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乡村发展的文献研究和新疆案例分析

2021-05-13 08:37甄晓宇薛可莹宋宣江
农业与技术 2021年8期
关键词:植保样本数字

甄晓宇 薛可莹 宋宣江

(新疆互联网信息办公室,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

随着乡村地区(Rural areas)智能手机互联网应用的发展和信息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互联网服务乡村的能力不断增强,数字乡村发展出现了相对典型的现象。

2019年《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提出持续推动“互联网+政务服务”、数字乡村经济向好发展,完善乡村数字治理体系[1]。中国共产党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数据作为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的观点[2]。

印度推动的eNAM(国家农业市场在线)项目、“kissan Call”服务中心项目等提高农产品产量、质量和贸易便利性[3]。巴西的“数字领土”项目,旨在促进乡村地区社会经济发展[4]。东南亚、非洲等地区的研究学者在数字乡村比较研究中显示,既有信息基础设施的差异[5]、也有居民禀赋的差异[6]。

美国2013年GHTC(Global Humanitarian Technology Conference)会议中乡村地区医疗案例对“众包”、专业人员转录等不同方式做了市场经济性的对比。2002年日本地区议员通过“在线居民”为地区选取服务。

因而,不同数字乡村发展的情况均有各自实践的特征,为新疆案例的分析提供了参照。

1 文献研究

1.1 国内

1.1.1 数字乡村在“村治”中的实践

马丽[7]认为,数字乡村的发展有利于实现乡村治理由政府单一管控走向多元共治。胡卫卫[8]认为,互联网导致了信息的传播去中心化、话语权公共性拓展。诸靖文[9]从“技术治理”的角度认为,数字乡村建设和应用人才培养利于行政效率提升。李利文[10]以利益冲突显著的城中村作为案例,认为各相关部门的利益不一致影响了数字监管作用的最大化。王鹏[11]认为,乡村数字化发展是不平衡的,存在农村电商发展区域差异化、农村服务应用阶层区隔化等实践症候。郭永田[12]认为,物联网技术在农业生产中具有优势,趋势是由政府主导向多元化格局快速演进。

1.1.2 数字政府的实践

2018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进政务新媒体健康有序发展的意见》中提到,各地区、各部门要将政务新媒体工作纳入各级领导干部和公务员教育培训内容,着力强化运用政务新媒体履职能力。段盛华[13]认为,政府部门间的数据共享由方便内部管理向满足公众需求的转变。鲍静[14]认为,数字政府和电子政务具有不同发展阶段间的差异,数字政府不仅是技术手段的应用而且包括参与主体的多元化等新的治理生态。张毅[15]认为,政务数字产品要同时考虑公务员和群众的实际。

1.1.3 基于乡村居民视角的数字化需求

陈秋红[16]通过对浙江、安徽、四川实地调查的分析,认为社会保障是乡村居民最看重的公共服务,政府和农民间的信息互动和农民有效参与是实现农村公共服务改善的途径。王洋[17]认为,农户禀赋不同对农业技术服务的需求不同。殷浩栋[18]认为,远程诊疗、数字教学资源、电商平台、数字金融等满足了乡村居民的部分需求。沈费伟[19]通过政策扩散理论对《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做了案例分析,认为现代技术和传统治理相结合是当前的实际,促进老年人、妇女、儿童数字技术认知和应用具有现实意义。高芸[20]认为,我国农业技术在植保无人机、智能电池管理系统等方面取得了较多的成绩,而农业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智慧农业领域的其它方面还处在“跟跑”水平。

1.1.4 互联网技术应用在媒体、留守儿童、农民增收、农民贷款等方面的影响

季为民[21]认为,在网络时代背景下,要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闻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毛良斌[22]用公众话语框架结构“情节—主题”的方法研究2个网络舆情案例,发现时间因素、空间因素、社会距离是影响网民话语表达框架的重要因素,与传统媒体话语框架存在差异。陶智金[23]针对留守儿童问题,提出了构建在线教育公益链、乡村在线教育中心解决方法。周芳洁[24]认为,互联网促进了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提高了收入。张琪[25]认为,互联网金融有利于农户的收入和投资,而完善农村金融监管体系同样重要。敖璐[26]对黑龙江农村互联网金融的研究认为,应健全农村互联网金融监管机制,提供农户可操作、易理解、符合农业生产实际的农村互联网金融产品。

1.2 国外

1.2.1 乡村数字化的市场效益

Rajan Vaish[27]在2013年 GHTC会议分享中认为,乡村数字化的发展存在一个当时成本效益的评价问题。软件的投入相对不足,可能导致硬件设施投资的低效。

1.2.2 互联网技术在政务互动中的应用

CS Thompson[28]认为,基于互联网的地方(乡村)决策、权力分享和民选官员办公室管理形成的电子政务框架具有必要性和实践性。利益主动性的一致为政务互联网提供了强大的推力。SW Meng[29]对日本电子政务的评价认为,需要在快速回复、保障用户数据安全、确保残疾人无障碍使用等方面改善电子政务应用系统。

1.2.3 发展中国家乡村互联网发展比较研究

Viswanath Venkatesh[30]认为,居民禀赋差距恰好是政府制定相关培训方案的依据。和王鹏[11]关于中国乡村地区面对的实际类似,Gorla N[31]、Viswanath[30]认为印度乡村地区相对于城市存在数字鸿沟(digital divide)。Ramli[5]以韩国为对照,认为马来西亚电子政务发展方面农村地区互联网接入设施少是一个挑战;同时韩国的反社会和网络成瘾者问题也值得马来西亚借鉴。RCO Moura[4]在巴西的经验分享中认为,国家和社区居民形成共同的利益才能做好项目。Emmanuel Constantine Lupilya[6]认为,腐败和利益冲突、私营部门和政府部门的利益不一致阻碍了坦桑尼亚电子政务的发展。

2 新疆案例分析

新疆案例的调查样本为玛纳斯县西凉州户村、新和县托特塔什村。两县的农业生产现状、乡村人口禀赋、信息基础设施等具体差异见表1、2。

表1 2018年样本县基本情况统计

表2 样本县基本情况分析

两县2020年均已实现村宽带全覆盖。2018年两县城镇化人口率均低于全国水平(59.58%),新和县统计值分析为16.89%;农民人均收入表述方法不同,城镇居民人均收入新和县高出10.1%;粮食作物统计比较,公顷均产玛纳斯县高出22.05%。

2.1 数字乡村的村治现状

“村两委”作为村级机构的权力组织,履行属地管理权力。经走访县、镇、村委干部和“访惠聚”工作队员,政务相关样式见表3。

数字村治在行政方面已形成初步的工作体系。以各政府部门业务软件系统为主,各镇、村业务数据为辅,各业务关联数据共享为补充的数字乡村行政执行能力建设体系初步形成。行政监督上形成了以党政纪检督查主导,网络信箱(留言)、社交平台公开监督参与的多元共治新格局。

政务可追溯性不断增强。县、镇两级已在居民社保、计生服务等惠民政策落实上实现了软件系统应用,在财政、党员管理等事项上实现了软件系统管理。系统工作之外,公示、通知等均做到了线下到村、电子化到档。

2.2 数字乡村的经济发展

西凉州户村“金色田园”合作社发展具有典型意义,在农产品高质量、经济效益高收益上取得相对成绩;托特塔什村农村商业发展具有典型意义,“村CBD”在商业规模、拓展高收入就业上取得相对成绩,具体见表4。

2.2.1 信息化农业基础设施

样本村现有的信息化农业生产设施一般包括智能滴灌和无人机植保。

表3 数字乡村政务样式表

表4 样本村典型项目表

以西凉州户村大面积种植作物玉米为例,滴灌直接增加土地出租人的收入,具有普惠性和个体受益性,且2016—2020年,农产品价格的波动,不影响滴灌土地租金增长,见图1。

图1 不同基础设施的地租比较图

无人机植保相比于人力喷洒机、改造拖拉机药机,具有节时、省力、快速的特点。仅考虑植保单位成本上,无人机植保具有相对的优势,略低于改造拖拉机药机,与人力喷洒机持平。一般一个生长周期3次为例,不同方式间成本差距会扩大,见表5和图2。

表5 不同植保方式平均成本表

图2 单位面积全生长周期的成本图

无人机植保具有规模种植成本选择优势,见表6和图3。种植户种植面积超过3.33hm2,具有选择无人机植保的现状。

图3 现阶段不同植保方式的选择比较图

表6 不同种植面积植保方式统计表

6.67hm2种植面积种植户使用改造拖拉机属于相对个例,调查原因为种植户认为成本上使用自家拖拉机更合算,且耕地较为分散不集中。

2.2.2 “互联网+”助农经济

“互联网+”经济在样本村的主要体现有短视频宣传蟠桃、烧烤等,微信群组销售现宰牛肉、散养鸡、土鸡蛋等,微信朋友圈、短视频等微商创业,短视频账号养号等,见表7。

表7 样本村“互联网+”经济样式

微信、短视频等商业应用的“自动推送”,实现了线下社会关系总和在线上的延伸,形成“村圈”,有利于乡村治理多元主体结构的稳定性。

2.3 IPA分析乡村居民数字需求

利用IPA分析(Importance Performance Analysis)对村干部、包(驻)村干部、村种植养殖大户、村个体商户等进行统计调查。调查以政府提供的数字乡村建设为产品,分析乡村居民对产品的重视程度值(x轴)、对产品的绩效评价值(y轴),并以各轴平均值为分割点,做象限分析,见表8、图4。

由IPA分析可知,需要加强的数字乡村建设项目为2、3、15、17、19、25;相对满意的、供给较好的项目为1、4、5、6、7、9、13、14、18、27;相对于乡村居民需求优先顺序较低的项目为8、10、11、12、16、20、21、22、23、24、26。

图4 SPSS软件象限图分析(IPA分析)

表8 数字乡村建设项目IPA分析表格

3 结论

新疆案例分析与国内外相关文献研究比较,新疆在信息基础设施方面,网络覆盖不存在经济发展差异造成的落后;数字化发展具有一般的信息传播去中心化,但提高了县、镇、村之间的行政效率,样本政治机构在权力竞争中仍具有绝对主导作用;在样本居民需求中数字农业设施建设、医疗信息透明、数字信息资费降低等方面具有需求;线下社会关系总和在线上的延伸,形成“村圈”,有利于治理多元主体结构的稳定性,具有村落文化的传统性和创新性。

4 讨论

样本分析还存在具有不同于一般文献研究的讨论价值。

相对于县级单位各委、办、局等独立办公实际,政务中心窗口隶属不同,乡镇站所办公地点集中、分管领导相对业务集中,在线下实现了人员的“管理共享”继而有利于各站所业务系统的信息共享,形成有效性耦合。

相对农村平台电商、农村互联网金融等热门研究现象,样本村居民直接跨越平台电商阶段,进入短视频带货阶段;样本村居民一般通过地方金融机构完成贷款,对互联网产品具有自主选择能力。

合理推进农业基础设施信息化建设(滴灌、免费网络热点建设),推动涉农利益公共信息平台建设(养老保险、医保、医疗、低保、残疾人等),探索土地流转后“大户”信息化建设的补贴(信息化建设的属性不同于耕地固定资产投资),加强乡村互联网宣传阵地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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