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
3月19日,青花郎“赤水河左岸庄园酱酒”的全新战略定位发布。
4月7日,首届“郎酒庄园·三品节”举办,5000万元重金奖励对青花郎的品质、品牌、品味作出突出贡献的团队、员工和社会人士。
往后,庄园二字,无疑将与青花郎如影随形。
一个中国白酒的庄园时代在2021年开启,而且很可能,郎酒庄园“一出道就是时代巅峰”。
因为,倘若有其它白酒也将生产、储藏基地进行庄园化改造,都很难回避两个问题:非原创的模仿问题,以及模仿得像不像的问题。
模仿得像不像,取决于几个条件。
一要有自然地理环境基础,二要有进行天量投资的经济能力,三要有强大决策能力,四要有足够的战略耐力,五要对庄园有极其清晰的认知,从大格局上谋划和赋予庄园以内容(如“生长养藏”),并且从企业、团队文化的角度赋予它可持续的生命力。
第一个条件说的是起点高低,但并非决定性的。从第二个到第五个,总的来说是越来越难。市场上最强大的企业,可能也只具备前三个条件。
问问过去13年里,郎酒集团董事长汪俊林经历了什么,就知道第四和第五点几乎就是一种历史机缘—历史给了郎酒一个灵魂人物。所以,说是历史塑造了郎酒庄园也不为过。
那么,历史塑造了一个怎样的郎酒庄园呢?
郎酒庄园,目标是青花郎的品质、品牌和品味,通往目标的方法是“生长养藏”。而要让方法成立、目标可实现,前提就是有郎酒庄园这一物质载体,以及它的具有生命力的文化。
郎酒庄园的物质载体和它的具有生命力的文化,这就是郎酒的恒产,是它谈情怀、谈理想、谈其他一切可能性的底气。
这个逻辑的核心,在于《孟子·滕文公上》里的一句话:“民之为道也,有恒產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有比较固定的产业和土地、田园、房屋等不动产,就会有在领域内长久扎根认真干从而把事情做得越来越好的决心。没有这样的决心,就会搞歪门邪道。
孟子身处小农时代,他的论述对象是小生产者,然而放到今天这个社会化大生产的时代,道理一样适用。
过去数年间,依托互联网进行模式创新,是一种风潮,在此基础上,轻资产尤其受青睐。然而今天回眸,多少一时间甚嚣尘上的企业消失了、爆雷了,除了把投资者坑惨了,把老百姓害苦了,什么也没留下。
用别人的钱,做迅速变现的事情,能多捞一把是一把,从无长远打算,且不说精工细作的产品或服务了,能不跨越道德、法律、社会规则的红线,已属难能。
在这样的经济文化背景之下,汪俊林历时13年投资过百亿元打造白酒庄园的举动,就显得非常特立独行,令人无法理解,以至天下纷纭。
今人动辄说“工匠精神”,但太多人已经忘记了恒产与恒心的关系。汪俊林不重视短期经济指标,大手笔地把资源投入到对青花郎的生长系统的构建之中,钱就像赤水河的水,每天哗哗地流,他的深意何在,人们思考得太少。
下面,就从中国白酒这一具体领域,细致地思索。
郎酒庄园,早先是受到欧洲葡萄酒庄园的启发和触动。
有些著名酒庄,一瓶酒动辄卖数万元乃至数十万元人民币,品牌溢价极高。
郎酒庄园,目标是青花郎的品质、品牌和品味,通往目标的方法是“生长养藏”。
中国白酒在世界上独树一帜,同样有顶级的美酒,为什么就不能像欧洲名酒那样卖出奢侈品的价格?
提出类似的问题的人,都有民族工业家的胸襟,汪俊林就是酿酒领域的那个民族工业家。
庄园这种生产形态,自然会引起注意。
上一篇文章中我们说到,欧洲葡萄酒庄园的形成与发展,与基督教的传播有关,基督教的圣礼和修道士们的日常餐饮都离不开葡萄酒,因为它被认为是基督的血。
在中世纪初期,葡萄园被大量捐赠给修道院,造成了葡萄种植与葡萄酒生产的集中,教会还动用神权为修道院免除税收,更鼓励了葡萄酒的生产。今天的许多知名酒庄,回溯历史,常与修道院相关。
政治权力不断更迭,而教会权力则十分稳定。教权背书和教会本身对葡萄酒的需要,确保了葡萄酒的生产不会中断,工艺始终传承,数百上千年,一代一代酿酒人,可以心无旁骛,只求酿出更好的酒。
这就是有恒产者有恒心。
反观中国,酿酒人的处境就要艰难得多,很多因素都会把酿酒打断。
一是禁酒令,最早的禁酒令是周代初期周公发布的《酒诰》,其后历朝历代层出不穷。
二是榷酒,酿酒、制曲、售酒由国家专营,或者由国家特许一部分人经营。
三是改朝换代,改朝换代往往伴随土地兼并与再分配。
四是战乱,大面积的战争会直接摧毁酿酒的环境,而局部性的战乱则会破坏流通,让市场缩小,也让关键原材料难以获取。
这几个因素,都不利于酒的生产持续,妨碍技艺的进步和传承,更别说催生传承千载的酒庄了。
除了前面所列的4个因素,粮食的匮乏,则更具贯穿性和根本性。
葡萄酒用葡萄酿制,不会对粮食构成威胁。
而中国的酒主要是粮食酒,大多数时间里是黄酒,即便宋元之后出现了蒸馏酒,也就是白酒,但黄酒依然是主流。正如清代名臣、直隶总督孙嘉淦在乾隆三年的上疏中所言:“夫作酒以糜谷,此为黄酒言也,其麹必用小麦,其米则需睟稉,皆五谷之最精。”
小麦、粳米,都是中国人最好的主食,用来酿酒,直接与粮食相冲突。所以历代禁酒政策层出不穷,未禁之时,强烈主张禁酒的也大有人在。
同样是在乾隆三年,内阁学士、礼部侍郎方苞,就强烈主张禁绝一切烟酒。
礼部侍郎,掌管道德教化,善于占据道德高度。而孙嘉淦是地方大员,对民生实际非常了解,他就明确反对方苞之议,而且道理非常雄辩:浪费粮食的是黄酒,跟白酒没关系。
相反,白酒“用高粱,佐以豆皮、黍壳、谷糠之属,麹以大麦为之,本非朝夕所食,而豆皮、黍壳、谷糠之属,原属弃物,杂而成酒,可以得价,其糟可饲六畜。化无用为有用,非作无益害有益也”。
这些原料本来就没有太大用处,不用来酿酒,种植者就会非常贫困,没有购买力,也就无法刺激粮食生产。而用来酿酒,酒的价格高,带动当地民生的同时,也激活其它地方的粮食生产。这是很浅显的市场道理,今天郎酒所在的赤水河流域,正是把这个道理变为现实的活生生的例子。
正因如此,四川省经济与信息化厅厅长朱家德说:“郎酒为古蔺的脱贫攻坚取得全面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我相信,郎酒必将为古蔺下一步的乡村振兴作出新的历史性的贡献。”
有人会说,高粱不值钱,为什么不种点值钱的作物呢?
这基本上就是“胡不食肉糜”。实地去看看赤水河流域的自然环境,就知道除了生命力旺盛的高粱,几乎种不了别的东西。
用汪俊林的话来说就是:“每年的进步虽小,但我们相信滴水穿石,厚积薄发。”
青花郎所属的酱香白酒,主要原料是糯红高粱和软质小麦。糯红高粱又小又硬,可以说是最难吃的谷物,软质小麦则因为其黏性太差,无法用来做面条、馒头等日常主食,只能用来做饼干、糕点。而它们一旦因酿酒而结合,就从鸡肋变成了至宝。
从大历史角度看,孙嘉淦所论述的反对禁止烧酒的逻辑,也是中国酒最后通向了白酒的逻辑。乾隆准奏,下诏弛禁,此后对禁酒之议越来越不重视,慢慢变成走过场,近代白酒才迎来一个大发展时期。
禁酒的问题解决了,但对于酿酒人而言,恒产问题并没有解决。因为其后中国就开始面临东西方列强的群狼啃咬,渐渐民不聊生,战争频仍,饿殍遍野。
真正的大发展,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情。
政治社会稳定,粮食无忧,工业化蒸蒸日上,现代化迅速推进,今年更是彻底消灭绝对贫困,美好生活成为共同的向往和希望,中国人越来越富,对产品品质的要求越来越高……一个有恒产的和平盛世到来了,而且人们对未来的预期非常积极。
这就是白酒庄园出现的历史脉络和时代背景。
“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前后两句,内部逻辑关系是有区别的。
“无恒产者无恒心”,可以表述为“无恒产者必无恒心”;而“有恒产者有恒心”,只能表述为“有恒产者方有恒心”。
毫厘之差,千里之别。明明是一个可以兢兢业业、实实诚诚干事业的时代,许多人却一样未曾找回恒心。
就以酒业为例,过去的20多年里,发生了太多故事。
比如,通过广告炒作不断扩大份额,而忽視产品质量,最后全线崩溃;比如,为了增强口感而往酒里添加甜蜜素,对外却宣称纯粮发酵;比如,通过资本运作无度扩张导致资金链出问题,酒质也出问题;比如,因为市场增加而盲目扩展产品线,导致社会认知模糊……
至于直接用工业原料制造假酒,更是令人谈之色变,以至于把“勾兑”这一制酒工艺里的重要名词也污名化了。
如果造酒的人一边做着这样急功近利的事情,一边大谈中国酒哪一点不如西方酒,为何不能成为世界性的奢侈品,那基本上就是一个笑话。历史本就让中国酒处于劣势,浮躁心态又进一步把它推向边缘处境。
汪俊林不惜巨资建设郎酒庄园,是反其道而行之,为郎酒置恒产,塑恒心。
要做成世界顶级名酒,品质、品牌、品味是核心,“三品战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品质要提高,非常艰难。
正如一个学生,如果日常里只能考60分,那么提高5分、10分都不难,而如果日常里就考98分、99分,再想提高1分,就殊为不易。
青花郎就是后一种情形,一个为一两分而倾尽全力的学生。用汪俊林的话来说就是:“每年的进步虽小,但我们相信滴水穿石,厚积薄发。”
有的人自然会想,要达到青花郎当下的市场份额,加大营销力度完全可以做到,成本还比“品质主义”的做法要低得多。而汪俊林则深知,想要做世界顶级名酒,营销是靠不住的。
所谓“世界顶级名酒”,其实说的是品牌,奢侈品的高附加值,其实是品牌溢价。而品质是品牌最牢固的基石。如无恒心,必无品质,谈何品牌。
品味则是“三品”当中最难把握的一环。品质,可以通过理化指标加上经验来衡量;品牌,市场会用美誉度和价格接受度来反馈;品味,就众口难调,莫衷一是。
郎酒庄园打造一个世界级酒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开门揖客,互相认知,做出改变。
但凡中国好酒,都会强调对传统工艺的传承,青花郎也不例外。然而,如果认为传承工艺的目的是做出跟几十年、几百年前一样的味道的酒来,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方面,我们永远不会知道100年前的酒是什么味道;另一方面,因为消费者不断变化,口味也不断变化。今天,中国白酒想要经略海外,品味就必须具有强大的弹性,在保持基本风味的基础上,尽可能地适合更大范围的人群。
中国白酒在国外接受度不高,首先不是因为品质,而是因为品味。所以如果外国人说中国白酒难喝,也大可不必闻过则怒,而是要认识到背后的习惯差别、文化差别。郎酒庄园打造一个世界级酒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开门揖客,互相认知,做出改变。
前方关卡千万重,一关一关地努力跨越,这就是恒心。
郎酒庄园,往后还将发生更多令人一时之间无法理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