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旅游丰度的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与市域差异——以珠三角为例

李国兵

(东莞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科学系，广东 东莞 523808)

旅游资源竞争力对当地旅游收入和旅游经济发展水平产生了重要影响[1]。旅游资源竞争力是指区域旅游资源在数量、质量和利用效益等方面优于其他地区的程度，与旅游产业竞争力大小相关[2]。杜国银等于1999年对云南“三江”地区自然资源开发竞争力做了研究，并讨论了资源竞争力的具体涵义[3]。此后，旅游资源竞争力的研究一直在探索中，研究的空间范围涉及省际旅游资源竞争力[2]、城市旅游资源竞争力[4-5]，研究的内容包括沙漠旅游资源竞争力[6]、文化旅游资源竞争力[7]、农业旅游资源竞争力[8]等，研究方向从最早纯粹对自然资源竞争力[3]的探讨发展到包括旅游资源在内的旅游产业竞争力[9-11]、旅游竞争力[12-18]的研究。仔细比较发现，不管是对沙漠、文化、农业等具体类型的旅游资源评价，还是城市旅游资源评价，或者旅游产业竞争力、旅游竞争力的评价，其在选取评价指标时都包括旅游资源、旅游市场、旅游环境等宏观维度，具体指标重复率高。由此可见，学术界对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内容尚未达成一致，对旅游资源竞争力大小的测算也只是进行了数量和密度的比较，缺乏从旅游资源类型、组合、优势等方面的操作性论述，且对多种荣誉称号的旅游资源也缺乏具体的定量评价。此外，上述成果由研究者选取某一年份或数年的指标数据通过定量研究方法求得旅游资源得分值，从统计学上讲，这些年份的取值是研究样本，而通过样本得出指标之间的差异却需要经过统计学验证[19]，但现有的文献却缺乏对旅游资源竞争力差异的统计学验证。

基于此，本文首先对旅游资源竞争力测评内容进行了界定，然后依据内容对测评指标计算方法进行了说明，再以珠三角各城市为研究对象，求得各市域范围内能反映旅游资源竞争力大小的绝对丰度、相对丰度和总丰度，并对总丰度按城市分组作2010—2018年的统计差异检验。研究结果有利于完善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的理论知识，也可为珠三角旅游资源规划、开发及旅游者的出游提供参考，具有理论和实践意义。

1 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相关理论

1.1 旅游资源评价与竞争力评价

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包括旅游资源评价与竞争力评价两层意思。旅游资源是指能对旅游者产生旅游吸引力、动机，并能发挥出各种效益的事物和因素[20]。竞争力是指竞争对象在相互比较中显示出的优势和实力[21]。旅游资源可产生旅游效益，对竞争力的评价比较也可结合旅游效益进行。国内外旅游学者多从国际旅游收入、入境旅游人数和市场份额等方面来定义国际旅游竞争力[22]。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应该在评价旅游资源时加入反映当地竞争力的旅游收入或旅游人次指标。本文对旅游资源竞争力的评价仅考虑纯粹的旅游资源，不考虑旅游资源的开发条件、地理位置等，因为开发条件是主观因素，随着社会与科技的发展，开发条件将变得越来越简单，地理位置虽然是客观因素，但可以通过交通条件使其改善，且地理位置是个相对概念，对于远距离客源市场是不利因素，对于近距离客源市场却不是问题。而旅游资源一般经历了较长的历史时间才形成，特别是自然类旅游资源，形成的时间更漫长。旅游资源一旦形成，短时间内很难再发生变化，对旅游资源竞争力的评价须针对稳定的旅游资源进行，而不考虑旅游资源开发条件、地理位置等随机变化因素。

1.2 旅游资源评价指标与解释

地域空间中一般包括多个旅游资源，但并不是所有的旅游资源都会被旅游者所接受，旅游资源个体等级越高越会受到更多旅游者的青睐，特别是对长途入境旅游者的吸引。当然，旅游者在选择旅游目的地时，也不仅仅只考虑某一个景区的资源等级，目的地其它旅游资源的种类、组合、距离等也会综合考虑。张广海认为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就是综合考虑旅游资源丰度、组合状况和整体优势度等评价因子而进行的评估测算。对旅游资源的竞争力进行综合评估和测算[2]；邢道隆指出区域旅游竞争力评价包括旅游资源类型、各类型数量、质量以及组合结构和空间密度等[23]。两位学者揭示了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须把资源的质量、种类、组合、优势等一起纳入，本文对旅游资源评价也因此依据资源的质量、种类、组合、优势四个部分进行。旅游资源种类是指地域空间中所具有的高等级旅游资源类型。高等级旅游资源指以世界、国家命名最高等级景区，如世界遗产、国家重点风景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地质公园、国家湿地公园等，也包括国家旅游局评选的5A景区、4A景区，上述旅游资源的美誉度与知名度都超过了省级命名的景区与3A景区。旅游资源质量是在考虑多种荣誉称号下结合高等级旅游资源数量进行的评价，以往的研究只是简单考虑数量；资源优势是在高等级旅游资源种类中挑选最具有旅游吸引力、市场效应最好的景区，如世界遗产、5A景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等；资源组合则是针对资源优势景点从观光型、体验型两个方面进行统计。

1.3 旅游资源丰度理论与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的结合

肖光明等把旅游资源的丰富程度分为总丰度、绝对丰度、相对丰度，总丰度包含绝对丰度、相对丰度。并认为绝对丰度由旅游资源数量反映，数量越多，绝对丰度越高；相对丰度由旅游资源综合密度反映，综合密度须考虑地域面积等因素[24]。“绝对”在词典中是指不受任何条件限制[25]。只要存在旅游资源，绝对丰度就要把各个资源的价值得分加进来。而旅游资源的质量、种类、组合和优势等是资源客观现象反映，其存在影响着各旅游资源价值高低，可以说是旅游资源价值计算的前期部分，当这些客观现象体现的旅游资源价值计算出来后，再把各个旅游资源价值全部加和求出绝对丰度，资源质量、种类、组合、优势与旅游资源“绝对”丰度属于前后统计关系，所以在本文中，旅游资源的绝对丰度等同于上述旅游资源评价。“相对”指依据一定条件存在或变化[26]，即要考虑存在变化的条件。在空间中，地域面积是影响旅游资源绝对丰度大小一个因素，本文用市域面积作为研究空间，市域面积越大，存在的旅游资源越多，绝对丰度越大。旅游人次是影响旅游者感知旅游资源绝对丰度大小的另一个因素，如旅游“跟风”，游客越多，旅游者觉得该地旅游资源绝对丰度越大。同时，旅游人次也可对绝对丰度进行平均，不同的平均值代表游客在各空间中不同的旅游体验感。把地域面积、旅游人次纳入到旅游资源相对丰度的计算中，也正好响应了前面对“竞争力”评价中份额、效益的体现。所以，本文用市域面积、旅游人次作为旅游资源相对丰度与竞争力评价计算指标，用旅游资源竞争评价等同于旅游资源总丰度(图1)。

图1 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内容体系Fig.1 Evaluation mechanism of tourism resources competitiveness

2 数据来源、处理方法

2.1 数据处理方法

2.1.1 指标数值标准化 选用的指标均为以个数为单位的效益型指标，数值越多越好，都为正向指标取值，但为排除各指标数量级差异对结果的干扰，故采用极差标准化方法对各指标数据进行预处理，使各指标值保持在0～1之间[4]。计算公式：

(1)

2.1.2 专家咨询法获得权重 采用专家咨询法确定各层评价对象的权重。选择相关领域具有丰富知识或实际经验的专家在互不知情的隔离状态下，将珠三角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视为一个模糊集合，对其中的指标体系进行独立打分，各层级指标权重计算公式：

(2)

2.1.3 多个荣誉称号旅游资源价值计算 “二八定律”是19世纪末意大利经济学者帕累托发现的。帕累托根据大量的统计数据得到：在任何一组事物中，最重要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20%，其余80%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从数学角度看，“二八定律”符合正态分布规律，具有科学理论基础，是科学原理的具体化[28]。珠三角部分资源优势景点具有多个荣誉称号，如广州的白云山，是国家级风景区，又是5A景区，佛山西樵山是5A景区，也是国家级景区、国家森林公园、地质公园等。对于类似的旅游资源，可以看作有20%的属性符合国家级风景区特征，又有20%的属性符合国家森林公园、地质公园特征，在确定旅游资源价值时，先以最大权重为基础得分，在此基础上再按照荣誉称号对应权重的2/10进行叠加，最终获得该旅游资源价值。以佛山西樵山为例，假设5A景区权重w5A在其荣誉称号中权重最大，则西樵山最终旅游资源价值v价值=w5A+2/10w国景+2/10w森林+2/10w地质，v价值为旅游资源价值，w国景、w森林、w地质，分别为国家级风景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权重。

2.1.4 旅游资源丰度计算 根据前面内容，旅游资源的绝对丰度包括资源质量、资源种类、资源组合及资源优势4个准则层指标，计算公式为

(3)

式中，A为绝对丰度，Ci为准则层指标，n=4，wi为指标权重。其中：资源质量由所包含的每一种高等级旅游资源数量乘以权重获得，再把高等级类型资源求和；资源种类是指高等级旅游资源类型数，多个荣誉称号的资源按荣誉个数计算，不进行取代；资源优势从旅游吸引力、市场及效益角度出发，在高等级旅游资源中选取了世界遗产、5A景区和国家级风景区3种类型景点，资源优势按所选3种优势景点数量进行统计；资源组合则对资源优势景点进行观光型、体验型统计，如优势景点都是观光型，则只有1种资源组合，如既有观光型，又有体验型，则按2种资源组合计算。

(4)

其中，S为目的地面积，P为旅游人次。

旅游资源总丰度也参考肖光明等研究结果进行计算[24]，公式为

(5)

式中，T为总丰度，A为绝对丰度，D为相对丰度。

2.1.5 多重比较方差分析 应用SPSS 22.0对珠三角各城市2010—2018年的旅游资源竞争力总丰度进行方差分析，如得到sig.值<0.05，说明各城市间有差异；如sig.值>0.05，则说明各城市间无差异。显著性水平表示拒绝原假设犯错误的概率，显著性值越高表示拒绝原假设犯错误概率越大，反之则越小。按照此原理，比较各城市旅游资源竞争力差异性得到的各显著性水平，值越大表示拒绝各城市旅游资源丰度无差异结论犯错误概率越大，即两城市间无差异结论可能性更高。

2.2 旅游资源绝对丰度指标体系构建与权重值

由于旅游者外出旅游对目的地的选择主要考虑高等级旅游资源[29]，包括区域旅游资源总体概况、市场规模及经济效益等因素[4]。本文经过综合比较，最后选取了世界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5A级旅游景区、4A级旅游景区、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和国家湿地公园等8个资源等级高、市场效益好的景点类型(表1)，并以景点类型数量评价旅游资源质量，再结合地域空间中旅游资源的种类、组合、优势对旅游资源进行评价，即等同于建立了当地的旅游资源绝对丰度评价指标体系。最后，依据专家咨询法获得准则层、指标层权重。

表1 旅游资源绝对丰度评价指标体系与权重

2.3 数据来源

旅游资源选取了2010—2018年的数据。其中5A、4A级景区从广东省文化和旅游厅官方网站获取，世界遗产从中国世界遗产官网获取，国家级风景区、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和湿地公园分别从中国政府网、国家林业局网站和国家森林旅游网站等各类网站查询获取。

3 珠三角旅游资源概况

珠三角包括广州、深圳、佛山、东莞、中山、珠海、江门、肇庆和惠州9个城市，区域面积54754平方公里，占全省土地面积31%。区域内自然旅游资源、人文旅游资源丰富，同时经济发达，人口众多，旅游需求、可支配收入、出游人次都排在全国前列。具体而言(表2)，截止到2018年底，广州有26处4A景区，4A景区数量居珠三角城市首位。深圳境内有国家级风景区、5A景区、4A景区，也有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地质公园、国家湿地公园，旅游资源种类较为全面。珠海以整体城市景观著称，缺乏国家级风景区与5A景区，其他旅游资源数量也较低。佛山境内有2处5A景区，15处4A级景区。惠州有惠州西湖、罗浮山2处5A级景区，10处4A级风景区，国家自然保护区与国家森林公园各2处，1处湿地公园。东莞境内有15处4A景区，

表2 珠三角各城市2018年旅游资源概况

国家森林公园、湿地公园各1处，缺乏高等级旅游资源。中山和珠海类似，地域面积狭小，旅游资源种类与数量都较为匮乏。江门境内有开平碉楼世界文化遗产，9处4A景区、2处森林公园、1处地质公园、3处湿地公园，湿地公园近年增长较快。肇庆境内有星湖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家森林公园、地质公园、湿地公园各1处，3处4A景区。

4 结果与分析

4.1 多个荣誉称号景点分析

从表3可知，截止到2018年底，广州白云山既是5A景区又是国家级风景区，所以白云山以5A景区权重为基础分，再加上国家级景区权重(0.15)的2/10，合计为0.23。深圳梧桐山，是国家级风景区，又是国家森林公园，即以国家级景区为基础分，再加上森林公园权重的2/10，即得到0.168。佛山西樵山有国家级风景区、5A景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多个荣誉称号，以5A景区权重0.2为基础，再加上其它三种类型权重的2/10，最后得分0.266。惠州西湖景区，是国家级景区又是5A景区，因此在5A基础上再加上0.03，最终得分0.23。肇庆星湖景区既是国家级景区又是国家自然保护区与国家湿地公园，所以在国家级风景区0.15权重基础上再加2个0.018，得到0.186。从上述景点变化过程可知，一般先根据资源优势申报国家级风景区，再经过多年经营完善，慢慢向5A景区申报，5A景区旅游的舒适性相比更强。

表3 珠三角多荣誉称号景点明细及权重得分值

4.2 旅游资源种类、优势、组合分析

从表4中可知，广州白云山为观光型资源，长隆度假区为体验型景点，即有2处资源组合。深圳梧桐山是观光型景点，华侨城、观澜湖为体验型景点，也是2处资源组合，深圳境内高等级旅游资源丰富，资源种类、优势、组合都为珠三角最高值。珠海和东莞境内旅游资源匮乏，缺乏高等级旅游资源，得分值最低。佛山有6种高等级旅游资源，优势景点2处，西樵山为观光型，长鹿农庄为体验型。惠州高等级旅游资源也达到6种，罗浮山与西湖都为观光型景点。中山的孙中山故里、江门的开平碉楼、肇庆的星湖都为观光型景点。把资源种类、资源优势、资源组合数据按极差标准化方法进行处理，再乘以对应权重，得到总分。表4中深圳境内因有3处优势景点得分最高。

表4 珠三角城市旅游资源种类、优势、组合明细与得分

4.3 绝对丰度分析

由公式(3)求得各地绝对丰度。表5显示，2018年珠三角各地旅游资源竞争力绝对丰度最高的是广州，深圳、佛山紧随其后，两者得分都超过0.7，惠州得分超过0.6，江门接近0.5，肇庆接近0.4，东莞排倒数第2，珠海排最后。绝对丰度排名较之按照旅游资源质量排名发生了很大变化，广州4A景区数量占绝对优势，资源质量得分远高于珠三角其它城市。佛山4A景区也较多，再加上西樵山具有多种荣誉称号，总得分排到第2。惠州紧邻佛山，资源优势景点、高等级旅游资源种类、数量在珠三角都排前列。江门、深圳依次靠后，江门景点虽然不具有多种荣誉称号，但高等级旅游资源种类多，还有世界文化遗产。深圳虽然资源优势景点多，但面积狭小，4A景区数量少。东莞4A景区多，资源质量得分排第6。肇庆、中山虽然都有资源优势景点，但4A景区都比珠海少一半多，所以三地得分差别不大。从表5中可知，旅游资源仅按数量统计与考虑其荣誉称号在内的质量统计得分值会有差异，但城市排名次序暂时没有变化，而把资源质量与囊括资源种类、优势、组合在内构成的绝对丰度比较，两者差异却非常大，可见旅游资源种类、优势、组合对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的作用非常大。

表5 珠三角城市旅游资源绝对丰度组合与排名

4.4 相对丰度与总丰度分析

相对丰度由公式(4)获得，总丰度由公式(5)获取。表6显示，深圳因过夜旅游者多、市域面积小缘故，旅游资源竞争力相对丰度处于绝对优势，总丰度也超过广州，位列珠三角第1。深圳旅游资源绝对丰度本来低于广州，但位置毗邻香港，改革开放以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深圳观光游玩，且深圳面积狭小，旅游资源高度密集，游客体验感高于其它城市。广州相对丰度、总丰度都排第2，与排第3的佛山拉开了较大差距。惠州排第4，江门、中山、东莞三地相对丰度得分处于20～30中间，差异较小，总丰度差异也较小，总丰度、相对丰度排序一致。珠海与肇庆相对丰度差异不大，肇庆因市域面积最大、过夜人次最少，所以相对丰度排最后，但由于绝对丰度排第6，总丰度排名还是超过珠海。另外，把2018年珠三角九个城市旅游资源的绝对丰度、相对丰度按照公式cv=σ/μ(cv为变异系数值，σ为变量标准值，μ为变量平均值)进行变异系数检验，得到绝对丰度变异系数cv=0.527，相对丰度变异系数cv=0.928，即相对丰度变异程度大于绝对丰度。此外，表6显示总丰度排序与相对丰度更接近，通过公式(4)分析可知，相对丰度对总丰度影响大于绝对丰度。

表6 珠三角城市绝对丰度、相对丰度、总丰度值与排名

4.5 总丰度纵向方差比较分析

前面论述是对珠三角城市2018年旅游资源竞争力的比较分析，接着对2010—2018年旅游资源总丰度进行统计差异比较，原假设为两城市总丰度无差异。由公式(4)获得珠三角九市2010—2018年的旅游资源总丰度(限于篇幅，省略)，即珠三角每个城市都有9年总丰度数据，再对珠三角九个城市进行分组(1～9)，然后把所有数据输入到SPSS 17.0中，选择单因素方差分析，以总丰度为因变量，城市分组为因子，然后点击方差非齐性的Tamhane两两比较，得到检验值(表7)。从统计检验可知，广州、深圳2010—2018年的总丰度与珠三角其它城市的差异比较显著水平sig.=.000，说明拒绝原假设犯错的概率为零，即广州、深圳与其它城市百分百存在差异，两地旅游资源竞争力平均值与其它城市差异也较大。珠海与中山、佛山与惠州总丰度均值组合差异非常小，统计学检验显示sig.=1.000，即认为两地总丰度有差异一定会出错，说明珠海与中山、佛山与惠州在2010—2018年总丰度无差异，比较发现珠海与中山、佛山与惠州总丰度均值差异都非常小。惠州与江门显著水平等于0.286，即两地总丰度有差异犯错概率为28.6%，说明惠州与江门总丰度存在差异可能性较大。东莞与中山、江门显著水平分别为0.895、0.728，即东莞与中山、江门总丰度有差异犯错误概率为89.5%、72.8%，说明东莞与中山、江门总丰度无差异概率较大，其中东莞与中山无差异的概率大于与江门，东莞与中山总丰度均值差异小于东莞与江门的差异。虽然中山、江门旅游资源竞争力都与东莞无差异概率较大，但中山与江门两地却差异较大，犯错误概率仅为1.3%，可见不能传递。认为中山与肇庆旅游资源总丰度有差异犯错误概率为33.7%，说明两地总丰度具有差异性可能性较大。除上述城市具有特殊差异外，其它城市旅游资源总丰度相互比较，显著性都小于0.05，即两两比较的总丰度差异都比较大。综上所述，旅游资源总丰度与其平均值关系显著，平均值差异小，总丰度差异小，统计检验时总丰度可能没有差异，平均值差异大则总丰度差异大。

表7 珠三角城市旅游资源总丰度统计学检验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旅游资源竞争力评价等同于求旅游资源总丰度，其中旅游资源评价等同于求资源绝对丰度，包括旅游资源质量、种类、组合和优势四个部分，竞争力评价等同于求资源的相对丰度，包括地域面积与旅游人次两个指标。通过旅游资源竞争力绝对丰度、相对丰度和总丰度的计算可知，2018年，珠三角城市旅游资源质量与绝对丰度差异显著，原因在于资源的种类、优势和组合对绝对丰度影响较大，绝对丰度对总丰度变化的影响小于相对丰度。2010—2018年，广州、深圳旅游资源总丰度与珠三角其它城市都存在显著差异，佛山与惠州、珠海与中山旅游资源总丰度无显著差异。城市间旅游资源总丰度差异与其平均值差异关系显著，平均值差异小，总丰度差异也小，平均值差异小的城市统计检验时总丰度可能不存在差异，平均值差异大则总丰度差异大。

5.2 建议

(1)对于市域面积小，旅游资源数量少，高等级旅游资源少的城市，如珠海、东莞和中山等地，应深入调研并挖掘当地具有较强旅游吸引力的资源，特别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类资源，然后精心设计开发该旅游资源，使旅游资源在数量及种类上有较大突破。而对于已经开发的旅游资源，可吸收国内外其它同类型景区成功开发经验，结合资源本身的属性、特征，进一步完善和壮大景区的综合实力，提高旅游景区的质量等级。

(2)对于具有较好旅游资源质量但绝对丰度、总丰度排名相对落后的城市，如惠州、佛山、江门等地，这些城市首先应找到旅游资源绝对丰度落后的原因，然后针对原因采取相关对策。如佛山，旅游资源质量排名第2，但“广佛同城”使佛山过夜旅游者人数较少，现有的高等级旅游资源种类统计是6种，西樵山却被4种高等级资源类型统计，即佛山高等级旅游资源其实只有3类，且特色不明显，与广州差异性也不突出。惠州与江门，两地都有山、有海，有高等级旅游资源、资源优势景点，但分布较广，位置远离核心旅游市场，且分布的地域空间综合实力较差，区域知名度、影响力都没有建立起来，与国内的湘西凤凰、大理丽江相差甚远。因此，对于这类城市，可聘请专业设计团队对现有旅游景区、景点进行加工升级，增加体验类旅游新项目，培育新市场，同时改进区域基础设施，提高旅游服务水平，使游客获得超值服务。此外，在城市、地区营销及景区知名度扩大方面也应同步跟进，可聘请专业的、知名度大的营销团队做好景区、地区及城市的推广工作与影响力打造工作。

(3)对于旅游资源绝对丰度、相对丰度和总丰度都好的城市，如深圳和广州，这些城市综合实力较强，城市魅力大，旅游市场非常充裕。因此，可进一步对旅游市场进行细分，根据市域范围内的旅游资源特征，发展专项主题旅游，旅游形式从观光游、体验游转向深度探究游，如深圳有国家地质公园、国家自然保护区，广州有众多的文化类4A级景区，这些景点都可以与细分旅游市场结合，设计开发出不同的旅游专项项目，使不同爱好的旅游者都能找到各自喜欢的旅游活动，进一步增加旅游者总人数。目前，深圳的华侨城旅游度假区已进行了相关工作，并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也期待进一步推动旅游发展的各项新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