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河逐渐露出它坚硬的面庞
雕刻的画师走了,只留下一贫如洗的滩地
它的走向,使草木追随
一直到长江,无人能辨识出它的模样
倘若回望,会不会有一株草在水中站立
让流水脱离轨道,溢过头顶的警戒线
或在告别之前,与我久久对视
在这苍凉的人间,我不能
看透一块石头的内心,不能拉直一条
弯曲的河道,这些都即将沦为夕阳下新的地标
夕阳照向墓地,碑上的人却再也无法醒来
时隔多年,名字也将不在
只剩下一块坚硬的石头
我们在人间,扬起高高的头颅
仿佛一块行走的墓碑,从无字到有字
我相信,即使我死后
这些亲切的名字,还将和我在石头上
享受百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