巽寮湾为代表的沿海地区滨海旅游开发进入高速发展期，惠东县大胆创新、科学布局、积极开发，形成了“山海联动”“山海呼应”的全域旅游发展理念，推动了巽寮湾滨海旅游产业向高端化、国际化、集群化、规模化发展. 得益于惠东县因地制宜，充分调动当地旅游资源，精准施策，有效推动了包括巽寮湾在内的各大旅游目的地快速发展，实现了惠东县旅游人数及旅游收入的逐年提升，如图1(图中数据由2014—2018年惠东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整理所得)所示，不仅在“十三五”规划期内急速攀升，而且荣获2017—2018年度“广东旅游综合竞争力十强县(市)”称号[12].

图1 巽寮湾地理区位及2014—2018年惠东县旅游人数、旅游收入

值得注意的是，巽寮湾保留了度假区内绝大部分原住民社区，当地社区居民得以直观、深刻地感受到滨海旅游业大发展对巽寮湾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13]，因此针对巽寮湾当地居民研究旅游感知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3 研究方法

结合研究主题，本文坚持从当地居民个体对旅游影响感知入手，采取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相结合的方法以保证真实、深入地了解当地的实际，从而获取翔实、可靠的第一手调查资料.

3.1 准备阶段

着眼于保证调查结果的准确性，在准备阶段，采取了质性研究的深度访谈法，笔者于2019年7月上旬选取了巽寮湾10位当地居民进行深度访谈，如表1所示. 重点了解巽寮湾滨海旅游开发对当地居民的影响，主要包括经济、社会文化、环境三个维度[4]. 访谈一般持续60～90 min，当场记录和录音，经总结提炼后形成访谈内容概要，如表2所示.

表2 深度访谈内容概要

3.2 调查阶段

调查问卷设计参考了文献[14]和[15]并结合表2内容整理，形成了主要包括人口统计学特征和旅游影响感知题项两部分. 其中，人口统计学特征如表3所示；旅游影响感知题项分为正面和负面两部分，如表4所示，内容涵盖经济、社会文化、环境三方面[4]. 在评价上采用李克特五分量表法，要求受访者根据对该题项的认可程度用1(非常反对)—5(非常同意)进行评价等级选择. 一般地采用评价等级均值在1～2.4表示反对，2.5～3.4表示中立，3.5～5表示赞成[16].

表4 居民旅游影响感知指标体系

表3 受访居民的人口统计学特征

笔者于2019年7月到当地向居民共发放问卷190份，实际回收173份，有效问卷160份，问卷有效率为92.5%. 最后采用SPSS 23软件对问卷调查数据进行了统计处理.

4 研究数据与分析

4.1 基本数据

信度是指问卷测量的可靠性，表明测量结果的稳定性或一致性. 目前，较普遍地采用克朗巴哈系数(Cronbach’s α)，一般地，Cronbach’s α系数越接近于1信度越好；Cronbach’s α等于或大于0.70则内部一致性较好，属于高信度；Cronbach’s α大于0.35小于0.70则信度一般；低于0.35则不可取[17]81-82. 据此，通过对SPSS 23软件统计的数据进行可靠性度量分析，样本数据的Cronbach’s α值为0.727，说明问卷样本具有较好的可靠性.

从表3可看出，在本次调查样本中，以青壮年及中年劳动力为主，高学历水平人数较少；居住时长高度集中于20年以上，绝大部分受访者是当地原住民，调查结果更“接地气”；从事旅游业人数达85%，表明绝大多数原住民参入旅游业经营中；2018年惠东县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5 260元[18]，比较来看，巽寮湾居民已经远远超过了本县的平均水平，正分享着滨海旅游开发所带来的经济红利，这也印证了选择从事旅游业者占比较高的原因.

4.2 正面旅游影响感知数据

对SPSS 23软件处理后所得调查数据按照平均值降序的形式排列，得到如表5所示的巽寮湾居民的正面旅游影响感知结果.

从表5中可以看出，巽寮湾滨海旅游开发对当地居民带来了积极影响，当地居民与旅游开发处于良性的“共生”状态[19]. 总体上旅游业发展对旅游目的地及社区居民带来显著的经济、社会文化及环境效益提升. 主要原因在于：1)在经济层面，巽寮湾滨海旅游开发吸引了大多数当地居民从事旅游业经营，既实现自身由农业向非农的业态转变，也通过开设餐馆、民宿、酒店、商店等形式，为当地社区创造了大量的工作岗位，进而促成当地劳动力整体由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旅游业发展增加了当地居民的收入，切实提升了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 与此同时，在巽寮湾当地日渐向好的经济形势下，促使原本在外打工、求学的子女倾向于回家乡创业、就业，促进了当地居民家庭团聚，优化了当地劳动力整体结构，为旅游发展提供了绝佳契机，让新一代居民发挥聪明才智，从而推动巽寮湾经济的整体发展. 2)在社会文化层面，巽寮湾滨海旅游开发吸引了国内外一些知名的地产企业入驻，它们在整体布局规划及建设运营上严格遵循国际标准，同时充分运用市场、传媒渠道，提升了巽寮湾的整体形象和知名度，吸引了国内外大量游客，使得当地居民能够获得极大的经济与心理满足，增强了自豪感；在具体建设中仍保留巽寮湾当地的原住民社区，充分尊重他们的利益诉求，高度重视对当地传统文化及历史遗迹的保护，不仅几度修缮天后宫、石雕公园等古建筑，而且将当地的传统文化融入现代载体，通过每年举办妈祖文化节、传统渔歌表演、天后宫民间祭拜祭祖等形式的民俗活动，实现巽寮湾传统文化与现代因素的深度融合，有效地提升了当地居民的文化保护意识和文化自信心. 3)在环境层面，巽寮湾作为惠东县旅游业“掌上明珠”，当地政府高度重视，旅游开发全过程层层把关，全程监督引进地产集团，尤其注重“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发展理念，突出企业的社会及生态环境责任，成立了巽寮滨海旅游度假区管理委员会专司行政工作，不断地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及旅游管理水平；同时，加大治理生态环境力度，对生态脆弱区域进行异地搬迁及生态补偿，常态化开展海洋污染整治及渔业资源保护，合理布局巽寮湾景区的绿化植被，禁止滥砍乱伐，通过常年对生态环境的系统治理、源头治理，有效地改善了巽寮湾的整体人居环境. 当然，从表5中也可以看出，后四项的平均值处于2.5～3.4之间，这也说明当地居民所感受的积极影响并不十分突出.

表5 当地居民的正面旅游影响感知调查数据

4.3 负面旅游影响感知数据

同理，通过SPSS 23软件所得值以平均值降序的形式排列，得出巽寮湾当地居民的负面旅游影响感知调查数据如表6所示.

表6 当地居民的负面旅游影响感知调查数据

通过表6可知：1)在经济层面，巽寮湾开发旅游业，打破了海岛的原生自然状态，激活了当地独特的滨海旅游资源，通过科学布局、良性开发，将自然因素与市场经济有效地结合起来，旅游业的流量吸引力和经济辐射力开始彰显，当地居民乘着旅游业大发展的“东风”日渐富足，巽寮湾的整体面貌也得益于滨海旅游开发而焕然一新. 但是，旅游经济发展需要大量的土地资源和建设资金，伴此而生的是巽寮湾海滨之地房价上涨、物价上扬，增加了当地居民的日常生活成本，提升的收入被普遍上涨的物价所抵消. 2)在社会文化层面，旅游业大发展促进了巽寮湾内外的文化交流，融入了许多现代生活方式，当地社区以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方式被打破，“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的商业气息弥漫着整个景区. 伴此滋生出了诸如坑蒙宰客、截流客源、虚假宣传等各种有悖于公序良俗的现象，污染了当地的社会风气和市场环境. 3)在环境层面，游客前来旅游消费，客流量快速增长，现实需要已大大超出了巽寮湾的旅游承载力，涉及“吃、住、行、游、购、娱”六要素的方方面面，特别是交通问题. 这种超出现实承载力的旅游活动必然会破坏自然环境和损害人居环境坏. 因此，发展滨海旅游业同样给当地居民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感知.

5 结语

旅游目的地居民作为旅游开发活动的直接承受者、见证人，他们对旅游影响的切身感知为衡量旅游业的健康度、可持续性提供了重要的视角. 开发滨海旅游对当地带来的是积极还是消极影响，事实上当地居民对此最有发言权. 因此，本文以巽寮湾为典型案例，以当地居民对旅游影响感知为切入点，围绕经济、社会文化、环境三大板块分别从正负两方面设计滨海旅游的测量指标并分析调查结果，最后得出如下结论：

滨海旅游及其开发从正负两方面影响着当地居民感知. 在经济方面的影响感知相较于社会文化、环境方面更为强烈. 旅游及其开发为当地创造了新的价值生产渠道，在收入快速增长的刺激下，当地居民开始采取“理性经济人”的利己主义思维，只要旅游开发及从事旅游业经营能够获取可观的经济收益，他们对原本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的解构和调整，生态及人居环境的渐趋恶化，日常生活规律的改变等负面问题，既感到无奈又选择性无视. 这表明以当地居民为主体的巽寮湾旅游活动经营者在旅游伦理道德上存在些许欠缺与不足，又说明以当地居民切身体会为基点探讨滨海旅游影响感知更切合实际.

英国学者特赖布提倡要以“深思熟虑的旅游”取代“失控的旅游”，重视“真”“善”“美”的伦理道德意涵，积极打造梦想中的旅游世界[20]2-23；曹诗图等认为旅游伦理道德是人们旅游行为规范的指南，是人们在旅游活动过程中提升人格以及道德水平的杠杆，是旅游产业发展所依赖的核心软件[21]；薛保红认为旅游伦理道德恰恰对旅游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环境危害、毫无节制的旅游资源开发等行为具有一定的良性促进作用，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人们的环保意识、推进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22]. 在提倡绿色、协调、可持续发展是我国旅游业永恒不变主旋律的语境下，旅游目的地与当地居民之间需要“人地关系”的良性正相关. 加强对当地居民的旅游伦理道德教育，有助于唤醒他们的良知与理性，让他们树立正确的主人翁精神与个人义利观，从过度追求经济利益中走出来，认识到好的外界口碑、社区氛围、文化传承、生态环境等对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以规范、合法、公平的姿态参与到当地的旅游活动中.

政府作为传统社会管理者，具备独有的权威性及政策供给渠道，需要担负起教育主体的使命. 结合现实，应当光大正面影响、解决负面问题，既要外力强制干预，以行政、法律手段进行约束，更要内化于心，以教育促成自觉. 并且，通过宏观调控这只“看不见的手”，从经济、社会文化、环境三方面有针对性地解决旅游影响感知所产生的负面影响. 因此，结合巽寮湾实际，参考[20-22]文献，尝试着将“真”“善”“美”三大哲学命题分别衔接经济、社会文化、环境三大板块，提出了如下策略.

5.1 经济“本真”：强化市场调控，实现公平互利

巽寮湾滨海旅游业的发展，不仅为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注入了强大活力，而且为当地居民就业与生活提供了坚实保障，同时吸引了众多的外地旅游经营者. 但不可忽略，对旅游业及其相关的各种服务业态“质量第一”“服务至上”的本质要求是其高下优劣的试金石，那么在追逐经济利益中就要回归经济“本真”. 未来发展需要政府、当地居民、外来经营者共同努力，夯实经济发展基础、筑牢绿色经济理念. 1)建立行之有效的市场淘汰机制，淘汰在消防、卫生、环保、安全、工商管理、税务等方面不达标的服务经营者；2)建立达标标准、加强监督管理，对符合经营条件者可探索建立市场主体负面清单，政府相关部门不间断、动态化地实行监管，充分利用政府官网、手机政务app、微信公众号畅通反馈渠道，从而形成正确的义利观、竞争意识及服务理念，以切实提升服务质量、服务水平，促进经济的良性发展.

对于公平互利而言，一方面增加旅游经营活动中经营者与游客之间的信任及平等互换的关系，另一方面将经济发展红利广泛地与当地居民和旅游经营者分享. 另外，探索成立巽寮湾民生保障专项基金，由政府列支专项财政资金，并鼓励旅游企业、个体经营者及社会各界注入资金，为失去土地后因患病、高龄、失偶等导致生活困难的低收入当地居民提供帮助.

5.2 社会文化“至善”：坚守文化自信，重建温情社区

毋容置疑，巽寮湾旅游业大发展在推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带来社会关系的重构、外来文化的植入，曾经那种守望相助代之以激烈的竞争. 旅游业发展既促成多方在文化层面的交流互融，又不可避免地冲击本地的传统文化、民俗民风以及生活习惯，导致了对巽寮湾传承本地文化的长远影响，既有正面的影响，也有负面的影响. 那么，在新时代背景下必须着力于推进社会文化“至善”. 当地政府重视和加强对居民的社会文化伦理教育建设，采取必要措施以坚守文化自信和重建温情社区. 1)巽寮湾传统的妈祖文化、渔歌文化等是当地宝贵的文化资源和历史记忆，在日趋激烈的内外文化交融中，应重视并坚持当地的公序良俗、民俗民风等传统文化的主体地位，并融入外来文化的精华以期不断地完善和发展本地文化. 对此，政府应大力倡导巽寮湾传统妈祖文化、渔歌文化并发扬光大，探索建立巽寮湾公共文化品牌，融入现代元素、不断地丰富文化建筑、文化标语、文化产品、文化活动等文化载体，构建文化产业链，彰显当地文化内涵的新时代价值. 尤其要坚持举办妈祖文化节、传统渔歌表演、天后宫民间祭拜等传统民俗活动，鼓励当地居民广泛的参与，培养他们的文化自豪感，坚守本地文化自信. 2)重建温情社区，坚持道德教育与依法治理并举，通过丰富有效的社区活动来凝聚新的社区合力. 一方面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定期举办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采取典故、表演、展览、茶话会等居民喜闻乐见的形式，积极宣传尊老爱幼、与人为善、知足常乐、诚实守信、勤俭节约等优良道德品质，举办“道德模范”“巽寮湾孝子”“五好家庭”“群众志愿者”“见义勇为”等形式的评选活动，强化社区的品质教育和舆论引导，逐渐将良好道德素养内化为社区居民的自觉行为；另一方面定期开展普法讲座、法律教育活动，培养当地居民遵纪守法的社会氛围.

5.3 环境“唯美”：推进生态治理，改善人居条件

发展旅游业会加剧“人地关系”紧张，最直观的表现是旅游活动可能对生态环境造成一定的破坏. 对于巽寮湾而言，旅游业大发展的确带来了一些生态环境方面的问题，包括垃圾产生、污染排放等. 另外，地方规划也可能滞后于旅游业的发展需要，导致一些关键的配套基础设施存在较大缺口，既直接影响外地游客对本地体验及市场评价，又对当地社区居民的日常生活、人居环境带来影响. 因此，在未来发展中，政府需要推进生态治理和改善人居条件，以实现环境“唯美”. 1)政府相关职能部门切实履行生态环境监管职责，全方位加强环保宣传工作，可在巽寮湾醒目且恰当的地方设置环保宣传标语、辅以法律条文的宣传图像，让人们受到潜移默化的教育，从而自觉地参与治理和保护环境的行动中. 另外，应用现代传播技术，在景区设立视频监管中心，通过监控设备并辅以无人机实行动态监视，采用公共屏幕实时投放或无人机实时喊话等手段，形成全方位的环境监测与保护. 海洋是巽寮湾最重要且最脆弱的生态环境资源，同样要依据相关法律切实地加强保护和治理. 2)改善人居条件，在保护好大环境的前提下做好做足生活配套设施. 结合巽寮湾当前实际，紧要的是修建道路、停车场等交通基础设施，“要想富，先修路”. 对此，政府作为基础设施建设的主要投资者，要下大气力建设完善必要的交通基础设施，逐步消除因交通供需失衡的负面影响. 同时，利用现代科技技术手段来研判、预测巽寮湾的未来发展趋势，做好短期、中期、长期发展规划. 同时，逐步引进和使用新能源汽车、共享单车、共享电瓶车等载具，以此丰富出行选择，使出行和环保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