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慧 朱勤芹
(陆军炮兵防空兵学院基础部,安徽 合肥 230001)
2020 年, 网络课程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与热度, 这一机遇也为教育教学拓展了新的思路与渠道。而大学英语课作为一门重要的通识类课程,其网络学习资源多,对学生课下自学要求高,因此非常适合高校在网络普遍开展。 对于在线学习,目前全国高等院校学生使用较高的是MOOC(大规模在线课程)慕课平台,该平台课程种类和数量都很丰富,基本可满足不同英语基础学生的公共英语自学需求。但鉴于军事院校的特殊性,无论是在非公开性还是在教学内容的独特性方面,其都更适合采用基于SPOC(小规模在线课程)模式的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混合教学模式,即一方面在线上学习平台(流利说、可可英语、QQ 群等软件或平台) 布置学习者自身需要和感兴趣的学习任务,倡导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自主学习:另一方面在线下的课堂教学中,授课者对学习者线上学习过程进行指导、答疑、组织讨论、讲评等。 总结起来,SPOC 就是“Classroom +MOOC”[1]。
而作为英语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听力理解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复杂的语言认知活动,它要求听者基于已有知识,运用相关的听力技能、策略对听力文本的输入信息进行积极互动和意义建构[2]。因此,大学英语听力一直是大学英语教与学的一个难点,课堂训练的时间很难满足听力能力的提升的标准与需求,难易度也很难适合于同一课堂的每一位学习者。学习者课上听不懂,学习效率低,课下不知道怎么练,学习容易失去兴趣和动力。 因此,本研究试图从SPOC 线上线下结合教学的角度,去探讨如何在听力教学上充分发挥网络教学的优势并克服其弊端,并将其与传统课堂教学进行有机结合进行听力教学,帮助学习者提高听力学习的兴趣与能力。
本研究试图通过对照试验的实证研究, 分析SPOC 混合教学模式对军校学员大学英语听力学习的影响或处理效应,分析不同线上任务成绩与听力考试成绩之间的相关性,以提高后期听力教学的效率与成效,完善学员听力能力这一英语学习的短板。
本研究选取军校本科大三年级某班68 名学生为研究对象,平均年龄为22.6 岁,均为非英语专业。 研究对象英语基础普遍良好,大学英语四级考试通过率为78.5%,经统计,其上一次期末考试成绩符合正态分布,因此其作为研究对象进行下一步研究具有可行性。 班级中随机选取一半成员(34 人)为实验组成员,其余一半(34 人)为对照组成员,两组在实验前分别进行前测,证明其实验前均呈正态分布且无显著差异。
研究首先通过访谈、调研等手段,对研究对象进行前端分析,制定大学英语在线学习内容需求问卷量表,该问卷主要采用李克特5 级量表的形式,旨在确定研究对象对不同学习内容的需要大小。需要指出的是, 该问卷中的学习内容并不仅限于英语听力的训练,而是将英语学习的各个环节都设计其中,目的是研究不同学习任务与听力成绩之间的相关性,以找到与提高听力成绩有直接关系的英语学习任务。该问卷经过小型先导测试, 证明预期的分类标准化Cronbach’s Alpha 系数为.802**, 说明问卷内各分项间内在一致性较强,符合统计学要求,可将问卷用于进一步的实验与分析。 之后进行对比实验的教学过程,时间共12 周。对照组与实验组成员共同参加笔者所讲授的大学英语课和听力课的课堂教学,对照组按照笔者要求在课下完成传统课后作业(包括单词、听力,阅读、翻译、作文、口语等方面的练习),实验组无须完成传统课后作业,而需根据前期问卷结果在课下完成线上学习任务。 内容方面,会根据实验组受试者前期的问卷调查结果来进行学习内容不同时长和重难点的分配。
学习形式方面, 实验组更加强调听与说的配合,每周需完成至少1~2 次的线上小组内学习任务打卡与竞赛,每周参加一次线上或线下小组讨论和一次教员答疑讲评等,以充分利用网络学习资源来拓展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如在手机应用软件“流利说”上完成一项口语任务并进行系统自动评分,之后将系统评分在小组内进行评比,并作为学期课程平时分的组成部分,以鼓励受试者积极认真完成每项任务。
完成对比对比实验教学后,实验组和对照组同时参加实验后测,后测形式为大学英语四级真题与模拟题随机组合后的一套试题,之后用SPSS 进行数据分析。
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参加实验之前和之后分别对其上一学期的英语期末考试的听力成绩和后测考试中的听力成绩进行了统计学分析。
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参加学习之前对其上一学期的英语期末考试听力成绩进行了描述性分析, 偏态系数分别为1.24 和1.19,呈正偏态。 独立样本的t 检验(见表1),F值为2.51,Sig.为0.61,大于0.05,表示方差齐性检验没有显著差异。 t 检验的结果Sig.为0.36,大于0.05,前测结果显示在实验之前,两组受试者的英语阅读水平没有体现出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差异。
表1 组前测的独立样本T 检验
经过一阶段(12 周)的线上线下SP0C 混合模式的教学后,对实验组和对照组各项学习和考试数据进行数据分析如下:
描述性统计方面, 两组后测的偏态系数分别为1.13 和0.97,与前测数值1.24 和1.19 相比,偏态系数均有所减少,表明组后测分数数据离群的程度呈逐渐降低的趋势,数据的分布更加对称,更接近正态分布趋势。 之后用独立样本的t 检验来检测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后测成绩是否具有显著差异。
表2 中组后测的独立样本t 检验结果所示, 方差齐性检验没有显著差异(Sig.为0.84,大于0.05),此种情况下的T 检测的P 值为0.00,小于0.05,因此两组得分的差距具有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 即证明SPOC 混合教学模式实验后, 实验组和控制组的英语听力成绩存在显著差异, 因此SPOC 混合教学模式与传统教学相比较,在提高学生英语听力成绩方面具有其优势。
表2 组后测的独立样本t 检验
研究同时分析实验组受试完成不同线上任务的成绩与后测考试中听力得分之间的相关性,分析不同题型的训练与提高听力成绩的关系大小,以提高后期听力教学的效率与成效,完善学习者听力能力这一英语学习的短板。由于不同任务成绩及考试成绩均符合正态分布且为连续型, 因此采用Pearson 皮尔逊相关性分析(表3)。 根据研究结果中的P值可见,口语段落模仿训练、听力理解训练及语音正音训练三项变量与后测考试中听力得分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相关系数分别为0.633,0.493,0.487, 其中具有研究意义的是,看似与听力能力提高无直接关系的口语段落模仿训练无论是在相对系数的r值,还是在显著性上都高于直接的听力理解训练,因此表明受试者口语模仿得分越高、能力越强,其英语听力成绩越高、能力越强。同时在教学过程中,笔者发现口语模仿训练也是最受学习者喜爱的一项训练,因此该项任务可以在听说教学中拓展推广。
表3 各项线上任务与后测考试中听力成绩之间的Pearson 相关系数检测
本研究显示,在大学英语听力教学过程中,对学习者英语听力水平的训练与提高,不应仅限于对听力本身的训练和提高, 而可以将口语训练融会其中,既能达到听说共享,相互促进,共同提高的目的,又能提高学习者对英语听说的学习兴趣。 在本研究的SPOC教学过程中发现,受试者普遍对流利说的口语打卡任务较感兴趣,如“从零开始学音标”“口语发音教练”等打卡任务,系统可自动评分,这也一方面可以为学习者的任务完成情况给出即时精确的反馈,同时学习者为了提高实时分数多数会选择不断改进完成情况,以获得满意的实时分数,同时该系统评分之后还可在小组内进行评比, 并作为学期课程平时分的组成部分,以鼓励受试者积极认真完成每项任务。 因此在SPOC线上教学内容方面,可尽量选取学习者普遍感兴趣的话题作为共同学习的内容,或选取不同内容的训练材料供学习者选择。这样既能补充课堂教学在听力和口语训练方面的学时的不足,解决一篇听力文本无法满足所有学生的不同听力学习需求的问题,同时,也能通过网络上丰富多彩的学习资源让学习者提高英语学习的兴趣和积极性,同时在解决大多数学习者都相对薄弱的听说能力问题上,用这种令学习者更乐于且易于接受的方式,可让其自然且愉快地将学习与休闲融会贯通,提高其在英语学习道路上攻坚克难的自主性和信心。
在组织形式方面,作为军校学员,平时在手机使用时间方面很难完全得以保证,因此可多利用电脑端学习软件(如“流利说”“可可英语”)让学习者进行自学,以听力训练和口语练习等便于网上进行自学的训练项目为主,在线上学习的基础上,授课者定期在线下进行讲评、答疑或指导。例如,可利用微信群组织线上口语比赛,参与者在群内通过语音文件上传口语作业,组内可进行评比,并让全部成员进行匿名投票。投票的过程就能让参与者自然掌握正确的读音,学习别人的长处,了解到自己和别人发音上的错误,这一过程也是听力和口语共同修正,不断进步的过程。 同时可让学习者根据自己的学习基础和水平自行制订个性化的线上学习计划与任务,如流利说软件可根据使用者的不同学习目的和英语水平的选择来个性化地为使用者推送不同的打卡任务,学习者可从中选择自己喜爱或适合的任务,同时授课者组建学习小组并选任组长,明确学习者每周打卡次数,每周学习小组中的组长负责检查该组所有成员的打卡情况,并及时发现问题并向授课者总结汇报。授课者再根据各组组长的情况与问题总结来完善线下的教学与讲评,并科学地修改下一步的线上和线下的教学计划,尤其是在听说学习内容和进度方面。
传统课堂在大学英语听力教学上多年来一直存在一定的缺口与短板,课堂训练时间很难满足听力能力的提升的标准与需求,而课下学习者又很难进行自学与纠正,因此SPOC 线上线下的混合教学对于听力教学与听力能力提高就至关重要。一方面要发挥好线上教学本身所具有的优势与便利性,这是值得传统课堂加以利用与借鉴的;另一方面授课者也要在课上或课下对学习者的线上任务完成情况进行答疑和讲评,以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