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全景展现伟人邓小平风采及其时代的扛鼎之作——美籍学者傅高义著《邓小平时代》一书评介

岳 鹏

(1.成都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2.成都大中小学思想政治工作研究基地，四川 成都 610106)

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原主任、哈佛大学亨利·福特二世社会学荣休教授、曾被授予“世界中国学贡献奖”殊荣的美籍著名东亚问题研究专家傅高义(EZRA F.VOGEL)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冯克利译校，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年版)自在中国出版发行以来，一直备受国内政治学、科学社会主义、中共党史、马克思主义理论等众多学界同仁的高度关注和广泛评议。译校者冯克利教授称赞该书为世界上第一本全面研究和记述邓小平政治生涯的著作。有些评论者也高度赞誉该书为一部研究邓小平的“纪念碑式”著作。

2020年春季学期，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突然暴发的影响，在繁忙的线上教学和网络办公之余，笔者宅在家中书房花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逐字逐句地认真通读此书，深感这部研究邓小平的厚重著作融思想性、政治性、理论性、知识性、综合性于一体，颇具可读性，也非常吸引人。笔者认为傅高义先生的这部著作不但是一部研究中国改革开放伟大历程的鸿篇巨制，更是一部全景展现伟人邓小平风采及其时代的扛鼎之作，尤其是对于当今那些想要深入了解邓小平壮丽人生和领袖风采，想要深刻把握中国改革开放伟大历史时期和波澜壮阔历史进程，想要深入思考为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能够在短短的40多年间就取得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举世瞩目的成就，想要深度探究为什么社会主义中国会创造出长达70余年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个奇迹”奥秘的朋友来说，时常翻阅此书一定会常读常新，也一定会有所启发。

一、傅高义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的鲜明特点

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一书在2013年1月首次印刷50万册便销售一空，在加急印制数十万册后，又迅速售罄，掀起了全民阅读邓小平、走近邓小平、回忆邓小平、倾听邓小平的新高潮。长期以来，在出版业相对低迷的国内市场，一部由美国人撰写的政治类著作凭什么在中国会获得如此突出的销售业绩？换句话说，《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的传播效果之好和影响力之大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基于从事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青年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认识和体会来看，笔者认为根本原因就在于《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这部著作较好地满足了当今广大读者想要了解美国学者对于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总设计师”邓小平及其所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都“说了些什么，是怎么说的，又是为什么说的”这样一种心理预期和阅读需求。不仅如此，傅高义先生历经十年艰辛创作，终于形成一种具有自己独特风格、鲜明时代特色和雄浑理论气派的新成果，推动着邓小平理论、邓小平生平及其所处时代的研究进入了新阶段。

该书装帧精美，图文并茂。除了中国大陆版序、前言、导言、注释、名词索引以外，全书共有插图36幅(不含封面)。正文共分23章，分布在“邓小平的人生经历”(1章)、“曲折的登顶之路1967—1977”(5章)、“开创邓小平时代1978—1980”(6章)、“邓小平时代1978—1989”(7章)、“邓小平时代的挑战1989—1992”(3章)和“邓小平的历史地位”(1章)这6个板块之中，共计64.3万字。内容主要涉及作为革命者、建设者和改革者的邓小平非凡人生的多个方面，大体涵盖了世纪伟人邓小平从1904年出生到1992年“南方谈话”八十八个春秋中的诸多精彩历史瞬间，并对同时期中国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出现的重要历史人物以及诞生的经典代表著作做了缜密分析。

读罢此书，笔者认为这部由美国学者撰写的关于邓小平生平、邓小平理论、邓小平时代，关于中国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及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理论与实践研究的著作，无论在选题依据、研究视角、框架设计、论证素材、参考文献等方面均有诸多大胆、创新、突破的地方，尤其是该书以下四个鲜明特点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是品格独立，见解独到。研究邓小平生平及其时代这样宏大叙事的选题，不能不谈及到“三落三起”“文化大革命”“四人帮”“改革开放”“一国两制”“南方谈话”等这些重大历史事件，不能不点评到《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谈话要点》等经典著作和主旨思想。而这些普遍带有复杂思想政治倾向和关乎中国历史走向的政治问题无一不是国内外学者、政要、干部、党员、青年学生、群众以及其他社会各阶层人士最关心的热点问题和敏感领域。傅高义先生依托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这一国际知名高端科研平台持续关注东亚问题，而且还数次到访过中国，接触了众多的邓小平的亲人、家属、同事、友人，以及与邓小平有关的政要和国内著名中共党史领域权威专家，这就奠定了其拥有独到理论视角、宽广研究视野、丰厚研究资料和浓郁中国情结的实践基础。更难能可贵的是傅高义先生敢于直面问题，不回避挑战，书中凡是涉及到的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理论与实践领域的热点、疑点问题都尽可能地进行了深度评析，而且傅高义先生几乎对每个重大问题都能够通过自己独特的观察和独立的思考而提出独到的见解，使得该书观点新颖，思想深刻，并激发读者联系中国国情实际，联系自身思想实际和联系具体工作实际去思索、去感悟。傅高义作为西方资产阶级学者，虽然在书中提出的有些观点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甚至个别论断失之偏颇，在我们看来是不能够完全赞同和接受，但从总体上来讲，其努力尝试对重大历史事件从正反两个方面进行富有说服力的阐述和论证是值得称道的，并且作者在努力还原客观历史事实基础上所总结得出的基本结论也是值得评析的。例如，书中对“苏联—越南的威胁，1978—1979”部分作了相当透彻的剖析，对“向日本开放，1978”“向美国开放，1978—1979”部分的解析也是十分中肯，相当深刻的。特别应当强调指出的是，“开创邓小平时代1978—1980”“邓小平时代1978—1989”“邓小平时代的挑战1989—1992”这三个部分在全书中占有相当大比例的篇幅，有助于人们更好地理解邓小平时代的来龙去脉和历史演进。可以说，傅高义先生的这部《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专著饱含艰苦探索的精神和创新精神，既没有刻意掩盖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在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也没有一味地无限夸大或贬损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的成就，更没有连篇累牍地对邓小平个人进行不切实际的歌功颂德，而是始终遵循邓小平生前所倡导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原则，其真知灼见令人们读后耳目一新。

二是逻辑严谨，论证精彩。我们知道只有在论证过程中所选取的事例符合客观实际，所采用的方法管用有效，观点才能鲜明，重点才能突出，判断才能准确，推理才能站得住脚，读起来也才能觉得真实、可靠，进而引起读者产生更多的思想共鸣和情感共鸣。正如国内有人在谈及如何写好党报的重要评论时所说：“论证的过程是逻辑推理的过程，是抽丝剥茧、层层展开的过程，是剖析现象、弄清本质的过程。”[1]傅高义先生在书中把生活在20世纪的邓小平其人、其事写得很精辟，把中国是如何在1978年果断停止“以阶级斗争为纲”，掀起“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对内改革、对外开放写得很透彻，把邓小平的历史地位与时代作用写得很有力度，也很有说服力。那么，为什么作者能够成功地做到这些呢？一方面，傅高义先生立足从现实问题和客观实际出发进行缜密的分析，既摆事实，又讲道理；既有评有论，又有理有据；既以情动人，又以理服人，通过海内外大量材料信息的鉴别、甄选来阐述和论证深奥道理和历史真理，较好地把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进行有机统一，并用生动的笔触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来，这样的论证扣人心弦，直抵人心。另一方面，《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全书6个板块23章之间既紧密相连，又详略得当，自开篇至结尾有着十分紧凑的历史演进脉络和思想逻辑关系，较好地把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有机结合，贯穿着一条内在逻辑主线。这就是深刻揭示了“在提高如此众多的民众的生活水平这一点上，20世纪有任何其他领导人比邓小平做得更多吗？”这个思想主旨，并精辟阐述了“当代中国的基础是如何从1978年开始奠定的”这个逻辑主题。可以说，傅高义先生既抓住中国读者已经知道了什么，又关心中国读者想要知道些什么；既拓展以往的认识视野，又开拓现有的研究思路；既言之有物有据，又言之有理有情，使得许多问题都能以生动的笔触简洁、明了、顺畅地表述出来，令人豁然开朗。

三是文风清新，文笔流畅。翻开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你会立刻感觉到既没有板着冰冷面孔，进行居高临下的“教师爷”般说教，也没有盛气凌人，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的感觉，而是以平等对话的表达方式让人感到一片坦诚之心和沟通的诚意。在傅高义先生极其富有个性的评论话语体系背后谈到了其所思、所感、所悟，恰如其分地用朴素的语言表达了丰富的思想内容。不仅如此，傅高义先生在书中的论述大都是情真意切的。在全书23个章节里，几乎做到了每一章都刻画入微，这也恰恰是一般政论著作所不能企及的。翻开《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我们还往往会在傅高义先生的论述中领悟到不可多得的思想触动。毛泽东在与新闻出版界代表座谈时曾着重指出：“不要太硬，太硬了人家不爱看，可以把软和硬两个东西统一起来。文章写得通俗、亲切，由小讲到大，由近讲到远，引人入胜，这就很好。”[2]邓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视察并发表重要讲话时说：“马克思主义是很朴实的东西，很朴实的道理。”[3]习近平在中央党校2010年春季学期第二批入学学员开学典礼上作关于作文风格的讲话时着重指出，一定要“讲符合实际的话不讲脱离实际的话，讲管用的话不讲虚话，讲有感而发的话不讲无病呻吟的话，讲反映自己判断的话不讲照本宣科的话，讲明白通俗的话不讲故作高深的话”[4]。可以说，用朴实的语言来表达和阐述深刻的道理，这既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通俗化、普及化的内在要求，也是一种高超精湛的语言艺术。如果没有坚实的学术功底和深厚的文字造诣，是绝不可能灵活运用这种艺术表达方法的。傅高义先生在他的这部力作中，成功地把艰深晦涩的学术话语转换成朴素而鲜活的群众语言娓娓道来，书中大众化、通俗化、普及化的朴实语言比比皆是。这一突出特点，也是傅高义先生这部著作之所以广受社会推广，赢得普遍赞誉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是资料翔实，考证严密。细心的读者从翻阅《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书后长达近80页的注释中可以发现，作者傅高义先生广收博览，一方面查阅了“古今中外”大量资料和海量信息，十分巧妙地利用了世界上很多国家和地区的文献资料并从中获得启发。而且，书中所选取的一些素材有不少是国内学人很难看得到的。另一方面，傅高义先生通过与大量高端人物和普通民众密切交流来了解真实情况，获取了大量鲜活而有价值的信息，成功表达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感情。这就使奠定在高端访谈、实际调研和资料搜集现实基础上的这部论著富有生机、充满活力。可以说，关于邓小平生平及其时代的偌大论题，在傅高义先生的笔端言真意切，既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邓小平生平的陈年往事和邓小平时代的流金岁月，也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研判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和众说纷纭的问题。

二、傅高义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的修订建议

作者傅高义先生在《邓小平时代》中国大陆版序的最后一段真诚坦言：“我期待继续和中国大陆朋友的探讨，也希望继续理解邓小平和他在中国所起的作用。……我相信，讨论的过程和不同的见解会为增进理解提供更多的新机会。”[5]ix作为对傅高义先生期待的回应，本着精益求精的创作原则，尤其是本着对这部著作的真挚感情，我认为该书白璧有微瑕，还应该在今后的修订版中着重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内容补充，史实更正和校对完善。

首先，关于增写一章的建议。众所周知，邓小平在1992年2月21日视察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发表谈话结束至1997年2月19日辞世，在这长达5年的晚年岁月里，还是有一系列可以称之为“政务”或者说“政治”方面活动的。例如，根据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的《邓小平思想年编：1975—1997》(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和毛毛、邓林著《我的父亲邓小平》(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等书籍所披露的内容，我们建议傅高义先生可以在书中“第22章终曲：南方之行，1992”和“第23章转型的中国”之间增写一章，命名为“曲终人未散：晚年邓小平，1992—1997”，主要聚焦晚年邓小平的忧党忧国忧民情怀，揭示邓小平本人对“后邓小平时代”的殷殷嘱托。例如，可以分析、整理和挖掘晚年邓小平的以下讲话内容，以飨读者：1992年12月17日，在杭州听取中共浙江省委负责人李泽民、葛洪升汇报时的讲话；12月18日，在阅读《参考消息》刊载的《中国将成为最大的经济国》和《马克思主义新挑战更加令人生畏》两篇文章后的讲话；1993年1月22日，在上海同中共上海市委负责人吴邦国、黄菊等谈话的内容；6月13日，在审阅编辑组报送的拟收入《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的《我们对香港问题的基本立场》整理稿时的讲话；6月22日，在同江泽民谈话时表示赞同他提出的加强宏观调控突出抓金融工作的建议；9月16日，在同邓垦谈话时说：我们在改革开放初期就提出“四个坚持”；9月27日，在同《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编辑工作有关负责人的谈话内容；1994年2月19日，在离开上海前对吴邦国、黄菊的嘱托，还有同日在途经南京同江苏党政军负责人陈焕友、固辉、方祖岐的谈话；1997年2月初，在医院同前来看望的江泽民等中央领导人的谈话。

其次，关于增补内容的建议。距离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2013年1月份在中国大陆首发至今已经整整有8个年头了。这段时间，邓小平同志所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国内外尤其是中国一大批关于邓小平生平、邓小平理论、邓小平时代，关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论著纷纷问世。例如，由人民出版社2014年出版的《邓小平文集(一九四九—一九七五)》(上、中、下三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1月出版的《邓小平传1904—1974》(上、下)，2018年10月出版的《邓小平纪事》，由武市红编著的《邓小平与共和国重大历史事件》(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于俊道主编的《邓小平真情实录》(天地出版社，2020年版)，由杨胜群、闫建琪编著的《邓小平年谱》(第1-5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等都是中国学者们深度研究和准确把握邓小平生平、理论及其时代的最新成果。“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在不同场合对邓小平同志作为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创者的历史功绩、历史地位有过许多重要评价；对邓小平理论在解决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实际相结合，解决在中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如何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等一系列基本问题上的指导作用和现实意义，有过一系列重要论述。”[6]例如，习近平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习近平在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等，为新时代研究邓小平理论、生平、时代，以及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根本遵循和前进方向，值得在修订重版时予以重视和适时补充。

最后，关于更正史实的建议。傅高义先生在《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第37页论述到，“1921年底，就在这些留法中国青年开始在工厂打工时，传来了中国共产党在当年7月1日成立的消息。”[5]37其实，1921年7月1日是中国共产党的诞生纪念日，中国共产党却并非真正成立于1921年7月1日，而是成立于1921年7月23日，这已经被中共党史界学者根据大量解密档案所考证。除此之外，书中第49页在论述抗日战争时期的邓小平时指出，“实际上，邓小平在八年抗战时期成了山西太行山区的最高政治领导人”[5]49，这里的“八年抗战时期”是因循旧说，要修改为“十四年抗战时期”。因为，中国军民抗战时间从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变开始算起，一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结束，共历经14年抗战，史称“十四年抗战时期”。正如2015年9月3日，习近平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所说，“70年前的今天，中国人民经过长达14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取得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宣告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完全胜利，和平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7]

三、几点思考

对于研究邓小平理论、生平和时代的中国学者以及广大青年大学生来讲，用点时间、心思和精力来认真阅读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这部书是完全值得的，也是非常必要的。但我想阅读固然重要，阅读以后会有些什么样的感悟来推动工作和指导实践则显得更为重要。我认为至少应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意义和感悟：

首先，阅读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如果仅仅停留于啧啧称赞是远远不够的，其最大的启发意义在于我们中国学者也要努力编撰一部全面、系统、真实反映邓小平理论、生平及其时代的权威著述。《诗经·小雅·鹤鸣》有句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美国人傅高义先生独自完成的《邓小平时代》这部学术力作享誉世界，为中国学者提供了很多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但也并非至善至美，还是有很多不足和亟需改进的地方。我们中国学者应该当仁不让，另辟蹊径，写出更加富有时代特色，更加声情并茂、栩栩如生的《邓小平时代》中国学者版新著作来。其实，关于邓小平理论、生平及其所处时代最优越的研究平台和研究阵地在中国，最庞大的研究团体和研究团队在中国，最雄厚的研究力量和研究专长也在中国。所以，我真诚地希望能够有越来越多的老、中、青学者携起手来，群策群力，和衷共济，众志成城，力争创造出更多能够震古烁今、流芳百世的精美之作。

其次，阅读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如果仅仅热衷于关注、爆料或炒作负面信息是完全不可取的，其教育意义在于无论我们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邓小平的丰功伟绩和卓越功勋。对于傅高义先生书中的某些立场和观点孰是孰非，还是要人们通过比较、鉴定和分析，然后有所批判、有所选择地接受，这是无可争议的。例如，作者在评价邓小平时指出，“我认为他对世界有着巨大的影响，改变了一个当时还承受着‘大跃进’和‘文革’后果的国家的前进方向。我深信，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对世界的发展有过更大的影响”[5]ix。这样的慨叹是一语中的，也抓住了问题的实质和关键。习近平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语重心长地指出，“伟大的时代造就伟大的人物。邓小平同志就是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近代以来伟大斗争中产生的伟人，是我们大家衷心热爱的伟人。……邓小平同志崇高鲜明又独具魅力的革命风范，将激励我们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征程上奋勇前进”[8]1。因此，当我们面对各种质疑、歪曲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不实报道，当我们面对各种妄图用改革开放前后“两个三十年”进行相互否定的错误言论时，我们一定要心明眼亮，坚定立场，坚持真理，批驳谬误，倍加珍惜拥有邓小平这样伟大人物的存在感和伟大时代的自豪感，永远铭记“翻身不忘共产党”“致富不忘邓小平”的醒世恒言，永远铭记“如果没有邓小平同志，中国人民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新生活，中国就不可能有今天改革开放的新局面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光明前景”[9]。

最后，阅读傅高义先生著《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如果仅仅局限于回忆过去甚至妄想回到过去是万万不可的，其现实意义在于我们要毫不动摇、满怀信心地沿着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所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继续前进。习近平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着重指出，“邓小平同志为我们擎画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蓝图正在一步步变成美好现实，我们伟大的祖国正在一天天走向繁荣富强，中华民族正在一步步走向伟大复兴”[8]13。2020年是极其不平凡的一年，也注定是载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史册的一年。这一年，我们将坚决打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我们将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如期实现现行标准下的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目标，我们还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成功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2021年，我们将迎来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在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基础上朝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在这样一个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特殊年份里，阅读《邓小平时代》，回顾邓小平生平，重温邓小平理论，将激励我们更加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毫不动摇、满怀信心地沿着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所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继续前进，沿着党的十九大所描绘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砥砺前行，沿着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战略愿景披荆斩棘、扬帆远航。正如习近平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和省部级领导干部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所说：“只有回看走过的路、比较别人的路、远眺前行的路，弄清楚我们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很多问题才能看得深、把得准。”[10]

总之，傅高义先生倾心打造的《邓小平时代》中文简体版这部力作，受到了国内外众多读者的欢迎，该书不仅能够促使人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来龙去脉进行深入透彻的理解，也一定能够唤起越来越多的有志之士阅读邓小平、走近邓小平、回忆邓小平、倾听邓小平，进而务实求理，弄清楚“邓小平为什么是对的”，在坚持和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征程中更好地奋力拼搏。

补记： 2020年12月，傅高义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病逝，享年90岁。为深切怀念，本文在发表时未做删改。