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对策探析

廖祥龙 林婉婷 蔡椰萍 魏雪莲

福建农林大学金山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文化旅游产业是为满足人们的文化旅游消费需求而产生的一部分旅游产业，而福建省文化旅游产业中古厝文化旅游产业举足轻重。从“十四五”规划到2021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再到4 月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都强调传统文化和传统建筑的重要性，7 月第44 届世界遗产大会在福州召开，更是将福州市古厝文化保护与传承推向新的高峰。它不仅提高了福州市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也进一步展示了古厝传统文化的魅力。然而福建省虽拥有得天独厚的古厝资源，但是也存在着种种问题使得古厝资源难以得到最大化利用，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也相应地进入瓶颈。

1 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现状

1.1 古厝接待游客数量增加

近年来，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发展态势整体向好，游客逐年递增。如图1 所示，2016—2019 年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年接待游客量接连突破1000 万人次[1]。据统计，三坊七巷、娘寨等古厝群2020 年接待游客达到1598 万人次，节日期间游客更多。

图1 2016—2019 年福州市古厝游客接待状况

1.2 古厝文化旅游收入增加

如图2 所示，福州市2016—2020 年接待境内外游客逐年增长，并且文化旅游收入也逐年递增。

图2 2016—2020 年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收入状况

1.3 古厝文化旅游产业配套设施不完整

随着近年来经济的持续发展，福州市旅游产业公共服务体系也逐渐成熟，城乡公路实现了百分百全覆盖。但是，旅游、餐饮、文娱、购物等基础设施还不够完善，无法完全满足游客需求[2]。具体表现为：餐饮种类单一、文旅产品层次较低、旅游餐厅餐位数量过少、旅游购物设施陈旧、娱乐休闲等配套设施落后、文旅特色产品与游客购物需求落差较大、购物环境有待改进、旅游道路设施破败。

2 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SWOT分析

2.1 优势分析

2.1.1 整体风貌保存完整

福州市古厝文化保留了大量历史环境要素，包括古驿道、状元题刻、古居民等。目前，古厝建筑保存情况良好，大多数已进行了修缮，并进行了电线规划、电表设置、路面基础设施完善、环境整治等，文物历史环境得以最大化保留。“2019 文旅融合奋进年”中，福州市大力推进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具体做法如下：推动重点文物保护修缮工作，组织开展于山大士殿、白塔外墙展示提升工程，指导县区开展宏琳厝、长门炮台等保护修缮工程；做好古厝保护项目推动落实工作，共计投入资金4000 多万元，修缮各级文物保护单位20多处；永泰庄寨建筑群入选第八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福州市古厝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由点到面，由五城区扩展至各县（市）区，逐步形成涵盖历史文化街区、历史文化风貌区、历史建筑群等全市域、全体系、全要素的名城保护体系，迎来古厝文化保护新局面[3]。

2.1.2 古厝文化旅游资源丰富

福州市现有1条中国历史文化名街，24处历史地段，25 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758 处不可移动文物、24 923 件（套）可移动文物；有47 个中国传统村落、113 个省级传统村落、16 项国家级非遗项目、75 项省级非遗项目、109 项市级非遗项目，是名副其实的文化资源大市。福州市有古祠、古塔、古寺、古街、古寨、古园林、老洋房等不同类型建筑，有270 多座明清古建筑被保留下来，159 处被列入各级保护建筑，且福州市的古厝文化历史悠久，承载着历史积淀，有着精彩的传统民俗展示和体验活动，例如：油纸伞、软木画、脱胎漆器等都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观赏、体验。由此可见，福州市的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在文化和旅游市场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4]。

2.1.3 得天独厚的文化内涵

中国拥有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孕育着许许多多具有当地人文特色的文化。其中，就包含着福州市的古厝文化。福州市古厝文化代表着福州市独特的历史风貌，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着中国上千年的文化底蕴，是中国传统文化基因库中璀璨的明珠。在“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福建，传统建筑文化丰富多样、地域特色鲜明，形成了11 大类33 小类的传统民居类型。被誉为“一片福州三坊七巷，半部中国近代史”的三坊七巷，保存着有39 公顷200 余座古建筑，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5 处。

2.1.4 交通环境优越

福州市地处中国华东地区、福建东部、闽江下游及沿海地区。截至2020 年年底，全市公路通车总里程为1.1617 万公里，公路密度达到105.3 公里/百平方公里，其中高速公路0.0786 万公里，普通国省道0.1289 万公里，县、乡、村道等农村公路0.9587 万公里，实现了“县通高速、镇有干线”，百分百建制村通硬化公路，增强了旅游景区的辐射力。

2.2 劣势分析

2.2.1 古厝文化产业开发程度低

福州市仍有许多古厝处于未开发或未开放状态，44处传统古厝民居，仅15 处进行了文化旅游产业开发，而已开放的古厝文化旅游景点也面临着诸多问题：公共设施不完善、缺乏旅客憩息区、景区停车位数量不敷等，尤其是南后街北口的游客服务中心设施配套欠缺，根本不能满足游客需求[5]。自驾游、自助游的服务功能不强，一是自驾游的车辆停靠困难，原有的停车场还不能满足停车需求；二是自助游的服务功能不强，游客到达景区后不懂怎么游，缺乏导引设施和路线推介；三是景区内的解说系统功能不全，影响景区吸引力。古厝文化产业的现状和面临的挑战是：第一，修缮工程不能轻易改动，修缮工作极有可能需要将建筑彻底整修或更换，施工资金数额庞大，施工技术要求高。第二，古厝古建筑群依然保持着传统闽南房屋风格的结构布局。房子基础设施不完善，大厝内环境清幽，大厝内原住居民以老年人为主，建筑功能单一，活力较弱，内部违章搭建较多，院内随意放置了很多杂物，无空旷位置为游客停车休憩。

2.2.2 古厝文化宣传模式落后

目前，整个福州市地区对于古厝文化的营销模式面临着单一且缺乏创新的困境，以福州市的三坊七巷为例，前期依靠电视剧《三坊七巷》在主流媒体的播出为三坊七巷打响了知名度，同时也让社会了解到了“古厝”这一传统而又独特的建筑风格，但近年来缺乏深入人心的宣传口号，尤其是在新媒体传播领域投入不足，使得后续宣传乏力。

2.3 机会分析

2.3.1 政府的大力支持

在《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农业综合开发扶持农村优势特色产业规划（2019—2021年）》等相关政策出台后，福州市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按照机构改革的要求以及省市工作安排，加快推进旅游机构改革，实现市级文化和旅游部门的职能融合。2018 年12 月19 日，福州市文化和旅游局正式挂牌，实现了机构和办公地点的交融。2019 年4 月初，福州市文化和旅游局“三定”方案发布，对照省文化和旅游厅内部机构设置和职能配置，做到上下对应，职责落实。近年来，福州市委、市政府大力推动福州古厝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依托历史文化街区、风貌区的保护，从单纯文物建筑保护，到带动历史建筑、风貌建筑的修缮与利用，逐步建立起从普查认定、公布挂牌、定线落图、保护图则编制到保护修缮、利用运维、监测监管、智慧管理的福州古厝全生命周期保护体系。福州市古厝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以规划设计为指导，2005 年开始保护修复三坊七巷历史文化街区，2007—2008 年开展乌山、于山风貌区保护整治，2012 年全面启动了朱紫坊、上下杭历史文化街区、烟台山风貌区的保护修缮工作，在全面推进名城保护规划和名城保护条例中明确的19 处历史地段（3 处历史文化街区、8 处历史文化风貌区、8 处历史建筑群）保护整治工作的基础上，全力建设冶山遗址公园，启动建设新店古城遗址公园，重塑了古城的空间格局，展现了福州市的文化底蕴，发展了古厝文化旅游产业。

2.3.2 顺应旅游市场发展机遇

在第三产业中旅游产业非常重要，被誉为“朝阳产业”。随着国民经济收入和游客文化素养的不断提高，文化旅游产业发展迅速，许多旅游爱好者纷纷把目光投向“沉浸式”文化旅游，福建古厝应抓住这个发展机遇，加快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打造福州市古厝文化的专属旅游品牌[6]。

2.3.3 古厝修缮技术不断提高

在政府相关政策的支持及社会参与支持下，福州市成立了古厝保护修缮理事会，吸引相关人才；科技的日益进步，有利于古厝修缮技术的进一步完备。2019 年，福州市加大力度投入资金5000 万元用于古厝开发与保护中。

2.3.4 “一带一路”倡议带来机会

福州市全力推进“一带一路”申遗工作，启动福州“一带一路”史迹专题调查工作，组织召开《福州市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申报策略研究》专家会，基本确定福州“一带一路”申遗策略。组织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修改完善福州海丝保护利用规划，同时，组织《海丝遗珍—“碗礁一号”沉船出水瓷器展》赴河北省邯郸市、辽宁省大连市等地展出，扩大宣传。福州市采取“古厝长制”，印发《鼓楼区全面推行古厝长制实施方案》，增强福州市人民对古厝文化遗产保护的理念，提高古厝文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不仅是市民喜闻乐见的古厝文化，还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游览。

2.4 威胁分析

2.4.1 旅游市场竞争激烈

福建省延平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现代化管理渐趋成熟，其中高素质的管理服务人员队伍为游客提供了优越的旅游条件，由于公共设施完善、交通便利，对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造成了一定的威胁。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作为旅游产业的新兴产业，产业竞争力较为薄弱；而广东省则打出“组合拳”发展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培育发展新业态、新产品。因此，面对竞争激烈的旅游市场，福州市应提高古厝文旅产品质量，推动产品改造和服务升级，保证文创产品品质质量、生态质量和科技质量。开展线上线下双线并行的服务，实行“不见面、零跑动、承诺制、网上办”办公方式，为群众提供优质服务。打造能够服务于文旅企业的大数据平台，带动全省规模以上文化旅游企业“云服务”。加大文旅品牌宣传力度，大力推广优质文旅产品和文旅活动，激发市场消费潜力。

2.4.2 房地产产业发展造成威胁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传统居民的生活状况落后于现代生活的“脚步”。现代快餐式的生活模式使得年轻人不再习惯于古厝的居住环境，古厝周边甚至景区内部都出现了大量的现代建筑，此类现象不仅破坏了古厝的走势还破坏了其整体面貌。许多古厝群被强行划为“旧城改造区”“经济开发区”“房地产开发区”，被铲除、被夷平都成了常事，传统古厝文化受到现代房地产产业的严重冲击，如今已危在旦夕，而古厝文化旅游产业也相应地受到威胁。

2.5 SWOT 矩阵分析

根据SWOT 矩阵分析，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发展战略可选择实施SO（利用）、ST（监视）、WO（改进）和WT（消除）共4 种战略，如表1 所示。现阶段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提高路径主要是依靠政府支持与品牌延伸。本文结合内外部环境的综合考量，推演得出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应选择劣势—机会战略（WO 战略），即改进宣传模式、加强基础研究工作、改革管理体制等，克服内在劣势，高质量发展古厝文化旅游产业。

表1 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矩阵分析

3 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对策

3.1 优化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公共服务设施，科学规划古厝布局

政府、管理公司和居民应共同保护原始建筑风貌，对整体风貌破损的古厝群进行重新翻修、改进。当地村民房屋的建设，应与古厝建筑相协调，实行“一厝一策”保护原则，避免造成古厝文化旅游基础设施混乱、古厝群乱建乱加的局面。适当拆除、搬迁与周边环境不协调的建筑群，完善配套设施，提升景区品质，打造极具文化特色的古厝群，提供“沉浸式”古厝文化旅游体验，增加游客互动体验[3]。

3.2 创新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宣传方式，科学改善宣传模式

目前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推广形式过于单一，这使得福州市得天独厚的古厝文化资源无法得到广泛的群体了解。因此，可以考虑通过目前主流的平台，诸如：微博、抖音、小红书等新型社交平台，丰富传播渠道，及时与游客沟通交流，深入了解游客的各方面需求并为其解决旅游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抓住每一次大型节庆的机会，积极宣传当地古厝旅游品牌，尤其是要结合福州市古厝的历史内涵和当地传统节日策划一系列文化娱乐活动：如冬至吃“米时”、“拗九节”制作、品尝“勘九粥”等，更好地传播福州传统文化。组织古厝写生活动，邀请全国知名画家到景区写生，并将作品制作成各类文创产品，积极组织各类画展、摄影展、雕塑展等艺术展览，进一步丰富古厝作为文化载体的内涵。在举办大型活动时，要注重用全媒体视角对活动进行全方面报道，使活动影响力得到进一步扩大[7]。

3.3 活化古厝文化旅游资源，加强与国际文化旅游产业交流与发展

活化开发古厝文化，充分发掘其文化资源存在价值，立足当地特色资源，打造独特的文化品牌，促进文旅产业的蓬勃发展，并形成以饮食、旅游和手工业为一体的延伸产业链，不仅带动福州市经济发展而且也打响福州市文化知名度。若想对文化遗产进行深度探究与创新传承，不能仅仅局限于文物的陈设与展览，还应开展文物体验、手工DIY 活动，使游客切身感受古厝文化的魅力[8]。第44 届世界遗产大会在福州市成功召开，本届大会落实了全球战略，丰富了遗产名录。大会中共有34 个项目新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大会期间，各委员国共同努力，为建立更加可信、平衡、有代表性的《世界遗产名录》贡献了智慧和力量[9]。作为世界遗产领域的年度盛会，世界遗产大会备受全球瞩目。第44 届世界遗产大会的举办，牢固树立了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自信力，加强了福州市与国际文化旅游产业的沟通与交流，通过学习借鉴国际文化旅游产业的经验，提升了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竞争力，提高了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文化软实力，也向全世界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经验。

3.4 培育古厝文化旅游产业专业人才

人才在古厝文化旅游发展工作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人才的有效发挥可以促进资本最大效率的转换、技术手段最恰当的运用、文化元素最充分的挖掘和文旅融合产品价值最大化的实现。首先，创新古厝文化旅游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编撰独具古厝文化特色的系列经典教材；开设古厝文化旅游人才培训班，需要将古厝文化内涵融入专业人才培训计划，并进一步完善专业课程体系，将古厝独具特色的文化知识与旅游融入人才培养的培训中。具体而言，就是承担文旅人才培养任务的相关教育实体，通过课程的方式携手资深学者进行课教，并单独开设古厝建筑学相关课程，柔性引入古厝文化旅游业内人士作为课程主讲教师。其次，搭建人才培育基地。福州市政府和文化旅游企业共同开办培养文旅专业人才的相关培训班，实时调研并调整文旅专业的教学方案，加大培训力度，培养适合福州市文化旅游产业的相关人才。此外，还应不断向境外和市外吸引优秀、高素质、高品德的文化旅游产业人才，为福州市文旅融产业的蓬勃发展提供有力支持[10]。

当前，让文化遗产“活”起来，已成为保护文化遗产的新方式、新体系[9]。在科学保护的基础上，在全力做好保护的前提下，对古厝群、古建筑等文化遗产合理开发利用和转化创新，重点推动文化旅游产业相融发展，让文化遗产“活”起来、“火”起来，让城市文脉更好传承下去[8]。因此，探析福州市古厝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对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福州市应抓住难得的发展机遇，优化古厝文化产业管理模式，科学规划古厝布局；顺应大众旅游发展机缘，推进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的转型升级，打响古厝文旅品牌；通过文化旅游产业的创收来增加保护经费，减轻财政压力，反哺古厝保护工作[4]，让古厝文化旅游产业焕发生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