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PEST分析的江苏省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研究

贾新平，唐 玲，梅雪莹，罗海蓉，贾俊丽，易 能，刘华周

（江苏省农业科学院休闲农业研究所，南京210014）

0 引言

休闲农业是农业旅游文化生态“四位一体”、生产生活生态同步改善、农村一二三产融合发展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1]。休闲农业通过利用农业生态和田园景观、农业资源和农耕文化、农家生活和民俗风情等条件，融合农业生产、农村生态、农民生活，为消费者提供观光采摘、休闲度假、农事体验、科普教育、创意创新等服务，满足广大城镇居民日益增长的乡村休闲旅游需求[2-3]。发展休闲农业作为提升农业价值链、促进乡村产业兴旺、改善农村人居环境、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和拉动城乡居民消费有效途径和重要载体，是我国乡村振兴的重要产业和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的有效抓手[4]。目前，关于江苏省休闲农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现状趋势、组织模式、规划策略等方面。如朱苗绘等[5]基于江苏休闲农业精品村农户调查数据，分析休闲农业农户的参与度及影响因素；钱凤德等[6]论证休闲农业的位置交通要素与消费者评价之间的潜在关系；唐步龙等[7]从特色小镇规划视角，提出江苏休闲农业特色小镇建设的规划策略；黄颖等[8]着重从生态环境视角剖析江苏休闲农业发展与生态环境建设之间的辩证关系。近年来江苏省休闲农业呈现蓬勃发展的态势，但也存在制约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的瓶颈，需要合理制定发展战略。全面分析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政治、经济、社会、技术的研究较少。因此，开展江苏省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研究，对推进农业发展方式的转变、带动旅游业的发展以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具有重要的意义。本研究以江苏省休闲农业为例，利用SWOTPEST分析方法，对政治、经济、社会、技术4个方面的内在优势、劣势和外部机遇、挑战进行了全面分析，建立江苏省发展休闲农业的SWOT-PEST分析矩阵，并提出对应的可持续发展战略，以期为江苏省甚至全国休闲农业发展提供理论支撑和科学依据。

1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现状

江苏省发展休闲农业起始于20世纪90年代的农业旅游，已从形式单一的农业观光旅游逐步发展成为集休闲、观光、体验、科普、康养、度假为一体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4]。2019年，江苏省新增休闲农业园区景点800个，累计超过10000个，接待游客达2.3亿人次，综合收入超过680亿元。目前，江苏省已创建了20个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县（市、区）以及279个星级示范企业，推介了38个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和6项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国家级休闲农业品牌创建总数位居全国前列。同时，江苏各地培育了一批独具特色的知名品牌，创建330个省级休闲农业精品村、300个主题创意农园等。

2 SWOT-PEST分析方法

SWOT-PEST是将SWOT和PEST分析法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可以从政治、经济、社会和技术的角度对产业发展的优势、劣势、机遇和挑战等因素进行全面分析（表1），找出关键因素[9]。本研究利用SWOT-PEST分析法对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优势、劣势、机遇及挑战全面分析，为推动江苏省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表1 SWOT-PEST分析矩阵模型

3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SWOT-PEST分析

3.1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优势

3.1.1 自然条件优良，农业资源多样 江苏省位于我国东部沿海地区的中部，位于长江和淮河下游，属于东亚季风气候类型，四季分明，湿润温和，为推动休闲农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生态条件。江苏是“鱼米之乡”，盛产粮、果、茶、蔬菜、水产品等经济农作物，打造洪泽湖大闸蟹、盱眙龙虾、洞庭山碧螺春、阳山水蜜桃等特色农产品品牌。2019年，江苏各地依托优势农业产业和特色农产品，举办了南京农业嘉年华、固城湖螃蟹节、阳山桃花节、泗洪稻米文化节、溧阳茶叶节等节庆活动多达800余个，扩大农事节庆活动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3.1.2 区位优势明显，经济实力强劲 江苏省区位优势明显，交通便捷有利，为大力发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提供了巨大机遇。江苏有10个民航机场，为游客休闲旅游提供了更多的交通便利。省内公路里程达16万公里，游客可自驾到乡村休闲观光。江苏省是全国经济发展质量好、市场活力强、开放程度高的省份之一。2019年，全省实现地区生产总值达到9.96万亿元，人均生产总值为12.36万元，为城乡居民休闲旅游提供了重要的经济条件。当前，人均GDP超过18000美元，在满足物质生活同时，更加注重对观光旅游、休闲度假、康养旅游等高层次消费需求。

3.1.3 旅游资源丰富，农耕历史悠久 江苏省休闲旅游资源丰富，拥有2个国家级旅游度假区、3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4处世界遗产、16个国家级森林公园等，旅游资源数量位居全国前列。2019年，江苏省实现旅游业总收入1.43万亿元，接待国内外游客达8.8亿人次，丰富的旅游资源为休闲农业发展带来充足的游客资源。江苏历史悠久、文化深厚，农耕文化特色鲜明，是古代农耕文化的发祥地之一。目前，6项农业文化遗产被认定为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即江苏兴化垛田传统农业系统、江苏宿豫丁嘴金针菜生产系统、江苏泰兴银杏栽培系统、江苏高邮湖泊湿地农业系统、江苏无锡阳山水蜜桃栽培系统和江苏吴中碧螺春茶果复合系统。

3.1.4 科研实力雄厚，搭建交流平台 江苏省涉农科研机构众多，南京大学、南京农业大学、江苏省农业科学院等农业类科研院校，为休闲农业产业发展提供理论研究、人才培养等智力支持。江苏省农业科学院成立了休闲农业研究所，在休闲农业资源的创新利用、休闲农业理论政策研究与规划以及休闲产品设计开发等领域开展科技创新和科技服务。此外，省级休闲观光农业协会和省级农学会休闲农业分会为休闲农业从业人员提供政策解读、规范管理、技能培训等专业服务。

3.2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劣势

3.2.1 区域发展不平衡 由于经济、区位、气候、文化、自然生态、农业资源等因素差异，导致苏南、苏中、苏北3个地区休闲农业发展存在明显的区域不平衡，其中苏南地区的发展水平最高[10]。苏南地区位于长江三角洲中心，生态优良、生态宜居，与周边上海、南京大都市圈形成了2小时交通圈，休闲农业市场需求旺盛。苏北和苏中地区农村较多，土地资源丰富，但经济水平相对落后，缺乏有利的地理位置，远离上海、杭州等需求旺盛的消费市场，制约当地休闲农业的快速发展[11]。苏南、苏中、苏北地区之间的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差异，主要体现在休闲农业园区（景点）量、营业收入总量、休闲农业品牌量等方面。其中，江苏省休闲农业园区（景点）分布呈现出苏南地区较为密集，而苏北地区较为稀疏的特点。如江苏省有24个休闲农业园区（景点）被评为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点，其中15个位于苏南地区，仅有4个位于苏北地区和5个位于苏中地区。

3.2.2 缺乏科学规划 发展休闲农业首先要因地制宜，合理布局，总体规划。一些休闲农业项目规划不合理，项目建设随意性较大，缺少整体规划和科学论证，开发项目定位不准确，造成休闲农业园区经营内容雷同，甚至带来无序竞争、效益低下等局面。一些市（县、区）政府不注重休闲农业专项规划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规划、现代农业规划、土地利用规划、生态环境保护规划等的有效衔接[12]。目前，江苏省政府规划了“三区五带”休闲农业发展布局，但各地政府在制定休闲农业发展规划上仍缺乏系统性、完整性和前瞻性，在一定程度上造成部分休闲农业项目存在布局不合理、项目低水平、重复开发等问题[13]。

3.2.3 资金支持力度不够 休闲农业项目主要是民间或商业资本投入为主，国家和地方财政资金支持有限，导致新型经营主体普遍感到融资难，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休闲农业项目上规模和上档次。尤其在财政奖补、方面对发展休闲农业支持比较薄弱，农民创办农家乐、休闲农庄等几乎没有财政补助。江苏各地对休闲农业发展的资金支持力度也不尽相同，南京、无锡、常州、南通、兴化、镇江等市设立了专项休闲农业资金，用于创意休闲农业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等[14]。南京市推出“金陵惠农贷”和贷款贴息政策，有效缓解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创意休闲农业中遇到的“融资难、融资贵”难题[15]；兴化市每年设立1200万元休闲农业专项资金和300万元宣传资金；海门市财政每年投入资金超3亿元用于休闲农业基础设施建设；镇江市财政安排600万元休闲农业资金，对发展创意休闲农业、创建省级以上示范点、农业休闲游给与奖补。

3.2.4 专业人才紧缺 休闲农业需要既懂农业又要懂旅游的农作物栽培、园艺、导游、营销和电子商务等管理人才[16]。由于城镇化、工业化进程推进等原因，农村中具备一定文化水平的中青年劳动力大多向二三产业转移，造成从业人员的受教育程度较低，服务型人才较多，管理型人才相对缺乏[17]。休闲农业需要大量专业人才、创新性人才、经营管理团队等，但农村地区农民年龄层次、知识能力、业务素质等因素限制导致休闲农业创新经营人才和专业管理团队严重短缺[18]。目前，江苏大分休闲农业园区从业人员主要由农民和返乡下乡人员构成，缺少相应的农业、园林、旅游、艺术、管理、营销、创意等专业知识和经验，也缺乏必要的服务技能和意识，难以满足江苏休闲农业产业快速发展的需求。

3.3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机遇

3.3.1 政策推动产业发展 2015年以来连续6年中央一号文件都对休闲农业提出了纵向深入细化，横向拓展延伸的指导意见，强调大力发展休闲农业。农业农村部等部委出台了《关于积极开发农业多种功能，大力促进休闲农业发展的通知》《关于促进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意见》《关于大力推进全国乡村旅游发展的通知》等文件，提出将休闲农业培育成为支柱产业，促进农村繁荣、农民富裕、农业增效[19]。江苏省政府大力支持发展休闲农业，为推动产业快速发展，出台了《全省加快发展休闲观光农业的意见》、《关于加快推进休闲观光农业强省建设的意见》等，建设成产业规模效益领先、示范创建水平领先、发展质量档次领先的休闲农业强省，为休闲农业健康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保障[20]。目前，南京、苏州、无锡、镇江、连云港等市出台了相关政策文件，对当地休闲农业发展提供政策支持。

3.3.2 休闲度假时间增多 随着国民休闲纲要、法定节假日及休假制度的调整和优化，休闲时间增多。2019年，工薪阶层年闲暇时间保持在115天，占全年天数的31.51%，休闲旅游度假成为大众化、常态化消费的生活方式。江苏省出台了《江苏省国民休闲纲要(2013—2020)》《关于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潜力的实施意见》等，鼓励错峰休假和弹性作息，对拉动地区经济、刺激消费起到关键作用。2019年春节、清明节、劳动节和国庆节4个长节假日，高速公路免费通行达到21天，降低城乡居民乘坐私家车出行的成本，提高人们休闲出行的积极性，为休闲农业发展提供了拉力。

3.3.3 低碳出行备受青睐 江苏省大中城市较多，人口密集，城市居民生活节奏加快，工作生活压力增大，渴望走进乡村、体验农家生活、贴近山水自然。回归自然和放松身心，是休闲农业参与者的普遍动机和主要诉求[21]。寻求返璞归真、回归自然的意愿非常突出，休闲农业方式备受城镇居民喜爱[22]，这也为江苏省休闲农业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

3.3.4 信息技术广泛应用 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为休闲农业发展带来了新机遇，科学技术的进步成为促进现代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23]。“互联网+”、“智慧农业+”背景下，消费热点和消费模式转变，增强了休闲农业发展的空间带动力[24]。2020年，江苏省休闲观光农业协会推出“苏韵乡情”手机APP，作为全省首个集休闲观光与特色农产品购物于一体的综合性农旅电商平台，满足市民对乡村休闲旅游和绿色优质农产品日益增长需求。同时，电子商务、物联网、大数据等新技术应用，推动休闲农业快速发展。

3.4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的挑战

3.4.1 周边市场竞争 近年来，国家非常重视休闲农业产业发展，经营主体逐渐增多，经营水平也逐步提高，对于基础设施加大力度投入建设，使得行业竞争加剧[25]。江苏省位于中国东部沿海地区，与上海、山东、安徽、浙江等省（市）接壤。近年来，周边这些省市的休闲农业发展速度也很快，把休闲农业作为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路径，已形成一些特色农业品牌。其中，浙江省和安徽省营业收入和游客数量增加，都会分流部分休闲农业观光旅游的客源，挤压江苏休闲农业市场。

3.4.2 生态环境威胁 休闲农业发展在提升当地经济发展的同时，要要注重生态环境保护，促进生态资源的可持续利用[26-27]。虽然产业发展迅速、势头强劲，生态环境遭到了冲击，造成了乡村盲目开发、大量耕地非农化使用、村容村貌毁坏等问题，急需着力加以解决。如盲目扩大生产规模和经营范围，过分强调短期经济效益，忽略生态环境的建设和保护；一些项目大兴土木，大拆大建，破坏了原有的地形、地貌及建筑风格，导致村容村貌毁坏等问题。

3.4.3 缺乏创新创意 一些休闲农业园区景点没有充分利用农业资源、民俗风情、人文内涵等要素，开发出有独特魅力的休闲产品。一些休闲农业衍生产品与历史文化、农业资源、新兴科技、传统技艺等结合不充分，缺乏本土性、艺术性、科学性、娱乐性、实用性等，造成商品附加值不高，不能创造性地开发出具有独特魅力的新型休闲农产品。无法体现传统农业和现代农业的特点，与文化、艺术、科技、加工等的融合程度不够，难以充分发挥出其特色，不能吸引更多的消费人群[28]。

3.4.4 文化内涵挖掘不够 一些休闲农业园区没有挖掘利用本地文化，仅是简单利用依托的农业资源、特色农产品、生态景观等，地域特色文化不突出，忽视农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29]。休闲农业产品项目层次深度不够，在开发中片面强调对自然资源、生产设施等实体的景观塑造，而忽视了对吴文化、金陵文化、江南文化等文化的深入发掘[30]。休闲农业项目对农耕文化、地域文化、民俗文化、历史文化挖掘不深、不全、不透，缺乏文化内涵的铸入，乡土气息与文化韵味没有体现出来。一些休闲农业项目中民俗文化被过度商业化，肆意更改民俗文化内涵，脱离了朴素、协调的原则，致使文化庸俗化。

4 建立江苏省发展休闲农业的SWOT-PEST分析矩阵

通过对政治、经济、社会、技术4个方面的内在优势、劣势和外部机遇、挑战进行分析，建立了江苏省发展休闲农业的SWOT-PEST分析矩阵，见表2。

表2 江苏省休闲农业发展SWOT-PEST分析矩阵

5 江苏省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策略

5.1 SO策略

SO策略是发展型策略，利用内部优势，抓住发展机遇。应充分利用现有自然生态、农业资源、交通区位、农耕历史、科研实力等内部优势，抓住发展休闲农业政治环境、休闲农业市场需求旺盛、现代信息技术广泛应用等发展机遇，大力推动江苏省休闲农业快速发展。在国家政策和地方政策利好环境下，鼓励各地休闲农业经营主体打造一批设施完备、功能多样、品牌形象好的休闲观光园区、乡村民宿、美丽乡村、农耕体验基地、康养基地等，打造特色突出、主题鲜明的休闲农业精品。充分发挥休闲农业在转方式、调结构中的重要作用，围绕特色产业发展，加强农业与文化、科技、生态、旅游等产业融合，不断丰富江苏省休闲农业产业内涵和发展模式[31-32]。当前，我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政策已初成体系，形成包括引导型政策、支持型政策及保障型政策，为保障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保障[33]。抓住大力鼓励返乡下乡创业创新的政策机遇，引进一些有资金实力、对乡村有感情的投资商，参与江苏省休闲农业产业建设。

5.2 WO策略

WO策略是扭转型策略，借助外部机遇，弥补内部劣势。推动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做好科学发展规划是关键[34]。以《江苏省休闲农业千亿元级产业发展规划》为依据，各地结合特有农业资源、田园景观、民俗文化等，合理布局发展空间。规划设计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统筹处理好生产、生活、生态的关系[35]。加大对休闲农业项目支持力度，用于发展规划、设施完善、品牌策划和宣传推介等，营造良好的投资开发环境。完善休闲农业基础设施，提高园区的接待水平和观光游客的消费水平[36]。加大休闲农业园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持力度，改造提升道路、停车场、通信、垃圾污水处理以及游客服务中心等设施。建立完善休闲农业大数据平台，加强江苏省休闲农业园区的规范管理。依托农村现有培训机构，结合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提升从业人员的服务能力和管理水平。通过开展主题推广活动、引导开展农业节庆展览等工作，利用新媒体手段多角度、多形式宣传一批具有地域特色的休闲农业精品，增强江苏休闲农业在社会各界的认同度、知名度、美誉度，不断扩大休闲农业品牌效应。

5.3 ST策略

ST策略为多样化策略，发展自身优势，避开外部威胁。农业农村部门加强与文旅、财政、自然资源、生态环境、教育、科技等部门的沟通协作，集聚各类政策资源，形成合力推动休闲农业产业发展。休闲农业项目在开发建设中，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问题[37]。休闲农业项目开发要注重自然生态环境保护，树立休闲农业绿色发展观念。正确认识休闲农业旅游建设和开发的重要性，将农耕文化资源作为重要的资源推动休闲农业旅游发展[38]。加大农耕文化的发掘力度，加强农村文化遗迹和传统村落、传统民居的保护，把民俗文化、田园景观与现代农业、科普教育、生态环境保护结合起来，建设农耕文化、田园风景和生态保护协调发展的休闲农园。推进农业与文化、科技、教育、度假、康养等产业融合，加强产学研结合，发动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社会力量等，运用现代高新技术，创新业态类型，丰富休闲农业产品，满足多元化消费需求。鼓励企业进行文创产品研发，开发一批创意产品，着力将农产品做成礼品、艺术品和功能食品，让消费者在短时间获得更丰富的体验，促进产品增值。

5.4 WT策略

WT策略为防御策略，克服内部劣势，降低外部威胁。创意休闲农业是创意休闲产业的重要支撑部分，充分发掘创意附加值，如花卉、蔬菜等广泛应用到休闲农业园区中[39-40]。充分挖掘农村自然资源、产业资源、文化资源潜力，鼓励休闲农业、农村旅游产品和经营场所的创新和创意设计，着力开发形式多样、特色明显的休闲旅游产品，体现休闲农业的差异化、特色化和多样化[41-42]。积极开发延伸农业功能，推进农业与乡村旅游、科普教育、康养体验、文化体育等产业融合，加强农业景点培育、提升、营销、宣传力度，推动全省休闲农业向特色化、产业化、品牌化方向发展。加强对休闲农业的资金投入机制和资金管理创新，吸引更多形式化的投资主体投入资金[43]。加大休闲农业引资力度，吸引农业企业、科技企业、文旅企业转产或投资开发，通过注入多元资本、引进先进管理等模式，打造一批主题鲜明、设施完善的创意休闲农业项目，培育一批影响力大、特色鲜明的休闲农业品牌。

6 结论

本研究以江苏省休闲农业为例，采用SWOTPEST分析方法，通过对政治、经济、社会、技术4个方面对内在优势、劣势和外部机遇、挑战进行了全面分析，建立江苏省发展休闲农业的SWOT-PEST分析矩阵。目前，江苏省休闲农业呈现蓬勃发展的良好态势，产业规模逐步扩大，综合效益显著提高，市场需求不断攀升。江苏省发展休闲农业具有农业资源多样、区位优势明显、信息技术广泛应用等优势和机遇，也存在区域发展不平衡、缺乏科学规划、专业人才紧缺等问题，同时面临市场竞争加剧、生态环境威胁、缺乏创新创意等威胁，并提出了对应的发展型、扭转型、多样化、防御性4种可持续发展策略，以期为江苏省甚至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发展提供重要的理论支撑和科学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